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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玉龍瑤目含詫異,莞爾笑道:“你醒了?”

復又柔聲說:“別動,我替你療傷。”

金羨魚僵硬道:“我自己來。”

雖說她和玉龍瑤做了百年的道侶,對彼此的身體再熟悉不過。

但用了半月剪之後,她不知道為什麼,對和玉龍瑤身體接觸有些微妙的避之不及。

男人的手指白皙修長,覆著薄繭,因為愛搗鼓那些手工活,十分靈敏。

白皙的指尖正停留在她裙帶,玉龍瑤頓了頓,笑道:“你我夫妻之間,還講究這個嗎?”

而後,未及停頓,一把將她的裙帶扯開。

“你趴下吧,我來幫你。”他姿態隨意,眼中並無慾望。

……我屮艸芔茻!!

身上隨之一涼,金羨魚腦子裡再度糞叉子開會。

僵了僵,強忍住揮拳揍上去的衝動。

算了,畢竟是騙婚gay,結婚這麼多年也沒見這位究極之屑對她的身體有多少興趣。

再說了,她可是要站在頂端的瑪麗蘇,還怕這個,當成r18黃油擼就完事兒了。在繫結這個系統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心要嫖……

不,獻身了。

節操充值完畢,金羨魚翻了個身,權當玉龍瑤就是個牛郎。

少女身段勻美白皙,烏髮披散肩頭,周身如籠輕煙,似真似幻,清得像水中月,月下仙。很難使人生出什麼俗世妄念。

玉龍瑤目光淡淡在她身上巡睃,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私人物品。

打量了半刻,他微微一笑,極為滿意的模樣,動作輕柔地幫她處理起了傷口。

玉龍瑤問:“怎麼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金羨魚不想回答,就當作沒聽見。

真奇怪,明明之前費勁找話題的還是她。

可現在,她忽然冒出了股奇異的感覺。風箏線在她手上,她想要風箏線松就讓它松,她想讓它緊就要它緊。

她不答話,玉龍瑤倒也不生氣,他噙著抹笑,望向枕邊的吊籃。

籃中的梔子花都已枯萎。

“這些乾花你多久沒換了?”

金羨魚一愣,不由出神。

這個籃子還是當初她要掛上去的,玉龍瑤一向隨她心意,他很少表示出同意、否決之類的情緒。

因為不上心,故而也不在意。

一直都是她滿懷一腔熱情地佈置她與玉龍瑤的臥房,她認為那是他們二人的小天地。

這草青色的紗簾、驅蚊的小香囊,剪盆樹,摘瓶插,無不是她親力親為。

她不知道玉龍瑤今天怎麼會留意到吊籃裡的梔子花。這吊籃裡的花她從前一直保證四季不斷,各不重樣。如今,她已經有數天未曾換新了。

金羨魚垂眸隨口道:“近日忘了。”

玉龍瑤慢悠悠地說:“你還在生我的氣?”

……這人真的好煩。

金羨魚撐起身子,忽然不想再和玉龍瑤虛與委蛇下去:“還是讓我自己來擦藥吧。”

“你別亂動。”玉龍瑤指腹忽然一緊,重重地摁在了她傷口處。

他微笑著,嗓音依舊是慢悠悠的,卻忽然拿起床上散落的裙帶,將她雙手拉高綁縛在了床頭,沒忘綁了個蝴蝶結。

……

【玉龍瑤好感度-20】

金羨魚幾乎瞠目結舌。

有沒有搞錯這還能繼續降?

