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來人的時候。
程野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也沒什麼，大多都是有關程安心的。
他走出家門的時候，被王素婷給叫住了。
“小野，那些東西你拿走，媽知道是你給我的。”
程野回過頭，笑了笑，“媽，我知道你的性子，到時候他們要是給了你和爸什麼東西。你們也不會要的。”他頓了頓，繼續道，“但是我不一樣，我是你兒子，那些都是我自己賺的。媽，買個房子吧，這些年你也不容易，我知道你想買個房，爸一直沒同意。”
王素婷眼淚直接就下來了，她有些狼狽的轉過頭去，故作冷硬道，“就算你回去，成了韓家的孫子，我和你爸，也不會同意你跟安心在一塊的。”
程野沒回話，只是說了一句，“媽，您保重。”
然後轉身離開。
王素婷怔怔的看著兒子的身影。
沈木白逃課了，她坐公交車，下了站，連忙跑回去。
但是程野已經走了。
她只能傻傻的看著那條路，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蹲下來。
有些委屈道，“要是你以後不會來，我可要跟別人談戀愛了。”
然後吸了吸鼻子，穿著滿是灰塵的校服，回了學校。
然後被老師教訓了一頓，在走廊裡罰站了一節課。
程野走了以後，家裡的氣氛雖然沒有那麼尷尬，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家人的笑容比以前少了。
沈木白心裡有愧疚，儘量讓自己開心起來，不想讓這個家，在雪上加霜。
家裡的座機換了一個新的。
王素婷把她手機卡全部扔掉的那一天，兩人大吵了一架。
沈木白氣得不行，她去翻垃圾桶也沒翻到。
王素婷站在她身後道，“你找不回來了，我給扔了，你哥的手機卡我也偷偷拔下來了，你別費盡心思了。”
她坐在地上，發了脾氣，“媽，你夠了沒！”
“不夠。”王素婷冷冷道，“你們有想過我們嗎？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又何嘗不是拿著刀子在我們心口上桶，你覺得我和你爸要是沒把你哥當親兒子養，我們會這樣嗎？”
後邊的事情記得不太清了。
沈木白只記得她跟她媽吵了起來。
然後，王素婷就住院了。
醫生說病人受到了太多的刺激，還有壓力睡眠不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病人的情緒需要得到照顧。
那幾天，程大濤也沒去上班，坐在凳子上，就是坐了一整天，旁邊還落了一地的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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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白再也不敢頂嘴了。
她變得乖巧，也沒提起過程野的事情。
王素婷的身體，調養了三個多月才好了大半。
早餐還在賣著，生意和以前還是一樣的好。
程大濤正在考慮，兩人要不要乾脆一起開個早餐店算了。
沈木白上了高二，她的情緒在外人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區別。
就算在王素婷面前，好像和以前那個閨女沒什麼兩樣。
高三的時候。
沈木白的成績越來越好，就連王素婷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
直到她看到了女兒的志願表。
王素婷沒生氣，只是很平靜的問，“你想去首都念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