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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再次商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再次商談

“不是我說啊,你們真的找到辦法了嗎?”安言看到湖月的第一眼曾經想過要不要自爆,坦言自己到底是哪一邊的並不難,他也相信湖月會理解。但小白蛇一爬走,他馬上就清醒了:他面前的是和皇帝公然唱反調的男人,他要是選擇一五一十,那他肯定就沒完沒了的鬧騰。別看湖月表面上是個溫和可人的儒醫,骨子裡卻和琉璃莊是一樣的彪悍直接。

所以他只能轉移話題。他現在雖然聽令於人,但這筆交易是他們二人共同受益,並不存在強迫之類,所以他仍舊有一部分沒有告知上面的那位大人,就比如雲湖堂的找藥之旅,就比如湖月身邊的那個女子。他們是利益關係,並不是下屬關係。

“我也不知道。”說起這個,湖月就腦袋疼。他之前在瑣熒山的藏書閣裡找到的殘卷和風伊洛在地下藥倉找到的殘卷,從他們倆的來信中看應該剛好能拼湊成完整的一卷,風伊洛兩天前來的信說會把她的那一部分隨信寄給他,讓他好好研究。但這樣總不是辦法,信件的滯後性實在是太強了,再加上另外一個到處亂跑的男人,他們不可能會有機會詳盡的討論病情。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儘量說服顧陵歌回京都。

“我倒是想讓她跟我一起回京都,她明明都知道關心宮裡那位了。”安言很是惋惜。按照他對顧陵歌的瞭解,在自己沒有暴露的前提下,在她問出了卿睿凡近況的話題裡,他本是可以巧舌如簧的請她回去的。可事實是,自己一開始就暴露得乾乾淨淨,所以完全失了立場。但他並不能告訴湖月這一點,“但她始終還是放蕩不羈的性子,誰也抓不住,誰也說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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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我看著辦。”湖月到也沒起疑心,多寒暄幾句就帶著沒說過一句話的女人回了自己的房間。有了安言,湖月理所當然的薅了羊毛,反正一路上餐風露宿的,這都到地方了,肯定要奢侈一把。

“這個安言,有問題。”遠行客把垂了輕紗的斗篷放在桌子上,一雙眼睛灼灼如光火。她進了城之後就需要換個身份,她雖然幫了湖月,但並不想表明身份,也不想有人窺伺她的身份,所以給自己的定位是湖月收留來的助手,為人木訥,取名傾霜。但作為助手來說,她的直覺比湖月準太多。

“也沒有吧,這人一向神神叨叨的。”湖月倒是不以為意。對他來說,安言要是學會了坦率才真的讓人驚掉下巴。沒了琉璃莊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全部都變成了鬆散的友人,甚至聯盟都算不上。心底好如風伊洛之流可以說是助力甚至說是幫手,但如自己和安言這樣的就只能說是友人,關係親疏要靠自己走動,如果沒有交集就泯為眾人的那種友人,不鹹不淡,不上不下。甚至就連顧陵歌撿回來的那個小孩,都是親人,而自己跟著顧陵歌跑了這麼多年,也就只落了個不上不下。他斂了眉目,一時間安靜如雞。

察覺到湖月的情緒不對,傾霜也沒多說,輕輕的在他頭上揉了一把便出去轉角,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們都還沒有到要互相膩在一起的地步,而且不談男女有別,她自己都還有些事情要私下處理,自然也就只能讓湖月自行收拾下心緒。

等到第二天,天光見亮,顧陵歌神采飛揚的去馬廄牽了星河就往外面跑。昨晚上吃過飯,她就已經把所有的奴僕都召集在正廳,告訴他們陳露已經把他們的賣身契轉到了自己名下,以後他們就要聽她的,然後指了個看著機靈的管事來做管家,稍微敲打了幾句就讓他們散了。門口的匾額一直都掛的陸府牌子,從昨晚上起,她也就成了陸府真正的主人。雖然不知道這群人能夠走到什麼地步,但至少能夠讓自己稍微閒幾天,大不了出了事自己兜著。反正她每天都帶了易容妝,倒也不怕他們認出來。

在之前進城的時候,顧陵歌就已經知道城西有一片森林,林子旁邊有一塊狹窄的長條形綠地,雖然地方小,但是草料的質量很高,會讓星河滿意的那種。所以一大早她就帶著星河過來玩。

