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屍鬼在戰場中是出了名的撿漏, 不參與任何戰爭，但它們危險和強者有一定的預判能力，收集一些情報勝算率比較大的一方。”
岑今說：“它們現在蹲守在這裡, 一是準備聚餐，是收集情報。”
新東：“這說明它們知道是哪一方主動開戰, 我們只抓一隻出來拷問就能反過來掌握敵人的情報。”
岑今：“。”
新東摩拳擦掌，興致勃勃：“我到路口裝死屍，引誘一隻食屍鬼過來，你趁機捕捉它。”
岑今：“沒必，全都殺死，留下一隻活口拷問就行。”
新東愣住, 有些不解黃毛待詭異的態度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酷，雖然形容得不準確但他確實覺得黃毛詭異賞罰明。
“為什麼？”
“食屍鬼冷血殘酷, 狡詐兇狠，簡單類比就是動物界中的豺狼鬣狗, 哪怕你前一天好心救過一隻食屍鬼, 第天它就能帶著族人殺光你全家並趴在你的身體上大快朵頤。”
“詭異界的白眼狼？聽上去比吸血蟲還恐怖。”新東聽著路燈下傳來的吱吱叫聲，惶然頭道：“我們殺得了這麼多食屍鬼嗎？”
岑今手指縫裡夾著鋒利的美工刀, 閃著銀光的刀身倒映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只你堵住下水道口，防止它們逃躥進地底就行。”
新東：“……”差點忘記黃毛可怕的戰鬥力。“那, 我去堵下水道口？”
“嗯。”岑今頭也不應聲。
新東一步一爬向十字路口邊的下水道口，發現井蓋被撬開並扔在路邊, 是用力將其拖拽去，同刻注意路燈的食屍鬼, 等意識到老鼠吱叫的聲音消失才發現不，不由僵著脖扭頭看向路燈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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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雙雙通紅無人性的眼睛紛紛露出來，乳豬大小的體型和野豬似的剛硬鬃毛, 豬頭老鼠尾巴，滿嘴獠牙留下一串串噁心的涎水，此貪婪地盯著新東。
新東深呼吸，嗷一聲跳下下水道，井蓋蓋上，一邊死死頂住撲上來的食屍鬼一邊喊：“黃同學救命！！”
兇狠的啃咬近在咫尺，鐵製井蓋被咬碎的聲響從頭頂傳下來，新東快支撐不下去之際，頭頂忽然一寂，緊接著淌下一地腥臭的鮮血。
過了一兒，井蓋被敲響，傳來黃毛的聲音：“出來，都收拾乾淨了。”
新東這才爬出來，見黃毛在拔食屍鬼身上的美工刀，很快收集完畢，不遠處還有一隻被釘住四肢的食屍鬼，此刻吱吱叫著，死活掙不脫。
黃毛撩起眼皮說：“我不懂老鼠語言，不知道它說什麼。”
新東：“寧姐懂。”
黃毛將美工刀包在一塊布里，然拎在手心說道：“那就把它拎去。”
新東跑去拎起食屍鬼，這詭異四肢被斷還兇狠無比，屢次試圖攻擊他。
岑今和新東暢所無阻地進入小區，站在花園中間環顧一圈，最終擇定中間那棟小區，因為新東說寧姐和她兒的家就在這棟小區的某一層。
新東：“不過三棟小區樓中間有樓道可以互通，所以隨便進哪座樓，最都能找到寧姐。”
“不一定。”
兩人來到緊鎖的大樓門口，岑今轉身看向另外兩棟樓，指著右邊那棟樓說：“看到第十樓有個房間的燈了嗎？”
新東：“有問題？”
岑今：“我們過來的候，小區三棟樓沒亮燈，燈光在黑夜裡尤其吸引某些遊蕩在城市裡的東西。為了避免不必的麻煩，以及保護倖存的人類，最省力的辦法就是晚上滅燈。
但是在我滅殺食屍鬼，上面那個房間突然亮燈，很難不懷疑其用心。
