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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 為難

“看著有些像酒杯……”

高謙把玩著混元金斗,這東西外形方正古樸,顏色青中透金,看著像是青銅材質的酒杯。

混元金斗四壁都是細密符文,這些符文有著某種奇妙韻律味道。

就好像時光在山石上留下斑駁痕跡,非常古老又非常自然。

高謙研究了一會,也是不得要領。

他猜測這是先天靈寶自然形成的符文,單獨一件先天靈寶,很難解讀。

而且,這些玄妙符文也是對應先天靈寶。

沒有先天靈寶來承載,就是把這些符文解讀出來意義也不大。

簡單來說,符文和靈寶是繫結的。單獨拿出符文來也沒用。

混元金斗最有價值的還是先天汙穢之氣,這股氣息真仙都承受不住,對周毓秀卻大有好處。

高謙把混元金斗還給周毓秀,“白玉生還算靠譜,有了這件法寶,能節省你幾百年的功夫。”

吸收死氣厄運不太難,想要積攢足夠的死氣厄運卻沒那麼容易。

上次和教與闡教大戰,死了十多位真仙。周毓秀雖然在旁邊,卻也沒吸納到多少死氣厄運。

究其根本,就是雙方用的法寶都太強了。

尤其是混元金斗,把人收了進去,什麼死氣厄運都一股腦的收掉,一絲一毫都不會吐出來。

這些真仙都會被混元金斗轉化先天汙穢之氣,並不浪費。

如此重要先天靈寶,白玉生願意給周毓秀,也足見他的大方。

換作心眼小的,這樣重寶就算不自己用,也絕不會交給外人。

對此,高謙都要誇獎白玉生兩句。

周毓秀說道:“的確,這件法寶真的很奇異。等我研究明白了,就把其中先天汙穢之氣抽取出來。“

對於別人來說,混元金斗是先天靈寶,堪稱頂級法寶。

闡教那麼強,也是教主拿出太極陰陽圖才降服此寶。

周毓秀最在意卻是先天汙穢之氣,只是一時之間還不知該如何入手。

畢竟是頂級先天靈寶,對她來說也是極其複雜。

高謙安慰周毓秀:“不急,我看白玉生至少還要打二十年的仗,才能收服諸國……”

和教是不敢露頭了,但是,此方天地還有不少能人異士,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讓白玉生橫掃。

再者,各國都傳承了千年,皇室縱然昏庸腐敗,卻在民間有著深厚根基,是萬民承認的帝皇。

不論白玉生口號喊得多響亮,畢竟是要侵入別國,肯定也會引發各國強烈反抗。

就是白玉生英明神武,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剩下六國偌大疆土,他去逐一掃平,也需要漫長的時間。

給他二十年時間,都算是快的。

高謙對周毓秀說道:“你就先跟著白玉生,此番征戰不知要死多少人……”

他給周毓秀找到了一條捷徑,接下來就是不斷汲取死氣劫運,不斷積累沉澱。

雖然是捷徑,也需要幾十年的時間。

高謙對於這樣征戰沒興趣,周毓秀現在力量並比比他遜色多少,也不需要他當保鏢。

白素貞就留給周毓秀,畢竟周毓秀待在軍營裡,還是有些不便利。

有白素貞這個大妖陪著,也能方便許多。

高謙和白玉生說了一聲,他灑然離開大營。

自此以後,高謙在各國遊玩,見過千年都城的威嚴古老,見過花街柳巷的濃豔風情,見過士子文人的騷情別意,見過鄉野村落的地廣人稀,見過農夫苦力的艱辛勞苦……

在這個古代世界,國家權力集中在皇帝手上,社會文明層次很低。

這裡和太皇天有些類似,卻又比太皇天落後貧苦。

太皇天畢竟有修士階層,對於底層來說還是有機會修習法術,改變命運。

在這方世界裡,闡教於和教把持仙道,他們傳播教義,廣收信眾,卻極少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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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信眾來說,他們只能奉上信仰,獲得心靈上虛假的安慰。

