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一定要冷靜。
李承德不斷的在告誡自己。
雖然他五感缺失,隨著自身的傷痕越來越多,恐懼充斥著他的內心。
但這一切,必須要壓制住。
只有冷靜,讓自己內心平靜下來,才能度過這個難關。
不然,死亡就會伴隨與李承德。
而他不願意死。
也不能死。
李承德眼底泛起一道精光,隨即身體腳步一撮,不斷的變換自身的位置,猶如風一般,抓不住,也跟不上。
忽然!
一擊鑽心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疼痛讓他難矣忍受。
就是現在。
李承德忍著身體的劇痛,向左側猛烈的揮拳。
“轟!”
勁風席捲而來,吹動了李承德前面的秀髮。
沒打中?
李承德不由的緊皺眉頭,拳風傳來的觸感告訴他,剛才那奮力一擊,竟然沒有打中。
突然,
李承德感覺。
胸腔塌陷,一股腥甜味湧上喉嚨之處,噗的一聲,李承德張嘴噴出了一股鮮血,整個人猶如被巨炮襲擊了一般,身體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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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勁風朝他腦袋之處襲來。
李承德強忍著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腿微曲,身體前傾,再次揮舞拳勁。
一陣虛無的觸感告訴他,還是未曾打中。
黑暗又再次恢復寂靜,猶如整個世界,便是他一個人一般,空虛,寂靜,無助,恐懼,慢慢的席捲著李承德的全身。
他半跪在地上,鮮血從他的胳膊出流出,李承德不由的捂住胸膛,嘴角的鮮血不斷的向外面湧去。
難道自己真的要死了嗎?
這個聲音不斷的充斥在他的腦海裡,心中慢慢升起恐懼,自己的一生猶如跑馬燈一般閃過。
“懦夫!”
一道突兀的聲音在李承德耳邊響起。
“是誰?”
李承德大吼了一聲。
“我是誰?”
“我就是朕,而朕就是我。”
“恩?”
李承德不由的皺緊眉頭,眼神之中充滿了戒備,他不知心底突兀的冒出那道聲音到底是何意。
聽此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但李承德想破頭都,不知為何怎麼也想不出來。
這讓本來心生恐懼的李承德,更加開始煩躁。
而自身的丹田之處的氣血,在這時已經開始紊亂,身體裡的生機正在一點點的失去。
彷彿李承德就要死了一般。
“砰!”
疼。
非常的疼。
猶如刮肉拋骨一般的疼痛。
無盡的黑暗,包裹住李承德,他開始疲倦,乏力,眼皮猶如兩塊大石頭一般,怎麼也睜不開。
“睡吧,睡了這一切都將過去。”
“你太累了。”
“還是睡吧,”
“你不適合當帝王,你看看你所做的一切。”
“都在幹什麼。”
“王德順,那麼一個忠臣,你滅了他,殺了他們一家妻兒老小。”
“你對嗎?”
“你升級武道,引地龍翻身,讓諸多不公顯露,讓百姓流離失所。”
“你對嗎?”
“你為了穩固自己手中的皇權,殺的朝堂滿是血汙。”
“你對嗎?”
“你改變國運,重塑龍脈,引萬萬民死傷無數。”
“你對嗎?”
“你不配當人皇。”
“你不配當這個皇帝。”
這一連串的問話,猶如有只無形的雙手,退了李承德一把。
讓他掉入了無盡的深淵裡,深淵裡,有許許多多的人在看他。
那些人,都是李承德親手殺掉的人。
王德順,於和志,魏成河,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就這樣兩眼空洞的發呆看著不停掉落在深淵裡的李承德。
隨即這些面孔,逐漸模糊,都變成一隻只無臉的怪物一般。
不斷的在撕扯李承德身體。
“配嗎?”
李承德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朕是要死了嗎?”
但朕就是不甘心,為何,朕一定要死。
就憑你們這些怪物也想殺朕了嗎?
配嗎?
朕,乃九五之尊。
乃天下共主。
爾等鼠輩也想與日月爭輝。
老子不讓!
