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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修訂)

藍耀陽等了一會, 見倪藍沒什麼別的說的,便突然道:“我走了。你別在這兒發呆,趕緊回家。站在這裡跟鬧鬼似的。”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倪藍剛才腦子裡掙扎要不要問問藍家一共多少家酒店,她全部去踩個點幫他們找安保漏洞, 但那樣太丟臉,而且好像顯得人家管理很爛似的。內心激烈鬥爭要不要更不要臉一點, 結果大佬走了?

倪藍這才反應過來, 對他背影喊:“藍總謝謝你。”

藍耀陽沒應話,也沒回頭。

倪藍抱著餐盒, 非常興奮, 原來並不是遇到這個男人就帶衰的。她運氣越來越好了。

倪藍給邵嘉琪發微信 :我跟你說, 藍可愛太暖了,真的超級暖, 是真的可愛。

邵嘉琪發過來幾個問號, 然後很快又發來一條 :我嚴肅警告你,同樣的錯請不要再犯!

當然當然!倪藍回覆, 嘻嘻笑。當然不會犯同樣的錯,從前勾搭手法嚴重錯誤。

他怎麼你了?邵嘉琪問。

給我打包了一個盒飯。

邵嘉琪:……

不是, 現在總裁泡妞用的這麼接地氣的手段了?

他還說要付我一萬塊。

邵嘉琪:……

這個像這麼回事了,但是!他為什麼要付你錢?

倪藍想了想這事怎麼解釋。我用我的專業技術掙的錢。我不是告訴過你, 我的計算機很厲害的。

邵嘉琪糊塗了:你幫藍總修電腦了?

差不多吧。

邵嘉琪不能相信。娛樂圈裡藏龍臥虎啊, 無腦花瓶都能靠修電腦掙錢了?

藍耀陽保持著帥氣的下樓姿勢一口氣走到三樓,回頭看了看,身後並沒有人。

倪藍沒有跟下來。哼, 也沒有問他要微信。

藍耀陽懶得再回十八樓,他打了電話,讓人來酒店幫他收拾衣物回家,又叫陳洲把車子開到酒店門口等他,他現在回去。

藍耀陽按了電梯準備下樓,電梯還停在十五樓,剛往下走。

藍耀陽猶豫要不要乾脆走樓梯算了,這時聽到有人一邊說話一邊往這邊過來的聲響,隱隱似乎還有“藍”字。

藍耀陽轉頭一看,是李木和兩個男人。那兩人也是娛記,藍耀陽記得見過他們。三個人嘀嘀咕咕一邊走一邊說話,抬頭一看,看到藍耀陽了,一起閉了嘴。

藍耀陽對他們笑了笑:“還沒回去呢,辛苦了。”

李木彎了彎嘴角,笑不出來。另外兩個人回了藍耀陽一個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藍耀陽不動聲色,但心裡明白,他們剛才是在議論他。

上次他把倪藍丟出房門多麼有氣勢,多麼“守身如玉”,這次被李木抓個正著他給倪藍房卡就多麼被打臉。事實真相是怎樣不重要,看到的內容有想像空間就行。

其實按所見去推想都能知道他們沒發生什麼,因為他進房間沒多久就送倪藍出來了。這麼點時間,是男人的都不夠用。

但對李木這樣的狗仔來說這些不重要,更何況他跟倪藍還打了他,刪了他照片。估計李木這會兒還一肚子怨氣呢,也不知道他加油添醋跟別人說了什麼。

電梯來了,藍耀陽對那三位記者很有風度地笑了笑,進了電梯。他也沒問他們走不走,伸手按了關門鍵。

電梯門緩緩關上,藍耀陽與那三人目光相對,最後視線被電梯門擋上了。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藍耀陽很有衝動要像倪藍那樣瀟灑帥氣地給他們比劃個中指,但他的教養和身份阻止了他。

真可惜。藍耀陽想,要是能像倪藍那種個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由自在,多棒。

他笑起來,倪藍那窮鬼,要是她不愁吃穿,還不一定囂張成什麼樣呢。

她囂張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

失憶會把人變成另一個人嗎?或者真的是有什麼隱情。

藍耀陽想著闖進2001套房向他推銷自己的倪藍做作噁心,再到現在一言不合就背背法條打打人的倪藍坦率瀟灑,

他對這個女人真是充滿了好奇。

藍耀陽回到家,跟爸爸聊了幾句今晚晚宴的事就回房去了。回到房間拿了手機出來看,並沒有任何倪藍發的訊息。

藍耀陽把手機丟一邊去洗澡,洗了一半的時候想到倪藍的腦子不行,對娛樂圈太不懂了,今天得罪了李木,如果不提醒她一聲,怕她日後在李木那兒吃虧。於是他洗完澡出來就給倪藍發短信,告訴她李木這個人小心眼,做事挺髒的,讓她提防著點。

