而正在家中大廳內等待著這位神秘人到來的顧慶峰卻是狠狠的深吸了以及口氣,穩了穩心神,這才邁步,準備去開門。
他一動,顧飛揚的母親就立刻衝上前來,拉住了他的手臂:“老公,你真的要把顧氏企業大樓的地產轉讓給他嗎?”
被妻子這一拉而猛然頓住腳步的顧慶峰眉頭微皺,心中卻是浮現了一抹怪異的感覺。
為什麼就連妻子,問出口的話語,都是關於顧氏企業大樓的地產所有權?
難道這個時候,她改問出口的話不該是這句麼:老公,你真的相信飛揚殺了人嗎?
垂下眼,顧慶峰遮擋住自己眸底的那一抹稍縱即逝的暗芒,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嘆息一聲:“不把地產所有權交出去,就要把兒子的性命和未來交出去,你說我該選擇什麼?”
丟下這句話,顧慶峰來到大門口處,親自為這位神秘人開啟了門。
這扇門被開啟之後,兩個人雙目對視。
可是顧慶峰的眼神卻在下一秒被黑衣大哥身旁的那位帶著眼睛的男子給吸引住。
同樣是穿著一身黑衣,但這個帶著眼睛的男子的臂彎裡卻夾著一個公文包,不僅如此,他身上的氣息與另外一個魁梧的黑衣人截然不同,在他的身上,顧慶峰聞到了一絲名為律師的味道。
這一刻,顧慶峰的心,一點點的往下沉。
看來,他打的如意算盤不能如願了。
本想從法律上鑽空子,卻不曾想,這個打劫他們顧氏企業地產所有權的流氓,還是個有文化的流氓。
“顧先生,你好。”沒有放過顧慶峰臉上的任何一絲神情,黑衣大哥唇角處揚起了少有的笑意,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在他的薄唇上勾起,這一刻,這一笑,淡化了他臉上的莽漢神色,卻更為他的危險增添了一筆伏筆。
緊跟在黑衣大哥身邊的這個戴眼鏡的男律師卻是紋絲不動。
顧慶峰的嘴角抽蓄了兩下,點了點頭,心頭冒火的轉身,率先往自己家中的大廳走去。
也是在顧慶峰轉過身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神色從最初的淡定變成了憤恨。
該死的!
這個神秘的男人竟然還帶了律師來?
難道今晚他真的躲不過要被打劫地產的命運了嗎?
顧氏企業已經不行了,現在就連顧氏企業辦公大樓的地產所有權都要變成別人的了嗎?顧慶峰放在身邊兩側的手慢慢收攏,心中卻是在暗恨那個洩露了顧氏企業辦公大樓乃是他們顧家地產的人。
顧氏企業大樓是顧家的地產,這一點,除了他們一家三口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知曉。
看來這一次,飛揚是真的在外面惹了大事兒了,否則也不會把顧氏企業大樓乃是顧家地產的這一秘密洩露出去。
顧慶峰察覺到這位黑衣大漢來勢洶洶的氣勢,一時間,在心中把顧飛揚給罵了個遍。
對他此刻的心理活動萬分感興趣的黑衣大哥唇角處始終都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與顧慶峰一併進入了顧家之後,他沒等顧慶峰開口就自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並且絲毫不避諱顧慶峰與他的妻子,直接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顧飛揚犯罪的所有罪證證據,啪的一聲,砸在了桌上。
“顧先生,這麼晚了我都準時出現在您家門口,可見我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之誠懇。希望顧先生也能夠如同給我打電話的那一刻一般,誠懇。”
說完,黑衣大漢比劃了一下桌面上的那一疊東西:“這是您兒子的犯罪證據,如果擔心有造假的情況,你可以過目一下。既然我們也已經見面了,那麼我就不再拐彎抹角了。把顧氏企業辦公大樓的地產轉讓給我,這些犯罪證據,就屬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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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坦蕩,面色坦然的黑衣大哥說著謊話的時候,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垂下眼看著這些犯罪證據的顧慶峰慢慢抬起眼,看了看黑衣大哥之後,他雙手顫抖著拿起了面前桌上的這些犯罪證據,就連唇瓣也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我可不可以先看看?”
將他那害怕的模樣收入眼底,黑衣大哥點了點頭,一副你請自便的模樣。
深吸了一口氣,把這些犯罪證據全部拿到了自己的面前,顧慶峰一一開始檢視了起來。
當看到這一次的犯罪證據中,死亡之人乃是趙青的時候,他的眼底瞳孔霍然睜大,可是心中卻另作他想。他的兒子,顧飛揚,頭腦是非常靈活的,連這樣的事情都可以計劃的如此周密,本該是做大事的人,為什麼會走上歧途?
顧慶峰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可是不久前才從國外回來的海歸啊。
直到將面前的這一系列證據全部瀏覽了一遍,認真查閱結束之後,確定這些罪證並不是造假之後,顧慶峰這才露出了幾分堅定的神色:“好,我願意跟你做這筆交易。”
顧氏企業的辦公大樓的確很值錢。
可是再值錢,也比不過他的兒子。
地產沒有了,可以再賺再買。
可是兒子要是沒有了,他跟妻子卻是沒有那個勇氣和信心可以再生一個出來了。
培養了顧飛揚這麼多年,他們夫妻倆等待的,可不是一個兒子入獄的結局。
輕輕抬起眼,黑衣大漢賞識的看了顧慶峰一眼,然後對著自己身旁站著的那位男律師點了點下顎,示意他開始解決地產所有權轉讓的說明書以及一切工作。
地產的所有權轉讓起來比較麻煩,並不是這一瞬間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但是律師在此,卻可以讓顧慶峰親自寫下一份帶有法律效應的地產轉讓說明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