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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人海之戰 第二百章 老頭吉爾森

李恆新剛要退開,那老頭一溜煙就搖搖晃晃的跑遠,李恆新是沒有追上的打算,不過大牛就看不過去了,大牛跨前的朝著醉老頭抓去。

哪知醉老頭也不見他回頭,身體掂量著晃了晃,躲過了大牛這一抓。

“咦……”

李恆新驚訝的看向醉老頭,剛才那一下是巧合還是故意的?李恆新除了在之前那醉老頭偷自己錢包的時候發現老頭的身手挺快的之外,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剛才那一閃卻讓李恆新覺得驚訝。

雖然他沒看出那一閃的奧妙之處,可是大牛的速度哪裡是一般老頭可以避開的,就算是巧合大牛也不可能反應不過來。

醉老頭似乎沒有感覺到身後的大牛,依然顛顛倒倒的向前走著,大牛先是愣了愣,然後又不甘示弱的追上去,想要抓住醉老頭。

李恆新開始的時候還想阻止大牛,怕他沒控制住力道傷了醉老頭,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大牛壓根就碰不到老頭。

開始兩下大牛也以為是碰巧,可是隨後他也發現了老頭的端疑,天下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每次都是這麼輕易的閃開。

“大牛,出劍。”

李恆新看的出,以大牛現在的身手,想要抓到老頭,是十分困難,不過他倒是很想看看,老頭要怎麼躲避大牛的劍鋒。

“團長閣下……這個不大好吧……”皮萊驚慌的叫道,他就怕李恆新將醉老頭怎麼了。

大牛稍稍猶豫了一下,他也不想這麼丟臉,在一個醉老頭手上栽跟頭,立馬抽出背後巨劍,第一劍並沒有出力,只是象徵性的朝著醉老頭劈去,主要是他也不想只是為了這事傷了老頭。

那老頭依然醉顛顛的樣子,巨劍的劍鋒已經近在咫尺,就在眾人以為醉老頭躲不開的時候,醉老頭突然身形一斜,整個人呈三十度的斜站在地上,所有人都瞪大眼珠,不敢相信的看著老頭,這手閃避也太漂亮了吧。

就算李恆新都有些目瞪口呆,因為這樣的站姿除了要求身體的關節外,還要受到諸多影響,而他自己也做不到這樣的姿勢,所以倍感驚訝。

劍鋒橫掃過老頭的臉部,老頭分毫未傷,身體在劍鋒過後,立刻就直了起來,依然搖搖晃晃的走著路,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牛也不再顧忌,劍鋒頓時一震,猛的揮去一斬,這次他不再留手,氣勢立刻暴漲了數分,老頭原本稀鬆的睡眼頓時清醒幾分,眼睛微微睜開,雖然劍鋒還未劈來,可是浪潮般的氣勢已經湧來。

大牛在沒有出力前與出力之後的氣勢立刻判若兩人,身上爆發除一陣駭然的霸道之氣,巨劍也舞得虎虎生威。

“唉喲……老頭子我不過是拿你幾枚金幣,何必這麼苦苦相逼呢……”

老頭一面叫苦,可是閃避起來絲毫不顯含糊,輕輕一蹬雙腳已經躲開掃來的巨劍,整個身體歪歪扭扭的躲開大牛的橫掃。

李恆新倒是大感好奇,這樣的動作倒與醉拳有些相似,不過又似是而非,而且有些地方明顯的不同,僅僅是這麼一會功夫,老頭的實力也顯露出來,神級實力,比起大牛來還要強上一線,不過老頭的武技是重在意境,而不是在力量上面。

這樣的武技在奧米斯大陸還是很少見的,所有人都被老頭的武技所吸引,不論是如何絕境,老頭總是可以胡亂的躲開,並且一直沒有離開過大牛的巨劍範圍內。

不論大牛橫劈還是豎斬,老頭都能從容淡定的避開,並且一直都只是躲閃,而沒有出手攻擊,而大牛的巨劍也一直都是輪空。

每個人都對此感到驚訝,看待老頭的樣子就如同一個醉漢的可笑表演般,可是再配上一個大牛就顯得不那麼可笑了,老頭的每一次閃避都可謂精密到了極致,根本就容不下半點空擋處,雖然精巧至極,卻又無跡可尋。

大牛劍鋒越發的狂暴,使得周圍眾人都不得不避讓開,免得受到殃及,周圍草木也被掃的一片狼藉,老頭就如同風雨中飄搖的一葉孤舟般。

而且老頭一面躲閃,一面還在不斷的喃喃自語著:“唉喲……你們這是要逼死老頭子我啊……”

不過任誰都聽得出老頭的語氣中,戲虐的成分居多。

“大牛,你退下。”李恆新低聲叫道,再打下去大牛也攻擊不到老頭,再這麼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李恆新自己卻是緩緩的向老頭走去,老頭剛喘口氣,就看到李恆新接近,眼中閃過一道異色,凝望著李恆新,在原地沉思起來。