倪藍收到簡訊,猶豫了一會,思考如何把握向總裁示好的尺度。

好的,謝謝藍總。我會小心的。

藍耀陽等了好一會等到這回覆,覺得倪藍的態度有些冷淡。

倪藍又發來一條:藍總你也請注意安全,你的粉絲都不乏年輕狂熱之人,你出入帶好保鏢,留點心。

藍耀陽看著這訊息,總覺得哪裡不太舒服。

還強調讓他帶保鏢……藍耀陽想起倪藍跟她經紀人說什麼他白淨弱雞,她可以讓他兩隻手都能贏。

藍耀陽的男性自尊心忽然受傷害了。

他站到穿衣鏡面前看看自己的臉,是挺白淨的,加上短髮烏黑,襯得他眼眸明亮,唇紅齒白。很多人都誇他帥,他也覺得自己挺好看的呀。

再看看身材,一米八五的個頭,寬肩窄腰大長腿,雖然沒有結實肌肉,但也是線條勻稱緊實。

居然說他白淨弱雞。

藍耀陽摸摸自己肚子,沒腹肌,但是也是平坦的啊。

藍耀陽非常不爽,他開啟微信,在他的鐵桿群裡抱怨:我跟你們說,有些人特別不會聊天。

沒人理他。

做人真的不能太心軟。

還是沒人搭理他。

藍耀陽等了一會,又發:我想給你們唱首歌。

沒人回話。

藍耀陽又等了一會,冷哼一聲,接著發:我想請教一下,怎麼對付女人的忽冷忽熱。

卓愷秒回:誰?哪個女人?怎麼個冷熱交替法?

安靜的手機螢幕都透出了急切等待的感覺。

過了一會,藍耀陽在群裡發了一段長長的語音。卓愷迫不及待地點開,豎起耳朵聽,猝不及防被藍耀陽的歌聲震撼了靈魂。

累了不要見外,把我挖起來,吐個痛快。看不慣朋友有難,誰還冷冷的圍觀,我的手心為你握起來。煩了不要見外,把我找出來,陪你負擔……就算你我在熱鬧喧譁中走散,友情會第一時間趕來

(備註:歌曲《第一時間》作詞:鄔裕康)

卓愷忍不了啦,他媽的他居然還聽完了。

卓愷也發了一條語音過去:去死吧你。

藍耀陽秒回語音:你滾。

段偉祺也在群裡冒頭:你倆已經被我拉黑了,在拿到幼兒園畢業證之前,別再找我。

藍耀陽轉回正題:我跟你們說,我決定好好健身,練出腹肌和好身手。

卓而很煩:你想用你未來的腹肌對付她現在的忽冷忽熱?

段偉祺:荷爾蒙與騷氣之戰。

藍耀陽:……

二藍神:我在跟你們說正經的健身計劃。

卓而很煩:我只看到一顆春心。

段偉祺:蠢蠢欲動。

藍耀陽:……

算了,這兩人思想太齷齪,一點都不上進。藍耀陽把手機丟一邊。睡覺。

第二天,倪藍一大早接到邵嘉琪的電話,她說她現在已經在公司了,剛找洪蕾問錢的事,洪蕾打了電話給羅文靜。羅文靜同意先把這個月的錢給倪藍發了,簽字流程等她出差回來再弄。

倪藍大喜,果然權貴老闆與權貴老闆的對話有效。

邵嘉琪說她今天就在公司,守著財務把錢打出去了,她會通知倪藍。

“拿到錢我就請你奶茶。”那語氣,好像請了頓大餐似的。

“行了。”邵嘉琪沒好氣。

藍耀陽到了公司第一件事,也是在處理倪藍的錢。

古霍接到指令很驚訝,但還是聯絡了酒店那邊。酒店總經理也沒想到怎麼會突然跳出來這樣一筆支出,遂聯絡了藍耀陽確認。

經過幾道手續,老總簽字,這筆費用很快批了下來。古霍聯絡倪藍要了身份證號和銀行賬號,然後酒店財務那邊給倪藍把款打過去了。

實時到賬。這錢來的比鋒範的工資還快。

倪藍得意忘形。飛快地給藍耀陽發感謝簡訊。

錢收到了,謝謝藍總。要是別的酒店也需要安保服務也可以找我。系統升級、網絡安全、電腦維修、健身陪練、打字影印、快遞送貨、英法語翻譯、劇務場記、跟蹤拍照打狗仔各種工作都可以找我。

簡訊發出去後,倪藍冷靜了一點。把資訊再看一遍,不太行了。

這說得有點太嗨了,對吧。

好像有點丟臉。

哎,後悔。簡訊功能太不友好了,不能撤回。

收到簡訊的藍耀陽一臉黑線,看看,這是一個女藝人該說的話嗎?自薦工作列了一堆,哪一樣是藝人該幹的活?

