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章 憤怒，離開
小姑娘身邊的老者就叫菲斯特，菲斯特作為靈品四階鍊金師，見識極廣，一眼就看出李森此時正在與人發生衝突，心中隱隱約約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這是怎麼回事？”菲斯特走了上來，朝幾位星師訓斥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圍著我們鍊金工會的可人做什麼？”
“這，應該是誤會。”那名最為年長的星師微微一笑，隨即朝身邊的人說道，“你們還不收手，向菲斯特大人問好。”
“向我問好就不必了。”菲斯特聞言，頓時揮了揮手，開口道，“我想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身為星師級高手為何會與一名少年為難。”
“這……”年長的星師聽了，頓時露出遲疑的神色來，“菲斯特大師，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出來的時候，看到雷德羅受傷了，為了防止意外，就圍上來了。”
“哦？”菲斯特聞言，頓時將目光投向那名受傷的星師，開口詢問道，“雷德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受傷了？”
雷德羅聞言，頓時指著李森說道：“大師，這個臭……這個小夥子進來以後，想要取走大廳的一些擺設玩物，我出面阻止，他非但不承認，還趁我不注意，將我打傷……”
李森在一邊聽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沒想到這個叫做雷德羅的星師，竟然會這麼無恥，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顛倒黑白。一名星師，好歹也算是一方高手，可是今天竟然跟地痞一樣汙衊別人，李森有些難以置信的同時，也沒想到這雷德羅竟然會這麼無恥，這麼不知進退，抓著他不肯回頭。
“雷德羅，我想這應該是一場誤會。”菲斯特聞言，頓時開口道，“李森閣下作為三階鍊金師，他根本就不愁錢財，這大廳內的玩意雖然值錢，可是在鍊金師面前還是不值一提，或許他只是覺得有趣，就跟我孫女一樣，純粹買個回去玩一玩吧，何必矯正呢。”可以說，菲斯特在言語裡面，有化解這場事情的意思，同時隱隱約約給人感覺是像在為李森開脫。
“是啊，他可是三階鍊金師，就算要拿也沒關係啊。”小姑娘突然開口道，“大不了就當我送給他好了，你們這些人這麼厲害，圍著他一個人幹嘛。”
“是，是，雷德羅下次一定改。”雷德羅星師低著頭說道，“既然大師開口了，那麼這件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了。”
“李森，你的意思呢？”菲斯特轉過身來，朝李森說道，“雷德羅這人雖然渾身上下有許多缺點，不過為人還算不錯的，這既然是一個誤會，而他也受傷了，算是受到了懲罰，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如何？”
李森聽了，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不過他的雙目，卻流露出極為明顯的失望之色。
“菲斯特大師。”李森強忍著心中的不悅，語氣平淡地說道，“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剛剛這幾位星師出現的時候，他們只聽雷德羅兩句話，就把我圍起來了，現在大師您聽了雷德羅幾句話，似乎而已相信了他的說法，看來我李森倒真的成了貪圖這些財務的人了。沒想到我第一次來到紫羅城，竟然是這個待遇。我不想在這裡辯解什麼，不過紫羅城鍊金工會給我的印象，真的是非常的糟糕。這次鍊金交易會我也不參加了，告辭，請大師替我給加古林問好，再見了。”
話音落下，李森收起了煉魔霹靂彈，轉身向門口走去。
“等等。”菲斯特見李森毫不猶豫往外走，隱隱覺得有些不妥，隨即開口叫住了李森，“年輕人何必這麼衝動？”
“我被汙衊，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有人在睜眼說瞎話，踐踏鍊金師的尊嚴，作為鍊金師我感覺到很難在這裡呆下去了。”李森停下了腳步，語氣之中帶上了幾分冷意，“既然菲斯特大人不願意相信我，那麼我留在這裡也沒有意思。”話音落下，李森不再多言，轉身走出了鍊金大樓。
李森走出了鍊金大樓以後，便發現許多人聚集在清雅的櫃檯前面，在不停的喊價。
“哼，既然我要走了，這些東西就算是給狗吃了，也不能夠讓你們得到到好處。”李森心情正差，看到那些叫價的人，也覺得不爽起來，他走到了清雅的身邊，開口道，“各位，因為一點意外，這些藥我就不賣了。清雅，你將我交給你出手的藥品和藥材收起來，我現在要離開這裡了。”
“怎麼了？”清雅聞言，迅速轉過身來，有些難以置信的李森說道，“不是好好的麼？怎麼不賣了？”李森突然改變主意，讓她有種反應不過來的感覺。
櫃檯前面一群鍊金學徒和個別紈絝子弟聞言，亦露是有些不解，其中一個人站了起來，開口說道：“是啊，這位兄弟，你為什麼不賣了，我聽說你這裡有聚星丹出售，特地讓人回去帶錢了，你總不能個讓我們白跑一趟吧。”
“對啊，好好的為什麼不賣了呢？這些藥材對我們來說，可是很有用處的。”
“是啊，為什麼不賣？這是什麼道理啊？”
“這位兄弟，你總不能個讓我們白跑一趟吧，聚星丹對我是非常重要的。”
“不錯，聚星丹對我們非常重要，李森，你是天才，這些東西你都不需要了，為什麼不賣了呢？留在身上也是沒用，放在拍賣行浪費時間，不如賣給我們好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如你說出來，我們幫你解決吧。”