左樓整棟亮著燈，只是燈光偏暗，乍一眼看去以為沒開燈，但是跟中間這棟樓比一下就能看出區別。還有，它也是在我滅殺食屍鬼突然亮燈，也是十樓的位置，有一個身影一直盯著我們。”
新東驚悚，仔細觀察，還真發現岑今所說的情況。
“為什麼出現這種情況？”
“不知道。”
岑今拿出根方才從畫室裡帶來的鐵絲，輕鬆撬開緊鎖的鐵門，新東見狀頗為擔憂鐵門不夠牢固，不被趁機溜進什麼詭異，以至危害到裡面的居民。
“這道鐵門連有電網。”
新東一聽，趕緊鬆手。
岑今來到保安室的視窗，朝裡面打量兩眼便朝監控頭的位置走去，搖手打招呼，然站定原地不動。
新東逐漸習慣岑今的行事風格，知道他這麼做肯定有原因，是不恥下問：“你是在跟寧姐打招呼？”
岑今點頭。
新東若有所思：“是因為鐵門連有電網，你剛才撬門沒被電，所以猜測寧姐此就在監控室？”
岑今：“你僵的大腦終解凍了？”
新東：“我曾經也是有腦的，只是在石膏室待久，忘記怎麼思考了已。”
岑今聞言笑了下。
這電梯從負一樓來到一樓，門開啟，裡面站著一個氣質颯爽、身材高挑的短髮性，外貌約莫三十五，她穿著軍綠色短襯、工裝褲和軍靴，裸.露出來的胳膊擁有飽滿的肌肉，但不是健美先生那種華不實的肌肉，真的充滿力量。
新東：“寧姐！”
這短髮性就是新東口中的寧姐，夏民口中的寧媽，也是第一個電臺故事主播寧寧的媽，當年執行任務的特攻小隊隊長。
寧姐早就認出新東，表情柔和不少。
新東指著岑今說：“他是外來者，也是密大學生，我們相隔十幾十屆的小師弟，他說他有辦法帶我們離開拘屍那羅。”
寧姐銳利的目光落在岑今身上，說：“我在拘屍那羅住了十五年，任何地方都摸透、改進上千個通靈新咒，都沒辦法帶詭鎮所有人離開，你一個學生怎麼擔保？”
岑今：“需擔保嗎？我出現在詭鎮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寧姐冷冷地注視他，者無所畏懼地望。
半晌，寧姐一笑，打破僵持的氛圍說道：“你很聰明，黃小師弟。”
岑今垮下臉：“我還沒自我介紹。”
寧姐自信地說：“一看你，我就猜到你姓什麼。”
新東豎起兩個大拇指寧姐表示肯定，寧姐謙虛地擺手，岑今的喪批臉拉得更厲害。
寧姐：“我看到你在門口滅殺食屍鬼，身手矯健，恐怕還不是你的全部實力。我也聽過你在鬼校的挑釁，在綠茵地怪物的攻擊下，不僅順利脫逃，還傷怪物，確實是一員猛將，這也是我為什麼見你的原因。”
岑今有點詫異：“訊息流通這麼快？”
寧姐：“詭鎮是和外界隔絕，但內部電路和電訊號等都完好無損，不知道是不是異世界空間影響的緣故，有些死物譬如水、電信號和發電塔等，不隨間流逝遭到破壞。
現代資訊傳播途徑維持常的情況下，資訊傳遞更方便快捷，也意味著保密工作的困難。”
她領著兩人進電梯，前往地下室。
“鬼校和病棟都有我們的眼線，當然我們這兒也有他們的眼線，大家心知肚明。你挑釁鬼校的事，我估計現在已經傳遍幾個陣營，連街頭遊蕩的散兵都知道你。
你這一路行蹤也被跟蹤，很快所有人、詭都知道你投靠我，並且你的行動被解讀成代表我的意志，代表人類主動挑釁鬼校。
鬼校不管出什麼目的，都一定出兵圍剿人類陣營。”
踏出電梯門，外面一圈軍武裝備的人高舉熱.武準岑今和新東，前者處之泰然，者驚訝、茫然和不知所措，寧姐站在兩人的立面。
“現在請說出你的目的，以及你的全盤計劃，說服我們，否則格殺勿論。”
岑今開口：“第四方勢力出現，估計已經談好合作，不是今天就是天晚上發動攻擊。大家都在這裡耗了十五年，耐心早就耗盡，終有一個打破平衡的機，所有人、詭都殺紅眼。
第四方勢力萬事俱備，才在這候利用通靈新咒開啟拘屍那羅的通道，他們肯定希望速戰速決，迅速解決礙事的詭鎮，拿到長生漿液，到現實世界——