還跟蹤拍照打狗仔,這都什麼話,怎麼不寫殺人滅口睡總裁呢。

藍耀陽把手機丟一邊,對古霍道:“你接著說。”

古霍正給藍耀陽匯報工作,說完了其他的,又把平板電腦亮給藍耀陽看,“昨晚和今早幾個娛樂大v扎堆曝料,沒實錘,但挺吸引眼球的,大家都說是在指你。”

藍耀陽拿過來一看,古霍都截好了圖,確是幾個娛樂大v,但藍耀陽知道,這些號的皮底下其實差不多都是一個人——李木。

雖然組織的語言不同,但表達的意思是一樣的。說的都是“不可侵犯貴公子”人設崩塌,前一段的酒店夜襲憤怒拒絕後頭原來還有大戲。

只是不知是“不可侵犯貴公子”一手主導,還是“真情實意爬床女”烈女纏郎終得逞,總之事情真相突破三觀,超出想像。

雖然這一次照片影片都被迫刪除無法呈現,但爆料人打賭有生之年各位觀眾一定會有機會看到真相,現實遠比電視劇精彩。

藍耀陽很不高興,昨天晚上真該對他們豎中指的,人設崩塌你媽的頭。倪藍沒多掄他幾腳多摔他幾下真是可惜。下回他一定不會跟倪藍說“放開他”了,他要說“打死他”。

這些微博內容指向性這麼明確了,智商正常知道前一段那件事的人肯定會猜到是在說他藍耀陽,但人家沒指明道姓,甚至沒具體說什麼事,他要是跑上去自己認領就太蠢了。只能當沒事,真是跟吞了蒼蠅似的噁心。

藍耀陽跟古霍道:“不用理他,跳樑小醜。找平臺給他的號限流,弄些人舉報他,罰到他禁言。”

“好的。”古霍準備出去。藍耀陽不放心,再跟他交代:“你把這事跟倪藍說一聲,讓她見識一 防著點。她根本不明白狗仔是怎麼回事。”

“好的。”古霍應了,他當著藍耀陽的面給倪藍打電話,把藍耀陽的意思轉達了。倪藍應得特別爽快:“古哥你放心吧,我知道。”

這語氣,一聽就是沒上心。藍耀陽很不爽,還google,叫得這麼親熱。

“行了,不用理她了。”藍耀陽揮手讓古霍出去了。

到了中午時,倪藍收到了鋒範發的薪水和廣告費用。看著賬戶裡的兩萬多塊,倪藍有了自己是小富婆的錯覺。

她把欠邵嘉琪的兩千多塊還了,頓覺揚眉吐氣。

“人家洪姐一直幫忙催。”邵嘉琪一邊啃盒飯一邊道。

“我請你和洪姐喝咖啡。”

倪藍蹬著腳踏車就奔鋒範去了。

鋒範樓下有間咖啡館,邵嘉琪和洪蕾在那兒等倪藍。這段日子頗多波折,大家都很有八卦欲,倪藍到的時候,洪蕾跟邵嘉琪聊得正起勁。

點了咖啡了蛋糕,倪藍一臉老實新人模樣,邵嘉琪看著她裝乖就來氣,待洪蕾去取咖啡的時候壓低聲音質問倪藍:“你昨晚沒幹什麼蠢事吧?”

“怎麼可能。”打狗仔這種事不能算蠢事,而且當時娛樂圈年輕大佬就站在她旁邊撐腰,別提多威風了。

“真拿了人家一萬塊?”