李承德不幹的怒吼了一聲。
既然這種黑暗我無法去適應,那為何,不用我手中的拳,打破這片黑暗。
你不是想遮住我的眼嗎?那我就讓這片黑暗支離破碎。
朕,生來都不是在迎合別人。
而是在改變這個世界。
黑暗遮住朕的眼,那朕就要讓這黑暗,為朕打顫,朕要震碎這個黑暗。
朕要讓這天再也不敢有黑暗。
李承德緩緩的站了起來,眼睛緊閉起來,腦海之中再無找尋找血祖身影的想法,手中緊握拳風。
沒有任何的響動。
李承德就這樣靜靜在站在那邊。
而他不知道的是,拳風越發的紅顏,猶如鮮血染上了一般。
李承德睜開雙眼。
這一睜敢叫黑暗為之顫抖。
給朕開。
“吼!”
一道龍吟之聲,響徹整個天地。
“咔嚓!”
一道不為人知的暗處。
四下空無一人,但如果有高手真正的前來,會發現這裡早已被一眾高手圍的水洩不通。
而這裡就是大楚王朝,藏身於龍脈之地。
而那顆龍蛋。
從中間破裂開來,隨即那道碎裂之聲,愈演愈烈。
一道金光充斥著整個房間。
“吼!”
龍吟之聲在起。
這一刻,那道金光不甘在這小小的房間之中。
“轟!”
房屋倒塌。
一道金光,直射天地。
天地霎時間變的金光閃閃,一股帝王之氣,籠罩在這方天地。
“吼!”
龍吟之聲再度響起,一道金光直射與李承德。
“咦?”
李承德感知到他手中好似多了一件什麼東西一般,他不知是何物。
但他知,這個東西跟他有關。
彷彿就是李承德本來就應該有的東西,隨即李承德雙手握緊手中的東西。
用力一揮。
狠辣的向空中劈去,只見一記金光,沖天而起。
金光到達之處,無不讓人膽怯。
“砰!”
一聲巨響。
金光衝向了黑暗的界限之處,霎時間一金一黑,劇烈碰撞在一起,轟隆一聲巨響。
黑暗支離破碎,一片片的黑暗碎片從空中掉落下來,只是片刻,這片大地又再次恢復原來的模樣。
黑暗終究是要失去,而光明才會到來。
李承德一步步的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手中緊握這不知名的東西。
看著一臉震驚的血祖。
李承德笑了笑道。
“現在,該朕了吧!”
......
“龍脈!”
“大楚王朝的龍脈!”
空虛道長皺緊眉頭,習慣性的掐指。
“噗!”
一道鮮血,從空虛道長的嘴邊流出。
天機不可洩露,尤其是龍脈,凡人怎麼敢算出。
但空虛道長並未因自身的損害而感動氣憤,反之,內心充滿了喜悅。
“貧道,比不了你們三人啊。”
“你們才是真正的大楚王朝的底蘊。”
“是貧道,落了下乘。”
空虛道長有些唏噓短嘆,看著那東方一隻五爪金龍,在用龍眼,環視整個天下的時候。
他就知道。
大楚王朝可能要大興。
而這個大興之主,則是當今天子李承德。
多少年了。
有幾百年了吧。
中原大地上,竟然再一次出現了龍脈。
而這個龍脈跟開國的大楚王朝不同,那個時候,雖然有龍脈在身,但跟多的是天道的化身。
這已經是陳年往事,也就不要再提。
先祖陛下,做錯了嗎?
沒有。
那個時候,是個人,都會這樣做。
因為天下已經大亂,魑魅魍魎再現,即便是那只被空虛道長捉住的小狐狸,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出世。
可想而知,那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時代。
但現在不同了。
那三個整個世界的強者,竟然選中了面前的皇帝,用獻祭的方式,撥亂反正,讓大楚王朝,真正擁有自己的龍脈。
一切,都是為了將來。
也是對,當今皇帝的信任。
他們堅信,當今這個不滿二十歲的小皇帝,能帶來中原走向昌盛。
走向繁榮。
他們再賭,而且他們賭對了。
從皇帝能親臨此地,就可以看出,有這個皇帝,是那些貪官汙吏的不幸,但是對百姓,則是大幸。
“哈哈哈!”