這候就是我們離開的機，一個他人準備好的免費通道。”
寧姐示意自己人放下熱.武：“展開說。”
岑今翻出地圖，讓新東交出剛才獵來的食屍鬼，頭也不抬地說道：“聽說你懂詭異的語言。這只交你審問，看哪個率先發動攻擊。”
“我三鍾。”
說完，寧姐抓著食屍鬼進入一個房間，三鍾出來，食屍鬼被扔在地上，肉眼可見它腦袋軟綿綿，完全癟下去，可見腦袋裡的東西全被攪碎了。
可見寧姐所謂懂詭異語言的能力很暴力。
岑今：“你歧視詭異嗎？”
寧姐挑眉，頗具興味地坐在他面說道：“不。我們這棟樓裡也有不少詭異，新東幫助我兒解脫，他還是我恩人。只不過有些人是仇人，有些詭異也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在詭鎮，只有立場不同，沒有物種別。”
岑今抬眼看她，有些驚詫詭鎮的這份念，在他們看來，只立場相同，人類和詭異似乎就可以和平共處。
寧姐想了想，當他的面摘下皮手套，露出一隻長滿黑色細鱗的手，五指像錐，指尖鋒利如刀刃。
“你異了？”
寧姐戴手套：“我打不過牧師、綠茵地怪物和病棟裡的那群怪物，只能異成詭異，幸運的是身處拘屍那羅，異過程沒那麼危險，還能保持人類的情和思想。”
新東很難過：“哪有那麼輕鬆？還不是痛死。”
寧姐：“打住，我倆半斤八兩，你沒資格說我。”
岑今看了看兩人，和他們身那群全副武裝的士兵，其中幾個的身形尤其突出，兩三米高，已經突破人類的生長極限，恐怕情形跟寧姐差不多。
他垂下眼眸，指著地圖說道：“我觀察過地位置，病棟距離最近，別在小區的東北、東南和東南北三個方向，以及幾條必經之路都設有隘口，還有小型軍隊駐紮……我能問一下，病棟和鬼校別有多少兵力嗎？”
寧姐：“病棟兵力最多，城市大半遊蕩的散兵聽病棟的號召，人+詭異大概有五萬，基本都是戰鬥力，因為他們人類還學習巫毒術和咒術。
病棟出來的詭異是主精銳部隊，約莫三千。”
岑今皺眉：“怎麼這麼多？”
寧姐：“病棟高層是一群巫師+咒術師合夥，他們精通人體研究和詭異的研究，等高技術人才，所以這些年擴充不少兵力，培養出一批絕死忠的信徒。
如果你遇到病棟的士兵，不管他們是小孩還是老人婦，統一殺死，絕不能手下留情。”
岑今心生猶豫，他不確定自己能否狠下心。
寧姐只好嘆氣說：“你應該知道邪.教信徒的可怕，殺妻殺夫殺毫不手軟，遑論是被定義成敵人的我們。那是一群精神和心都極度扭曲的精神病患者，見之必殺。”
岑今：“我迅速做好心建設。”
寧姐欣慰：“鬼校兵力在六千到一萬五之間，數值浮動是因為至少有這個數的人，可以策反。除此外，還有少量街頭散兵約莫五千，加入哪方都有可能。”
岑今：“我們的兵力呢？”
寧姐：“三千。”
岑今：“……？”
寧姐：“老弱病殘佔六成。”
岑今：“我假設過很糟糕的形勢，沒想到還可以更糟糕。”
寧姐微笑。
岑今柔軟語氣：“不過懸殊兵力之下還能苦苦支撐十五年，你和你的隊友們都值得敬佩。”
這份辛苦支撐是以犧牲為代價。
寧姐眸光微動，倒也沒想到被一個小了不知多少屆的小師弟稱讚，不過覺挺好。
做最糟糕的打算，鬼校和病棟合作，等6.5萬打3千，相差十多倍，其中還有大半是幾乎不能戰鬥的兵力。但是局面不算特別糟糕，還能看到突圍的希望。
寧姐：“比如？”
岑今指著地圖說：“表面來看，三方峙，實際是兩方牽制，然病棟和鬼校就兵力言，也是實力懸殊，除非鬼校還有以一擋萬的強勁手，令病棟忌憚不已。
鬼校的王牌，應該就是綠茵地怪物和牧師。”
新東眼睛一亮：“你抗綠茵地怪物遊刃有餘，這麼看來，我們勝算多了七.八。”
“不，綠茵地怪物沒那麼弱。”岑今否決並剖析：“綠茵地怪物是牧師養的，牧師不在，所以戰鬥力大大削弱，這就是我為什麼敢挑釁的緣故。”
