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道理的。
同樣是人在被窩裡，主動送上門跟叫過來是不一樣的，後果意義也完全不同。
長樂還是吃味，有些羨慕的看了幼娘一眼，癟嘴道：“那陳大哥難道就不想，幼娘姐姐可是我見猶憐得很呢！”
這話說得幼娘直接就沒臉見人了，連頭都蒙進了被窩裡, 陳遠更是一頭包。
長樂忽然又笑起來，踮起腳尖湊到陳遠耳邊：“沒事，只要陳大哥答應，等我滿十六歲娶我，都好說。”
陳遠：“……”
長樂：“？？？”
陳遠洩氣：“行了，趕緊回去睡覺。”
長樂呵呵笑：“答應沒有嘛？”
“沒有。”陳遠板著臉。
長樂笑得越發燦爛起來：“送我回去。”
陳遠聳聳肩，還是選擇了順從, 結果剛進隔壁帳篷便被少女翻身擁住, 嘴也被封住。
很安靜。
不知過去多久，唇分，女孩明眸璀璨，好似天上月，唇上又帶著殘紅：“陳大哥，我是認真的，你明白嗎？”
陳遠摸了摸唇，有血，半響嘆道：“那你倒是快點長啊！”
“呵……”
女孩便笑了，寂靜的夜裡雀躍如蝴蝶。
陳遠賠了一會回來，永嘉打著呵欠說道：“回來啦，我回去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別弄太晚。”
陳遠：“？？？”
“不是，你就這麼走啦，你確定你就不要說點什麼？”
陳遠急了, 趕忙一把拉住。
永嘉好笑：“不然呢, 是要我在這裡看著, 還是幫忙接力？”
說完便往外走。
陳遠還是跟了出來。
永嘉停下，轉身給陳遠理了理衣裳，笑著說道：“好啦，沒事，真的。
你們現代男人不是做夢都想找個這樣大度的麼，再說了，這裡畢竟不是現代，只要你願意，這種事其實不需要專門跟我說的。”
“話是這麼說，可太多了也不好不是？你算算，你，麗婉，愔兒，籬兒，鴛兒，鴦兒，還有一個小玉珠，這都幾個了？”
男人果然都虛偽，至少現在陳遠就覺得自己就很虛偽。
永嘉噗嗤就笑：“你漏了你剛送回去那個啊，要是讓她聽到又該跟你鬧了。”
說完食指指肚碰上陳遠的唇：“疼不疼？”
陳遠有些尷尬：“還行……”
永嘉啼笑皆非：“還行，那是真還行，這臭丫頭也真是的，想吃就好好吃唄，還咬人，我都沒舍得咬呢……”
一聲輕嘆，說完便捧起男人的臉，唇慢慢封上來。
很輕，很柔。
蜻蜓點水般，又有種棉花糖般的透軟。
半響，重新站好，笑吟吟說道：“好了，去吧，不論如何，讓美人獨守空房是不對的。”
說完便轉身進了營帳。
陳遠看了一會，聳聳肩，還是轉身回來了。
幼娘這會又偷偷冒出頭來，忐忑而又期待的看著，忽然陳遠瞪眼看過來：“看什麼看，沒見過男人脫衣服？”
這話是真的，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幼娘臉一紅，忐忑的心思也隨著笑聲漸漸平復下來，起身柔聲道：“郎君，還是妾身來吧……”
陳遠頓時又被晃得不行，趕忙給摁了回去，蓋好被子：“別鬧，就這麼出來也不怕受涼。”
說完三下五除二脫了外衣，鑽進被窩。
第一感覺就是暖，第二感覺則是香。
強行壓下心裡的古怪，壯著膽子一摸，如絲般的細膩順滑，幼娘不自覺輕哼一聲，身子也跟著微微顫起來。
看那雙目緊閉身子緊繃的模樣，陳遠又忍不住發笑：“你看你，緊張了吧？”
幼娘搖頭，睜開雙眼：“沒呢，就是，從來沒有過，不習慣。”
說完仰起小臉，壯著膽子湊到陳遠耳邊：“幼娘喜歡喜歡郎君，見到的第一次心裡就喜歡。”
“真的假的？”
會聊天。
這種話大約不會有男人不喜歡，陳遠也不例外。
幼娘急道：“是真的，當時郎君站在馬車頂上，幼娘心裡就在想，要是有一天幼娘也能嫁郎君這樣的該多好。”
說完忽然又反應過來，羞澀道：“郎君，幼娘，幼娘是不是很不知羞，不害臊啊？”
陳遠搖頭：“沒有，完全不覺得，繼續說，我這個沒別的，就愛聽真話。”
幼娘“嗯”了一聲，便真的老老實實說起來，就連回到村寨後夜深人靜經常偷偷想念也沒放過。
陳遠好笑：“那今天看到的時候豈不是很開心？”
“對啊，可是身份相差太大了，幼娘不敢想，只敢端上一碗酒。”幼娘很認真的說道，言罷又牽起陳遠的手放在身上，目光羞澀而執著的說道：“郎君，要了幼娘吧，哪怕沒有以後，幼娘也認了！”
“這話說的……”
“且不說我能不能幹出那種事，就算是能那也不能這麼幹啊，別忘了，你可是承載著兩族交好的重大使命的。”
陳遠好笑，說完又眨眼道：“不過今晚不行，這裡環境太簡陋了，我也不習慣辦事的時候讓人圍觀，旁聽。”
圍觀不至於，這帳篷布還是很厚的，也不透光。
但旁聽是肯定的，除非嘴巴堵住不發出聲音。
幼娘頓時又羞紅了臉，“那刺史的意思是，答應了？”
“不答應也不行啊，不過那群老家夥不是東西是真的……”
就這麼聊著，距離反而是越來越近了，注意力也得到分散。
另一邊。
剛鑽進被窩永嘉就捉住長樂，眯著眼兇巴巴說道：“說，為什麼咬我老公，為什麼？”
“才沒有，我咬的是我老公，才不是姑姑你的。”長樂亦不甘示弱，奮起反擊。
永嘉頓時就驚了：“呀，還敢反抗，看來你個臭丫頭是膽肥了，看我不，好好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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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姑姑不要……”
“那你還敢不敢咬了？”
“我，我就沒有……啊，饒命，姑姑饒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
就這麼鬧起來。
隨著聲音傳出，帳外幾個侍女亦禁不住面紅耳赤悄悄走開。
最後平息下來，長樂喘著氣道：“姑姑好過分，以大欺小！”
“有臉說，你要不搶我用得著欺負你？”永嘉嗤之以鼻。
長樂憤憤道：“哪有，姑姑你才是搶，明明剛開始我跟陳大哥更好。”
“問題他對你是大人對小孩子的好啊，他又沒拿你當大人看！”永嘉輕飄飄說道，根本不破防。
忽然又側過身看著長樂滿臉八卦說道：“長樂，你說幼娘今晚會被吃掉嗎？”
長樂想了想，搖頭：“多半不會。”
“那房相呢？無端端就吃了個啞巴虧，你說那人會不會找房相算賬？”永嘉又問。
長樂依然搖頭：“應該也不會，就算會也不會是在這裡，更不會在明面上。”
說完小臉一繃：“但是我會，回頭我就跟我爹說，房相房裡少人了，得添兩房！”
“噗——”
“這個主意好，要我說，兩房都少了，起碼四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