除此之外,教派不會對信眾有任何幫助。

高謙體驗著真實人間的冷暖悲喜,這些對他來說就如同戲劇,如同風景,能讓他有所感觸,卻不足以動搖他凝鍊萬年的意志和道心。

對凡人來說,三十年是一段漫長時間,佔據了大半的人生。

對高謙來說,三十年彈指即過,甚至不足以在他生命歷程中留下痕跡。

在這三十年間,東征西討的白玉生終於掃平諸國,建立了大一統國家,他定名為:夏。

大夏國也是歷史上第一個大一統國家,白玉生自覺功業前無古人,自號天一聖皇。

並以大羅教為國教,此教也是闡教下方一支,由太乙仙君傳教天下,弟子極多。

一時之間,闡教大盛。

高謙夜觀天象,只看到統一天下的金紅氣運有四成歸了夏國,卻有五成歸了闡教。

這五成氣運之力沖天而去,都被仙界吸納。

還剩餘一成,在被和教吸收。

對於一個皇朝來說,這可不是好事。如此龐大氣運流失,皇朝傳不了二百年就會崩潰。

不過,對於闡教來說卻不重要了。有了這次立國傳教,加上諸位真仙不時顯露神蹟,足以讓闡教在民間傳播不絕。

得到龐大氣運加持的仙界,也會更加穩定。

氣運加身的白玉生,再當個三十年皇帝就能飛昇成仙,重回仙界。

高謙這時候才明白,所謂萬年大劫,是對仙界而言,和人界其實沒多大關係。

仙界需要龐大人族氣運,才能穩定執行。沒有氣運加持,就是教主的力量都會衰退。

所以,兩位教主對這一戰都很重視。

闡教雖然勢大,也不敢對和教趕盡殺絕,還要分他們一部分氣運。

這其中關節,也只有少數幾個人才能看清楚。

高謙遠遠看了白玉生登基稱帝後,他就回到了瑞麟山莊。

周毓秀也回來了,跟著白玉生征戰三十年,她吸收了無數死氣厄運。

三十年間,她也找到了辦法,把混元金斗中先天汙穢之氣提取出來。

積累已經夠了,接下來就是閉關突破。

事關重大,周毓秀可不敢亂來,她必須回來找老師高謙護法。

高謙每天就在喝喝酒,看看書,偶爾出去釣釣魚。

有白素貞操持雜務,他日子過的很是瀟灑。

山間無日月,匆匆就過去了二十年。

這一天高謙正在溪邊釣魚,就看到一隊全副武裝士兵簇擁著車隊往山上走。

車輦豪華奢侈,不論是紋章還是儀仗,都明顯是皇室規格。

瑞麟山莊原本是淨天齋的產業,可是幾十年沒人露頭管理,加上天下一統,普通人已經沒人知道這裡有一座山莊。

看這群人的架勢,應該是直奔山莊去的。

只是這裡山路崎區難行,一群人居然施展法力託著車輦硬生生跑到這裡。

高謙看了一眼,就看到車輦裡坐的那位正是周玉華。

五十年的時光,在這位臉上留下了一些細微皺紋,總體狀態還保持在三十歲左右樣子,還是那麼的美豔。

多年養尊處優發號施令,身上又匯聚了萬民氣運,周玉華眉宇間也多了種貴氣,真正的貴氣。

這種真實又強大的氣息,足以讓百鬼退避群邪避易。

車輦中的周玉華也看到溪邊的青色身影,雖然對方側對著她,但只看個大半側臉,她就知道那位必然是高謙。

周玉華有些驚喜,她讓車輦停下,在侍女和護衛簇擁下,周玉華來到溪邊。

看到清澈的溪水緩緩流淌,汩汩水聲那麼舒緩平和,卻比最優美的樂曲還能撫慰人心。

周玉華輕輕嘆口氣,這幾十年她享盡榮華富貴,這種自然生趣卻已經很久都沒感受到了。

她對周圍侍從護衛擺擺手,示意他們退開。

一群人雖然不解,卻沒人敢多嘴,一群人乖乖低頭向後退。

周玉華走上前幾步對高謙萬福施禮:“玉華見過高師。”

高謙放下魚竿起身抱拳還禮,他微微一笑:“你現在是皇后,母儀天下,不必如此多禮。”

“高師教誨之恩,我們夫妻終身難忘。”

周玉華知道高謙很厲害,她雖然當皇后了,也不敢怠慢失禮。

退到一旁的眾多侍從護衛見狀,都是大為震驚。

周玉華在皇宮內一向強勢,因為周玉華的緣故,皇帝一直都沒有納妃。

這也在朝野上下引發了各種非議。

不過,就是朝廷重臣,也絕沒膽子當眾說周玉華的不是。

這位皇后威勢之盛,比起皇帝來都不差多少。

權勢滔天的皇后,卻在荒野之間主動向一位青衣男子施禮,這真的讓眾人百思不解,完全猜不到青衣男子的來歷。

皇后又稱為高師,只是看這位男子的年紀,也就二十多歲。

“難道這位青衣男子是天上神仙?只是天上神仙也不足以讓皇后先施禮啊!”