“是啊，我們解決不了，還可以請大師解決啊。”
“抱歉。”李森開口道，“本來將這些藥材賣給你們也不成問題，可是剛剛我在裡面發生了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我準備離開紫羅城了，所以藥品交易只好終止下來，希望各位理解。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出於我個人對鍊金工會的尊敬，我並不想公開這件事情，只好說抱歉了。如果各位對藥材真的很稀缺的話，那麼等我到下一城市，低價處理給你們，也不是不可能的。”話音落下，李森便叫清雅收拾他的丹藥，同時他也直接讓她挑選一枚聚星丹和其他丹藥，算是這次幫他銷售藥材的報酬。
眾位鍊金師看到李森鐵了心不賣了，紛紛抱怨起來，特別是一些讓人回去拿錢的紈絝子弟，更是覺得無比不悅，可是他們卻不敢罵李森，畢竟鍊金師的地位非常高，一旦惹怒了這些鍊金師，那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而且伽馬帝國的法律，對鍊金師也是有非常明顯的傾斜，在場的人都不願意去觸犯伽馬帝國的法律。
“李森，如果你不賣了，那麼聚星丹我就不能收下了。”清雅將所有丹藥和賣出去的錢收好，放在了李森的面前開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將這些藥物都賣出去，因為大家真的很需要這些丹藥，而且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一些，不要衝動，好不好？”
“既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你就不要多說了，還有，我李森答應的事情，從來沒有反悔過。”李森開口道，“讓你取兩枚丹藥，你就取兩枚，其中一枚是聚星丹，剩下的丹藥你自己看吧。”
李森話音落下，周圍幾個紈絝子弟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李森好大方，竟然連聚星丹都要送人啊。”
“是啊，可惜這運氣怎麼沒有落在我的頭上。”
“奇怪了，他這麼大方的人，在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呢？”
一個個聲音討論的時候，這棟交易大樓的門口，菲斯特和她的孫女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神色也變了很多。
“爺爺，他連聚星丹都可以送人，看來真的不需要這大廳裡面的擺設，那個雷德羅在說謊，他在騙人。”菲麗突然開口道，“難怪那大哥哥不高興，想要離開了，真是可惜啊，我那天可是聽他說要交易次品以上的藥材哦。次品以上，說不定這李森的身上還有靈品藥材，或者更好的藥材，而且他老師如果知道他被人這麼汙衊了，估計也會不高興啊，到時候找上門來也有可能。”
“我清楚。”菲斯特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這鍊金工會裡面出現了敗類，可能會給鍊金工會帶來麻煩，不過就算沒有麻煩，至少也讓鍊金工會蒙受一些損失了。如此年輕的天才，未來一旦取得成就，或許只要他說一句話，那個雷德羅就會有滅頂只災了。這個雷德羅，憑藉自己在鍊金工會之中有一些關係，平時太過囂張和狂傲了，現在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如果這性子不改，我看他得罪的人只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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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這麼說你知道那個李森可能是被那個雷德羅汙衊的了。”小姑娘開口道，她的臉上帶著幾分不解，“可是這樣的話，那麼爺爺剛才為什麼不幫李森呢？”
“呵呵，你還小，不明白的。”菲斯特開口道，“你只要知道，如果爺爺幫助這個陌生人，會讓一些人對爺爺不滿就可以了。走吧，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好看的了。嘿嘿，李森走了也好，昨天那酒鬼跟我賭博，今天他輸了，恐怕要心疼一陣時間了。”話音落下，菲斯特帶著小姑娘轉身回去了。
再說李森，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下，將一枚聚星丹和韌膚丹送給了清雅，然後又在他們失望的目光下帶著丹藥和少部分藥材離開了。
清雅見自己留不住李森，轉身跑進了鍊金工會內，她決定在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告訴加古林大師，希望雙方還能夠有迴旋的餘地，希望李森不要這麼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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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愜意啊。”去了一趟鍊金招待所，李森帶走了屬於自己的一切以後，便走出了鍊金工會，他在心中朝鍊金老者說道，“老師，你說我們離開鍊金工會之後，這事情被挖掘出來以後，那些高層會有什麼反應呢？”