“那當然,那是我依靠科學技術掙的錢。”

邵嘉琪一個白眼給她:“那怎麼網上全在寫什麼爬床女終得逞。”

“要得逞了我怎麼能只請你喝咖啡,肯定帶你上最貴的酒店吃香的喝辣的,限量款包包送你一個。”

“你拉倒吧!”邵嘉琪還要說什麼,洪蕾回來了,便警告地瞪倪藍一眼,不再聊這個話題。

這時一個人坐在了她們後面那桌,三個女人都沒留意。

洪蕾不知道兩人說什麼,但也猜到邵嘉琪又訓人呢,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別總板個臉。嚇著人小姑娘。”

“每次受驚嚇的都是我。”邵嘉琪委屈。

洪蕾哈哈笑:“嚇著嚇著就習慣了。其實要我說,倪藍真的是挺有運氣的。雖然總是作到衰,但總衰不到頭就急轉彎了。換了別人這麼作的,早死了。”

倪藍也不在意洪蕾說她作,倒是覺得她的形容有趣,聽得直樂。

邵嘉琪使勁瞪她:“你還有臉笑。”

“真的,認真數數,每次都這樣。你以為她一手好牌吧,她給你打個稀巴爛出來,你以為她這把肯定死定了吧,她又給你摸出好牌來。”洪蕾道。

“這叫逢凶化吉。”倪藍總結。

邵嘉琪忍不住又懟她:“你還得意是吧?”

洪蕾道:“就讓她得意一會兒吧。等下個月月底發錢的時候,她就得意不起來了。”

倪藍垮了臉。這回輪到邵嘉琪笑了。

三個人吃吃聊聊,互相調侃,氣氛融洽。

洪蕾熱心腸,好八卦,所以話最多。她在三人裡年紀最大,在公司的資質也最深,她給邵嘉琪和倪藍上了上課,講了講人生感悟,娛樂圈秘辛。

講著講著說到倪藍:“其實你呀,條件很好的,年輕漂亮,我也理解你想混好了,這圈子好賺錢,但沒這麼容易。不是有張臉就行了。你呀,不如沉下心來,進修進修,讀讀書,用這個圈子做個跳板,以後嫁給豪門富商,這樣更容易實現你的目標。”

倪藍搖頭:“我不喜歡富商,我喜歡溫柔可愛型的男人。”

邵嘉琪立馬警覺,乾咳了兩聲。倪藍被她一瞪,趕緊改口:“洪姐你說得對,嫁個富商挺好的。”

洪蕾哈哈笑:“溫柔可愛的富商……”

倪藍嘆氣,我靠,還是說錯話了?

果然邵嘉琪瞪她的眼神非常凌厲。

洪蕾這邊還在說:“那不就是藍總嘛。藍總現在可是國民老公,倪藍你的競爭對手很多啊。”

“呵呵,沒有沒有。”倪藍擺手。

洪蕾看她的表情,認真問:“老實說,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他啊。所以你那晚才去敲他的門?今天網上還都在說,說你得逞了。怎麼回事?”

倪藍想一頭撞暈自己好了。洪姐我跟你沒仇吧?倪藍在邵嘉琪殺人的眼神下硬著頭皮說:“洪姐你開玩笑呢。網上的話能信嗎?藍總是真的很好,年輕英俊多金,人還溫柔善良。

不過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我已經認真反省過了,不會痴心妄想幹傻事的。現在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努力工作好好賺錢。”

洪蕾笑道:“行,行,那你加油。”

這三個女人都沒注意到,倪藍斜後方,有個年輕瘦小的男人,把包包放在了倪藍椅子後方,包邊上,一支錄音筆正在工作。

警局裡,袁鵬海在跟歐陽睿談話。

歐陽睿道:“已經查過陳炎所說的內容,確是事實。他說當時孫靚去的時候,他在跟王天聊山林的事。我確認了通訊記錄,審問了王天。

王天說的與陳炎一致,但王天並不知道山林那邊的接頭人是誰。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陳炎願意為山林做替罪羊。”

袁鵬海道:“不是利就是命。”

歐陽睿點頭:“之前查魅力國和山林時就查過陳炎所有的經濟狀況,沒查出別的,看來是命的可能性更大。陳炎爸爸前兩年過世了,剩下他媽媽一人。

陳炎這次提出保護要求並沒有說到他媽媽,看來這個威脅是針對陳炎本人的。我估計時機應該是殺死孫靚之後。”

袁鵬海聽著。

“能夠將孫靚之死弄成是自殺,毫無破綻,沒有留下疑點,除了輸入法那個小細節,如果不是很熟悉孫靚的人不會知道,兇手大概也沒想到關樊會注意到這個。

但就漏掉的這個細節最後他們還找補回來了。所有的調查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他們能讓陳炎越獄,當然也能讓他死。陳炎知道他們的本事,所以就替他們頂了。

這樣案子就不會再被查下去,而是終結在詐騙、迷|奸、偷拍、傳播淫|穢色情、非法利用信息網絡罪這樣的罪名裡,掩蓋了後頭更大的犯罪事實。”

歐陽睿頓了一頓,繼續道:“關樊當初查這案時,是以pua詐騙為偵查方向,尋找像孫靚這樣的死亡案件。她的方向錯了,且需要處理海量的犯罪資料,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沒有任何進展。

我沒有發現問題,沒能支援她,是我錯了。

現在我看到關樊的查案筆記本,她偵查的是現存的pua社群或類似的團伙,她在找山林尋找的目標,分析山林存在的目的。

這次她找對了,肯定發現了什麼,而山林的幕後人有所察覺,所以關樊遇到了麻煩。”

“關樊留下的資料裡有什麼有用的資訊嗎?”

