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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執意入地府

想到這裡,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凌真,我不管你是誰,在閻王爺那兒有沒有面子,這事兒是我自己的事兒,要去也是應該由我去,就是死我也得走一趟,要不然,我往後就沒有安心日子可以過了!”

走到我面前,蹲下來雙手握住我的雙肩膀,凌真抬起頭來用一種我極為熟悉的眼神望著我,深情地說道:“惟兒,現在有臨凡在你身邊,如我一般我自是安心的,下地府這事兒你心裡清楚,那些為我苦守的歲月,你也清楚,這一趟有個萬不得已,你難道要讓他也跟你一樣嗎?”

胡布也走了過來,柔聲地說道:“小師妹,你可聽清了,我以前是你的守陽師兄,現在也是你的守陽師兄,你既是我小師妹,那危險之事便由我這師兄代勞,所以,這一趟我和掌門師兄去,而你們的任務就是好生在這凡世間活著,儘快找到那傳說中的‘誅仙劍’,解了雲螭身上‘萬鬼簫’的詛咒,阻止機樞那種瘋狂的行為才是當務之急!”

“我不聽,我不聽!”用力地捂住了耳朵,我拼命的一邊搖頭一邊喊道,“卞姐姐是我害的,我做錯的事兒不能再讓旁人替我承擔了,我身為大地之母,必是有錯便要認的,若是你們不肯應我,那我即刻尋個法子斃了自己,直接去找卞姐姐!”

說完之後,我就掬起一團仙氣化為氣刀,閉上眼睛便往自己面門劈來。

“你快給我住手!”秦廣王畢竟法力高深,先旁人也顧不得所謂禮數,一把將我抱住,急道,“你這丫頭怎的竟如此衝動,倒是像極了你那個不著調的爹!”

委屈得將眼淚鼻涕都一股腦兒地蹭在他身上,我回頭看向了凌真和張臨凡,道:“你,你們可是應了嗎?”

凌真松了一口氣,嚇得坐到地上,嘆道:“你,你說你這是幹什麼呀,下地府又不同逛夜市,既然風險那麼大,何必非得搭上一個呢?”

從秦廣王懷裡掙脫出來,我轉過身去,說道:“卞姐姐對我和臨凡那是有救命之恩的,做人做神仙不是都要懂得知恩圖報嗎?卞姐姐不是說了,讓我好好活著,快樂的活著,要是不救他我永遠都沒法安生,既然如此,為了我能安心好生的活著,我也一定要去救它,並且讓閻王赦免他的罪,哪怕是我落盡十八層地獄也好!”

凌真和胡布互視了彼此一眼,皆露出了無奈地笑容,最後也只得點了點頭,算是應了我的要求。

秦廣王看了看我們,蹙著眉頭道:“你們這些孩子,真是倔強的讓人心疼啊!”

“既然如此——”張臨凡溫柔地握住了我的手,輕聲道,“我必是要跟你一起去的!”

“你們,你們真是太傻了!”雲螭突然咳嗽了幾聲,掙扎著說道,“去地府那是冒險,不是旅遊,你們怎的還如此爭先恐後?”

“只怕,臨凡你這趟不能去!”

萇菁仙君許久未出聲了,突然來這麼一句,倒也有點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意思。

“惟兒去得,為何我去不得!”張臨凡一聽他這話,立刻反問道,“我豈有讓她獨自犯險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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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生死過命的朋友,他們兩個從來沒像此刻這樣對話時的表情如此劍拔弩張的。

輕輕地握了握張臨凡的胳膊,萇菁仙君說道:“你聽我說,我怎麼能不知道你擔心惟兒,我又何償不擔心?只是,秦廣王所說下地府的事,我以前也曾做過一二,知得一二,所以,你想要惟兒能去能回,就要留在這裡!”

這話說得我跟張臨凡都甚是驚詫,便也沒有開口,只是盯著他的臉,示意他將話說下去。

慢悠悠地晃進後堂取了幾壺酒和幾隻酒杯出來,萇菁仙君給大家一一倒上,自個兒一邊喝,一邊說道:“惟兒這一趟下地府,與當年我們去掬那長孫鈴芯不同,是不能以生魂或者自身直接去的,而是要以散魂的形式,顧名思義就是要惟兒的魂魄離體,說白了,就是需要她死一次,這種事兒聽著容易做起來太難,所以,秦廣王才不讓你們輕舉妄動,臨凡與惟兒的命格極合,惟兒只以二魂六魄下去地府,將一魂一魄掬在臨凡的體內,到時候,惟兒就可以尋著自己的一魂一魄返回人間,所以,臨凡你要留在人間,暫時做惟兒的魂器!”

