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諾猛然一愣，抬頭看著玄寂，不知道這個老道是不是出什麼么蛾子來整自己。抬頭看了看玄寂的臉色，十分嚴肅，感覺不大像啊。
“不行！”出乎意料，李念珊卻堅決反對。
“啊！”十分納悶，許諾悄悄地拽了拽她的衣服，小聲問道：“你剛才還不是同意我當道士嗎？”
李念珊急忙擺脫了許諾的手，‘唰’的一下站起身來，態度堅決道：“我不同意他出家。”
玄寂並未感到驚奇，輕輕一笑，“你剛才不是說讓他當道士嗎？怎麼現在又讓他反悔了？”
“那不一樣！”蠻橫的搖頭否認，嘴唇微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沒能說出口。“反正我就是不同意！”
玄寂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看著許諾臉上帶著篤定的意味，志在必得。
許諾看了看李念珊的臉，一片羞紅，音樂明白了什麼，轉頭衝著玄寂問道：“敢問道長，您說的出家當道士，可不可以娶妻生子。”
玄寂一愣，旋即搖了搖頭，“既是出家，如何成家。念珊，許居士與我道門有緣，就應順應天意。你不是也願意讓他成為道士嗎？”
“不一樣。”小聲的搖頭否認，“其實，我是想說，讓他先做個短期出家，然後當一個火居道士的。”
玄寂氣得笑了，指著李念珊鬍鬚抖動道：“你當我這是什麼地方，還短期出家，真以為我是五臺山的那幾個和尚一樣。再說了，我們藏真觀向來是求的是大道全真，不是正一道那群假道士。”說著他忽然停住了，手指顫抖的指著許諾，氣急敗壞道：“你該不是想和這個小子……不行，絕對不行！”
李念珊訥訥無聲，低著頭看著腳下忙忙碌碌的螞蟻，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許諾大約猜到了什麼，見玄寂如此氣急敗壞，也不免有些膽怯，小心的問道：“玄寂道長，念珊說的火居道士，是不是可以娶妻生子。”
玄寂冷著臉點了點頭，“不願出家，在家求取真道，不忌門人嫁娶，便是所謂的火居道士。”說著他冷笑一聲，“但你若是想要進藏真觀，便不可能如此。”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但藏真觀裡都是一心向道的真道士，怎可能摻雜其他東西。”
“不能嗎？”許諾有些頭痛的看了看身旁的李念珊，心中升起疑問，“那念珊也是嗎？”
“咳咳！”玄寂偏了偏頭，撫須道：“當然，這是當然。只是……”
“不對啊！”李念珊望了一眼玄寂，疑問道：“記得當年你跟我老爸說，我是可以嫁人成家的。再說了，你平常也不是說嘛，要在火裡種金蓮，俗世之中修行更能得到金丹大道嗎？”
“咳咳！”玄寂蚊聲道：“那不是我忽悠人的嗎，你還真信。”
許諾耳朵尖，聽到了他的聲音，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李念珊偏了偏腦袋，“你說什麼？”
“咳咳！”差點將自己的肺咳出來，玄寂尷尬不已，轉過頭不在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對著許諾篤定道：“許諾，其他人我不清楚，但你必須得出家，到藏真觀當道士。”
許諾笑了，他倒要看著玄寂怎麼忽悠，“為什麼？”
玄寂自信一笑，“因為你氣虛。”
“氣虛？”皺了皺眉，這算是忽悠的新名詞嗎。
玄寂搖了搖頭，“不是氣，而是炁。”
“什麼意思？”來回顛倒，是想把自己弄糊塗了然後在儘早的忽悠嗎？撇了撇嘴，倒要看看他是怎麼個說辭。
一直以來從容的李念珊卻動容了，臉上帶著有些緊張，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有炁，他怎麼可能會炁虛。”臉上原本的紅潤也變得消失，雙眼直直的看著玄寂，希望他能搖一搖頭，否認這個說法。
偷偷的拉了拉李念珊的胳膊，小聲道：“唉，別被他騙了，我記得幾年前還見過玄寂道長忽悠有個人氣虛呢，不是最後還是好好的嗎？”
“那不一樣！”將眼睛轉到了玄寂的臉上，灼灼的問道：“師傅，你是嚇唬我的，是吧？”她清楚，許諾根本不可能懂這兩者之間的區別，‘氣’與‘炁’在普通人來說都是一樣，但對他們來說，根本不一樣，氣虛與炁虛。
玄寂這個時候十分淡定，不複方才的模樣，“人人皆有炁，人人皆有氣。氣虛易治，炁虛難除。普通人平日裡或者因為重病，或者因為縱慾，消耗自身精氣、元氣，導致氣血兩虛。但對於炁，卻是損耗極小，日後也會因為天地滋養補充回來。”
說著他指著許諾說道：“但他不一樣，雖然不知道透過什麼方法，激發體內的炁。普通人本身就只有父母所遺留的一點炁罷了，但他卻猶如敗家子一樣，一下子揮霍一空。他現在已經不是炁虛了，而是就快沒有了。”
看了看李念珊的臉色，十分鄭重，許諾也不得不重視。他清楚，誰騙他，她也不會騙他。“道長，要是炁沒了，會怎麼樣？”
玄寂暢快一笑，笑的十分開心，“會死！”
“啊！”許諾看了看玄寂笑的模樣，就想一巴掌抽死他，自己這個模樣了他還笑得如此開心，枉費自己小時候聽他忽悠了。“道長，您可別嚇我？我這人膽小。”
“嚇你？”玄寂緩緩搖頭，“不會！我是那樣的人嗎？”
許諾撇撇嘴，不予回答。有道全真，得道高人，要不是自己從小就認識他，還真被他騙過去了。有時候他覺得玄寂改行說相聲應該更好，說學逗唱樣樣不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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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玄寂也清楚許諾比較知道自己的底細，說話十分沒有說服力，只好尷尬說道：“你不信我的，總應該信念珊的吧！”
李念珊並不答話，低著頭思考了片刻，抬頭堅定道：“師傅，我可以教他煉炁。”
玄寂的臉色終於變了，呵斥道：“別胡鬧！”說著察覺自己的語氣太重，只好緩和道：“其實，煉炁就好比做買賣，體內無炁，如何煉炁。你這不是在救他，而是在害他！”緩緩嘆了口氣，“他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或者服用了什麼丹藥，直接激發體內的炁，導致炁透支。”
轉過頭緩緩對著許諾道：“也不知道那個人是在幫你，還是在害你！”
“害我？”許諾暗暗咬牙，這十全大補丸果然不靠譜，看來這凌虛子是不想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