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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壓力

雲峰愛自己的弟弟,不希望他受任何傷害,哪怕是一個委屈也不行。他也隨時準備著為弟弟去承擔一切,雲峰認為這是應該做的。於是有著父母以及哥哥無微不至的照顧,胡天生活的很幸福。

此時,胡天正在費力地向車子上爬。由油漆刷成紅白顏色相間的車子在胡天的晃動下,在後輪兩旁的小平衡輪之間不停的搖動,反射在車身上的陽光也跟隨和晃著雲峰的眼睛。雲峰將目光移到腳踏車上,紅白相融的顏色顯的十分醒目。

“唔,顏色很醒目,”雲峰想,“不過,這也是為了胡天騎腳踏車時,路上開車的司機能看清他——”想到這裡,雲峰不自覺的向外張望,看到了離家門口不遠的一條公路,隱隱地,那次親眼看到的車禍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時的天空,有如失去親人的心情那樣陰暗,一輛拉石料的重型卡車就象一頭巨大的公牛,將一個正在路上玩耍的小孩撞上了天。

一個美好的生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結束了,如此的簡單,如此的容易,以致於當時碰巧路過的雲峰愣在了那裡,呆呆的愣在那裡。面對四分五裂的屍體,他還仍然相信這個小孩會活過來。當雲峰第一次感受到死亡時,是灰白色的馬路上濺開的一大灘血為他開啟了噩夢之門。

那時他才十歲。

第一次目睹死亡,開啟了永不磨滅的噩夢。

紅白相間,哦,遠是醒目比較好啊。雲峰心裡想。

胡天費了半天的周折,終於爬到了車子上。他上半身有點誇張的向前傾,兩隻手緊緊地抓住著張開的車把。雲峰走上前去,扶著弟弟胡天在車座上坐穩,同時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腳踏車,嘴裡喃喃道:“車子太大了,是的,太大了。是不是對胡天不合適呢?”

胡天的腳剛觸到了腳蹬子,他使勁一蹬,車子一下子穿過兩個沙發之間的空隙,撞開客廳的門,衝出了樓房。

“哎—”雲峰沒有追上胡天,只好跑步跟了出去。

冬日的陽光遍灑在每個角落,在光所觸及的地方,彷彿總是存在著平安,快樂。在小樓房的前面是一個寬大的園子,園子左邊是一排作為儲藏室的平房。園子裡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以致於胡天在園子裡騎車時,空間顯的綽綽有餘。

雲峰站在門外,看著胡天騎著車子,聽著他歡快地笑聲,心裡感到特別的快樂。母親李玉英跑到院子中,攔住胡天,“強行”給胡天穿上厚厚地衣服。

“你從哪裡弄到的錢給你弟弟買的腳踏車,恩?”李玉英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問。雲峰跟在母親的身後進入了客廳。

“是攢下的零用錢嗎?”李玉英回頭問他。

雲峰點點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頭一仰,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眼前似乎慢慢地變地有點模糊。“時間在流逝——”雲峰心裡想。

“媽,”雲峰突然叫住轉身將要走進廚房的李玉英。

李玉英停住腳步,轉向坐在沙發上的雲峰,疑惑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我幾歲了——”

李玉英愣了一下,苦笑著說:“傻孩子啊,你不是十九歲了嗎。怎麼,學習還把腦子學呆了?”

“啊,”雲峰伸伸懶腰,說:“時間過的好快啊,讓人都感到害怕了。哎,媽,怎麼才能永遠年輕呢?”

李玉英聽到雲峰說出這麼一句話,內心一緊。

她想到雲峰在十歲的時候目睹了一場慘烈的車禍,想到了自從那以後雲峰只要參加某個親人的葬禮,回家後就大病一場,以至於自己和丈夫胡志存再也不敢讓他接觸這樣的事情了,甚至也不再在家裡談論親朋好友的生老病死的話題了。

今天這一刻,雲峰似乎用輕鬆的語氣說出了一句感嘆時間飛逝催人欲老的話,確實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難道雲峰真的長大了,能夠坦然面對死亡這個話題了嗎?李玉英不能肯定,所以顯的有些不知所措。“恩,這個,”李玉英將圍裙解下又繫上,“這孩子,今天是怎麼,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好了,快點準備準備,等你父親下班回來後吃飯——”李玉英說著,快步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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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峰彷彿沒有聽到李玉英的話,半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兩條胳膊枕在腦後,眼睛始終盯著客廳天花板處一個暗角。他心裡想著:“弟弟現在很可愛,但他會長大,在他長大後又是甚麼樣子呢?我的家隨著時間的推移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人,到底怎麼樣做,才能永遠保持原貌,保持青春呢?”

