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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看透未卜事

“惟兒,你用不著唬我!”再次提了提誅仙劍,雲螭笑微微地說道,“就算我與這誅仙劍需要磨合又如何?只要它在我手中,我還怕用不了嗎?今日之事你是阻不了我的!”

深吸了一口氣,我望著他那張好看卻透著無可救藥的臉,嘆道:“論實力我確實阻不了你,但是,你也別忘了,那誅仙劍也不是毀不得的!”

“自然是毀得!”雲螭點了點頭,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同我結盟,到時候我做天帝,說不定會交過誅仙劍重新分成三部封印,到時候你的張臨凡也好,清尹宿陽也罷,沒準兒還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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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才有那麼一瞬間我也曾這麼想過,只是,我並不傻,女媧之血的力量不容小覷,誅仙劍也並非輕易能封印的,更何況,張臨凡和清尹宿宿現在已經融合成了一個整體,是絕對不可能再回到這世上的。

“你當真是無藥可救了!”我搖了搖頭,重重地嘆道。

聽到我這麼一說,雲螭再次發出了瘋狂的笑聲,笑過之後,說道:“惟兒,你實在無需這般強逞淡然,就算我現在無法完美駕馭誅仙劍也無妨,開啟‘啟天陣’的時候,天上那些仙族仙層的人根本沒有任何感覺,我殺他個措手不及必然能得,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所有的條件都已經成熟,你若不想看著你的天下子民生靈塗炭,就算不幫我至少也不應該再阻我,更何況——”

“你是說萇菁兄和守陽嗎?”我知道他想說什麼,這兩個人是他現在唯一的籌碼,所以,我冷哼道,“我不知道你真當了天帝,會不會第一拿他們兩個開刀,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一但失敗,萇菁兄和機樞將會是你最完美的替罪羔羊,所以,無論如何,我必要阻你上天!”

“惟兒,你可知你在做些什麼啊?”

雲螭一聲爆呵之後,用力地揮了一下誅仙劍,一股劍氣將我身後的幾棵大樹齊齊劈了個腰斬,倒是我雖然被劍氣吹動了衣服和頭髮,卻沒受一點兒傷。

“你可知道?”放下劍他繼續對我怒吼道,“你的哪一點我都很喜歡,唯獨這一點迂腐的責任感,讓我非常反感,明明已經這個年代,你的那些子民連你是誰都快不知道了,還在你的大地上肆意妄為,你卻還要傻兮兮的扯什麼天下大義,難道你不知道嗎?有很多抱著天下大義的神仙都因為沒有人供奉而消散於天地之間了,你若不是有著女媧大神的血,早跟他們一個下場了,你又在守護著什麼呢?我以前也曾跟你一樣傻過,認為咱們生就是保護凡人的,但是,看到現在的人,我真的沒法再像以前那樣愚蠢,現在不是流行一句話嗎?無法改變別人的時候,就要改變自己,我就在是改變我自己,面對現在的毫無人(小生)的凡人,做自己該做的事!”

這番話他看似說得很有道理,其實,他只是有些理解過於偏頗了,而且,他自認為已經對我瞭若指掌,才會覺得我什麼也看不透。

突然就發現但凡走上邪路的人,好像都自命不凡,一副看盡世間事的樣子,自負得有一股子天下唯他獨尊的模樣。

“你明明知道,這世上還是無辜的人多一些!”我淡淡地說道,“把世人說得如此之外,你也不過是在給自己的良心債減負罷了!”

將誅仙劍握在手中別於身後,雲螭走到我跟前,用空出的那隻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頰,道:“說到底,你還是願意相信他們,但是,惟兒,問這世上凡人現在是有多自私殘忍你當真不曉得嗎?他們有幾個是真正無辜的呢?”

他的話讓我不禁苦澀一笑,看來雲螭是打定主意一意孤行了。

想到這裡,我很無奈地說道:“雲螭,你知道嗎?以你現在這副樣子,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

“惟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雲螭似乎有些急躁了起來,撫摸我臉頰的手變成了捏住我的下巴。

“要不要聽我給你講個關於劍的故事?”我沒有反抗他的動作,而是輕蔑地笑了笑說道,“嗯?”

我的樣子讓雲螭多少露出了些許不安,但是,只是片刻,他就輕輕地放開了手,點了點頭道:“好!”

