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林玫的許諾之後，易人立刻拍胸保證爭取在一月上旬把事情搞定。
因為林玫在香港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他又聽說她最近和香港科技園的生物科技公司合作開發什麼新專案，好像是遊戲外設方面的東西，照顧不了大陸公司這邊太多的事情，所以新星公司的大權還是掌握在易人手裡，他也必須承擔該承擔的責任。
林玫笑笑，之後只在公司轉了轉，然後就挽著首雲昊走了。林玫曾說過她對機械的事情一竅不通，所以也沒有當著別人的面到機械廠基層去，地下基地的事情有螞蟻機器人在，暫時不用兩人操心，一時間，倒是沒了去處。
出了新星公司之後，林玫就說去江北大學看看。雖然快到傍晚了，可林玫的熱情非常高，這次她又拿著和江北大學合作的事情當令箭，擺出一副派頭來，一本正經地說是去考察考察再下決定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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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雲昊立刻伸手刮了她的鼻子，想想聖誕也沒什麼地方好去，去母校看看也好，也就同意了下來。
江北大學由江城農大師大合併而成，是江城市為數不多進入國家“11”工程的重點大學之一，坐落於江城市北部，不管是走高速路還是沿江北上都可以到達。半個小時的高速之後，就到了風景如畫的江北大學，臨近高速出口的是原來的農業大學，也是袁隆平的母校。
首雲昊把車停在校外，拉著林玫坐上觀光的校車，一路給她介紹江城大學的各項設施。以前兩個學校沒合併的時候，他就經常到弄大校區這邊來玩，當然，更多的時候是一幫同學集體出動到農大這邊的小吃街吃東西，順便路過而已。
一年多沒回來，江北大學又變了樣，新蓋了許多高樓，荒山野地也都被開發利用出來了，這樣的面子工程倒是很容易透過領導的稽核，也頗能忽悠剛進校的學生。
而鉅額投資在建築上的後果就是，學術研究資金的日益匱乏，社會上浮躁無比的形式主義的風潮到了高校也侵襲了最後的一片淨土，教師學生素質由此倒退幾十年。
於高樓大廈相對應的是，幾乎每個大學周邊都有一兩條繁華的街道，網咖髮廊雜貨店林立，更出彩的則是花樣百出的小吃，同學們戲稱之為“墮落街”。首雲昊感覺肚子有些餓了，就在路過墮落街的時候下了車。
聖誕節在高校還是非常有市場的，至少，就他們看到的情況就是如此，牽手的結伴的差點將整個“墮落街”擠了個水洩不通，吆喝聲歡笑聲不絕於耳，似乎外面的風暴再厲害也沒辦法侵襲到這裡來。
受氣氛的感染更多地受肚子咕咕叫地逼迫，首雲昊也加入其中掏錢買小吃，林玫這時候也出奇地沒有勸阻他注意衛生，反而跟著他一起品嚐起來。
“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感覺還真是不錯！”離開擁擠的小吃街後，首雲昊笑著說道，“我是該多到這些地方走走看看的。”
林玫還和此前在擁擠的人群一樣，緊緊挽著他的手臂，笑著回答道，“無知者無畏，可他們終究是要走向社會的，相信很多畢業生已經感受到社會的冷酷和寒冷了。不說這些，講講主人在大學的事情吧！”
“還不是和他們一樣沒心沒肺地過日子。”首雲昊隨後便講起他那平淡的校園生活，但林玫卻聽得津津有味，即便他那淡淡地語氣，也讓她有些很多的理解，這一切，林玫都在盡力解讀，並一點點記錄下來，期望有真正屬於她自己思想的一天。
在江北大學合併期間的圈地運動中，計算機學院搶到幾塊好地盤，這次首雲昊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們還建起了號稱江北大學最高的教學樓，雖然知道計算機學院有錢，可搞這些也確實讓人覺得有些失望。
首雲昊當即就失望地說道，“看來以後得讓易人加大對這些研究資金的監控力度，好鋼也要用到刀刃上，學校想要發展可不能靠別人的資助。”
林玫卻抬起了頭，“恕我直言，主人的願望是好的，但在國內卻基本不可能實現，沒有一個重視教育的環境，很難有所作為的。”
“你說得對，只是我心底終究還有些不切實的殘念罷了！算了，走到哪步算哪步吧！”首雲昊無奈地回答道，其實不只是在教育上，整個國家都是如此，他能改變的東西實在太少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但他還是要一條路走到黑，當然，是在儘量保全自己的前提下。
