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指著前臺左前方的門說:“那邊是大廳, 可以選擇各個電玩專案。”
他率先進入大廳,其他人陸續進來。
大廳空曠,約莫八十平方, 對面一共五個門,分別通往各個不同電玩專案, 兩千年流行的街頭霸王機等娛樂專案,也一條道路的門口擺著四臺老虎.機,另一條道路則是vr體驗館和跳舞機等。
前面三個門裡的專案主題區分很明顯,第一個打造成2000年前流行的街頭遊戲,回想電玩城開了二十年,很可能是它的第一個專案主題。
第二個專案擦邊賭.博, 需要兌換遊戲幣,每人一週上限最高一千。第三個專案就是現電玩城專案, 而第四專案是現如今最火熱的密室逃脫。
第五個專案全黑,就是故會專案。
在場十七人都是來自各國的之驕子, 又是血性方剛的年輕人, 像電玩城這種趣的地方自然玩透了,因此一見眼熟的vr海報、老虎.機等, 都心微妙,大失所望, 還以為聞名總校的王靈仙能帶他們玩什趣的遊戲。
猿飛日月嗤笑:“我十八歲就不會去電玩城。”
“應該是華夏分校的同學們童心未泯,不忘少年初衷。”野宗彌補充並感謝王靈仙的盛邀請:“但是, 我們明還得早起參觀貴校,不多留, 還是先回去了。”
“參觀學校的時的是,明下午、,大, 大不了我到時親自帶你們參觀,但是這電玩城進來不易,連我出面都不行,老闆還是看在我們黃同學的面子才勉強給名額。”王靈仙笑眯眯:“再說我們華夏句古話,‘來都來了’,總得看這電玩城好在哪。”
猿飛日月看向岑今,同野宗彌對視一眼,心內驚疑,連王靈仙出面都不好使,那這黃毛得是什身份?
“這是?”
圖騰扔下於文,拍了拍黃毛的肩膀說:“我們小組最重要的成員。”
黃毛:欸?
袁飛日月、野宗彌和樓陀羅等人俱是臉色微變,不聲色地打量黃毛,就表而言看不出絲毫特色,最多清秀點、皮膚白點,以及精神氣喪了點卻沒黑眼圈很奇怪這點,好像真的感覺不到任何令人虎軀一震的王霸之氣。
但是華夏人的特點就是越平凡普通的人,才更可能是高人。
他們稱之為,深藏不露。
於是眾人看黃毛的目光都不一樣起來,紛紛笑著打招呼,表達友好,而岑今對此高興不起來,因為他們都喊他‘黃同學’。
寒暄一陣,野宗彌詢問:“所以電玩城到底什新奇?”
岑今拿出手機:“等會兒,我召喚老闆。”
早在王靈仙和黃姜幾人不遺餘力的吹捧和科普下,野宗彌一行人都以為這電玩城是華夏某個頂級階層才能進來的特殊地方,不僅限流限客還要求高v會員制,是一個不亞於頂級俱樂的高檔場所。
因此都些好奇老闆,更對輕鬆一個電話就能召喚老闆的岑今心生一絲警惕和敬畏,覺得他可能成為競賽的變數。
一陣‘嗒嗒’的腳步聲和‘叮叮噹噹’的鑰匙碰撞聲由遠及近,從身的門進來,眾人轉身,看到一個穿老頭汗衫、沙灘褲和人字拖的地中海中年男人,不由陷入無解的沉默。
華夏的高人,實在深藏不露了!
“黃毛,你單跟我說帶幾個人,妹說帶這多。”老闆開口就是東北大碴子味,愁眉苦臉:“我虧大了。”
岑今:“跟你新專案開了擁擠進來的兩千人相比,已經很少了。”
老闆愣住:“你終於想玩故會了?”
岑今:“他們想玩。”
老闆:“你也一起?”
岑今想著反無聊,就點頭說參加。
老闆露出做作的表:“哇塞,你之前三年來我這裡打暑假工,明明員工渠道可以玩,然堅拒,怎這次突然改變主意了?”
