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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重逢,講述經歷

這天午後蘇正正居欲走出國子監,門房突然迎上來說到:“蘇相公,剛剛有一人找您,卻不願透露自己的身份,見他眼神飄忽不定的,便把他給打發走了。”

蘇正居一聽此話,心中便浮現出一個人來,忙問到:“這是多久前的事情?”

“那人應該還沒走遠,難道是已經和蘇相公約好了的?”因為現下國子監放假,所以大門一般都是關著的,因為是在午休的時候被人敲門擾醒,開了門又見到是一白丁說要找人,門房心裡本就憋著火,只把門開了一條縫,又見此人支支吾吾的,只當是來白撞的,便徑直把門給關上了,如今可不是應了那句話,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

門房話語未了,蘇正居忙趕了出去。

還好被門房拒之門外的人尚未走遠,雖只見到此人的背影,阿志兩個字卻從蘇正居的口中脫口而出,被喊的人剛抬起的腳停在了半空中,回過頭來的時候已經溼了眼眶。

蘇正居所喊的阿志就是那日在京郊客棧同夥計所說的蘇有志。

蘇有志是蘇正居在漁村老家的發小,後來蘇正居託關系去了聚香縣春華鎮的沐風私塾上學,最後又考到了縣學,兩個人的友情便漸漸地變淡甚至產生了嫌隙。

兩個人上一次見面因為此事發生了爭執,蘇有志錯手把蘇正居給推下了水裡,蘇正居雖生於漁村,卻是不會游水的旱鴨子,還沒等蘇有志反應過來,旁邊已經有人看見了這一幕,大喊著文曲星掉下水了,於是幾個人忙跳下水中把人給撈了上來,見蘇正居沒事了,蘇有志也默默地離開了。畢竟蘇正居是他們眼中的文曲星下凡,是小漁村的驕傲,蘇有志這一本來無心卻不免過激的舉動自然而然地遭到了人們添油加醋的指摘。

蘇正居並沒有因此而真的生了蘇有志的氣,只是蘇有志從此卻躲著不見,到了歸程的日子,他也只好先回聚香書院去了,再一次回漁村的時候卻聽鄉人說蘇有志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有的說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沒有臉面再在村裡待下去而乘夜潛逃了,有的甚至說是尋了短見葬身魚腹。

剛開始大家還議論紛紛,最後便也漸漸地沒再說了,就像是漁村裡從來沒有過這個人。

蘇正居沒有料想到兩個人的關係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不過他始終相信蘇有志並不會輕易尋了短見,更願意相信他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不管怎樣也總好過呆在漁村受人指摘強,那是比死還要痛苦的事情。

本來蘇正居也漸漸地放下這段心事,只希望各自安好,直到那天在京郊閒逛經過京郊客棧時聽到了蘇有志的聲音,記憶一下子便又清晰了起來,只是那時並沒有得到夥計的確認,但是他相信有志看到他的留言一定會到國子監來找他,如今願望實現了。

蘇正居親切地叫著蘇有志走向了他,蘇有志只是站在原地哆嗦著嘴,也終於很是難為情地叫了一聲阿正,忙舉起衣袖來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許久未見,感慨良多,蘇正居於是把蘇有志請到了蘭芳齋去,門房現在見到蘇有志已變成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蘇有志也回之一笑,並沒有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太過在意,有什麼比在異鄉故友重逢更令人激動高興的。

“所以我那天在京郊客棧見到的那個招呼著客人的就是你,對吧?”兩個人在去往梅芳齋的路上並肩走著,蘇正居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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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也看到你了,起初還以為是看錯了人,但是見你一直盯著我看,便確定了自己並沒有看錯,只是那個時候已經許久沒見,心中的疙瘩尚未解開,因而還沒有勇氣見你,便躲了起來,因為知道你會上來詢問,也只叫夥計阿福把你應付過去,後來見你走了才又忙讓他追出去問了你的住址,才知道你如今已經成了國子監的監生,比以前更加榮耀,我們的身份又更加懸殊,想著去找你卻遲遲沒有下定決心,今日有事到京城來,才知道國子監放了假,這才終於下定決心到這來找你。”說起當年的事,蘇有志一臉的愧疚。

“什麼身份不身份,我從來都沒這麼想過,何必聽別人的閒言碎語。如今我們都已經不在漁村,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梅香齋已經到了,進去坐下慢慢談敘吧。”說著說著兩個人已經來到了梅香齋,蘇正居便引了蘇有志進了院子往自己的房中來。只見蘭芳齋暗香浮動,清淨優雅。

“那事本就是你的無心之失,我也不曾怪你,你卻什麼都沒留下就消失不見了,這才是我真正生氣的地方,你可知道咱村裡的人都怎麼說的?”蘇正居一邊倒水一邊問到,蘇有志聽了也很是好奇別人對自己突然消失有什麼樣的傳言。

“有人說你乘夜潛逃,更有人說你想不開投水自盡成了魚食。”蘇正居遞了水給蘇有志半開玩笑到。

“他們怎麼不說是他們一人一口唾沫把我給淹死的。”雖然心中有氣,蘇有志如今也只是無奈地搖搖頭說到。

沒想到一陣子不見,一向淳樸天真的蘇有志也會說這樣的玩笑話,蘇正居也便接著問起了蘇有志離開漁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為什麼會到了京郊客棧中做事。

蘇有志放下杯子頓了頓,開始講述那段陰差陽錯的經歷。

原來出事不久後的一天晚上蘇有志偷偷地上了一艘停靠的商船,他也不知道這商船是開往那裡的,當時只希望這商船開的越遠越好,讓他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原來這是一艘開往京城的商船,又因為在船上得遇貴人,他便陰差陽錯地跟著商船來到了京城,商船便是在離京郊酒館不遠的京郊渡口停靠,說到這,蘇有志說著停下來喝了口水,問到:“你可知道這艘船是誰家的?”

“來京城的商船不少,這個我可猜不出來。”蘇正居搖搖頭笑到。

“原來這艘商船是京城商界有名的許家船行的,許宅就在南城門的民巷中”

聽到這,蘇正居忙打斷了一下,確認到:“你說你坐的這艘商船是許家船行的?”

蘇有志見蘇正居這樣問話裡有話,點了點頭,又問到:“這倒也不奇,很多進京的商船多多少少都同許家船行有關,阿正你莫非與他家有來往?”

蘇正居哈哈一笑,說到:“你可知道許舵主的三兒子許登科如今是我的同窗,就住在隔壁間,因為放假家去了,國子監報到前我還因緣巧合在許宅住過一小段時間。”

蘇有志聽了點點頭,明白適才蘇正居聽到自己提起許舵主時為何會有那樣的反應,原是有這樣的巧宗,又想起來問到:“阿正,你又是怎麼從聚香書院到這京城的國子監的?”

蘇正居簡單地解釋了這是縣學推優的結果,蘇有志也才恍然大悟,繼續講述隨著商船來到京城後發生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