公路上,一輛卡車響著喇叭駛過,震著雲峰的耳朵很疼。

人怎麼樣才能永葆青春呢?

年齡終止於死亡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雲峰的沉思,雲峰手一哆嗦,手中的香菸掉到了地上。

雲峰將香菸揀起,在菸灰缸裡掐滅,然後擦了擦眼角未落下的眼淚。但他還未在轉椅上坐好,就見一位身穿黑色警服的男青年推開門走了進來,視辦公桌旁邊的沙發而不見,徑直坐到了雲峰面前的辦公桌上。

雲峰苦笑了一下,對那人說:“我說周滿傅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跟你說了多少遍,要輕一點敲門,剛才嚇了我一跳。”

“怎麼,男年剛才你在想什麼事嗎?啊,我猜你在想嘉莉。你啊,不是女人——”周滿傅一邊說著,手一甩,帽子聽話般的穩穩落到了不遠處衣架的頂端,然後他坐在桌子上一句話也不說。

雲峰沒有搭理他,而是開啟了面前的一本刑偵案,看了起來。

他知道周滿傅不會沉默超過一分鐘的。

果然,周滿傅忍不住了,大聲地問雲峰:“喂,老兄,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來找你為了什麼事情嗎?”雲峰抬頭看看周滿傅,笑著說:“你找我,從來沒有什麼正事。有工夫的話,就去調查那些積攢在我們刑偵科的案子。你知道的,那些案子壓的我頭皮都發麻了,夠哥們的話就賣一下力。”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已經把我全部的力量使出來了,比你這個刑偵隊長也輕鬆不了哪裡去。不提這事了。剛才我在電梯門口碰見了陶老大,他讓我叫你去他的辦公室。”周滿傅湊近雲峰的耳朵邊,說:“張局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啊,是不是與他的外甥女嘉莉我未來的嫂子鬧矛盾了~”

“別瞎說,我與嘉莉沒有鬧矛盾。”雲峰站了起來,整理著身上的警服,說:“肯定是因為這一段時間發生幾起命案遲遲破不了,張局生氣了把。哎——真是難辦啊。”說完,他就徑直走向了老大辦公室。“這個世界啊——”巡州警察局老大陶平皋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他透過玻璃,俯視著整個巡州。

陽光穿過窗子,浸透著整個老大辦公室,加上室內裝修很是豪華,更加顯的金碧輝煌,豪氣奪人。

陶平皋得意的閉上眼睛,享受著這周圍的一切所散發的氣息,以及其間的氛圍。這時,有人在辦公室外面敲響了門。陶平皋沒有轉身,仍然背對著門,說:“請進。”

既而,他聽見門輕輕地開啟又關上,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過。陶平皋還是看著外面的世界,但他知道進來的人是誰。

“知道我叫你來的以為什麼嗎?雲峰。”

“知道,可這些案子實在是太棘手了,不好辦。”

“別叫冤。”陶平皋轉過身來,看著面前身穿警服而顯的更加英俊瀟灑的小夥子。

此時,他已經切實地體會到了這位年輕人所具有的正義感。

陶平皋苦笑了一下,說:“這一段時間,巡州出了這麼多命案,以至與我的領導都開始關注了。他們對巡州的秩安提出疑問,其實也就是間接的對我這提出了疑問。雲峰,我的刑偵大隊長啊,我知道你有壓力,,但我的壓力比你的還大啊——恩,對嗎?”

雲峰顯的有點不知所措,手也不知道該怎麼放。他說:“這一切我都明白,但是對於北河無頭女屍案,城東郊區命案,曼山碎屍案等這一些案子,我發現裡面根本是毫無頭緒的。”雲峰頓了頓,又說:“不過……”

“不過什麼?”陶平皋追問道。

“不過我倒是根據這些案子的某些共同點推理出來一些東西。”“哦,”陶平皋眉頭動了一下,笑著問:“推理出來什麼東西了?”雲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這些案子有一些共同的特徵,那就是被害人在死前都是受到過極度驚嚇,並且兇手不只是一個人,根據在屍體上檢查到的傷口的個數以及寬度和位置,可能是由三到四個人用刀子行兇的,而且——”

“而且什麼?”陶平皋顯然對雲峰的這一番推理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兩眼睜的大大地,一動不動的盯著雲峰。

“而且兇手好像故意留下某些線索,讓我們去調查,但我們按照這些線索查下去的時候,往往又會陷入某中陷阱,好像我們一直被一隻無形的手牽著鼻子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