說完這句話,他就往後退了幾步,別在身**著誅仙劍的手,似乎又緊了緊。

“從前,有一個小國的皇帝,生就痴迷於劍,為求得一柄好劍,他會要全國的鑄劍師成日開著那煉劍的火爐,為其鑄劍!”我仍舊在原地,微笑著講道。

深吸了一口氣,我將曾經發生過的一件事,化作故事講了起來——

皇帝對國家內的鑄劍師們許願,若是可鑄得天下第一神劍,不僅能得黃金萬兩,更是可以加官進爵光耀門楣。

這對於平日裡揮汗如雨,拼盡全力卻仍舊生活拮据的鑄劍師們來說,簡直是天上掉下一張鑲著金邊兒的大肉餅,他們自然是趨之若鶩,視要鑄出天下第一神劍不可。

此時,城郊的一處破落的鐵匠廬裡,一個男人正在揮汗如雨著。

他並不是一個鑄劍師,他只是一個平凡得靠著替鄉鄰街坊打幾把鋤頭、鐵鍬來勉強養家餬口的鐵匠。

但是,他從來都不甘於如此,所以,他在得知皇帝渴望的時候,就暗暗下定了決心,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也要鑄出一柄令皇帝滿意,助自己飛黃騰達的寶劍。

每每想到這裡,他就感覺從自己身體裡能湧出無限的力量。

用火鉗自爐膛裡夾出一塊已經紅得駭人的劍坯放在鍛造臺上,鐵匠穩了穩心神,揚起右手迅速的手起錘東,叮叮噹噹的聲音伴隨著如同雨點一般的敲擊響了起來。

因為高溫作業的緣故,他那一身結實的古銅色的肌肉被汗水蒙上了一層由光,爐中火光和火紅劍坯迸躲的桔色火星映在他佈滿燙傷疤痕的雙臂上,竟然反射著奇異的光。

就在他敲得起勁的時候,一個身著紅色粗布衣,頭上兩個小抓髻上系著紅色的布條,腰間扎著一條粗布藍色腰帶,看模樣不過四、五歲的小女孩從房裡跑了出來,一路搖搖晃晃地抱住了鐵匠的腿就坐到了地上。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可愛的孩子,一雙眸子裡彷彿含著晨星,一張小臉可愛到讓人看了就要忍不住上前親上一親,再加上現在極力昂著頭仰視著自己的父親,簡直是天然萌到爆。

“俏兒乖了!”鐵匠鬆開了手中的錘子,輕輕地揉搓了幾下孩子的頭髮,溫柔地笑道,“去找哥哥玩,不要吵父親!”

“我不!”小女孩的聲音很是嫩甜,彷彿含著蜜一般,奶聲奶氣道,“孃親說了,若是俏兒再叫不動爹爹進屋吃飯,便也不給俏兒飯吃了!”

經不過嬌兒的撒嬌磨扯,鐵匠輕輕地嘆了口氣,點頭應道:“好罷好罷,我隨你去吃飯!”

說罷,他便胡亂地在邊上銅盆裡盛著的清水中洗了幾把手,就抱起孩子進屋去了。

屋內一個看上去約莫二十五歲上下的鐵匠妻子,正將一盤炒得晶瑩欲滴的青菜放在桌上,看到他進來便招呼道:“正,你忙了一上午了,快些吃飯吧!”

她的模樣雖稱不上驚豔,卻也是甜美可人的,身上僅是著了一襲粗布藍裙都不會顯得粗鄙,反倒是那不經意抹去額角汗珠的動作,意外襯得她嬌俏可人。

“今兒是怎的了?”被她喚作“正”的鐵匠坐到了桌邊,才拾起筷子端起飯碗,便疑惑地問道,“竟然有這麼多菜!”

想來這鐵匠生活並不寬裕,這桌上的飯菜確實顯得有些奢侈,一盤炒青菜,一盤紅燒魚,還有一大鍋雞湯,若是說起來,這些東西家中月餘也不見得能吃上一次。

先是盛了碗雞湯遞到他面前,妻子又將擇好魚刺的一大塊魚肚肉放到了他的碗裡,跟著才一邊替孩子們擇魚刺一邊細聲細語地說道:“這都半月有餘了,你成日忙著鑄劍,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連飯都不曾好好吃過幾頓,我怕你身子吃不消的!”

面對如此溫柔賢惠的妻子,鐵匠卻仍舊面無表情,怔怔地盯著手中端著的飯碗,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我雖說不是鑄劍出身,卻也精通鑄術,但是,為何我鑄了百十餘柄劍,卻始終不得寶劍,再這般下去,豈不是要把那萬兩黃金和大好前程白白拱手讓於他人了?”

“你太專注於此了!”伸手推了推他的飯碗,見他肯吃,妻子才用略帶悲傷的聲音繼續說道,“最近你始終忙著鑄劍,卻不知俏兒和安兒常常傷心,怕是你愛劍過於他們了!”

“待我成功,就會給他們全新的生活,這一時的失伴又算得上什麼?”鐵匠扒拉著飯,不以為是地說道。

看著眼前日漸陌生的丈夫,妻子沒有再多說話,只是照顧著一雙大氣都不敢出的孩子繼續味同嚼蠟地吃起了飯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