還是說他發現什麼了?比如說她撬他牆角什麼的,降吧降吧,降到最後說不定就能順理成章地和離。

“你不要動,我塗完了,自然就會放過你。”

金羨魚只好耐著性子任由他施為。

等他塗完,玉龍瑤果遵循了他的承諾,替她解開了束手的裙帶。

青年微微退後一步,撫摸著腕間的日晷,好整以暇地觀賞著他的傑作,溫和地摸了摸她玉溜般的長髮,道:“你好好休息,到時候我再來看你。”

至於到時候,又是什麼時候,誰知道呢。

這一向是他慣用的話術。

金羨魚實在沒有精力搭理他了,含糊地應了一聲,任由自己墜入了夢中。

夢中,在玉龍瑤離開之後,隱隱約約間,似乎有有一道霜白的身影步入了臥房,面容姣好若聖女。

此人正是謝扶危,卻見其容色冷清地跪倒在了床畔,雙手合掌,神色虔誠又柔和。

許久,這才匍匐在地上,指腹一寸寸撫過金羨魚肌膚上青青紫紫的傷痕。

因為激動,眸中霜白漸染,淡漠中透著股狂熱的虔誠之意。

“很疼嗎?”謝扶危自言自語地喃喃道,“馬上就不疼了。”

“乖孩子,很舒服吧?”

若有所思地撫摸著唇瓣,謝扶危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少女的容顏,低聲說:“我還會再小心一些的。”

他面色潮紅如霞,語氣卻依然淡漠,半晌,才若無其事般地直起了身子,輕汗濡溼了霜睫,眼睫顫抖得厲害。

他是公狗,所謂公狗,自然是要圈地標記佔領屬於自己的地盤的。

這一覺睡得金羨魚昏昏沉沉的,扶著腦袋坐起來的時候,大腦還是懵的。

……怎麼睡得這麼死。她睡眠一向很淺,像今天這麼死還是頭一次。

久眠之後口中微幹,金羨魚翻身下床,正欲去倒水,瞳孔卻劇烈一縮,手上的水杯頃刻間翻覆在地。

目光所至之處,整間屋子裡如風雪過境,溫度極低,竟在桌角地面凝作了朵朵冰晶霜花,花瓣通徹若水精琉璃,花色搖光,隱隱有凜冽肅殺之意,整間臥房望之恍若琉璃世界,又好似蜘蛛的巢穴。

金羨魚強忍住被窺伺跟蹤的噁心感,眼皮子猛地一顫,瞳孔幾乎都在發抖。

這是那個stalker幹的?究竟是誰把凍雲寒霜般的劍氣鋪展開在她房內?這是威脅還是什麼?

太噁心了。

她雖說是個修士,畢竟還是個女孩子,一時間微有些慌亂,但很快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著分析眼前的情況。

比如說那個stalker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侵入她的臥房,而她竟然毫無所覺。

金羨魚想來想去,都覺得答案只有玉龍瑤和謝扶危。

這個答案令她一時無言。

玉龍瑤是沒必要,至於謝扶危則更不可能,雖說她在未來和他的關係略有點兒蛋疼。

但對方不至於幹出這麼變態的事兒來……

想不出所以然來,金羨魚只好黑著一張臉,用了個清潔咒略作處理,確保看上去無異樣之後,這才叫丫鬟過來,把能拆的都拆了丟出去。

這件事加劇了金羨魚的危機感。不等傷完全養好,她又去了一趟菩提寺。

這一日,玉龍瑤難得多向侍從問了一句金羨魚的近況。

“我走後,她就讓人把傢俱都拆了?”

玉龍瑤八百年雷打不動的笑容,再度僵硬了在了臉上。

按了按眼角,嘀咕道:“她就這般生我的氣?”

**

這回又雙叒來到了菩提寺,還未曾訓練,金羨魚便遲疑著問道:“了慧師,我昨日在寺中閒遊,不慎誤入了一片松柏林。”

了慧起先還微笑著聽著,聽到金羨魚說不慎落入口枯井,遇見個白姓婦人之後,面色頓時大變。

“你、你見到了白蘋香?”

金羨魚敏銳地意識到周遭菩提羅漢僧們面色俱是一變。

此時,一高大的僧人忽然閃過,跺跺腳,大叫了一聲:“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你胡亂閒遊就能撞上她?!”

