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月考
李雲宰這次受傷可真不是時候，明天就是月考，卻在隔天晚上受傷了。而且最讓人頭疼的是，受傷的部位偏偏還是在手掌上，跳舞、彈奏樂器，最常用的手居然受傷了，明天不能正常發揮，已經成了鐵定的事實了。
包紮好之後李雲宰就被勸退回宿舍休息了，爭取一個晚上的時間能夠對傷勢有一些改善。躺在床上，李雲宰暗歎了口氣，原本一直抱著很大的期待的月考，到頭來卻因一次小小的事故而眼看著就要搞砸了，這讓李雲宰有些難以接受。
“莫非這就是當好人的代價嗎？！”李雲宰心中默默的想著，“真是好人難做啊！算了，就算受傷，明天我也要百分之一百的發揮，甚至要超常發揮，這點小傷難不倒我！”
逐漸的，李雲宰原本有些暗殤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與此同時，清潭洞某小區公寓內，八歲的徐珠賢躺在柔軟的牙床上，臥室裡的大燈關著只開著一盞床頭燈。此時，她平躺在床上，手中不斷把玩著剛才撿到的李雲宰的校牌，眉頭微皺，隱約間有些擔心的味道。
“oppa，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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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還要過的，月考也不會因李雲宰的手上而延遲或者作廢。豎日，10月的最後一天，終於到來了。
李雲宰起了個大早，比以往都要早，昨天晚上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的精神頭明顯要好了很多。手心雖然還略微有些疼痛，但比起昨晚來要好了很多，塗上的藥膏顯然奏效了。等他煮好早餐－－拉麵的時候，文晸赫六人才起床。
“呀，雲宰，你的手怎麼了？！”
昨晚他們回來的時候，李雲宰已經睡下了，所以並不知道李雲宰的手受傷了。今天一大早起來，見到李雲宰拿著勺子的右手手上綁著紗布，頓時都驚了一下。今天對李雲宰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李雲宰為了今天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他們六個都看在眼裡，在這個緊要關頭，手居然受傷了，這可是十分傷腦筋的事情啊。
李雲宰苦笑了一聲，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邊，搖搖頭暗歎了一聲，這大概就是禍不單行吧。
文晸赫幾人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雖然李雲宰是因為幫助別人而受了傷，但月考還是會如期進行，不會因為他一個人而改變。
“雲宰，別洩氣，今天我們過去看你月考！”李玟雨加油道。
李雲宰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上午9點，S.M公司某間練習室內。此時練習室裡站滿了人，李秀滿、俞勇鎮、金成洙三人一排平坐在一起，身旁兩側都是練習生。其中A班5個，B班8個，C班10個。
97年末，S.M公司的練習生還不是很多，去掉一些“糟粕”，再有一些受不了而推出的練習生，餘下的這二十三個人，就是目前S.M公司全部的練習生了，個個都是精英，隨便挑一個出去到別的經紀公司，那也是重點培養的物件，而在S.M公司中，他們卻要為了一個晉級名額苦訓三個月，連續拿下三個月的第一名。
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兒，現在他們之間不再是朋友關係，而是競爭者，說的再難聽一些，就是踩著對方的肩膀往上爬，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絆腳石，也是墊腳石。饒是李雲宰已經參觀過三次月考，對這種氣氛還是有些適應不了，尤其是今天他也是要上場的。
捏了捏拳頭，李雲宰覺得紗布包著的右手不是很痛，應該能正常發揮，或許這也是個不錯的好兆頭吧。
轉眼掃了一下，李雲宰很快就看到了站在A班的寶兒。A班就五個人，寶兒在其中很顯眼。柳夢龍時不時的微微偏過腦袋，在寶兒耳邊書了些什麼，寶兒輕輕的不露痕跡的笑了笑。
不見到柳夢龍還好，見到了他，李雲宰心裡就好像有一股火在燒一樣，見到寶兒微微輕笑，就像是一盆涼水澆在熊熊怒火之上，瞬間熄滅了。
你有什麼好生氣的，人家不過只是把你當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朋友罷了！李雲宰心裡默默的想著，有些失落。
這時，一隻手搭在了李雲宰的肩上，轉眼望去，不是申彗星還是誰。