“我們還沒找到。不能確定是被對方清理了,還是關樊藏起來了。關樊有一個資料夾,我們暫時還沒能解開密碼。能拿到的她的查案記錄裡的那些,我們還在一一追查。她沒有留下完整的記錄,都比較零碎,信息量也很大,名單很長,還需要多一些時間。”

袁鵬海問:“於丞對你們有幫助嗎?”

“有的。關樊的電腦裡有很多電子資料內容,於丞在處理那些。還有那個加密的資料夾,他在想辦法解密。”

“警局內部的人,篩查了嗎?”

歐陽睿道:“沒有查出可疑的人。這大半年關樊肯定也在查,目前我們沒在她留下的資料裡看到有關這方面的調查情況記錄。”

“那在你們取得實質性進展,拿到證據之前,對這案子的調查還是不要張揚。”

“好的。”

“對羅文靜那邊的調查呢?”

歐陽睿點頭:“她的經濟情況都查過了,工作接觸和日常交際也都沒疑點,還是跟從前的調查結果一樣。但這次多了一個倪藍。”

“她記憶還沒恢復?”

“是的。於丞查過她網上的資料,非常乾淨,像一份修飾過的漂亮履歷。她跟經紀公司說的個人情況,與她國內國外網上社交平臺活動軌跡完全對得上。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值得再推敲,就是社交平臺上的內容編輯挺剋制,沒有合影,沒有父母朋友的相貌照片,很少出現地址,很少出現標誌性建築。

還有,她公司的人並不知道她會格鬥,身手很好。當然這個不能證明什麼。只是她失憶之前就對身邊人有所隱瞞,這個是肯定的。

她的失憶對我們來說是好機會。無論她從前想隱瞞什麼,她現在都忘了。”

“你怎麼考慮的?”

“現在的麻煩就在於,就算她一開始的失憶是真的,什麼時候恢復了我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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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藍與邵嘉琪、洪蕾聚會完,開心騎車到處逛。路上看到一輛警車飛馳而過,她忽然想起了歐陽睿,不知道那個與她發生車禍的警察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調查什麼事。

其實倪藍知道想得少的人會快樂多一點,但有時候她的腦了不受控制,會自己冒出來一些古怪念頭和內容。

就比如在片場突然覺得自己在真槍實彈的訓練場裡,比如她摸上了鍵盤就知道自己能做什麼,現在看到了警車,在這個地點,她忽然想去某個地方。

倪藍最終還是決定順從自己的內心。

她騎著車騎出老遠,拐到了一個老舊居民樓外頭。

倪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來,不知道這個地點有什麼特別。她騎了一圈找找感覺,這裡看看,那裡瞧瞧,那周邊的小店和那兩棟居民樓都看遍了,什麼感覺都沒有。

倪藍站在了其中一個居民樓前,跟一旁的小店裡買了一瓶礦泉水。

賣水的大嬸打量了她好幾眼,但沒什麼特別表情。倪藍覺得這人只是覺得自己漂亮,並不是認出自己來。倪藍再次望了望居民樓,喝了半瓶水,這時候她聽到了一個年輕的聲音喊:“啊,那個女人。”

倪藍轉頭一看,在她斜對面,有三個女性,一個年紀大些,拿著菜藍子,另兩個長得挺像,似乎是母女。年輕的那個十六七歲的樣子,正挽著旁邊婦女的胳膊。

因為那個年輕姑娘的喊聲,這三個人正看著倪藍。倪藍也看著她們。

倪藍的目光讓那個年輕姑娘有些侷促,倪藍認得這種表情,這姑娘知道她是誰。

倪藍淡定地擰上礦泉水瓶蓋,把水放進揹包裡。然後把因為熱而摘下的帽子戴了回去,然後跨上了車,一踩腳踏,走了。

路過那三人身邊時,聽到小姑娘的聲音:“媽,就是我說的那個,跑酒店房間被人家丟出來,被記者拍了掛網上,特別丟臉的那個女的……”

倪藍心裡嘆氣,把車子踩得飛快,離開了這地方。

寫著“北京南路”的路牌立在居民樓前,離倪藍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