空虛道長仰頭大笑,笑容夾雜著癲狂。
而面前正在如臨大敵的兩人,相視一望,都從彼此看出一些疑惑。
他們這裡的狀況,剛好跟李承德那邊相反,現在的他倆正在被動挨打。
畢竟,在氣血不足的一品武道巔峰,根本就不是他們兩人可以相提並論。
而且道門,可不是什麼小名小族之門。
有華夏,便有了道門。
從歷史長河來看,華夏存在多少年載,而道門就存在多少年載。
其中的底蘊。
根本就不是這些他們可以相提並論。
看著猶如瘋子一般的空虛道長,兩人相視一望,隨即一道陰風撲面而來。
在虛空之中化作一直拿著鐮刀的骷髏士兵,朝空虛道長襲來。
“砰!”
兩道身影,直線飛馳,狠狠的砸向地面。
“哼!”
空虛道長冷哼了一聲道。
“貧道正在笑,為何要阻擋我。”
“你們兩個不講武德的小鬼。”
“還想偷襲,我這個老朽。”
“簡直是找死。”
言罷!
一道清風席捲而來,空虛道長手中捏決,便殺向面前的兩人。
隨即普天蓋地的震盪,響徹這方天地。
但總歸要比,李承德這邊要小的很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一個二品武道,怎麼可能一力劈開,我的界限。”
“哈哈哈。”
李承德不由的笑了笑道。
“不可能的事情,多了。”
“朕的愛好,就是化不可能,成為可能。”
“死吧!”
言罷!
李承德踏步上前,便要衝向血祖。
血祖看著準備要上前的李承德剛要說一些場面話。
忽然!
李承德直接倒飛了出去,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狠狠砸向地面。
這讓血祖,剛準備張嘴的話語,生生的卡在了喉嚨之處。
血祖確定,剛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舉動。
但為何,面前的皇帝就倒飛了出去呢、
饒是,血祖都有些看不清李承德的目的所在。
難道是詐!
但是這樣做,有何居心呢。
雖然血祖想不通,但還是一臉戒備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李承德。
“呸!”
李承德吐掉嘴裡的沙土,眼神有些疑惑的看著自身,不要說面前的血祖想不明白,就算是李承德自己都無法明白。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還未等李承德從疑惑之中抽離出來。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媽媽!”
“媽你個頭!”
“那個烏龜王八蛋,在這裡亂叫。”
“老子,是男的。”
李承德雙目尋找聲音的來源,這才看清原來那道聲音是從手中的物件響起。
只見。
手中是一把似刀,非刀的物件。
刀身烏黑發亮,刀長八尺六寸,握把長十寸,看似無鋒無刃,望上去非鋼非鐵,刀頭呈東北大刀那般呈月彎半弧形,刀背寬大而厚重,刀刃一條血線直延刀尖,彷彿無時無刻不在滴血一般。
好似刀身發現李承德的目光,那道突兀的聲音在度響起。
“媽媽!”
“你大爺!”
李承德瞬間頭頂冒出一陣黑線,便想張口解釋,但李承德想了想了,有連忙閉上了嘴巴。
他是知道,那個龍蛋裡的龍脈,是有多倔強。
頗有些沒有長耳朵的節奏。
索性李承德也不在做解釋。
現在生死關頭,那天空上的一輪血月,還在不停的散發這血霧。
在不阻止面前的血祖,這方城鎮,也將淪為屍骸。
隨機,李承德扶地而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地上站立起來。
手中緊握刀身。
二話不說,衝向血祖。
李承德這番作為,讓血祖如臨大敵,他知面前的皇帝能從界限裡出來,所仰仗的便是手中的刀鋒。
而血祖也是一品武道巔峰,便也看到了龍脈。
那是天地之間,華夏之人的氣運化作而來。
所有他絕對不敢小視。
手中連忙施展血霧,便想阻擋李承德。
但血霧還未到。
便看到李承德身影再一次的倒飛了出去。
“砰!”
一聲巨響!
還是那個位置,還是同樣的姿勢。
還是那一聲突兀的媽媽。
“呸!”
李承德頭頂冒出了一個很大的問號。
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自己再一次跌倒在地呢。
難道是有人也用了奪天機嗎?
不然他怎麼剛想衝出去,自身就直接被一股不可抗拒的能力,很拽向身後。
李承德陰沉著臉,看向面前的血祖。
這種眼神。
看著血祖不由的後脊發涼,不由的心中同樣產生了一絲疑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俗語道,想不通,則不想。
竟然面前的小皇帝不攻擊他,那血祖也樂的清閒。
便放下心中的疑惑,全身心的操作血霧,朝城鎮之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