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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所以說啊

第六十三章 所以說啊

“御卜監管教不嚴,使門下弟子偷盜占卜聖物致後宮妃嬪傷害嚴重,責令,卜長罰俸半年,全監各領十大板,今年無休。”

“內務監未經查實,貿然拿出司南,經查證實,現處罰內務監長罰俸三個月,全監重理事物領放清單,明日內交與皇后娘娘審查。欽此。”

璃夏拿了鳳凰令,有板有眼,聲音洪亮的念到。風嵐宮的臺階下跪了一群人,內務監和御卜監全員到齊,站在臺上的除了皇后,還有妃嬪們,個個義憤填膺的樣子。

慕容芷站在最中間,一身紅衣,斗篷上的灑金勾邊讓她整個人都顯得精神,威壓十足。“可有異議?”聲音輕疏,卻是不容置疑。

“奴才(微臣)接旨。”卜長和監長互相望了一眼,搖搖頭,一閉眼,只能低頭伸手,接過已經略微有了體溫的鳳凰令。

在宮裡走路,不管是哪個等級的,都一定要明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的道理,說不定哪天就被拖走了,就是拖累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算了的。

這件事,說好聽了是御卜監管教不力下的一樁家醜,說難聽了可就是奴才們妄想迫害主子。終歸是找得到由頭,不管怎麼說都是主子們在理。權利,有的時候就是能夠把黑的變成白的,把紅的變成黑的。

“下去吧。”慕容芷大袖一揮,人群悉數退下。妃嬪們跟著她走進內殿,一一落座,各色脂粉的臉上是同樣一種表情。

“這些狗奴才也是太囂張了,一個個的居然敢算計到咱們頭上來。”李珍仍舊是打頭的那一個,一句抱怨,七轉八繞,玲瓏九曲一樣的聲音,果然是能夠讓李鬱那麼愛護的樣子。櫻唇嘟起,粉面嬌嗔,配上嬌小的身量,也算是個美人坯子。

“這有什麼,妹妹以後見得多了便也明白了。這世上,哪裡來的什麼忠心耿耿。”楊憐兒說這句話的時候輕輕拿了塗蔻丹的手摸著青花瓷的敞口茶杯沿兒。眼睛被濃密的睫毛蓋住,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言語裡濃重的酸味讓所有人都是面色一僵。

這麼直白,是在諷刺誰呢?楊憐兒自己明白。大家都是在宮裡鬥的,誰不知道真心可貴。但是皇帝,拿了所有的真心只對一個戰時相助的女人,有誰能夠保證這個女人的真誠?有誰能夠確定這個女人不會違背誓言背後下套?

“這倒也是。想當時,臣妾可是那麼相信過巧兒呢。”汪姩宸嘴角淡淡的笑意,花兒一樣嬌嫩的臉上嘲諷的表情分明。關於那個什麼巧兒,所有人都還有印象。

汪姩宸剛剛從行宮回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宮裡有什麼少了,清查之後發現全部在從母家帶過來的丫鬟那裡,偏生了丫鬟還死不悔改,她一個沒氣過,直接打死了。

死無對證的事情自然是不好查的,汪姩宸也沒有過多追究,只叫了內務監銷了名字籍貫。一條賤命罷了,可惜了曾經那麼器重。

“行了。這次的事情到這裡就可以了。皇上那邊多的別說。宰相嫡子也死了,各位做自己的事情就好。”慕容芷淡淡的道。卿睿凡畢竟是前朝事多,這後宮裡的挑撥,皇后自然是有責任的。

但是古今而來,還沒有哪一個皇后敢挑撥著全後宮的女眷跟宰相對著幹。只能說這件事情發生得那麼恰如其分,那麼容易被揭出來四散。

在座的所有人都還記得自己當時的腹痛是怎麼樣的排山倒海,氣勢驚人,不說死去活來,汗如雨下卻是毫不誇張。當時有多痛,這會子就有多恨。

御卜監對於司南的放置和那兩個小人的診斷也出來了。御花園後門的方位對仗星宿,剛好是紫微垣,掌後宮吉凶。司南並沒有像一般的那樣水平放置,反而是倒扣了盤面,方向釘死。

亂改星盤是會出事的,若是把楚旭的死理解為報應,也許也說得過去。但是卿睿凡不可能就這麼結束,這麼蒼白的解釋,他不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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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三天裡,宮裡大大小小的官總會找宰相一些麻煩,要不就背後諷刺,要不就當庭異議。雖然是隔靴搔癢,但也聊勝於無。卿睿凡到時樂得清閒,看他們在下面鬥嘴鬥得面紅耳赤。

楚昭南已經缺朝三日了,常棟也是。

知情的人明白常棟是準備婚禮去了,不知道也不敢參上一本,畢竟將軍要是活動頻繁,總歸還是會引起誤會,只能對外報道說他去軍營。

慕雲閣。

“阿鬱,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雲瀾坐在硃紅色勾欄上,看著緊緊閉上的雕梅花轉稜木門,兩隻白嫩纖細的腳穿了繡花鞋在空中晃盪,沒有穿襪子的她露出腳踝說一片雪白,神色悠閒得很。

