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你幹嘛啊。”王素婷蹲了下來，哭著道，“我當初還不如把你掐死算了，你就是來討債的，你跟你哥都是來討債的。”
“我這是什麼命啊。”
沈木白下了床，抱了過去，“媽，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我的錯。”
廠裡做了一份大生意，提前下了班，還發了一盒酥餅。
程大濤是高職人員之一，多得了幾份，他拎著酥餅，開了門，叫了一聲，“媳婦。”
然後就聽到閨女房裡傳來的吵鬧聲。
他不由得走了過去。
就聽到了下面的這一番話。
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大老爺們險些站不住。
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推開門道，“安心跟小野是怎麼回事？”
別說是沈木白，就連王素婷都傻了。
她們怎麼也想不到，程大濤會突然回來。
“沒事。”王素婷從地上起身，擦了擦眼淚，有些七上八下，“沒事呢，你今天怎麼提前回來了？”
程大濤把手裡的酥餅都給扔了，眼睛沉沉，抬高聲音道，“安心跟小野是什麼回事？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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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濤。”王素婷有些慌了，走過去道，“你別這樣，我都說沒事了，這餅好好的，怎麼都給扔了。我就是在跟閨女說心裡話呢，小野明年就上大學了，我養了他十幾年，心裡能不難受嗎？”
一邊說著，一邊去撿酥餅。
“你別騙我了。”程大濤聲音本來就大，發起火來，更是讓人心裡惴惴，他死死地握住門，“安心，跟我說，你跟你哥怎麼回事？是不是就跟你媽說的一樣！你們不要臉！”
沈木白張了張口，覺得自己有點失聲，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了。”程大濤點了點頭，“我現在就去學校！當面問個清楚！”
“去什麼！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王素婷崩潰了，哭著道。
程大濤狠狠地踹煩了客廳的凳子，“我現在就給他班主任打電話，讓他回來！”
王素婷愣了愣，“你想幹什麼？”
“爸！”沈木白也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叫了一聲。
“閉嘴！你給我進去！不許出來！”程大濤粗著嗓子道，眼睛裡滲出些許血絲，“我說你們這幾天一個個都是什麼回事，敢情就只有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是不是！”
程大濤的脾氣很好，至少在沈木白的印象裡是這樣的，對方從來沒有朝著她發脾氣，寵得不行。就算王素婷罵她，也會幫著說話。
這是對方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王素婷也有點被嚇到了，別人不明白，她是明白的。
丈夫當過兵，在部隊裡什麼苦沒吃過，什麼場面沒見過。尤其他還是鄉下出來的，思想觀念更加的固執。
程野接到班主任的通知時，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沒事吧。”班主任有些擔憂的說，“你是不是跟家裡人鬧矛盾了，要不要老師陪你回去一趟。”
他笑了一下，“不用了，老師，謝謝，我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