岑今:“之前是上班時。”
老闆豎起大拇指:“可以,非常打工人。”拍著岑今肩膀,他看向王靈仙等人說道:“行吧,我簡單說一下規則,然你們進去自由玩,我們這專案自由度非常高,沒多規則限制,你們隨玩。
首先,去第五通道門領木牌,上面會寫你們將在故會里扮演的角色。木牌空心,開啟能看到提示你們的紙條。其次,其他玩家可能是你們的npc,你們也可能是其他玩家的npc。
最,根據一些找到的指示在限的時裡去限的房裡講故,故需要合乎邏輯。”
聽起來挺簡單,但是沒規則限制就表明自由度極其高,自由度越高的遊戲則越容易出現變數。
尤其這種一聽就很空白、玩家還很多的遊戲,因為玩家一多,行重疊,邏輯度增高,困難重重疊加,到最很可能出現邏輯不通的無解結果。
岑今圍觀過其他玩家玩故會,每次結果確實無解。
“我說完了,去玩吧。”
烏藍挑眉:“不身份證登記?”
老闆:“我這裡從不登記身份證。”
烏藍:“不怕跳票?”
老闆:“不會,記得每張臉。”
烏藍笑了笑,沒再回話。
黃姜等人則內心驚訝,看老闆不像說話,可是聽岑今說故會專案裡已經兩千人在玩,難道他都能記住?
就算都是熟客,能夠記住兩千人的面孔也很強,何況玩家總數應該不止兩千。
不過他們的驚訝只維持很短時,臥虎藏龍、能人不少,也許老闆是其中一個。
十七人進入門裡拿身份木牌,岑今最一個進去,隨手摸到一張木牌:“牧師的l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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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會的身份是這樣的嗎?不是職業或名字,直接是某個職業某個人的lover?名字呢?要是npc問他,他直接回某某的lover?
而且lover原意是指人,沒婚姻關系,偏指婚人、小三。
“教廷認為女性沒靈魂,所以從來沒女性擔任牧師的先例,那這個牧師是男性?‘我’是女性?”
岑今拿著身份木牌穿過漫長黢黑的廊道,來到一處視野較為開闊的圓形花廳,對面是繼續走下去的廊道,左右兩邊一共八個小房,分別標號1001-1004、2080-2084,也是不按規則來排的房號。
他開啟身份木牌,展開裡面的紙條:“2080,通靈。”
前者指房號,者指他講述的故需要圍繞這兩個字開始,要求不能脫離邏輯。
講故容易,要求卻是最困難的,因為他什都不知道,怎符合邏輯?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岑今敲開2080的門,進去一看裡面已經坐著八人,三男五女,加上他就是九人。
面面對他的一個皮膚點黑、五官深邃的年輕小夥衝他拼命招手:“黃同學,這裡這裡。”
岑今猶豫片刻,見其他人都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走過去坐在他身邊,聽到那年輕小夥自我介紹:“你好黃同學,我叫縛日羅,婆羅多人,這次的交流學生表之一。”
他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齒,笑起來憨憨的,完全沒發現小房裡其他人一言難盡的表,畢竟大家都是來玩的,此時已經沉浸入玩家身份,只這精神小夥傻里傻氣自曝現實身份。
感覺智商不高的樣子。
岑今頷首。
聽到對面一個精英打扮的男人推著眼鏡說:“寒暄交友還是等出遊戲再說吧,電玩城好不容易開一次故會,希望各位別浪費時。”
他旁邊一個紅唇女人說:“我支援,各位少說廢話——不如我先開始。”
“你想得倒美,誰不知道第一個開始等於之其他人都不能繞開你的邏輯?”她對面一個學生打扮的女生冷笑,伸出手,掌心兩顆骰子:“公平起見,擲骰子吧。”
黃毛坐在陰影裡一語不發,心想火藥味好濃。
角落裡,難以察覺的針孔攝像沉默地錄製小房裡發生的一切,順著網線直達隱蔽的監控室,切開三十四塊屏顯的拼接顯示屏裡,投放著每個密大學生所在的小房。
螢幕,一個人影漫不經心地觀看右下角角落裡,那不起眼的黃毛。
老闆踢踢踏踏地回來,一看到房裡的人影頓時警惕,目光凌厲如刀:“誰!”
那人一不,任由氛圍焦灼到一觸即發的地步時,才轉過頭來,奇異詭譎卻很漂亮的眼睛淡漠地乜著老闆。
老闆眼睛瞪得圓圓的,震驚不已:“丁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