周玉華注意到後面一群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她有些不悅一揮手,一群侍從護衛嚇得臉色大變,有急忙忙向後退開。

周玉華打發走了手下人,她這才笑吟吟對高謙說道:“幾十年未見,高師容顏如舊,真讓我羨慕。”

“區區小術,不足為道。”

高謙打過了招呼重新坐下,他又拿起了魚竿還隨口招呼:“你也坐吧。”

周玉華看了眼一旁的石頭,倒也能坐,只是她堂堂皇后,在水邊石頭上隨意坐下,還是太不體面了。

她客氣說道:“在高師面前,我哪敢落座。”

這樣的客氣話,高謙也不會當真,他問道:“你諸事繁忙,不遠千里來此地,不知有什麼事?”

周玉華輕輕嘆口氣:“二十年前一別,我就再沒見過毓秀。

“現在年紀大了,我很想念毓秀。特意過來看她。”

高謙點點頭,周玉華就這麼一個妹妹,也沒別的親人。

當皇后雖然風光,卻沒人能說知心話。她掛念周毓秀也很正常。

再看周玉華眉眼之間又有一縷仙氣,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跟著白玉生飛昇了。

這世間可沒有長生不老的皇帝,首先就是兩位教主不允許,其次就萬民氣運加持下也沒人能活得太久。

其實真龍氣運和法術修行大有衝突,真龍氣運越強,衝突也就越激烈。

白玉生不想真死,就必須儘早放棄皇位飛昇仙界。

高謙有些惋惜的對周玉華道:“你來的太不巧了,毓秀正在閉關。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關。”

周玉華臉上明顯露出失望之色,“毓秀閉關?!”

她想了下說道:“我不打擾她,遠遠看一眼也行。”

“那也不方便。”

高謙澹然說道:“你們日後自然有相見的時候,也不必急於一時。”

周玉華滿臉的為難,“高師,看一眼都不行?”

她明亮眼眸也一下暗澹了,“二十多年沒見,我就怕以後再見不到毓秀。”

“回去吧。”

高謙不想再聊了,他拿起魚竿對周玉華點點頭,“這也是為了毓秀好。我先回了,再見。”

高謙提著魚竿揚長而去,周玉華看著高謙背影沉吟了一會,終究沒敢跟上去。

周玉華回到車輦,她命令道:“返程下山。”

眾多護衛侍從雖然不解,卻也不敢多問。車隊調轉方向下山去了。

走了幾十裡,車隊來到一座小縣城。

縣衙早就被徵用了,數千禁衛軍把縣衙圍的是水洩不通。

周玉華進了後院正房,才進屋子就看到白玉生正在喝酒。

他面前就一盤花生米,一盤鹹蘿蔔,一瓶酒,連酒杯都沒有,看著特別寒酸。

就是鄉下土財主,喝酒都不會這麼寒酸。

只看白玉生的做派,誰也想不到是天一聖皇。

白玉生也沒穿龍袍,外面穿了件青色道衣,他臉上皺紋就多了,不過長相還是那麼端正,只是身上凝聚著濃厚的權勢味道,怎麼看也不像道人。

“沒看到毓秀?”白玉生計算時間有點不對,就知道周玉華此行沒能達到目的。

周玉華臉色有些複雜:“半路上遇到了高師,他正在溪邊釣魚,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在等我。”

以高謙的本事,提前算計她行蹤並不難。

白玉生禁不住嘆氣:“本來都挺好,咱們也功行圓滿,過不了多久就能飛昇仙界,從此逍遙長生永世廝守,何等快活。

“偏偏出了這種事情,我不想問都不行。”

周玉華也嘆氣,她想了下說道:“此事這麼重要,咱們不管不行麼?”