“雲宰，加油！讓他們看看你這三個半月不是白學的，一個月的特訓不是白努力的！”申彗星鼓勵了一句，拍了拍李雲宰的肩膀，走回到了朴忠栽身邊。現場除了眾練習生、李秀滿三人之外，還有文晸赫六人以及柳真三人。
雖然李雲宰跟練習生之間的關係平平，但跟文晸赫和柳真眾人的關係卻不錯。當柳真、崔盛希、劉秀英三人聽說李雲宰手受傷了，還要上臺的時候，她們都有些被李雲宰的倔強的精神感動，紛紛來為他捧場。只是其他的練習生們不知道情況罷了。
等到了9點30分，俞勇鎮才開口說道：“今天，是10月份的月考，希望大家能夠展現出10月份訓練成果最完美的展現出來！老規矩，先由A班的進行月考！”
雖然A班已經升無可升了，但A班的人還是會角逐一下誰才是第一名，這個第一名的分量可是很重的，它代表了S.M公司的練習室之中，最厲害的一個，能獲得所有的練習室的尊重。
A班的第一名以前老是被文熙俊、安七炫、張佑赫、李在元、安勝浩五人輪流霸佔著，等他們五人出道之後，就是文晸赫、金東萬、朴忠栽、李先鎬、申彗星、李玟雨六人輪流交替，緊接著又被崔盛希、金柳真、劉秀英三人替換。現在這些人出道的出道，還沒出道的也即將出道，都不在競爭這個第一名了。那是A班最黃金的一代。
A班的練習生實力是毋庸置疑的，舞蹈、唱功、樂器，都是公司裡一等一的存在。
第一個上臺的，是A班的金全珍，是一個女生，留著長髮劉海，長得還算甜美型。實力很強，音律轉換、忽而高昂忽而低沉，一首歌曲唱的比原唱還要好聽許多。爵士舞跳的很棒，鋼琴也彈得很好聽。
李雲宰不是第一次見識道金全珍的實力，但每次月考，他總是能覺得這位前輩一直都在進步著。
第二個上臺的，是A班的樸在赫。樸在赫算是A班的花美男了，一頭中分的劉海，是時下比較流行的發行，寬鬆的嘻哈褲子，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學街舞的，還是個高手。果然，當強勁的旋律響起後，樸在赫像是上了發條一樣，雙臂僵硬的擺動著，卻不失一種美感，他跳的正是機械舞。
李雲宰看得很入神，很專注，樸在赫的而每一個動作他都深深看在了眼裡，彷彿只要一眨眼便能完美的複製一樣，記在了心中。
繼第三第四個上臺之後，第五個上臺的，就是新進入A班的柳夢龍了。柳夢龍雖然平時為人囂張傲氣，但他的實力確實真真切切的毋庸置疑的強橫。
腳步快速邁出一連串讓人眼花繚亂的舞步，緊接著單手倒立，雙腿成一個帥氣的對勾形狀，左手掰住腳尖，定格了兩秒之後，下一刻一個挺身，站了起來。
整個動作很帥氣，引起臺下的人一陣鼓掌，連柳真等人也不都鼓掌，能做出這樣高難度動作的人，除了文晸赫、張佑赫等舞蹈高手外，恐怕也只有柳夢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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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柳夢龍做人不大靠譜，但他的實力卻還是很靠譜的嘛！”申彗星眼睛一亮，看著臺上的柳夢龍定聲說道。
“跳舞和做人一樣，人做的好，舞就跳的好，相反，舞跳的再好，人做的不好也是枉然...他，舞跳得的確不錯，人品太差！”文晸赫眯著眼睛，出聲點評了一句。
“嗯，說的不錯！人品即舞德，一個人的人品有問題，他的舞德也不會好到哪兒去......”李玟雨也贊同的補充了一句。
“咦，看，寶兒上場了！”柳真吱聲說了一句，眾人的目光再度回到舞臺上。
“寶兒的實力不錯，爵士舞跳的已經有模有樣了，真難想象，她只是訓練了四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有了現在的舞蹈造詣了！”崔盛希感嘆了一句。
“良好的天賦，加上後天的勤苦，有現在的成績也算正常，如果按照這個勢頭下去，日後她可能會是一個很棒的明星，看來社長的亞洲superstar計劃，不出四年就能完成大半了。”文晸赫感嘆了一聲。
“你是說寶兒會在四年之內出道？”朴忠栽疑聲問了一句，在他們中間，文晸赫說的話無疑是比較有可信度的。
聞言，柳真、李玟雨等人都看向文晸赫。
文晸赫沉默了幾秒，點了點頭，道：“我無意中聽到過，社長要將寶兒送到日本去學習。你們也知道，日本現在可以說是亞洲的娛樂中心也不為過，那裡的娛樂業很發達，寶兒去日本學習，用不了幾年就能學成而歸了！”
“什麼.....社長要把寶兒送到日本去？！”眾人一陣低聲驚呼，這個訊息太勁爆了吧！
“哥，你這個訊息準不準啊？哪兒聽來的？這應該是公司的‘機密’訊息了吧！我一直以為你很厲害，但你也太神通廣大了，這種訊息也能探查到？！”申彗星感慨道。
文晸赫翻了個白眼，說道：“其實很簡單啊.....你以後多去廁所就好了！”
眾人一愣，去廁所？神馬情況！八對疑問的眼神看向文晸赫。
文晸赫聳了聳肩，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半個月前的某一天，我正在上廁所，這時社長和金製作也走了進來，他們以為衛生間裡沒人呢，所以就你一言我一句的統統說了出來......”
