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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暴露

連日的詭異大雨,誰都不可能忽視,因此聽到玄德發問,眾人都是將目光聚集到了清仁身上。

“是否有妖尚未可知,方丈師兄自會查明,你們就不用胡亂猜測了,大比臨近,各位還是把心思多多放在佛道修煉上吧。”清仁皺了皺眉,淡淡道。

雖然清仁說的含糊,但眾人卻也聽出些端倪,當下都是興奮了起來。

傳聞妖乃沐浴天地邪氣所生,生來便有強大無比的力量,形態萬千,變幻多端,尋常人等一輩子也未必能見過一次妖,對這些初出茅廬的修士來說,自然更加好奇。

“咳。”清仁輕輕咳嗽了一聲,雖沒有太多表示,但眾人深知他脾性,也就不敢再隨意議論,都坐直了身體。

“《小般若經》已經講解完畢,今日開始我們復讀《百喻經》。”清仁朗聲道。

雖然都已拿到了經文拓本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清仁此言眾弟子還是忍不住失望,怎麼又是入門佛經?

唯獨站在角落的江流眼睛一亮,雖已憑藉著《百喻經》突破了煉神五重天,但那吳三私藏的《百喻經》畢竟只是一本殘本,到了後來江流借百喻經修煉已經是越加吃力,若能得到一本完整經文,江流有信心一月之內便踏入煉神六重天之境。

一念及此,江流看向玄德手中經文的眼神也是炙熱了起來。

“《百喻經》,可以說是佛家三大入門經文中最為通俗的一本,我當初便是靠著這《百喻經》直達小周天之境,因此對這《百喻經》我也有些自己的見解,今日開始便盡數傳授給爾等……”

隨著清仁的朗朗佛音,眾弟子卻是不自覺沉浸進去,便是玄德也不例外。

他們雖心高氣傲,但慢慢的也發現清仁在《百喻經》上果真有非凡造詣,只是聽了幾句便感覺靈臺蠢蠢欲動,自然人人認真。

江流倒還保持著幾分清明,暗暗提醒自己不可再犯上次的低階錯誤,但也聽得如痴如醉,持續兩個時辰的早課,今日卻是過得飛快,還不等江流細細品味,下課鐘聲已經被敲響。

清仁折身返回了內堂,眾弟子聚在一起說笑了幾句也紛紛散去,江流始終注視著玄德的動靜,見他如往日一般把經文往桌子底下一塞,心中不由松了口氣。

待玄德最後一個走出文殊堂後,江流把掃帚一扔,快步來到了玄德卓前,摸出了那本嶄新的《百喻經》拓本。

伸手撫摸了一下,江流終歸是忍不住翻開來粗略瀏覽了一遍,待合上經文時江流暗喜,果然,自己之前從王青那裡得到的經文何止殘缺了大半,此刻得到這完整經文,突破煉神六重天指日可待!

“哼!”正在此時,一聲冷哼憑空響徹在文殊堂內。

江流一驚,轉頭看去卻見一個面色陰沉的年輕僧人正站在門口,死死盯著江流手中的經文。

“玄德?”看清來人模樣,江流頓時是心中一沉,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去而復返,而且對方修為比江流高出一大截,刻意隱匿氣息之下,江流竟是沒有絲毫的察覺。

“我早就察覺到你這個廢物有鬼,卻萬萬沒想到你竟敢竊讀經文?”只聽玄德冷笑著喝道:“你可知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江流若無其事的把經文放回原位,他心中雖焦躁,卻知道此時也只能抵死不認了。

玄德見江流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不由大怒,騰空一躍,身體流轉之下一陣狂暴勁風捲起,隨後呼嘯著衝向了江流。

“既然你抵死不認,那便休怪我替佛行道,清理門戶!”

江流也沒料到玄德竟會直接向他下死手,正要閃避之時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生死關頭,江流也顧不得再藏拙,神識一動,旁邊的數張桌椅頓時被捲起,堪堪擋在了江流面前。

轟!

勁風四散,桌椅翻飛,江流在那氣流之下被逼得退了數丈,周圍又有無數桌椅化成了碎片,可見玄德這一擊的威力。

“控天地!”江流心頭駭然。

當時黑山曾講,靈技有三種境界,最難掌控的便是“控天地”,玄德以風為利刃,正是這“控天地”的基礎運用,如此看來,這玄德的確算是天賦卓絕。

隨即江流又有些震怒,他與這玄德既無殺父之仇,又無奪妻之恨,而對方面對著自己區區一個苦行僧,一上來便是動用了六成神識,且靈技揮灑,根本不給他留半點生機!

若非自己近日突破到了煉神五重天,根本不可能接下這一擊。

“你……不可能!”江流驚,玄德更驚,他愣愣的看著煙塵過後完好無損的江流,直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他剛才抱著必殺之心出手,煉神三重天以下修為的文僧絕對是非死即傷,而對方不過一個區區苦行僧,憑什麼能從自己手下全身而退!

再想起那翻飛的桌椅,玄德眼中殺機更盛,一字一句問道:“你也是文僧?”

不等江流再說什麼,只聽院外一陣嘈雜,譁啦啦湧進了不少人。

剛才眾文僧本就沒有走遠,文殊堂內如此大的天地之力波動,任誰都感受到了,因此都是折了回來檢視。

江流見驚動了這麼多人,眉頭皺的更深,若是連這些弟子都察覺到了,那清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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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印證江流心中所想,一道身影恰在此時緩緩從內堂行出,正是清仁。

清仁面色冷冽的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文殊堂,又看了看對峙著的江流和玄德兩人,眉目間的疑惑一閃而過,看向玄德問道:“此地發生了何事?”

“回稟師叔!”玄德躬身合十道:“弟子離開後忽想起未曾攜帶《百喻經》,便返回文殊堂拿回,卻沒想到正好撞見這苦行僧江流兒在偷看弟子的經義……”

眾人聞言都是一片輕呼,憐憫的看向了江流。

竊讀經文,乃是佛家重罪,以江流苦行僧的身份,怕是要就此歸西了。

清仁眉毛一抖,臉上表情卻無太大變化,“然後呢?”

他知道玄德肯定沒說完,否則如何解釋這一地的狼藉。

“弟子見江流兒罔顧戒律,膽大包天,便出手懲戒,誰知……”玄德臉色一黑遲疑了起來,畢竟江流擋住自己手段之事有些丟臉。

“誰知什麼?”清仁追問道。

玄德一咬牙,接著道:“……誰知他竟出手與弟子相鬥,不僅化解了我的攻擊,還將文殊堂桌椅盡數損毀!”

此言一出,整個文殊堂頓時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