“不行。”

白玉生果斷搖頭:“福壽大師兄親自交代,必須查清楚。”

“就為了混元金斗?”

周玉華覺得福壽仙翁有些小題大做,“左右不過是件法寶,如今天下安定,混元金斗已經沒用了。

“毓秀為了你征戰四方,可是殺了很多高手。對你助力不小。

“為了件混元金斗,就非要弄個清楚,這有點過了!”

白玉生苦笑:“這裡面事情很複雜,關係到氣運之變,可不是一件法寶的事情。”

當初周毓秀和他用銅牌籤訂契約,幫他分擔死氣厄運,他還很高興。

等他登基稱帝,沒有死氣厄運消耗氣運,大夏皇朝也異常的興盛繁榮。

原本他還覺得很好,直到前些時間福壽仙翁找到他,詢問他身上氣運異常的事,他才發現這裡面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氣運是此界最重要的力量,對於兩位教主來說都是如此。

人道氣運也分正反,正面的氣運重要,反面的氣運同樣重要。

一統天下的過程中,就只有人道興盛之氣,卻沒有了死氣劫運,這太反常了。

白玉生當然不會替周毓秀背鍋,他把事情全盤托出。

福壽仙翁當時表情非常凝重,他要求白玉生一定要找周毓秀問清楚此事,還要把混元金斗要回來。

白玉生覺得這有點太丟臉了,又有點對不起周毓秀,就讓周玉華用尋親的名義去找周毓秀。

親姐妹麼,總是好說話的。

只要把混元金斗拿回來,這件事就解決了。

結果,周玉華卻被高謙攔了下來。

白玉生又覺得周玉華太軟弱了,直接和高謙說要混元金斗也行啊。

結果,周玉華就這麼回來了。

他又沒辦法責備周玉華,畢竟是高師,神秘難測神通無量,又有傳藝之恩,周玉華怎麼說都不合適。

白玉生想了許久才說道:“沒辦法,明天我們一起去見高師。”

周玉華微微一驚:“非要如此?”

“必須如此。”白玉生雖然念著高謙和周毓秀的情,卻不能違背大師兄的命令。

“好吧。”周玉華雖然還是不理解,卻必須支援自己老公。

第二天上午,白玉生和周玉華扔下了所有隨從護衛,兩人結伴上了山。

這一次兩人直接來到瑞麟山莊,在門口輕輕叩門,就看到一身素白如雪的白素貞出來開門迎接。

“老爺正在等兩位,跟我來吧。”

白素貞知道這兩位已經是天下至尊,卻也沒太在意。

凡間的皇帝皇后,和她可扯不上關係。

白玉生和周玉華都客氣施禮,畢竟是幾千年道行大妖,他們也不好失禮。

到了後院涼亭,就看到高謙在涼亭裡看書。

高謙遠遠站起來招呼:“來,這裡。”

白玉生和周玉華進了涼亭,都很正式給高謙施禮問好:“見過高師,多年未見,高師風采依舊,真讓我等羨慕。”

高謙側身避讓還禮:“兩位是天下至尊,萬民之主,當不起兩位的大禮。請坐。”

看到高謙這麼客氣,白玉生、周玉華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好在兩人經歷這麼多事情,都有極深城府。

三人落座後,白玉生看了眼周玉華,他說道:“不瞞高師,此來一是玉華想妹妹了,二也是有件事要找毓秀。”

“嗯,我也猜到了。”

高謙一笑:“你們去而復返,必有要事。”

“我們的關係,不必客套,只管直說。”

白玉生也沒客套,他正色說道:“我大師兄向我索要混元金斗,他說此寶蘊藏先天汙穢之氣,是凶煞之器。

“如同天下平安無事,此等兇器必須封印收藏。”

白玉生說道:“毓秀閉關是大事,我們不見就算了。

“只求高師把混元金斗給我交差。”

他說著又面露愧色:“我把混元金斗給了毓秀,沒想到還會出這種事。都是我考慮不周,還請高師和毓秀見諒。”

說完,白玉生和周玉華都一臉期待看著高謙。

高謙沉默了,他猜到了兩人的來意,應付兩人不難,甚至應付福壽仙翁也不難。

問題是如何應付他們背後的青華教主?

高謙的沉默,讓白玉生、周玉華臉色也逐漸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