新東愣住，他沒想那麼多，也不知道牧師不在，還以為黃毛只是興致上來，所以挑釁鬼校。
岑今：“鬼校以殘殺壓迫為樂，又不像邪.教那樣洗腦，所以人心不齊，容易挑撥，只是人類陣營力量不足，無法讓他們看到希望。我之所以挑釁鬼校，一是讓心生動搖的部詭異、人類看見希望，到容易策反。是搶佔先機，迷惑其他兩方。”
停頓幾秒，岑今的表情有些凝：“如果第四方勢力有人認出我來，可能猜出我的目的。”
寧姐：“那怎麼辦？”
岑今搖頭：“沒事，猜出來也沒關係，那不，的是白天出現的陌生紅衣。”
新東：“什麼紅衣？”
岑今：“一個陌生紅衣在鬼校出現，夏民不認識它，它去小洋樓見校長。”
“這是合作訊號？”寧姐直覺敏銳。
“它有可能來自病棟，也可能是第四方勢力，我傾向者。食屍鬼的盤問結果是什麼？”
“病棟午開戰。”
“還來得及籌劃，我假設最差的結果是凌晨兩三點突襲。”
新東嘆：“你做的假設有夠絕望。”
“有備無患，萬事做最糟糕的假設，失敗率才能壓縮到最小。”岑今頭也不抬地比劃地圖，指點方針：“病棟不打招呼突襲，絕有第四方勢力插手。病棟一部高層曾經是邪.教，跟第四方勢力同源，但十五年過去，不一定還同心，所以他們此刻是不牢靠的合作關係。
照此推斷就可以明白為什麼陌生紅衣去找鬼校，因為第四方也不信病棟，所以它兩邊都利用。
明日午，絕不止病棟突襲，我想鬼校和病棟都明白這點，他們的主目的不是人類陣營，是藉此屠殺實力相當的另一方，然快速找到長生漿液，最離開拘屍那羅。
他們選擇速戰速決，不像之前那樣小打小鬧，因為開啟拘屍那羅通道的通靈新咒維持不了長間。”
這番剖析下來，所有人都意識到情勢緊急，幸福小區成為三方勢力爭奪下的炮灰。
寧姐折服：“你的作戰方針是什麼？”
岑今抬眼：“你信我？”
寧姐：“半小前，我們剛截下鬼校和病棟的資訊，證實有一批陌生外來者別前往鬼校和病棟，然全軍整裝待發，跟你推測內容幾乎無差。”
岑今說道：“首先全員搬家，留一隊精銳兵力打遊.擊，輸贏不，拖住兩邊兵力，掩護其他人撤退至鬼校。然你們這支精銳兵力邊打邊撤退，勾引敵人到橋樑那邊，再有一支小隊去水庫和發電廠那邊開閘洩洪，橋底有我方家人作第波攻擊。
她控制河流下游，你們想辦法把兩軍詭異引到上游發電廠的位置。
然，引爆發電廠。”
面有士兵湊過來甕聲甕氣說道：“我們精銳兵力和武器都不夠，然不管是主戰場還是發電廠、水庫都是精銳兵力集中地，怎麼配人員過去？
且鬼校就算派出全部兵力，還有不挪窩的牧師和綠茵地怪物鎮守。即使牧師不在，綠茵地怪物實力下降，可是付老弱病殘也足夠，再說難保牧師什麼候突然來，那樣我們不就羊入虎口？”
寧姐：“他說的有道。”
她想看岑今怎麼解決。
“精銳兵力不需多，只你們演戲。”
“什麼意思？”
岑今撓著頭說：“我們現在網路有一句很流行的梗，叫‘不小心打死的友軍穿上敵軍的衣服’，意思就是你們可以混入兩邊陣營，一兒是鬼校的、一兒是病棟，反他們人多。”
寧姐身一個兩個人高馬大的士兵全都蹲下來，襯得岑今幾人格外嬌小。
此他們都嘆：“好無恥的作戰方針。”
“可是好爽。”
這句得到一致認可。
岑今：“人手不足的問題，我們可以透過尋找和招募家人的方式。比如你們有沒有遊蕩在外的戰友遺孀、情人、兒和朋友，都可以招募進來，都是散兵遊勇，非常具有個人作戰特色，還有什麼能比他們更適合打游擊？”
他看向新東和寧姐：“不是有一群古惑仔經常遊蕩在外嗎？頭狼不是欠寧姐一條命嗎？是他們該還的候了。”
寧姐默默豎起大拇指：“你真是昨天才到的詭鎮？”
岑今：“事實上，我昨天才知道詭鎮這個地方。”
寧姐：“江山代有人才出。”
黃毛語氣輕飄飄：“還有更6的人才，就是我的兩位師兄，以及婆羅多、立本的幾個師兄們，經機構和學校人證，全球新一代人才，排名前五十，序列更是一級棒，只找到他們，就有了炸水庫、炸電廠的特殊人才！”
