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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臨安信來

第八十六章 臨安信來

“方圓,你最近是不是有些玩物喪志了?”楚昭南本來是不怎麼想直接說出來的,。但這是大清早的,所有人都才剛剛起來洗漱,方圓卻已經收拾停當又準備出門了。楚昭南坐在扶手椅上,揉著太陽穴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但是方圓知道,楚昭南這麼慵懶,是有些怒氣的。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方圓這兩天是有些過分了,明明在舒宇那邊也做不了什麼大事,但就是想待在他那裡,總覺得在他身邊什麼煩惱都沒有。他沒有那麼自欺欺人,自然知道這些日子全部的事情都是楚昭南一個人在扛著。

摸摸鼻子,轉過身的時候面色平常:“主子說是玩物喪志未免有些過了,屬下和舒宇都不是物體。”這麼一句話,讓楚昭南睜開眼睛,裡面淺淡的有了些慍怒。他是不知道舒宇說了什麼讓方圓變成這樣,但是他知道,之前的方圓在看到他這個樣子,至少還是好聲好氣的解釋。這到底是愛情的力量還是其它的挑撥,楚昭南不確定。

“我不是那個意思。”楚昭南有些無奈。他昨天想了一晚上也沒沒有想出任何能夠讓顧陵歌一聲不吭就跑到這邊來的理由,難免有些低氣壓。她明明知道他就在這裡的,明明還讓了風伊洛傳信給他讓他好好的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來的。

“要是主子真的擔心莊主,屬下已經分派了人去城裡觀察,應該三天內就會有結果;至於常將軍帶過來的士兵們已經全部安頓好了,交接工作下面有人看著。其他的,不知道主子是想知道什麼?”方圓實在有些頭疼。他能夠理解楚昭南的心思,但是實話來講,他並不習慣這樣的楚昭南,一點也不像他。

楚昭南握緊了手,面上卻是什麼表情,片刻之後只能招手讓他走。再說下去只是讓方圓更難過而已。本來他們倆的龍陽之好也不是什麼容易被接受的事情,剩下的事情還是只能夠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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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常棟曾經說過藍衣他們也過來了,楚昭南在那個時候是真的有些懷疑。自己鎮守的北城什麼時候防備這麼疏鬆了,顧陵歌一行人進來察覺不到都還能夠理解,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顧陵歌和雲霜瞞不過去的人,但是藍衣都進來了是什麼意思?是得有多疏於防範?

“怎麼了?還沒有找到人麼?”常棟走進來,看起來倒是精神抖擻。和楚昭南的樣子剛好形成對比。那幾天的行軍是真的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影響,充其量也就是早餐多吃點而已。

“方圓說的三天之內。”楚昭南不疑有他,眉毛一樣皺著,聲音沙啞。一晚上不睡雖然說著實是有黑眼圈的,但是並不嚴重,常棟看到了,一個字都沒說。

“畢竟皇后娘娘私自出宮可是大事,娘娘千金貴體,怎麼能在宮外出事?”楚昭南最後還是不著痕跡的圓回來,臉色加了些凝重,好像是真的在擔心一樣的,常棟瞥一眼,然後伸開手臂,輕輕的朝著楚昭南的後頸揮去。楚昭南也不是笨蛋,兩人一來二往的竟打了起來。

“一言不合就打架,你跟之前比也真的是沒什麼進步嘛。”半個時辰之後,兩個人筋骨也差不多活動開了,楚昭南一臉沒事人一樣的站在原地,看著略微有些氣喘的常棟,嘴角咧開,像個孩子一樣笑了。就算知道是虛構的,但是常棟的脾氣,很對他的胃口。

“這不廢話,要是我都變了,阿鬱怎麼會喜歡我?”常棟說起柳鬱,整個人又精神了些。柳鬱在被他逼急了的時候曾經說過,她看上的就是他那種最真實的乾淨,就算是生在權利的圈子,也沒有被同化成為異類,拿著自己的真心和忠誠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這一點很得柳鬱的心。作為他們兩個人來說,忠誠才是最重要的性命守則。

“柳鬱和你,很幸福吧。”楚昭南看到柳鬱的時候很少,但從她設計的琉璃莊的裝飾上看,是個大氣中有細膩的女孩子,要是嫁給常棟的話也不是難以理解。只是在之前每年的春節上,柳鬱提到婚事都是一臉的嫌棄和敬而遠之,這次這麼快就把自己嫁了有點沒想通而已。

但是話說回來,柳鬱的大婚之禮琉璃莊的大部分人也還是看到了的,顧陵歌作為皇后徵婚,他作為常棟的幫手去搶親,其他的風伊洛和湖月也以柳鬱好友的身份參與,不算是太過正規的門當戶對的婚禮,但這只是常棟給柳鬱的所有例外當中的一個。

當你真正的愛上一個人,你會為了她打破之前自己定下來的所有原則,忘掉之前在沒有她的日子裡的所有活法,慢慢的把自己活成另一個她,或許有的人說這是夫妻相,但是只有你能夠明白,當瞭解得越多,能夠分清楚的彼此反而越少,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一體。而所有的關係,全部都基於感情。

