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之後，首雲昊看到整個客廳的面貌已經煥然一新，更讓他驚訝的是不知什麼時候，林玫身上的鵝黃色衣衫換成了他最喜歡的黑白相間的女僕裝，遺憾的是頭上沒有貓耳，萌的成分略嫌不夠，否則配上她那張僅有十八歲的青春臉龐，就真的堪稱完美了。
看出了他眼中的疑問，林玫主動解釋道，“我身上這件衣服是博士特別設計的，可以任意變化以適應不同的身份和場景，而且它還具有隱形的功能。”
首雲昊以前雖然有聽說過國外關於隱形衣方面的研究，這東西在兩百年後應該能夠實現，可現實中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對此，他還是表現出了足夠的興趣，“這麼神奇？你再變來看看。”
在他的注目下，林玫身上的衣服換成了粉色的女僕裝，在首雲昊發出一聲讚歎之後，她整個人又憑空消失了，首雲昊看得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湊上前去，仔細看了看，愣是沒找到關於她的任何痕跡，就像她從來沒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換句話說，林玫真的隱形了。
看他似乎研究得有趣，直到首雲昊讓她停止試驗的時候才顯身出來，而她那玲瓏的身軀都快沒入他的懷抱了，可林玫卻渾然不介意，還不無遺憾地說道，“這身衣服也是我唯一能帶到這時代來的東西。”
聽她這麼一說，首雲昊雖然心底還有些據為己有的想法，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向她索要了，他也很快將這事情丟到一邊。腦子裡閃過的另一個念頭卻沒有說出來，以後不用花錢給她買衣服了。
林玫無意炫耀她的衣服，問起了另外的事情，“對了，主人現在是從事什麼工作的。”
“得過且過的網絡管理員，兼職做網站賣域名。”首雲昊自嘲地笑道，感覺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這樣的工作比挨踢民工都不如，純粹混口飯吃罷了！”
林玫倒沒有絲毫看不起的味道，熱心地問道，“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
“需要幫忙的地方多著呢，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只要能賺錢的事情，都可以嘗試一下。但這之前，要先解決一個重要的問題，得幫你辦理身份證，我想想該怎麼辦才好，是找人幫忙還是入侵戶籍管理系統。”
“直接入侵系統好了。”林玫很乾脆地回答道。
首雲昊想了想，覺得不妥，“雖然我們可以更改系統內的東西，可一旦查起來，假的身份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的，尤其是在國內這樣的環境下，光是人肉搜尋就非常恐怖的，何況還有那麼多閒得發慌的公務員。”
林玫對現下的實際情況還不特別瞭解，只說道，“那我聽主人的，主人說該怎麼辦？”
“我想你還是去搞個香港的身份吧，這樣的話，以後真想乾點實事也會方便不少。”首雲昊不再是當初那個傻乎乎地只會跟著喊愛國口號的愣頭青，從身邊人的經歷，加上他畢業一年來的親身經歷，他自覺已經瞭解到足夠多的社會陰暗面。他也曾在論壇上慷慨激昂，閒著無事的時候看的小說也不是白看的，如今事情落到自己頭上時，自然是要提早做好準備。
林玫聽得有些懵懂，首雲昊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自顧自地說道，“到時候你就以歸國的海外華人回港的身份去香港辦理新的身份，順便註冊一個公司，這樣的話以後回國投資也可以享受優惠，還可以不受很多潛規則的約束。而公僕們可以收穫招商引資的政績，也會為企業保駕護航省下我們很多麻煩，這可是真正的雙贏啊！”
雖然不大明白，林玫還是點點頭，把他的話記了下來，並開始在網際網路上搜尋相關的資料，補充這方面的知識。作為最頂級的智慧生命，超強的計算能力只是最基本的本領，不斷地學習和進化才是她們最大的優勢，也是區別於一般超級計算機的地方。
首雲昊接著又說道，“以後別人問起來的話，我們也要統一口徑，就說我們是在MSN上認識的。”
“MSN？”林玫問道。
“一種聊天工具，你可以下載下來安裝，應該可以的相容吧！”看林玫點了點頭，首雲昊又說道，“具體的細節我們還要仔細推敲，單是海外歸國華人的身份就要設定好，最好是剛從戰亂國家或者發生過事情的地區回來的，那樣別人查起來才不容易出問題。”
“印尼怎麼樣？我剛剛搜尋到以前曾有印尼反華暴亂發生。”林玫的運算速度非常快，檢索分析說話間的功夫就完成了，只是原本柔軟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
首雲昊卻沒有感覺出來，“最為關鍵的一點，時間上最好和現在相差不多，印尼的事情發生了有十年了吧！”
“他們犯下的惡行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會謹慎處理的。”林玫很快恢復平靜，論起模擬感情控制感情的功夫，她可是一等一的高手。而最關鍵問題還在於，她根本不像真正的人類一樣擁有真正的感情，所以變幻更加容易。
首雲昊心想她本身就人工智慧的高階產物，肯定能找到很多他所看不到的東西，不管是入侵人家系統還是怎樣都好，只要獲得有用的資料而不被發現就行，他也管不了那麼多，“那就行，過幾天你就到香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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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玫略顯得有些驚訝，“我一個人去嗎？主人你不去香港嗎？”
“我還沒有辦理港澳通行證，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你有隱形衣，來去都很方便也不容易被人發現。”首雲昊其實也想出去轉轉，可惜他的積蓄已經全部花光了。
“既然香港的身份這麼有優勢，主人要不要也去辦一個。”林玫提議道。
首雲昊頗為無奈地笑了笑，“有你的香港籍身份就足夠了，要是我也換了香港籍，以後做起事情來，很多人又會不放心了。”
“人類的世界總是這麼複雜！”林玫發出了她的第一聲感嘆，她對感情的模擬程度非常高，也漸漸喜歡上了這樣豐富多彩的表達方式。
“更複雜的還在後面呢！所以我們才要提早做好準備。”答應她的時候，他就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這是條艱辛的道路，也承載著幾代尚未在改革的浪濤中失去良心的工業人的夢想，自然不會如小孩子玩過家家那般簡單。
林玫似乎聽明白了他的話，乖巧地點了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