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心訣又把他拉進了“群聊”, 沒讓鄭晚晴的躍躍欲試真正落下。
河馬松了口氣。
“我叫周敖，是南材大學的學生，我們寢室被拉進了一個遊戲叫……抱歉, 個不用。你們應該也和我們一樣, 我是前進入個副本的。”
隨著簡短的陳述, 男生逐漸恢復清醒和記憶，聲音也低沉下來：“然後發生的你們已知道了, 我們沒能成功通關。”
唐心訣：“你們是怎麼進入個副本的，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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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當時是透過第四場副本的選擇正常進入裡的，副本名字叫《變換社群體驗》，是a級難度的人副本, 算上我們總共有四個寢室。”
a級難度？
四人時心念一動。
還沒等她們發問, 周敖就自嘲道：“你們肯定不理解，我實力的考生是怎麼進a級副本的吧。我也想不明白, 直到我意外發現，其實就是一場bug……我們四個被拉進來的寢室都是受害者！”
正如唐心訣感應的那樣, 周敖使用的也是精神異能。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實力已十分拔尖, 但來到裡後意識到, 他引以為傲的能力a級難度前完全不夠看。
悲慘的是，其他人的實力還不如他。當他們發現是系統的失誤後，已為時已晚——
“我們的手機早通關過程中被繳走, 無法和遊戲系統報錯。危險又來得太猝不及防，沒有可以鑽漏洞的規則……”
周敖精神領域痛苦閉眼：“鬼怪套路下, 我們失去了所有財富，最終懲罰本來應該是死亡，但阿宛找到方法救了我們。她來自另一個女生寢室，她的幫忙下, 我們所有人都變成了不能動彈的玩偶，但樣可以混淆鬼怪的感知，讓我們有機會等待系統發現錯誤，或者等下一批考生進來。”
從結來看，很顯然遊戲是不可能主動發現自己錯誤的，直至606四人誤打誤撞來到個副本，把他們從植物人狀態砸醒。
剩下就是郭“看到”的最後一幕，他們互相叫醒了一部分伴，再推著所有人從破損的抓娃娃機逃了出去。
到裡，男生加痛苦：“但我們又一次失敗了。”
他們還是人的時候尚且逃不過鬼怪，何況變成了只能一拱一拱的布娃娃。追逐逃跑過程中失散，被三個小孩抓到……千鈞一髮際能被救下來，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又是bug？”鄭晚晴皺起眉。
周敖講述出來的情況，606可太熟悉了。
畢竟早《四季防護指南》裡，她們就十分幸運地遇到了副本難度超級加倍，最後靠著遊戲規則極限求生，沒第一場正式副本中全軍覆沒。
沒想到現竟還能遇到另外一批受害者。所以破遊戲搞什麼，“隨機掉落一群bug，看看能砸死誰”的特殊活動嗎？
唐心訣卻似乎想到了什麼，話鋒突然轉到另一點：“當初你們四個寢室中，有沒有人狀態異常？”
周敖一愣：“你指的是——”
“戰鬥意識、技能強度、鬼怪和副本的瞭解程度。”唐心訣一字一句。
她一，606其他三人也倏然想起，輔導員曾解釋過她們的副本難度異常，是由唐心訣和鬼怪有些相似的特殊氣息引起的。
而一切異常的來源則是……那場持續三年，近乎預言般的特殊噩夢。
那麼換成周敖批考生呢？
“我不太清楚……”周敖遲疑道：“你的意思是，副本難度出現bug，可能是因為我們中有人比較特殊？”
“你是精神力異能者，應該能最敏銳感覺出不人的精神區別，如你覺得沒有那就是沒有。只是我想瞭解的一部分資訊而已。”
衛生檢查副本中遇到時岸，讓她知道還有其他噩夢歷者的存。相比下唐心訣願意相信，遊戲bug大機率不會毫無緣故出現。
隨著精神力記憶中搜尋，周敖原本茫然的識海竟真的出現一絲波瀾：“確實，好像有樣一個人……阿宛？”
他記得方只有一個非常普通的輔助技能，但鬼怪時的反應和意識卻比好幾個戰鬥系考生還強得。就連他們走入絕境，眼必死無疑時，也是阿宛突然給出了變成玩偶的方法。但當時他們生死存亡線上掙扎，根本沒時間去思考些問題。
“她現哪裡？”
“她……”周敖聲音一哽，沉默半晌方重新出聲：“她剛逃跑的時候，為了阻擋鬼怪，把身體自爆了。”
玩偶形態是他們最後一層屏障，如連此都被破壞，考生的生命自然也就不復存。
……
雖然條線索中斷，副本其他資訊卻被周敖毫無保留地全盤托出。唐心訣幾人也知道了他的通關任務：
平均每人必須社群內花掉足夠的“錢”，方可離開副本。
所謂變換社群，指的就是那拱門後的條街區。原居民口中，們按照左右分別被稱為“1號”和“2號”街區。左側的1號街區是富人區，主要用來打工賺錢，而右側的2號街區則是窮人區，負責維持生活和花錢。而無論進入哪一條，都必須支付一次入場費用。
講到裡，周敖彷彿回憶起了某極其噁心的事：“但是，錢不是紙幣，也不是虛擬貨幣，而是……”
“而是身上的肉，是嗎？”
唐心訣替他開口。
“沒錯！”周敖一激動，精神又差點掉出連線。他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繼續：
“不起，我又忘記了，你們應該也很清楚些。我們每人進去前都要拿一個紅筆記本，上登記我們的初始財富，也就是自己的重量減去50斤。”
雖然一開始大家的“錢”有有少，但最也只能拿到一百斤，而考試的要求卻是每人至少要擁有500斤的消費記錄。僅從危險性低的途徑是無法賺到麼斤的，他們只能鋌而走險。
他深深嘆一口氣，又不忘記馬上問道：“了，你們呢？你們的任務要求是少？”
606四人沉默，周敖覺得自己彷彿明白了什麼，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情：
“你們的任務難度，是不是比我們還高？”
他就知道，麼難的副本根本不是人能過的，大概就是他們為什麼麼快就抓娃娃機裡相遇的原因了吧。
下一刻，唐心訣卻：“不，我們還沒接到任務。”
周敖：“？”
他問：“那你們的初始財產是少？”
唐心訣搖搖頭：“我們也還沒有初始財產。”
周敖一噎，事情開始有點超出他的理解範圍：“那你們怎麼會變成玩偶……”
“就要問問遊戲是怎麼想的。”
唐心訣攤開手：“因為我們剛進入副本時，就是副模樣了。”
周敖：“？？？”
他沒聽懂，但是大為震撼。斟酌了一下措辭後，周敖恭敬道：
“請問，你們選的是s級難度嗎？還是雙s級？”
606：“……”
得知606也不清楚副本難度後，周敖還有些不相信。不過他也能理解，大佬肯定都有自己的規矩和底牌，不透露任務情況也是很正常的事。
然而旋即他便聽唐心訣回答：
“是我們得到的獎勵。”
周敖：“？？？？？”
空氣沉寂了很久，他謹慎發問：
“那個，你們是和遊戲，結過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