“這複雜的局面，縱是神仙來了也沒辦法。”林玫如海水般幽幽地眼睛望著他，“我們不是沒有退路，能做多少是多少吧！”
“也是，來這裡就是尋個開心的，怎麼又離題了。”首雲昊搖了搖腦袋，想將那些不和諧的思想統統趕出去。
放眼望處，燈光昏黃迷離盪漾著一種濃濃的曖昧，八教門前五顏六色的噴泉也頗能吸引目光，更有不知愁為何物的情侶相擁相依，說著那似乎永不嫌膩的綿綿情話。
攜手漫步，說些陳年往事，彷彿重歷從青澀到成熟的時光。一路緩行，東方紅牆上的爬山虎依舊如昔，校門正對面的毛主席像傲然挺立，燈光璀璨縈繞其間，江北大學校門的夜景可謂美輪美奐，比起那連校門都快保不住的南京大學來確實不知幸運多少了。
回味過去知悉現在，便能準確地知道未來，一番故地重遊之後，一向樂觀的首雲昊也只能發出“盡人事聽天命”的感慨。投資還是要的，如果不做的話教育只會更加糜爛，現在他也沒那麼高尚，關乎他自己利益的事情還是盡力去做的，其他的就要看心情好壞了。
回到市區的途中，首雲昊還收到了王佳發過來的簡訊，祝他們節日快樂，看過簡訊後把手機給了林玫。
林玫卻笑著問道，“王佳還沒男朋友嗎？”
“沒有吧，我不是特別清楚，她們家族的事情複雜得很，懶得去費心思。”首雲昊淡淡地回答道。
林玫目光一直追尋著他的眼睛，臉上笑容依舊燦爛更像是在看好戲，“我看她對主人還是蠻有意思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時候發短信了。”
“切，我可不想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非常清楚的。”首雲昊表情依舊很平淡，這些事情他早就想得很清楚了，目前他需要是低調安靜地發展，但是也需要一個靠山才行，和她做朋友蠻好的，必要時可以藉助她的背景力量而不用有絲毫的愧疚感，其他的事情還是免了吧！
林玫想了想之後才說道，“她和我通話的時候，就在抱怨你平時太過低調了，希望我能勸勸你，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都不知道好好利用。”
“她也對我說過，可我哪來那麼多時間應酬，再說我討厭和那幫子官僚打交道，明知道他們打心底看不起你，還要自己送上門去，我還沒那麼犯賤！”首雲昊身上的書生意氣還是很濃，或者說上次受到的刺激到現在還沒復原，雖說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可這樣的事情，還是留給別人去做的好。
林玫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拿溫柔如水的眼睛靜靜地望著他。
“在別人看來，做我們這行的都是賠錢的貨，似乎永遠也看不到希望，我不去正好遂了他們的心願。說起來這也是個問題，現在投入和產出一點都不成比例，想要盈利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首雲昊繼續說道。
“這倒不著急，現在的研究進度已經非常快了，等把這第一臺工業母機造出來之後，各地的基礎的建設也該開工了。這次全國各地有這麼多的基建工程，機械行業再怎麼都有能一定的用武之地的。”
“國情決定了做這行再怎麼努力賺的都是些辛苦錢，目前只能以搶佔市場為第一要務，等站穩腳跟了再說。還是第三產業興旺發達，什麼時候都不愁沒有生意，王佳那家夥的生意就好得不了。”
林玫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真換了別人去做的話又會惹得無數人眼紅……”
“這倒也是，前段時間她的向我訴苦呢，說生意非常好不錯，可是想參股的人也多，很多人她家老爺子都不敢輕易得罪，搞得她不勝其煩。想做品牌就得高調一些，在中國也只有這種有背景的人方能真正地做大做強，其他的人做大了上面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收拾掉你，殺豬榜的存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這次又收拾了不少人。”
“他們的習性一貫如此，外無威內無德，而且無恥到了一種非比尋常的境地，所以我們更該提高警惕，主人當初送我去香港也是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個吧！”
首雲昊點點頭，時局糜爛世事維艱，在這個漫長的冬天裡更是如此。(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