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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進許宅,談及大方

馬車行了好一會兒終於來到城門下,例行盤查後進了城。馬車在柳樹下停下來,孫燦在阿福的攙扶下下了車。

“叔臺這一去得多久,小的辦完差事也好過來接您回去。”阿福問到。

此次到城裡來沒有同女兒說,不好在這裡逗留太久,想了想說到:“半個時辰左右。你要是先辦完事也沒有必要等我了,先回客棧去吧。”

“少掌櫃已經特意交代要接叔臺一起回去,哪有小的先回去的,這採辦在城的那一邊,這挑選說價加上一去一回的也要小半個時辰,再者所採購的也不是客棧急需的東西,叔臺不必客氣,沒準還得叔臺等小的哩。”

阿福這樣一番說詞叫孫燦再沒有謝絕的餘地,終於答應了下來。

因為上次來過,加上孫燦很有記路的能力,很快便來到了許宅門前,門房已經得到上邊交代,知道孫燦這幾天會上門來,於是忙讓人進去通報並把孫燦迎了進去。

上次孫燦在託孫有志送到許宅的信件中寫到此次來訪是為感謝而來,還寫到早就應該前來,因為事多纏身才致拖延。許進寶在回信中表示孫掌櫃這樣說未免太過見外,在敝宅恭候孫掌櫃的到來。

許進寶把孫燦引到座位上坐下,瞧著孫燦比上次見到時清瘦了些,想必最近便是忙著準備工作,笑問到:“孫掌櫃可是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準備下海去了。”

孫燦也開玩笑到:“這東風只能靠天意了,不過這萬事中倒還有一事未成,這下海不能沒有商船,這不是上門來向孫燦定商船來了。”

許進寶自然聽出來孫燦這是同自己說笑,再者自家的業務並沒有走遠洋的商船,但是聽孫燦這樣帶著戲謔意味的語氣又好像並沒有要下海的意思,說到:“敝行的商船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禁不起這遠洋的大風大浪。聽孫掌櫃這語氣,難道是這事有變?”

“許舵主自然知道這行海運的商船駛不了河道。”孫燦並沒有明說而是打起啞謎來。

許進寶子在心裡琢磨了孫燦所說的話,這行海運的商船行駛河道難免擱淺,言外之意就是說孫燦已經放棄了之前的想法,笑問到:“孫掌櫃怎的又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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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離開許舵主這裡回去後發生了一些事情,也經歷了一些內心的變化,最終讓我放下了。”孫燦嘗試著解釋一些難以用言語表達的內容,最後也只能是訴諸籠統。

“其實此次孫掌櫃不找許某,許某也有一件事要同孫掌櫃說,剛開始還在掂量著妥不妥當,也就是咋們各行都有的晦氣,如今聽您這麼說,這避諱也就不解而破了。”許進寶並未對孫燦這一轉變多做評論,轉而說起別的事來,這倒叫孫燦感到意外,忙問許舵主指的是什麼。

“孫掌櫃上次也說了,這富貴險中求,同孫掌櫃一樣等著朝廷解除海禁下海的自然不在少數,就在昨天,我們商行的商船幫著南區的張掌櫃運一批棉布,到了要裝船運往海外的時候卻發現這批棉布出了大問題,差點要了張掌櫃的性命。”

雖然此事與自己無關,這些年也或聽或經歷了不少此類事情,仍舊關切地問起此事的來龍去脈,許進寶於是把整件事的原委同孫燦解說了一番,孫燦聽著在內心逐漸有了事情的輪廓。

原來這位張掌櫃在此次海禁解除之際同洋人做生意,要運一批棉布到海外,說來也是張掌櫃貪圖便宜,提前付了款項,在把貨箱搬運到外國商船上的時候因為碼頭工人不小心弄翻了一個,才發現這貨箱中的棉布大部分是以次充好,只因為上層是好的才得以掩人耳目,如此一來,其他貨箱中的貨物恐怕也都難逃其外,洋商人於是忙其他的貨箱也都一一開啟查驗,結果如出一撤,每個貨箱中的貨物都同那個被意外打翻的貨箱中的一樣,洋商人很是氣憤,這單生意不僅做不成,洋商人還要張掌櫃賠償違約金,張掌櫃知道這事後差點沒背過氣去,好在當時服了速效救心丹才給救了回來,但就算從鬼門關給拉回來,張掌櫃的心怕也已經涼了半截。

聽完此事,孫燦也不由得心生感嘆,也明白了許舵主思考再三要不要把此事說與自己聽的原因,說到底也是這個這位張掌櫃被一時的利益蒙了心,老馬失前蹄,一時竟忘了這商場險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然此次意外對張掌櫃來說打擊頗大,卻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給後來人以經驗借鑑。

說完這一段公案,許舵主又問到:“既然孫掌櫃改變了想法,那接下來又有什麼打算呢?”

孫燦的初步打算是在京城定居下來,把女兒許配給蘇正居,因為事出有變,這個打算也就蒙上了不確定性,不過近來他倒是時不時地夢到聚香縣,再回到曾經的故鄉去定居也未可知,因而說到:“這些天其他事務煩身,倒也沒多想,眼下也只是先在京城住著。”

因為多談了張掌櫃這一插曲,時間不覺過去了許多,孫燦記起同阿福的約定,雖然說得酣暢淋漓,只得告辭到:“叨擾許舵主許久,是時候回去了。”

“時間還早,離關城門還遠著哩,怎麼不再多坐一會兒?”許進寶看了看外頭的日頭挽留到。

“多謝許舵主的款待,此次來沒有同家人說,不好待太久,想必以後同許舵主還有很多見面的機會。”孫燦說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許某也就不多留了。”許進寶說著也從座位上站起來,親自送了孫燦到大門處,相互道別一番之後許進寶轉身回屋裡,孫燦則往巷外走去與阿福會合。

許是高估了自己身體的狀況,孫燦在往巷口走去的途中突然又覺頭暈得厲害,只能就近在一戶人家門前的門檻上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