眾人一陣無語，看來以後想要知道公司的一些內幕機密消息，可以常常去蹲廁所了。
“看來，這個訊息可信度的確很高啊....寶兒要去日本進修，以後的前途可就無可限量啊！”劉秀英感慨道。
“不過....公司還有錢嗎？公司成立之初的時候，可沒有多少錢，為了HOT，公司一股腦的把錢拳頭投入宣傳當中，靠HOT站穩了腳跟，才有了第一桶不菲的金，雖然現在的資產翻了好幾番，但我們兩個組合都即將要出道了，前期的話費可是一個海量的數字，恐怕HOT賺的錢還不夠我們的宣傳費呢，還要灌製專輯，這些都是要錢的啊，而且每一樣都是一個大數字。
寶兒去日本進修，勢必需要用到很多的專業老師，專業裝置，專業練習室，且不說日本的日常花費就高，單說寶兒去日本後的前期投入，就是一個很大的數字了，公司還承擔得起嗎？”朴忠栽緊皺著眉頭，向眾人問道。
“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會妨礙到我們出道？”崔盛希疑聲道。
“如果是等我們出道了，並且開始為公司賺錢了，那時候寶兒再去日本，當然是沒問題了，但社長在現在就開始跟金製作討論這個話題，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呢？！”朴忠栽反問了一句。
他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劍插在了眾人的心頭。是啊，如果寶兒現在就去日本，公司勢必會在寶兒伸手花費很多的金錢，精力，而他們兩個組合出道，也需要宣傳包裝費、專輯製作費，甚至還要上下打點的錢等等。
如果寶兒走了，勢必會挪用先前公司預算花在他們身上的錢，縮減預算開支，那情況就有些不妙了。
“別瞎擔心了，社長是什麼人你們還不清楚麼，如果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可能會同時安排兩個組合出道，還要把寶兒送到日本去進修，可能社長早就有所計劃安排了吧！”文晸赫喃喃說道，。
李秀滿是一個讓文晸赫看不透的人，所以他也不敢妄加揣測李秀滿的心思。但見“民心”有些換亂，他還是第一個站了出來稍稍安撫了一下眾人。
希望如此吧.....一旦事到臨頭，所有人都會為自己考慮。他們也不是不想讓寶兒去日本進修，但事情總歸有個輕重緩急。原本一下子安排兩個組合出道，就已經弄得整個公司的資金鏈短缺了，畢竟就以現在的S.M公司來說，遠遠沒有實力去安排兩個組合出道。現在又多了一個寶兒要去日本進修，他們的擔心也是不無道理的。
就當他們低聲交流的時候，B班的月考也結束了，接下來進行的就是C班的月考了。以往C班的月考的確沒什麼好看的，不論是舞技、唱歌、樂器，都不如B班，更不如A班。但這次的月考，有一個全公司年紀最小的練習生參與考試，那就有了觀看的噱頭了。所有練習生都擦亮了眼睛，想看看這個被社長欽點，與寶兒一同進入公司的練習生在這四個月不到的時間裡，到底學到了些什麼。
“別吵了，雲宰就要上臺了！”文晸赫低聲喝止了眾人的低聲細語。
在漫長等待中，李雲宰排著隊，看著前面C班的練習生一個個參加考核，有一個個從臺上走下來，有的臉上帶著欣喜，有的又帶著一絲懊悔。此時，他的心跳也開始加速，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站到舞臺上。
終於，輪到李雲宰上臺了，寶兒一雙美目緊緊盯著李雲宰的右手，皺了皺眉頭，“昨天我走之前，他的手好好地，現在怎麼受傷了呢？”
“呵呵.....手受傷了還敢上臺，這不是自討苦吃麼，等著出醜吧，今天有好戲看咯！”柳夢龍嘴角微微揚起。
原本俞勇鎮、李秀滿、金成洙三人都有些期待，期待李雲宰在這四個月的訓練成果，但看到他手上厚厚一層的紗布，三人的心頓時一沉。
“他的手怎麼受傷了？”李秀滿皺了皺眉頭，低聲問道。
俞勇鎮、金成洙二人也是一頭霧水，“要我去問問C班的老師嗎？”
“算了.....等月考結束再說吧！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李秀滿搖了搖頭。
舞臺，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李雲宰站在上面，看著臺下一幫人圍成了一個圈看著自己，數十雙眼睛盯著自己看，忽然有一種沸騰的感覺。沒錯，就是血液沸騰的而感覺。
李雲宰看得出，這些目光中，有大部分都是不懷好意，想要看自己的笑話的，還有一些是真心來給自己加油鼓勁。
稍遠的地方，李玟雨等人衝李雲宰握了握拳頭，暗道了一聲加油。
“或許.....將這些嘲諷的目光統統征服，那種感覺應該會很美妙吧！”李雲宰緊了緊抱著紗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