“阿鬱啊,常將軍可在下邊等了兩天啦,說是你不下來吃飯他就不吃飯哦。”雲瀾手上拿了一把銼刀,一邊把玩著一邊看著遠方。柳鬱的房間就好在這裡,開門看到的是開闊的一片,遠方的低山,青翠的樹林,有的時候還會飛過幾隻白鷺,如詩如畫,讓人心情愉悅。

“阿鬱……”雲瀾還準備說什麼,就聽到裡面“砰”的一聲,然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出來:“走開。”

雲瀾衝使了輕功上二樓來的常棟搖頭,然後看著他原路返回,這才又對著紋絲不動的大門笑,眉尾的祥雲異常生動,感覺要飛出來了。

“阿鬱,你在糾結個什麼勁呢?”這點她是著實沒有鬧明白,平白無故的離家出走,受了傷也不知道回家反而去了常棟的府上,既然她在傷重的時候想到的是他,那麼好好在一起不好麼?這麼突兀的回來真的可以嗎?

“瀾兒。”柳鬱聲音好像是找回來了。雲瀾轉過頭,看到面前的門後面好像有一團黑漆漆,知道是她靠過來了,也就收了動作,把銼刀握在手裡,一步步走近。

“瀾兒,你能夠明白麼?很久之前,在我沒有看到那個女人之前,我真的以為我和他是有可能的。”柳鬱的聲音莫名的多了絲死氣,似乎是失望了。

雲瀾輕輕的“哦?”了一聲作為回答,微揚的尾音點點俏皮。柳鬱並沒有察覺不對,自己一個人繼續往下講著。

“我以為……唔。”柳鬱話頭剛剛開始,就看到自己肩膀上插了一把銼刀。外面的人走進來,雲瀾逆著光,表情很生動,但是,嘴角的笑容也很嗜血。

“雲瀾你幹什麼?”柳鬱表示強烈不信。這個笑得一臉詭秘的人真的是那個她所熟知的瀾兒?

“阿鬱笨蛋,我可不是雲瀾哦。”俏皮的語音,和雲瀾平時的語氣一模一樣,但是,卻不是。

柳鬱剛想張嘴喊,被眼疾手快的點了穴。“雲瀾”從她的肩膀上拔出銼刀,鮮血早已經溼透了半邊袖子,傷口的二次傷害,血液迸出,柳鬱只能身體顫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以為你和將軍是有可能的是不是?”女人一點點扯掉臉上的麵皮,赫然就是之前柳鬱在常棟府裡見到的那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自己也是,警惕性怎生得這樣差?

“你以為?你以為的事情就多了,可有過幾個是真的如願的?”女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就是為了防止別人聽到。

柳鬱也就只有剛剛的一瞬被痛感襲擊,她把刀抽出去之後,反而給了柳鬱清醒的機會。她站起來,咬著牙,朝著笑得張狂的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她說不出話,只能用兇狠得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看著她。女人也不是個吃素的,一閃身躲過,手往柳鬱背上一拍,十足的力道卻因為柳鬱的忽然伏身卸了幾分,柳鬱趁勢一滾,女人重心不穩跌下去,柳鬱站直之後抬腳就踩在她腰上。肚子,是所有人的缺點。

女人倒地的聲音招來了樓下人的注意,但都以為是柳鬱脾氣太暴,並沒有做過多干涉,連問一句都不曾。倒是常棟,剛剛走了步子要上來,卻又想起之前雲瀾說的“你一衝動她可能就真的不會嫁給你了哦” 來,心下想了想,還是轉身在打雜。

柳鬱沒有停頓,一腳踩下去了還嫌不夠。拿了還好的左手點住女子全身大穴,確定了她不能再動之後,倚在茶几邊的錦凳上喘氣,一邊還要運氣突破身上的那處被封穴位。

“呼。”對於柳鬱來說,要解穴也不困難,只是很久沒動過手,稍微有些疲累。

“你要常棟是不是?我還就偏偏不給你了。”柳鬱在女人撕面的時候那一刻突然想通了。她自己也不是對常棟沒有意思,常棟對她也還不錯,那麼,為什麼不可以試試呢?

有人肯為了常棟殺人,至少說明常棟值得,那麼,自己為什麼不敢試試?畢竟所有的事情都如人飲水,冷暖全部自知。

“你說常棟要是看到我這個樣子,他會怎麼想呢?”柳鬱不著痕跡的瞥一眼女人手上還握著的帶血銼刀,臉上一僵。

“你可以選擇告不告訴我雲瀾在哪裡,反正你也要死。”柳鬱是真的不介意雲瀾會不會有危險。彼此都是熟人,知根知底。雲瀾的功夫,還沒有誰可以成功綁架她。她本來人又嬌小可愛,喊一聲誰不會來幫忙?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雲瀾是自願被綁架的。為了讓柳鬱認清楚自己,她是自願被綁架的。自己要是還不領情,不就辜負了麼?

“常棟。”柳鬱叫常棟,從來不用敬稱。常棟也樂得聽,高高興興的跑上來,看著面前的一幕,臉色頓時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