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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服軟,原諒侍墨

守門的家僕冷不防被許登科這麼突然撲過門來喊叫著實嚇了一跳,聽他說知錯了要見老爺,便忙開了門鎖,只見眼前的許登科衣衫不整,亮眼泛紅,在許宅做事多年卻是從未曾見過三少爺這般狼狽模樣,也顧不得多問便帶了三少爺往老爺處。

此時許進寶正同李氏在上房說話。

“如今新舊交替,最是諱莫如深,如果那日茶樓所說之事真的傳到京兆尹耳中便麻煩了。”許進寶背著手踱著步說到。

“其實想想,福兒並沒有說錯,那蘇正居確實把矛頭引向了他自己,只要太子登基,這事自然也就擺上檯面來,誰還會去計較之前的言論。”

李氏這番話令許進寶極為不悅,說到:“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幫那個逆子說話,你一個婦道人家,整天生活在這深宅大院裡頭,怎知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如今天寒地凍的,反思歸反思,再怎麼說也得給科兒的房裡弄些炭火取暖還有吃食。”李氏聽著外邊的風雪聲說到。

“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怎麼思過,我倒要看看誰敢逆我的意。”許登科態度很是決絕。

話音剛落,只見丫鬟進來說到:“老爺太太,兩個家僕帶了三少爺到上房來了。”

“帶他來作甚。”許進寶坐了下來,沒好氣地問到。

丫鬟又說到:“他們說三少爺已思己過,特來向老爺謝罪。”

李氏聽了此話大喜過望,忙說到:“如此甚好,快讓他進來。”

許進寶只是表情嚴肅,不置可否,丫鬟也不敢擅動,直等到許進寶點了點頭方才出去傳入。

許登科在看守家僕的陪同下走了進來,李氏見了他形容如此憔悴,有些佝僂著身體,不禁心疼起來,忙吩咐身邊的丫鬟吩咐廚房備下吃食並給少爺房裡備下炭火,丫鬟答應一聲出去了,李氏接著伸出手來握住么子冰涼的手,剛想噓寒問暖一番,只因後面坐著的許進寶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才作罷,又回到剛才坐著的位置上坐下。

“老爺,三少爺剛剛在房裡說自己已經思過要見您,小的這才把三少爺帶了過來。”守衛家僕說完便在許進寶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你既已思過,那你自己說說你的過錯在哪?”許進寶問到,氣勢已然比早間柔和了許多,其實自己還是很疼愛這個么子,想起當初他還在孃胎的時候郎中便說了不中用,他為此黯然神傷許久,好在李氏最後成功生產,雖帶出了不足之症,他已經寬慰了不少,雖多加疼愛甚於溺愛,然么子卻溫順聽教不叫人費心,他剛才之所以發這麼大的火,與其說是對這個么子還不如說是對那蘇正居慫恿他做危險之事的憤慨,二則他也得維護一家之主的尊嚴,特別是當著這麼一大家子的面。

“兒子的過錯在於,不該同父親頂嘴,沒能體諒父親的用心良苦。父親這樣實是為顧全大局,兒子不該因與蘇兄同窗,萍水相逢一場,便一味地站在他那邊說話。”許登科低著頭語氣誠懇地說到,同剛才犟嘴的自己判若兩人。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李氏聽了很是高興,又面向許進寶說到,“老爺,科兒既已誠心認錯,您也就退一步,就別同他孩子家家的一般見識了。”

“孩子,他還是孩子嗎?這麼大的人了,本不需要長輩提點,就應該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我們又豈能永遠跟在他的身邊,這外頭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甚至顛倒黑白,不是靠道理說話,特別是我們這樣的人家,最怕的便是登高跌重,你好好想想為父現在所說的這些話是不是句句肺腑。”

許登科說話雖然仍用教訓的口吻,見登科向自己認了錯,也不想再計較下去,說到:“等下把醒酒湯喝了再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別把本來就弱的身子骨又給弄壞了。”

許登科答應了一聲便從上房中退了出來,雖然知道自己這麼做很違心,立場又像是牆頭草一樣搖擺不定,但是眼下也只能先把父親哄好,再慢慢從中繼續調解父親和正居的關係。

回到自己的房間,屋內已經點上了燈,炭火也已經在地毯上擺著的一個炭籠子裡燒得劈啪作響,與燭光相較明亮,果然暖和了許多,許登科關上門,心事重重地來到桌旁坐下,正漫無目的地想著,只聽見門吱呀一聲開啟,原來是侍墨端了東西走了進來。

侍墨雖進了屋內,只是戰戰兢兢地站著沒敢挪動腳步,心裡知道少爺現在肯定不想見到他這個總是說出話來惹事的,許登科也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動作沒有理睬進到屋裡來的人,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侍墨才終於鼓起勇氣走近桌旁,把手中端著的東西在許登科的面前放了下來,充滿愧疚地說到:“少爺,這是太太讓送來的醒酒湯,你趁熱喝下吧,也暖一暖身子。”

很快地說完後侍墨便轉身要走,卻被許登科給叫住了,侍墨雖站住了腳,卻沒有轉過身來面對許登科的勇氣,畢竟因為是他的嘴巴不嚴才把局面弄成現在這般模樣。

“你就沒有其他話要說嗎?”許登科一邊用調羹撥弄著墨水般的湯水一悠悠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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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都是童兒不好,說了不該說的話,老爺知道了這才動了那麼大的氣,這都是童兒的錯,您若是生氣罵童兒打我一頓都行,也不必輕易原諒童兒犯下的錯誤,就是不要不理睬童兒。”侍墨突然轉過身跪了下來來,淚流滿面地說到。

“地上涼,你快起來。”許登科見狀忙放下調羹,要把侍墨扶起來,卻見侍墨只是愧疚不肯起身,彷彿膝蓋紮根到了地面下,只得寬慰到:“我剛才不過是想事情想得入神了些,並不知有人進來。我也知道,是父親逼你說出了實情,我不怪你,你也不必太過自責。話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你再不起來我可就真的生氣了。”

說完許登科又坐了下來,看著湯水裡映出的自己的憔悴模樣。

“少爺,你真的原諒童兒嗎?”聽了這話侍墨才終於肯站起身來,喜出望外地說到,“只可惜以後少爺再也不能到國子監去了。”

聽了這話,許登科剛舉到嘴邊的調羹不禁掉落到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陶瓷破碎的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