“咦……”

老頭眼睛一花,李恆新突然閃過一道身影,老頭趕忙搓了搓眼睛,他以為自己是醉眼昏花看錯了,李恆新依然緩慢的接近著自己,臉色更加凝重,他發現自己剛才不是眼花,面前的李恆新讓他看不出深淺來。

對方能夠擁有這個犀牛族這樣的高手,這本身就說明他自己的實力肯定更強上幾分。

李恆新走到老頭面前,提起手就向老頭伸去,老頭雙眼一睜,再沒有一絲醉意,雙腳猛的一蹬,退開李恆新的面前,可是肩膀突然一沉,背後一隻手已經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老頭心中大驚,眨眼間李恆新就已經從自己的面前閃到身後去了。

老頭額頭冷汗直冒,這幾十年來他還是首次碰上能夠主動觸碰到自己的人,以往只要他願意,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碰到自己,可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的武技也太詭異了,眨眼間就已經到自己的身後,如果他剛才想要攻擊自己的話,恐怕瞬間就能致自己於死地。

李恆新手掌並沒有用力,老頭很輕易的就脫離了李恆新的控制範圍,不過他並沒有繼續逃跑,身體開始搖晃起來,既然速度不是優勢,那他就發揮自己的專長,腳步又開始癲起來,之前他也是透過這招來達到戲耍大牛。

李恆新再次伸手抓去,沒有任何的懸念,老頭又一次的被李恆新抓在手上。

“巧合!這一定是巧合!”

這次輪到老頭氣結了,他堅決的認為這是巧合,自己怎麼可能一招被制住。

老頭顯然沒有料到,自己此刻正陷入和大牛之前一樣的心情,不甘心自己的失敗,同時也認為自己的失敗僅僅是因為巧合的緣故。

李恆新再次放開手,那意思很明白,老頭要是不服氣,還可以繼續試驗,李恆新是不介意繼續陪老頭玩耍。

老頭沉下面容,開始慢慢的小心翼翼起來,周圍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感覺眼前有些暈眩,老頭的這時候施展出來的可不僅僅是武技,同時還透過感官的變化達到精神影響的效果,所有人都跟著老頭暈眩起來。

雖然這個效果並不是非常強烈,可是還是有所影響的,所有人看向老頭的身影,都感覺有幾個人在那裡搖擺著,幾個身影互相的縱橫交錯。

這種淺催眠顯然不大可能對李恆新產生作用,不過李恆新也開始對老頭的招式敢興趣起來,醉拳他倒是有練過,因為他本身就是1世紀的電影影星成龍的影迷,所以對於醉拳他倍感親切,老頭的武技也激起了李恆新一較高下的好勝心。

李恆新的身形也開始要還起來,同時身形步伐與老頭的身形極為相似,卻又有些不同,李恆新手握抓杯式,朝著老頭探去,老頭顯然沒有料到李恆新會有此一招,猝不及防下差點失了分寸,踉蹌的退後幾步,不過李恆新這一招也僅僅是警告老頭的,並沒有繼續攻擊。

老頭的臉色更加低沉,再次擺起架勢,同時手中射出一道劍氣,看來他的這套武技也是配合劍技的,李恆新這次再沒有留手,一路搖擺的向著老頭攻去,老頭也是搖搖晃晃的躲閃著李恆新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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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倆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倆個醉漢在互相是鬥毆,招式上毫無章法可言,可是在他們互鬥的這麼片刻,周圍的牆瓦已經受到他們的氣勁影響而紛紛瓦碎牆塌。

老頭是越戰越驚,因為他的武技來來去去的就那麼幾招,可是對方的奇招妙法卻是層出不窮,他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是現場照抄自己的武技的模式,必定是有其型而無其實,哪裡想到對方的招式不但多,而且妙不可言。

看起來不是對方抄襲自己,而是自己抄襲對方,可是自己的武技也不是看別人學來的,或者是導師教的,而是自己在醉意中領悟來的。

“太白敬酒……”

“猴王醉天庭……”

“張飛嘯江……”

醉拳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一個奧義,全部都有一個典故,並且在後世的不斷完善中,開始越發的精純,招式連綿不絕,無懈可擊。

如果不是李恆新故意放水,老頭早就招敗在李恆新的手上。

不過老頭也是硬氣,死死的撐著,堅決不開口認輸,反觀李恆新是越戰約有勁,畢竟現在能夠陪他練招的人不多,這老頭好壞也是個選擇,比起大牛他們來有趣的多。

雙方交戰千回合,老頭已經氣喘吁吁了,天色漸漸的黯淡下來。

“不打了不打了……真沒勁……”老頭頹然退到一邊。

李恆新卻是意猶未盡:“再來一會吧,很久沒有這麼痛快了。”

“你那是什麼武技?和老頭子我自創的這麼像?”老頭好奇的問道。

“我也是自創的,叫做‘醉拳’”李恆新很無恥的將醉拳灌上自己的名號。

“天才!果然是天縱之才。”