“了慧師叔,我就說此人來路不明!”這高大的僧人指著金羨魚,勃然變色,怒道:“定然是早就存著心思了。”

這身形高大的僧人名叫圓智,性情急躁,一向就看她不過。

金羨魚見眾僧俱都又驚又疑,心下咯噔一聲,只道不好,忙沉聲解釋說:“圓智大師冷靜。晚輩昨日的確是誤入。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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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未落,圓智忽然不管不顧地喝罵了一聲:“解釋什麼?!既如此,你倒不如解釋解釋你出身何門何派?”言罷卻是袈裟一揚,一掌拍來。

金羨魚不欲與他多起爭執,往後滑出丈遠。

卻未曾想,前幾日得白蘋香指點翻出了井口,那門吐息運勁的輕功身法已用得極為熟稔,不知不覺間就帶了出來。

圓智不由一愣,旋即大怒:“了慧師叔你且看!”

了慧面色冷凝了下來,細細辨認去,“不錯,這正是白蘋香的巔毫功夫。”

“你還說你不認識白蘋香。”圓智喝罵道,又是雙手作掌劈來。

了慧高聲道:“圓智!且慢!”

圓智充耳不聞。

金羨魚揮動劍鞘格開圓智的掌勁,聞言卻是笑了:“我若當真與白蘋香無關呢?”

這一劍鞘運勢甚為厚重,圓智一愣。

他此前也和金羨魚交過手,只覺金羨魚這一擊似是功力大漲。

這實在是因為白蘋香前幾日傳授她的法門之故。她成名已久,功法自成一派,更將其命名為“風荷舉”,取的是一一風荷舉之逸態。

這門功夫極其講究靈力運轉時的細微變化,練成了之後,靈力欲發即發,欲收即收。不論是豆腐雕花,繡花針上作文章,還是大開大闔,都能任心自在,隨心所欲。

金羨魚心說,這不就是微操?

故而,圓智見狀更是勃然大怒,喝道:“我聽你這混小子耍賴。”

見圓智難說話,金羨魚不急不躁。說起來她還沒試驗過這幾天來的成果呢,當即生出了點兒與圓智一較高下的意思。

於是,腳下再次踏出乾坤八卦,手上一一轉出桃吐絳英、夜雨瀟瀟、一天飛絮、撫琴按簫、月上柳梢、閒掛銀鉤,這幾門飄逸絕倫的功夫。

越是交手,圓智越是心驚。

不得了了,不過幾天功夫這臭娃娃功力怎突飛猛漲至此?

少女縱橫走圓,身顫步轉,上下翻飛難辨形跡。

圓智這一掌拍來,金羨魚眉目沉穩,斜身踏步,右手去折他手腕,左手去扣他後頸。

圓智只覺眼前一花,命門卻已落在了金羨魚手上。

了慧心下一怔,只覺得金羨魚這步法甚為眼熟,暗合八卦陣法,與她手上那一套白蘋香的功法猶有不同,他細想了半晌,終於想明白過來。

不由喜色滿面:“玉家?你是玉家弟子?”

少女聞言回過頭來,她烏髮白衫,穿著打扮甚為素淨,眉目甚美,此時微微一笑,朱口輕啟道:“我就說我是名門弟子,你們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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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慧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圓智,你回來。”

其實憑他的修為,想要攔住圓智實在是綽綽有餘,只不過這老和尚方才也存著點兒試探金羨魚底細的意思。

玉家非是名門正派,更是如今正道巔峰,了慧緩下心來,苦笑道:“事關白蘋香,老和尚我不得不慎重。”

而圓智被金羨魚拿住的那一瞬,不由萬念俱灰,想不到這女娃娃不過才練了幾天的功夫,本來連他都打不過,如今進步卻如此神速,十分氣沮。

金羨魚好奇地問:“這白蘋香究竟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