“呵呵，大人物根本就不會在意這點小事情的，也不會太過在意你這個小人物，這件事情，我想就這麼涼拌了。雖然你的潛力很大，但只要沒有成長起來，別人根本就不會把你當一回事。”鍊金老者的聲音，在李森的腦海之中響了起來，“你只開口說要換一些次品以上的藥材，次品或者靈品初期的藥材，對那些所謂的四階靈品鍊金師來說，顯然並不是非常重要，所以他們應該不會太把你放在心上。若是你真的想讓那些人心中後悔一把，倒不如拿出一些靈品珍貴藥材出來，或者拿出一株人級的藥材出來，再將這訊息傳到鍊金工會裡面，我相信他們必定會無比後悔的。”
煉藥鍊金師比較在意的，也就是丹方和藥材了。如果李森拿出極為珍貴的藥材出來，那的確可以讓那些鍊金師後悔到心疼，因為在鍊金師的物品交易會上，李森拿出了珍貴藥材，他們可能會以極小的代價換來，可是李森拿去拍賣的話，那麼一些鍊金師想要將藥材取到手的話，所付出的代價會高上數倍。
“老師，你這麼說，我突然覺得一口氣憋著，實在是非常難受啊。”李森嘿嘿地笑了起來，“不如這樣，我們到紫羅城的幾家拍賣行去，看看哪一家在附近城市有分殿的，就說我們要拍賣人級藥材，讓他們好好宣傳一下，我相信會很有效果的。”
“你如果不怕被貪婪的人跟上你的話，那就這麼幹吧。”鍊金老者開口道，“人級藥材，我相信就算是宗師級強者都會為之瘋狂的，李森，看來實力提升了，你的膽子也越來越大，越級挑釁的心思似乎也更瘋狂了。”
“嘿嘿，無所謂，那些貪婪的人，最好多一些。”李森陰險地朝鍊金老者笑了起來，“不是有老師你這個大殺器嗎？宗師算什麼，你放個屁就解決了，他們跟上來，到時候誰搶誰的東西就說不準了。我想要保持實力的快速成長，需要不知道多少的物質資源，這也註定了我不能夠同歸常規的方法積累資源，既然這樣，我不如放開一些，就算是在這大陸上掀起血雨腥風，也在所不惜。”
李森說到了後面，雙目之中閃過幾分堅定。
在星武大陸上，作為星武強者，誰敢保證自己絕對乾淨？誰的手上沒有沾染血腥？只要不是濫殺無辜，無論殺多少人、滅多少勢力，李森都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
“你既然決定走這條路，那麼就這麼做吧。”鍊金老者開口道，“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天才崛起，都需要用無數的鮮血和屍骨鋪墊的。李森，以後你會發現，你不去殺別人，別人也會送上門來讓你殺，你最後為了讓自己安寧，只能走痛下殺手的路子。這些貧瘠的地方，秩序還算穩定，等你到了……呵呵，不說了，現在跟你說這些還是太早了，走吧，我們去找拍賣行，賣上一株人級藥材。”
鍊金老者話音說到了一半，又突然轉移了話題，正聽得熱血沸騰的李森也被鍊金老者突然打岔，感覺好像是什麼東西哽在喉嚨一般，某種暢快淋漓硬生生地被掐斷了。
想到鍊金老者過去也經常這麼幹，李森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哭笑來，他覺得，今後無論鍊金老者說什麼他還是要保持淡定為好，免得經常被他的話給噎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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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鍊金師交易會裡走出來，清雅的臉上掛著幾分失落，她沒想到加古林大師竟然會表現得那麼冷淡，這加古林大師與他跟李森接觸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李森的事情，清雅在裡面從菲麗小姑娘那裡清楚大半了，在佩服小姑娘在眾人面前的正義感時，清雅對許多鍊金師的冷漠感覺到強烈的失望，她突然覺得，這些鍊金師很虛偽，虛偽到令人厭惡的。
“他們一定會後悔的。”清雅響起李森走時的那種從容不迫，內心深處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清雅也沒有興趣在這交易會上為哪個鍊金師銷售藥材了，她直接離開了鍊金工會，回家去了。
第三天，伽馬帝國最大的拍賣行埃比蒙商會，突然宣佈一名三階鍊金師要將人級藥材放在他們商行拍賣的訊息，地點就在紫羅城的隔壁——雲羅城。人級藥材，很難用金錢金錢來衡量，所以埃比蒙商行宣佈這一次拍賣將是雙拍模式，你可以用物質競拍、也可以用金幣競拍，最後拍賣的結果將會以拍賣人的意願來決定。
這個訊息傳開之後，迅速就在紫羅城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人級藥材，那可不是稀罕的東西，這種彈藥足以讓宗師心動，足以讓鍊金師瘋狂。
在星武大陸上，伽馬帝國、大俠帝國都是比較貧瘠的存在，一株人級丹藥出現，往往可以引起巨大的轟動。人們轟動了，紫羅城最為第一訊息發源地，很多人都想知道這個人級丹藥出自何人之手。最後在一些消息靈通的人打聽之下，出手藥材的人被挖掘出來了，他就是是一個剛剛在紫羅城鍊金工會成功考取三階鍊金師的少年。
紫羅城震動了，許多人在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是覺得難以置信，不過種種證據最後表明，那出手藥材的人就是李森。
李森兩個字一出，許多跟李森有過接觸的人，特別是一些紈絝子弟，他們有了吹牛的本錢，把李森參加鍊金師交易會中途而退的事情說了出來。眾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已經結束的在鍊金交易會上，集中在李森為什麼會中途退出上面，人們想要知道李森在那個會議上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竟然中途離開……
這個時候，清雅當日突然生出來的想法也得到了證實，李森用實際行動告訴鍊金工會，不交換物質，到底是誰的損失更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