聽完他的解釋,張臨凡立刻點了點頭,道:“如此一來,那我便在這兒好生守著惟兒的魂魄,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它受損!”

“傻小子!”秦廣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當真以為做魂器這麼簡單嗎?”

“什麼意思?”胡布好奇地問道。

“那一魂一魄離體之後,就是死魂狀態,必然會有鬼差判官的前來勾牽!”萇菁仙君將一杯酒喝盡之後,一邊面露擔憂地繼續說道,“到時候,惟兒的魂魄收在你身體裡,是要融入你的魂魄之中的,一但有個差池,不光是惟兒的魂魄保不住了,連你自己的三魂七魄都會被一併勾入地府,到時候你倆就真從一對神仙眷侶變成一對鬼鴛鴦了!”

“所以呢?”胡布聽到他又將話講了一半兒,便追問道,“臨凡被勾魂了怎麼辦?”

握了握他的肩膀,萇菁仙君遞了一杯酒給他,道:“所以,按理說合雲螭與我之力一併布結界是足可以抵擋住那些地府鬼差的,但是,眼下雲螭無法使用仙力,你和凌真可能需要留下一個,或者是兩個都留下來助我!”

“不成!”凌真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道,“這事兒怎麼能讓惟兒一個人去面對!”

“你放心吧!”我對他笑了笑,道,“地府裡的人多少我也有些薄面,閻王爺那裡也多少對我有些寵愛的,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倒是你們可要護好臨凡,照顧好我的一魂一魄,免得讓我回來變個傻子!”

“哎——”重重地嘆了口氣,凌真伸手將我攬進懷裡抱住,沉聲道,“答應我,為了臨凡,你也要回來!”

其實,對於這趟地府之行,我的心裡也是沒底的,但是,我只是抱定了一個念頭,那便是無論如何都要將卞王子給救回來。

所以,我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勉強答應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無法從凌真身上找到宿陽的感覺,或許是他已經輪迴多次的緣故,甚至是連一絲氣息都遍尋不著。

從他的懷抱裡脫了出來,我轉過頭去看向了萇菁仙君,儘量笑容燦爛地問道:“萇菁兄,既然如此,這邊我就全部交給你了,那我是不是應該現在就走人?”

“現在不成!”秦廣王搖了搖頭,阻止道,“過後天便是七月正半,到時因著鬼門大開,鬼市開放,孤魂野鬼什麼的也能得半日自由,鬼差判官們每每都會警惕異常,所以,你這趟去三日後鬼門才關後是最佳時機,那時忙了幾日的鬼差判官也都鬆懈了下來,精神也必然不似之前那般集中,倒是容易矇混過去!”

將手偷偷地背於身後掐算一下,我不禁低下頭去苦苦地笑了笑,看來這命數總是準的,就算真能逆天,也斷斷是改不了它的。

若是生命只有最後三天,應該如何度過呢?

這個問題我想沒有體會的人是斷斷不會如此問自己的!

身著一襲舊時的純白色紗衣羅裙,我光著一雙腳,捏著一壺“百花釀”,慵懶地倚躺在院中古樹巨大的樹杈上,望著夕陽西沉,橙色的天空漸漸染上了一片墨藍,又掛上一輪圓月,跟著點綴上一顆又一顆星星,又慢慢將墨藍淡了下去,於遠山之處泛出淺淺的魚肚白,再暈起一圈圈溫暖的金色光圈,太陽露出了一點點模樣,像極了一個躲貓貓又藏不住好奇之心想要出來一窺究竟的孩子。

所以說,太陽能照常升起,時間總是停不下來的,新的一天開始了,舊的一天過去了,而我的日子也又少了一天。

腦海裡盤旋著雲螭之前的算果,那卦意倒大有一番九死一生的味道,而就萇菁仙君給我提供的方法,散盡三魂七魄並以二魂六魄的死魂形態入地府,那可不就等於死了嗎?

只不過,那一生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指還能生還,我也不太清楚。

罷了,凡事想那麼明白幹嘛,就算十死無生,為了卞王子我也得走這一趟,這種叫作執念的東西說來倒是有些變態的,但是,無論是誰,凡是生出它來,都必定是能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縱是刀山火海也會毫無懼色的闖上一闖。

胡布開始是說出大天也不準我去的,最終還是敵不過我的眼淚,也只好應了下來。

只是,他一得空便要對我絮絮叨叨,這三天要好生休息,好生吃飯,好生放鬆,並一再強調一定要小心為上,那是去地府冒死救人,不是拖了旅行團去什麼地府一日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