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戰場先不談。”
“你得先知道域界的情況，以及修行的情況。”
“你可知道，什麼是道鏡？”
須彌祖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石運搖了搖頭道：“請祖師解惑。”
“道境，實際上本身就是一座域界。”
“或者說，道境媲美域界！”
“因此，一座域界當中是誕生不了道境的，一座域界也支撐不了一位道境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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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運心頭一震。
這個訊息，讓石運感到很震撼。
甚至，以往的認知都顛覆了。
“等等，祖師，我們須彌山不是有道境嗎？而且不止一尊！”
“還有昆虛盟、天界等等其他隱門也依舊有道境。”
“這麼多的道境，不是我們大千域所誕生的？”
石運好奇的問道。
這麼多道境，那都是有記錄的，不可能是假的。
這就與須彌祖師所說的有些不一樣。
須彌祖師微微點頭道：“不錯，這些道境都不是大千域所誕生。”
“就連老夫，也不是大千域所誕生。”
“所有道境，都是離開了大千域，去了太虛當中才成就的道境。”
“要想成就道境，只能前往太虛。”
“只有太虛，擁有完整的規則，擁有海量的本源，能夠支撐著道境的誕生。”
石運明白了。
也就是說，一座域界，最多只能誕生大能。
要想成就道境，只能去太虛。
“太虛廣袤無垠，如果真要去太虛闖蕩，可能一來一回都得數萬年甚至數十萬年時間。”
“大能壽命悠長，但也不過幾萬年時間罷了。”
“不成道境，壽命終究有限。”
“幾萬年時間，去太虛闖蕩，那就是碰運氣，幾乎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所以，整個大千域當中的道鏡，幾乎都是前往太虛戰場當中拼殺，才最終成就了道境。”
“在太虛戰場當中，只需要遵守規矩，與敵人競爭、殺戮，就能夠遠遠不斷獲得各種寶物、功法、資源等等。”
“包括域界本源，都可以在太虛戰場當中獲得。”
“所以，很多無望大能的九次破限武者，以及那些頂尖大尊，想要成就道境的大能，都會前往太虛戰場去拼一把。”
石運明白了。
太虛戰場，實際上就是一個機緣之地。
想成就大能？可以去太虛戰場拼一把。
想成道境？也可以去太虛戰場拼一把。
不過，石運不相信太虛戰場會這麼容易闖蕩。
既然是戰場，那“殺戮”“死亡”肯定就在所難免。
“祖師，太虛戰場只怕沒那麼容易闖吧？”
石運問道。
“是啊，太虛戰場由太虛盟掌控。”
“太虛盟是由太虛當中無數頂尖勢力所組成。他們共同組建太虛戰場，自然有其目的。”
“太虛戰場當中，死亡率相當高，幾乎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比如，當初老夫前往太虛戰場，準備拼一把。一同前往太虛戰場的上千名破限、大能層次的武者，最終只有老夫一個人活了下來，並且成就了道境。”
石運沉默了。
一千人，只有須彌祖師一個人活了下來。
這死亡率，高的嚇人。
“祖師，您想讓弟子前往太虛戰場？”
石運問道。
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如果不是須彌祖師希望他去太虛戰場，又何必給他說這麼多？
須彌祖師深深的看了一眼石運，長嘆一聲道：“是啊，老夫的確希望你前往太虛戰場。”
“只是，老夫原本希望你成就大能後才前往太虛戰場。能夠成就‘無上’最好，那樣才能夠在太虛戰場當中收割，獲得無數的域界本源。”
“畢竟，我們大千域誕生的強者太多。大千域早就不堪重負，如果長此以往，大千域就會慢慢的衰敗，最終走向毀滅。”
“唯有尋找域界本源，充實大千域，才能讓大千域維持下去，甚至更加繁榮！”
“每一位前往太虛戰場的武者，不管破限層次還是大能層次，或多或少，都必須帶回來一些域界本源，回饋大千域，這也是大千域所有道境們達成的共識！”
石運點了點頭。
大千域不斷衰弱，這一點石運倒是能理解。
強者越來越多，那都是要吸收異種能量。
純粹就是消耗。
當消耗過度，大千域肯定就會不斷走向衰亡。
所有世界都是這樣。
不可能有永恆不滅的世界。
“自當如此。”
“大千域生我養我，如同母親一般。若有能力獲得本源，自該回饋大千域。”
“只是，祖師，您一再提到‘無上’，這‘無上’究竟是什麼？讓您如此重視？”
石運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之前紀靈罡就曾經提到過“無上”。
而現在須彌祖師，居然又一再提到“無上”。
似乎這“無上”很不一般。
須彌祖師長嘆一聲道：“‘無上’啊，這是我大千域，或者說所有域界都夢寐以求的存在。”
“你應該知道大能吧？大能當中又有近乎無敵的大尊。”
“實際上，大能劃分都是以神通來劃分。”
“修成普通神通者，就是普通大能。修煉大神通者，就是大尊。”
“但還有一種神通，叫做‘無上神通’。一旦修成‘無上神通’，那就是‘無上’大能了！”
“每一尊‘無上’大能，都是大能層次無敵的存在。在太虛戰場，道鏡不得插手，最強也就是大能。”
“而無上大能，就幾乎是太虛戰場當中的霸主。唯有無上，才有可能在太虛戰場當中獲得一份完整的域界本源！”
“老夫之所以獎勵你神國破限法所需的材料、神靈，其實就是希望你能夠成就無上。一旦神國破限法圓滿，你成就大能後立刻就能成為無上大能。”
“到時候，你只需要在太虛戰場上不斷征戰、積累，最終獲得一份完整的域界本源，那就算是對大千域最大的回饋了。”
“一份完整的域界本源，能讓大千域恢復如初，甚至更進一步，就有算再過億萬年，也不會有任何衰亡的跡象。”
“所以，你現在明白‘無上’的份量了吧？”
“當初紀靈罡是個好孩子，潛力無窮，天賦卓絕。只可惜，在太虛戰場運氣不太好，被一尊‘無上’隨手給殺了，連成就大能的機會都沒有。”
須彌祖師提到“紀靈罡”時，也有些唏噓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