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個人想栽贓陷害齊延波,那恐怕連動搖都沒法動搖齊延波在蓉城市的地位。
可如果是一群人想要栽贓陷害齊延波,那麼結果不言而喻。
而此刻,柯亞平之所以會這般有信心,便正是因為他集結的這幾個親信,乃是現在蓉城市內,除了傅賓鴻、錢進仁以及齊延波之外,最有上升可能性的幾位親信。
不得不說柯亞平的確玩得一手好權術,他所集結的親信們,都是把傅賓鴻等三人視為踢下臺目標的毒蛇。
就算沒有柯亞平這一次的號召,在這些親信們的心中,傅賓鴻等三人也是大家最想要除掉的。
因為只有除了他們,自己才能順利上位。
這邊柯亞平看著眾人回覆的訊息,心口那股憋著的怒氣似乎也順暢多了,慢慢靠向身後的椅背,他閉上了雙眼,腦海中卻是再度浮現出凌薇的臉龐來。
這個女人給臉不要臉,那麼這次,他柯亞平就要嚐嚐她主動前來求饒的滋味。
柯亞平集結的那一眾親信辦事能力倒是一點都不差。
所有人都行動飛快,加上多人合謀,這一次對齊延波的檢舉竟是迅速得到了回應。
一個小時之後。
蓉城市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蓉城市警察局總部局長齊延波因為涉嫌某種交易而被多人檢舉,此事還在進一步的調查當中,目前蓉城市警察局總部局長齊延波已經被紀檢部門來人帶走……
看著蓉城市時事新聞最新報道的這一條,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柯亞平臉色不變,眸底卻是漸漸有了幾分笑意。
要知道這些親信是他柯亞平多年培養的,又豈是一個齊延波可以比得了的?
輕輕拍拍自己兩隻手臂上的袖子,柯亞平起身往書房門口處走去,齊延波已經被帶走,看來現在正是去接柯樹的好時機,掏出手機,他自己那位親信(某區警察局局長)打了個電話過去。
在將事情交代完畢後,柯亞平親自開車前去警察局總部接柯樹。
在柯亞平帶著柯浩離開了蓉城市軍區總部之後便也被釋放了的鐵孝卻並沒有回到刑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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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著有些受傷的心回到了家中。
幾天不見,擔心他的老婆眼中那一抹擔憂令他動容,這種眼神卻不是柯亞平可以給他的。
看來即便他鐵孝跟在柯亞平的身邊不少時間,但對於柯亞平而言,自己終究只是眾多親信當中的一個罷了,想到在軍區的時候,商逸對自己說出的那句冷冷的話,鐵孝的心從未有過的荒涼。
吃了一碗老婆給他做的雞蛋面之後,鐵孝把自己關到了書房當中,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手機上的新聞訊息卻是驚擾到他。
微微偏頭,他轉眼看向手機螢幕,卻見齊延波三個字吸引了他……
本來不以為意的鐵孝卻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手機,並且閱覽起這幾天他沒有網路的日子裡,蓉城市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也是這麼一看,他才發現,原來凌薇並不只是跟柯浩之間有矛盾。
據這蓉城市新聞顯示,凌薇跟柯金堂也有過節。
鐵孝是柯亞平一個派系的人,自然知道柯金堂就是柯亞平親屬開的連鎖藥店,不過柯亞平這些年來並沒有要求大家對柯金堂多麼特殊,不過是平日裡照顧一些罷了。
但現在鐵孝看到這則新聞之後,心中隱約有些想法在慢慢的浮現。
他能夠當上刑警隊隊長,自然不傻,結合事情前後,稍微一思索,頓時間鐵孝就理清楚了現在柯亞平跟凌薇之間的關係。
想到不久前在軍區的時候,柯亞平帶著柯浩揚長而去的瀟灑,再看了一眼始終都沒有電話進來的手機,鐵孝終於對柯亞平失望了。
在軍區的時候柯亞平看都不看他一眼,鐵孝還可以自欺欺人告訴自己,柯亞平或許只是一時間不好跟商逸開口。
但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柯亞平竟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有給自己撥打,這也很明顯的意味著在柯亞平的心中,自己鐵孝根本就只是一枚棋子罷了,甚至於從來就沒有被他柯亞平放在心上過。
不知道為什麼,發現了這一個事實之後,鐵孝竟然奇異的不會難過。
他放在桌面上的雙手輕輕的收攏了,臉上的神色卻冷靜的可怕。
腦海裡再次回憶起商逸的話,鐵孝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柯亞平!你把我當棋子,那也必須是你是下棋之人,否則,你又有什麼資格把我當做棋子?
電話鈴聲驟然間響了起來,一瞬間打破了這一室書房內的寂靜。
鐵孝垂下眼眸看著螢幕上顯示的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眼中的神色忽明忽暗。
“鐵孝,你搞什麼鬼?幾天不來刑警隊上班你好歹請個假啊?竟然一聲不吭的玩消失算是怎麼回事?趕緊給老子死回來,這幾天的翹班我就給你記過了,我現在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後,我要看到你出現在我面前。”
領導打過來的電話。
可是鐵孝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那頭就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卻也正是因為這一通電話,鐵孝明白,那日跟隨著自己前去晝夜酒吧的兩隊人馬並沒有跟上司說出當晚自己擅自的行動,就連那凌薇也並沒有去刑警隊為難那兩個小隊的隊員。
想到自己在軍區被好吃好喝的對待,鐵孝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睛,眸色卻是一片平靜。
握緊了手中的手機,他沒有再猶豫,直接衝出了書房,向著自己單位而去,看來是該好好的跟自己上司道個歉認個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