等到星河快樂的啃著草,牙齒磨碎草根的聲音聽著還挺有節奏,顧陵歌助跑一段,躍躍欲試的想要爬樹。她試了三四次,終於爬上了一棵矮樹的枝丫上,晃著腳看星河優哉遊哉的到處走,還要挑挑揀揀,她會心一笑 ,然後閉上了眼睛。

清晨的微風多少帶點涼意,裹挾著青草的香味撲面而來,像是要把顧陵歌肺腑裡的濁氣一波帶走。她微微揚起臉,看著碧藍的天空,突然想玩遊戲。只是身邊沒人,所以她只能自娛自樂。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安言。他和琉璃莊的情況多少有些相似,反正都是樹大招風,但實際上來說,安言要比自己更能忍,所以千機閣能留存到現在。他和皇帝一直都有密約,從卿睿凡還是太子的時候他就站在了他身邊,只是兩人一直都是暗度陳倉,所以知道前些日子,她接到密報才知道。其實也算正常,千機閣如果只做江湖生意,想在京城裡站住腳是不大現實的,所以一定要傍著大樹好乘涼。從後果來看,安言的眼光自然是毒辣的,能夠周旋保全那麼久,心性自然非比尋常。也正是因為如此,顧陵歌想把安言摘出去,他不應該為了自己壞了和皇家的平衡,而且自己也不是個能隨便欺負的主。

雖然說自己有密探,但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安言的問題明顯到她都能察覺出來,哪兒能不知道他有問題?雖然看起來他和往常一樣,實際上,安言的小動作太多了,對她的容忍度也太多了。他們雙方都不是兒女情長的人,但當安言說出來送顧陵歌一程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不對。

安言應該是有這份心意,但他找錯了藉口。在她本身就有懷疑的基礎上,密探一查,什麼都有了。而清河的身份問題她一直都知道,沒有說出來的原因,只是因為她不好因為安言厚此薄彼。她只是單純的不喜歡身邊有人窺伺,恰好柳梅音送上門來,就藉著這個理由兩人一起攆,自己也落得輕鬆。

她沒有責備任何人的意思,她只是想自己作為一個獨立的,單獨的人活著。

發呆的時候總是不知道時間的。等到陽光從溫和變成刺眼,照在身上熱乎乎的時候,顧陵歌才反應過來,剛好星河在樹下休息,就乾脆哧溜一聲滑下樹,跳到了星河背上,帶著它慢悠悠的走回府。星河的情緒很好,連馬蹄聲都清脆得過分,走個青石路活生生的變成了它一匹馬的表演。

顧陵歌聽在耳朵裡,心裡也舒坦,但是她並沒有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星河身上,她在四處打量,看看有沒有什麼店鋪或者產業是自己可以收為己用,現在可不僅僅是自己要吃飯,整個府裡一大票人呢,自己得了他們的賣身契,自然就要好好的待他們。

轉了一圈,她腦子裡大概有了些底,也就帶著星河回去了。剛剛從門口下馬,小廝拉了星河下去喂水,她從正門走進去,管家王鶴就迎上來,恭恭敬敬的跟著她往正廳走,邊走邊說道:“夫人,卯時一刻的時候有一男一女兩個穿素衣帶斗篷的人進來,說是要見夫人。我瞅著他們沒那拜帖,就婉拒了。他們說下午的時候會再來。”

“行,下午的時候通知門房讓他們進來吧。”顧陵歌在這小鎮上沒有熟人,所以沒有人拿拜帖很正常,但求見的人總是要見的。她在主位的圈椅上坐下,然後若有若無的提點了王鶴幾句,“我剛從西街回來的時候看到有家成衣鋪前頭圍了一群人,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的樣子。”

王鶴本身也是個伶俐的,聽到顧陵歌這一說,加上陸府剛來,根基不夠,突然就福至心靈一樣的明白了顧陵歌什麼意思,連忙笑著答應了一聲。顧陵歌看他明白,也就讓他去處理。

雍元殿。

卿睿凡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箬鵑,臉色陰沉。他不大清楚顧陵歌跟她說了什麼,但想到她被趕了回來就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站在一邊的藍衣看著這架勢,心裡直呼不好,但他又想不出來什麼說辭,氣氛一時之間僵得好像被曬到結塊的布巾。

“罷了,下去吧。”最終卿睿凡也沒想清楚怎麼處置箬鵑,只能讓她下去禁足自省。他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為箬鵑的態度而冒火,還是因為顧陵歌不鹹不淡的處理而生氣。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一般。

思前想後,他還是讓藍衣召了卿睿廷進宮。他想起之前太子伴讀那件事,或許自己可以藉助這個找到一條彼此的出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