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的聲音中透著沉重。
張焱的心也跟著揪緊了，按照俱樂部那些殺人兇手的秉性，若是知道顧老師洩露了他們的秘密，那顧老師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會找到他的。”怕張焱擔心，李隊又說了一句。
“俱樂部那邊有沒有去找過？”張焱總覺得顧老師的失蹤，跟俱樂部脫不了關係。
那個俱樂部遠比李隊他們所知道的要神秘得多。
張焱已經確認，那俱樂部裡，有著十分可怕的神秘存在。
那裡所發生的所有事情，說不定跟那個存在都脫不了關係。
“找過了，但是沒有找到。”李隊苦笑，在拿到那些資料之後，他們第一時間就秘密控制了俱樂部上層的人，封鎖了俱樂部，也進行了徹底的搜查，依舊沒有找到顧宏義的蹤跡。
“顧隊是老刑警了，或許在他將那些資料洩露給你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退路。”李隊只能這麼自我安慰了。
想當初，他來俱樂部的時候，還想讓顧隊幫他們做內應，查出這個俱樂部隱藏的秘密。
那個時候顧隊拒絕了他。
他還因此跟顧隊鬧翻了。
可誰知道，到頭來，他們所掌握的證據，還是顧隊提供的。
若是顧隊出了什麼事情，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面對李隊後面的安慰，張焱明顯很是敷衍。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張焱心裡依舊不安。
昨天那影片的事情，張焱已經找過範谷了，範谷將他拍下的那份影片發給了張焱，兩份影片的拍攝角度完全不一樣，那就說明範谷並沒有洩露那份影片。
而顧隊手裡的那份影片來源，很有可能是俱樂部裡的人，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裝了監控，所以才拍到了張焱。
那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就連顧宏義的休息室，也被人裝上了監控？
張焱心中猛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能夠從俱樂部出來，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而為，還是僥倖了。
“張焱，或許你可以找俱樂部裡那些冤魂問問。”這個時候，白嬌嬌也冒了出來。
之前在警局的時候，她雖然躲在張焱的影子裡，但是卻被警局的正氣完全壓制了，想要跟張焱說說話都做不到。
“找他們？”張焱心中一動，摸到了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之前她害怕自己對付不了俱樂部成百上千的冤魂，但是有了這個戒指之後，誰輸誰贏還說不定。
張焱咬了咬牙，“白姐，請你幫我騙過外面那些便衣警察，我要去俱樂部！”
這是她第一次請求白嬌嬌幫她做事，白嬌嬌微微一愣，滿眼含笑答應下來。
人情這種事情要有來有往才行，一旦開了頭，白嬌嬌相信張焱肯定會被自己打動的。
白嬌嬌道行不高，但是製造一些小意外還是可以的，於是張焱在幾個便衣警察的眼皮底下偷偷溜走了。
只不過張焱沒有發現的事，在她偷偷離開的時候，二樓某個房間的窗簾微微拉開了一條縫，裡面有雙眼睛一直在看著張焱，直到再也看不到張焱的背影。
等張焱進入俱樂部的時候，正好是正午時分，陽氣最強的時候，俱樂部裡只有少數幾個冤魂在飄蕩著。
白嬌嬌早就躲回了張焱的影子，俱樂部裡的那東西，她根本不是對手，留在外面反倒是會給張焱添麻煩。
俱樂部裡的冤魂看到張焱進來，也只是遠遠地看著，絲毫沒有半點想要靠近的意思。
哪怕張焱故意走過去挑釁他們，他們也是無動於衷。
張焱咬了咬牙，朝女更衣室走了過去。
經過那些天的觀察，張焱發現這個俱樂部裡的冤魂也是有區別的。
大多數的冤魂都是神色麻木，呆呆傻傻的樣子，而在女更衣室和通往會員專區的地方，會有一些女鬼一直抬手指著會員專區的方向。
張焱總覺得，她們是想要告訴自己什麼。
只不過她雖然能看得見，卻沒什麼本事，不敢去她們所指的方向。
在女更衣室找了一圈，張焱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稍作猶豫，張焱就往會員專區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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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會員專區的大門是長時間緊閉，只有會員進去的時候，才會開啟一扇門，而且稍縱即逝。
而現在因為警方的介入搜查，會員專區的大門直接敞開著。
張焱剛一跨進會員專區，就感覺到一陣陰氣朝她襲來。
倒是那些陰氣在還沒有碰到張焱的時候，又全都消散了。
可是在會員專區，卻沒有看到什麼鬼魂，別說那些會指路的女鬼，就連神色麻木的普通鬼魂都沒有。
可她明明感覺到了，這裡面陰氣很重。
張焱在會員專區轉了一圈，除了發現這裡比外面豪華數十倍，設施更全面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別的不一樣了。
那之前那兩個男人為什麼會說，他們能在會員專區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呢？
難不成跟俱樂部的服務有關係？
張焱思考著問題，站在會員專區的牆壁旁邊，突然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了有黑影在動。
張焱連忙瞪大眼睛去尋找，卻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應該不是我眼花了。”張焱自言自語，眼神隨意往上一瞟。
張焱臉色有些發白，跑到會員專區的每一面牆下面，這些牆上掛了不少畫作，大多說是以人物為主的。
之前張焱剛進來的時候都沒仔細去看，但是現在一看，張焱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凡是畫了人物的畫作，那裡面的人物，全都是面朝著同一個方向的！
哪怕他們面朝同一個方向，看上去有點詭異。
“這些畫是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還是我進來之後才發生了改變？”張焱心中不太確定。
只是如果這些畫原本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進去會員專區的人也肯定會好奇，這些畫裡的人，看向的方向，到底是什麼方向？
張焱將纏著布條的桃木劍解開握在手裡，循著畫上人臉所對的方向，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她倒要看看，這到底是俱樂部的人在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有冤魂在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