老頭不無感慨的叫道,想他當初是八十歲才領悟醉劍,並且經過十年的時間才日益完善,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天賦與武技,而且比自己的醉劍更加的完美精深,如果對方認真起來的話,自己恐怕都擋不下他的十招。

“老頭,去吃晚飯吧,我請客。”

“去,當然去,有人請客幹嘛不吃。”老頭沒有半點矯情,理所當然的說道。

皮萊這才想到天色已經黑了:“小的這就給幾位準備飯菜去。”

他原本一直都以為這個老頭只是個普通的醉鬼,如果不是漢森會長收留他住在這裡,早就餓死街頭了,沒想到他居然有如此身手,想想自己以前是如何對他的,皮萊心裡就一陣歇氣,並且懊惱不已,如果自己以前對他好一點,說不定就能被他看上,收自己為徒了。

此刻就更不敢怠慢了,立刻慌忙的跑出院落,不過此刻院落已經一片狼藉,碎磚破瓦,殘枝斷草,卻不知道院落外,漢森早就觀望許久,在他們打鬥結束後才悄悄的離去。

“老頭,你叫什麼?”

李恆新看向老頭,老頭正一手抓著酒瓶,另外一隻手則是捧著一碗熱湯不斷的往嘴裡灌。

“你可以叫我老吉爾森。”老頭抽空說道,一點都不顧及初次見面的李恆新,依然我行我素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你這是要去哪裡?”老頭抬頭問道。

“海族,呃……亞特蘭蒂斯城。”

“海族嗎?你可得小心點,海族可沒一個好人。”老頭半是警告,半是勸解的說道。

“呵呵……你看我們是好人嗎。”李恆新笑了起來。

老吉爾森掃了眼李恆新:“恩,看起來也不像。”

“你對海族很熟悉嗎?”李恆新問道。

“呃……一般般。”老吉爾森隨意說道。

看起來老吉爾森還是對李恆新有所戒備,不過李恆新同樣也沒有對老吉爾森露地,雙方看起來交談甚歡,不過都在不斷的摸著對方的底。

老吉爾森說話很滑溜,看的出是個老滑頭,如果碰上他不願意回答的話語,總是能把話帶到天南地北去。

“李,你帶著這麼多人去海族,怕是沒什麼好事吧?”老吉爾森看了眼周圍幾個桌子上的獸人,他們的吃相比起老吉爾森來,分毫不差,而且老吉爾森的眼力毒的很,自然看的出這幫獸人的實力,每個人都不下於師級的實力。

可以說每個人走出這間屋子都能夠獨當一面,李恆新帶著這麼多高手去海族做什麼,自然不是遊山玩水,而且看他出手闊綽,遠不是一般傭兵可以比擬的,看他們身上的裝備,全部都達到頂級以上。

老頭都看的有些發愣,一個綠魔人的身上就裝配了全套頂級裝備,這一套恐怕都抵得上一個中型的傭兵團的全部家當了,就算是一個大型的傭兵團的團長也未必能夠穿整套這樣的裝逼,他一個小型的傭兵團居然就可以讓所有人都穿一套。

這樣的陣容,這樣的裝備,這樣的實力,走到哪裡都是焦點,老吉爾森的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瞧您老說的,我也是看這裡繁華,看看能不能在這裡找到一份有價值的任務而已,哈哈……帶著這麼一大幫人可真是頭痛啊,吃飯住宿都要大把的金幣啊……這幫飯桶的飯量還比平常人大十幾倍,真是受不了。”

“哦……是嗎?怕是你們身上隨便一套裝備賣掉,都夠你們舒舒服服的過上一年半載的了。”老吉爾森隨意的說道。

“呵呵……不瞞您說,其實那些裝備都是鍍銀的,看起來好看,其實是中看不中用,全部都是騙人用的,這樣才會有人僱傭我們的傭兵團嘛。”李恆新笑呵呵的解釋道。

“是嗎,那那暗黃色的地方也是鍍金咯?”老吉爾森笑盈盈的看著李恆新。

“還是您老明白事理,這就被你猜到了……”

“對了,那個大個子斧頭上的那個是頂級魔法水晶吧?那麼大個,怕是怎麼也要幾十萬上下。”

“其實那個是玻璃球……玻璃你知道吧?現在在雷薩德帝都可是很流行的……”

“哦……是這樣嗎?”老吉爾森可不相信李恆新的話,不過他也沒打算直接揭穿李恆新的話,他最大的興趣就是看看如果追問到底,李恆新會怎麼應付:“對了,我聽說那玻璃是不會有元素波動的吧?這個怎麼感覺到元素波動……”

“啊……其實這個是我吩咐那個做玻璃的師傅,讓他將低階的魔法水晶鑲嵌在玻璃中央的,這樣讓人看起來更加高階一些,恩,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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