所謂關懷,不過忍耐。所有愛情,都是逡巡。

“那是自然。”常棟說起來眉眼飛揚,一看就是滿足的樣子。楚昭南曾經很嚴肅的想過,要是有一天,他和顧陵歌真的在一起生活,帶著愛情和他能夠想象得到的所有默契,那一定是很開心的事情吧,會比常棟和柳鬱更幸福,會比顧涼月和卿睿廷更幸福。

“行了,這麼感傷做什麼。”常棟看到他睫毛慢慢的垂下來,整個人瞬間低沉,拋個白眼給他,然後說著笨拙的安慰,“你小子也會有那麼一天的,在鬧什麼。帝姬不是挺喜歡你的麼。”

話說完之後,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來,聲音裡自然的也帶了調侃,“話說回來,帝姬之前明明那麼喜歡你的,這是為什麼,你一直不接受人家?”常棟好奇了很久,之前看到卿婧瑤的時候就在想,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但是一直不知道楚昭南在想什麼。

“我知道帝姬是個好女孩,但是喜歡這種事情又不是能夠強求的不是麼。”楚昭南說起卿婧瑤,心裡還是有些自責。這不是他第一次拿這麼陰損的手段去收拾女生,但是這是第一次讓他為自己感到恥辱。

“反正看你吧,下次別搞那種事情了。不是沒有人知道的。”常棟委婉的提了一句。雖然卿婧瑤從來沒有提過任何關於遇襲主謀的訊息,但是有心人從卿婧瑤大大咧咧的性子和提到楚昭南時候的表情就能夠猜到大概。卿睿凡不笨,後宮的有些女人們也不是擺設。

“知道了。”楚昭南心中充滿了挫敗感。最近自己的水平下降了不止一點點啊,就連最簡單的伏擊都能夠被人認出來,說出去還是挺丟人的。

莊院。

顧陵歌自從三天前去見了那個神秘人之後,整個人真的達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雖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懶得動彈,但是全身無力也不是假的。冬天已經是降臨了,但是顧陵歌很怕冷,她的冬天手腳永遠是冰冷的,也經常都是小災小病不斷,之前琉璃莊的人都習慣了,也會幫她儘可能的準備好,但是現在不一樣,出門在外總歸還是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也只能暫時的委屈下,忍過去。

因為不在外面的緣故,並不知道常棟已經到了的訊息,也不明白藍衣已經透過某種渠道知道了顧陵歌就在這裡。只是她一個人著實無聊,給風伊洛好好的寫了一幅字,算是詳細的寫明了自己最近的狀況,然後隨便叫了一個小廝送出去。然後又是無所事事的日子。

常棟這兩天找不到人,本來也沒有打算去找,於是悠然自得跑到藍衣那邊,說是看看他和箬鵑的程序怎麼樣了,但也是個沒事找樂子的主。笑著進去,吃了一頓飯,一個勁的說菜色一點和臨安的不一樣,臉上全都是嫌棄,最後走的時候還帶了一隻雞,說是要給楚昭南嚐嚐,搞得藍衣一臉嫌棄,箬鵑尷尬得緊。

最近貴城那邊的動靜也不大,就是日常的小挑釁一點也沒有放鬆,這點讓人感覺煩躁,就像是大牛身上的跳蚤一樣麻煩,無傷大雅但是冷暖自知。

楚昭南自然是沒有管的,方圓說的日常防禦什麼的做得還可以,於是他也不說什麼,每天就聽聽方圓的彙報,其他的時間更多的是在檢視地形。不管是常棟還是卿睿凡,基本上已經認定了,這場仗必須打不可,不管之前是什麼原因,漢秦既然已經有了能力,那麼就要除掉心頭大患。要是韃靼平順就還好說,但是偏偏,不是。

那就不怪了。犯我者,必誅之。

顧陵歌並沒有親自接到信,是雲霜轉交的。雲霜這兩天看顧陵歌的眼神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悲哀,就只是因為她沒有去找大夫看病。雲霜也就只能這樣了。也曾經存在過顧陵歌受不了雲霜的眼神而去看大夫的情況,但終究少得可憐,大多數時候她並不能說動她。

“主子,這是藍衣給你的信。”都是明白人,也就不再算計些有的沒的。只是顧陵歌臉上有種倦態。她一個人裹了斗篷側坐在迴廊上,外面稀稀疏疏的下起雪來,假山和石子砌出來的小湖都有種朦朧的感覺,但是顧陵歌已經懶到不想跟著過去試試了。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雲霜你幫我念吧。”顧陵歌甚至不想去拿信,懶洋洋的叫了雲霜讀出來。反正也沒什麼要隱藏的,就唸一封信而已。

“阿芷,見信如晤……”雲霜也是實在無可奈何,搖搖頭,掩住寵溺的笑容,聲音輕輕緩緩,慢慢融進雪花裡面,映雪讀書,紅袖相伴也不過就是這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