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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蘭芳,自封齋主

巧宗要麼不來,要麼便像是約好了一樣一齊都來了,而頗為諷刺的卻是這接二連三的巧宗並非討喜的事,既生出眼前的煩惱,也為以後埋下隱患。

話說蘇正居和許登科閒步來到蘭芳齋,沒想到嫡孫公子已經以一副高傲的姿態端坐在過廳的椅子上,想必他也住在了這裡,像是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般,後來者倒成了訪客。也許經歷了今天的事情之後他們對世上的巧合之事再也不覺意外了。

原來這吏部尚書的嫡孫名喚鄭國泰,雖然高傲,卻也不全是紈絝子弟的做派,學業造詣還算可圈可點,畢竟得到吏部尚書親自的言傳身教,卻也因此雜學旁收了不少官場經,雖眼下只是國子監監生,尚沒有個一官半職,卻已經是一副為官的做派。

鄭國泰並不用正眼瞧著後面進來的同窗,蘇正居同許登科使了使眼色便徑直往裡間去了,也不同鄭國泰打招呼。

“正居,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許登科趁著侍墨收拾東西到蘇正居的房裡來,說到。

“禮尚往來,他既沒有看到我們走進來,我們也就當沒有看見他,這沒有什麼不好。”蘇正居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到。

等各自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了之後,兩個人便又約著一起到國子監中各處走走逛逛,熟悉熟悉,只見鄭國泰已經不在過廳中,正準備跨出門去,卻聽得後面傳來了重重的一聲咳嗽,回過頭來,不是別人,正是鄭國泰,此情此景倒像是刻意躲在暗處等他們出來,二人這才站住了腳,看向了鄭國泰,鄭國泰也用正眼掃視著他們,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過了一會兒鄭國泰才冷冷地開口問道:“剛才就是你們經過過廳吧,我當是鬧鬼了,難道沒有看到本公子就坐在這過廳的椅子上?”

“剛才走得匆忙,這才沒有注意,還望海涵。”許登科打起了圓場。

聽了這話,鄭國泰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許多,但是仍然是一副傲慢的模樣,繼續問到:“你們可知道本公子是誰?”

“鄭公子大名如雷貫耳,是當今吏部尚書大人的嫡親長孫,這國子監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蘇正居話中帶諷地假意恭維。

鄭國泰雖生在尚書府聽過不少好聽的話,未必就不知道所謂好聽的話不過是不走心的恭維和討好,卻很是享受,坐了下來說到:“還算你們識趣,今日的事我便不同你們計較了。”

侍墨忍不住掩笑了起來,看到鄭國泰現在這般目中無人的做派,便想起早間他被反諷的那一幕,覺得既痛快又好笑,好在鄭國泰正沉浸在自我感覺良好的世界中未曾發覺,許登科也及時制止了侍墨露骨的表現。

“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家世背景,雖說現下我們住在同一屋簷下,卻也要懂得分清主次。”鄭國泰說著便喚了自己的書童,名叫洗硯的出來,只見一個年紀同侍墨不相上下的書童從裡間走了出來,這洗硯對著自家公子是一副唯唯諾諾的面孔,等轉向了他們卻像是變了一張臉,不無傲慢地說到:“剛才我們家公子所說的主次,你們可都聽明白?”

“在下不才,還望賜教。”蘇正居說到。

只見洗硯像是拿出一道聖旨一樣從袖袋中掏出一疊紙片出來,上面寫的是以他鄭國泰為中心的蘭芳齋訓,要求同住到這裡邊來的人所要遵守的規矩,蘇正居全當是笑話聽了,許登科也覺得此人未免太過囂張跋扈,不知收斂。

蘇正居打斷到:“這麼多我們一時半會兒也記不下,何不謄抄幾份於我們,也好時時記誦。”

只見鄭國泰滿意地點了點頭,於是揮了揮手讓洗硯停止宣讀,對著侍硯說到:“就照他所說的去做,本公子今日也乏了,先進去休息了。”

兩個人這才終於擺脫了這個自大的傢伙出了蘭芳齋。

一想到以後要跟著這樣的人共處一室,許登科不免心累,何況此前雙方還有過齟齬,若是鄭國泰知道了不知道會生出什麼風波來,偷眼瞧著蘇正居,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正想問及,卻見沒心沒肺的侍墨一直在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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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敢笑,若是被鄭國泰看出端倪來了,我倒要看看你笑不笑得出來?”許登科轉而說起了侍墨,剛才在過廳的時候便想說了,只是因為不好當著鄭國泰的面說,便忍了下來。

侍墨聽了忙又收住了笑,小聲嘟囔到:“就算沒有早間那些事,跟那自大的嫡孫公子同處一室也不會太平。”

“你還犟嘴,今晚就別睡了,把謹言慎行這四個字給我抄上一夜。”許登科聽到了侍墨的嘀咕,當即表示要小懲大誡,見他離了許宅像是跳脫的馬越發難管束了。

侍墨忙快步走到蘇正居的面前求起了情:“蘇相公快些解救童兒。”

蘇正居本來並不真切地聽他們主僕二人說話,忽見侍墨竄到自己的面前,向自己求情,便知是所謂何事,笑到:“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不成,你看他連我們是誰都不屑於知道,又怎麼會關注除了他之外別人的喜怒哀樂,一概都無見無聞,他要做做這這蘭芳齋的主人便讓他去做好了,不過是有名無實,自欺欺人罷了。”

侍墨點頭如搗蒜地附和著。

聽了蘇正居的話,許登科也稍稍地安下心來,不再追究侍墨,問到:“方才見正居你似乎在找尋什麼?”

蘇正居笑到:“不過是隨意看看,想是你自己有了心事,因而在別人身上看到了自己有了心事的模樣。”

許登科覺得有理,自己在這件事上未免太過小心謹慎,何不泰然處之,這樣小心謹慎反而被看出端倪,兩個人繼續在國子監中隨意走動起來。

就這樣,兩個人經歷了頗為起伏波動地一天,正式登記入冊,成了國子監監生,不管未來是荊棘還是鮮花除了交給未知的未來,便只剩下可以把握的心態了,若心態好了,荊棘也可以是鮮花,若心態不好了,那鮮花也會成了荊棘。

眼下已是金秋時節,國子監中的銀杏樹開的極好,一片片扇子形狀的黃橙橙的銀杏葉送著秋風,讓人浮想聯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