寧姐：“找人這方面交我。”
黃毛豎起雙大拇指，面無表情：“超棒。”
寧姐：“然呢？就到這了嗎？”
黃毛搖頭：“當然沒有，還有下一步，但是得先做完這一步，我才再下指令。”
寧姐思索片刻，終恍然大悟：“你想穩坐指揮中心的位置。”
黃毛：“不，我只是每個人配合適的舞臺。”
寧姐一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好說：“我安排疏散人群。”
黃毛：“行動保密，現在不到公開的候。”
寧姐說聲明白就領著人出去幹活，新東陪在岑今身邊，一頭霧水，但是不管，反聽話就行。
岑今蹲在監控室靠牆的一邊，目光呆滯，心中默數間，應該能在天黑前趕鬼校。
***
城市密集建築區域的巷道深處，地上是雜物堆積地，樓上是廢棄天台，有人站在天台邊沿眺望遠處烏雲密佈、燈火明亮的方向。
圖騰走上來說道：“打聽到資訊，鬼校和病棟都集結兵力，準備圍攻人類居住的幸福小區。”
王靈仙：“我還是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就跑到消失十五年的詭鎮裡。”
圖騰：“可能是被波及。”
王靈仙仍然不解：“我的運氣不允許我接受被波及這由。”
圖騰沉默，他也相當不解，怎麼運氣突然變這麼差？
“可能是被房間裡的小鬼連累。”
“嘖。晦氣。”
王靈仙剛準備跳下，突然一個易拉罐迎面砸來，他偏頭躲過去，目光冰冷地看著樓下巷道不知何聚集的青年。
那身打扮一看就是遊蕩街頭的混，此源源不斷地從原本死寂安靜的樓道裡鑽出來。
中間一個全身暗黑金屬元素裝扮的男青年屈膝，下一刻像點燃的炮.彈躥至樓上，落在王靈仙所在那棟樓的面，視線掃過王靈仙和圖騰。
“你們兩個，是誰一晚上連揍我七.八個兄弟不說，還搶劫、言語侮辱。”
圖騰：“我們沒有言語侮辱。”
“說沒說過我兄弟長得噁心？是不是外貌羞辱？”
圖騰看向王靈仙，朝旁邊挪動，讓開位置，背王靈仙，在這種候劃清界限。
哥特男指向王靈仙：“是你？”
王靈仙指著圖騰：“他不止搶劫還想殺你兄弟。”
哥特男來看兩人，獰笑：“簡單來說，兩人都有份。媽的！”他大聲喝道：“兄弟們，今晚就弄死這倆！”
王靈仙和圖騰轉身逃跑，烏泱泱一群人追在身，身受矯健地爬上高樓，在高樓間飛快跳躍，很快四面八方圍堵住兩人，最先撲上來是一個異50%的人類青年。
身體像綠巨人那樣強壯，一個拳頭比王靈仙的頭顱還大，猛捶下來，整個天台垮塌下去，他還連環捶打，很快毀掉王靈仙落腳的地方。
另一邊圖騰被一個竹竿樣的人追打，這人全身黑衣，像影一樣伸縮自如，且速度飛快，尤其擅長偷襲，一度圍困圖騰造成不小的麻煩。
哥特青年站在最高一棟樓的天臺上，看了眼不遠處天台被幾個厲害的兄弟圍困的王靈仙，又低頭看向樓裡的圖騰，看不見戰況，但見裡面巨響不停，還有滾滾煙塵，可見戰況激烈。
“別打死，我拷問這兩個外來者怎麼進來的。”哥特青年吩咐。
這邊說著話，那邊有一兄弟突破人群衝到他面前喘著氣說：“老、老大，開戰了！準備開戰，兩邊人馬朝小區逼近，這來真的了，街上一些遊蕩的兇殘詭異都被病棟徵召走了。”
哥特青年臉色一變：“寧媽知道嗎？小區打算怎麼安排？”
“寧媽、來了。”
“什麼意思？”
哥特青年沒反應過來之際，寧姐的聲音便出現在他身：“我來找你借人手。”
哥特青年身瞪著寧姐，他知道寧姐不認同他的觀念，輕易不出面找他，真到了親自開口找他幫忙，那就證明事情真嚴峻到必須硬抗的地步。
“好。”哥特青年話不說，抬手吹口哨，準備召兄弟們。
下一刻，‘砰砰砰——’數聲巨響，他以為打得如魚得水的兄弟們全都被踢飛來，以為被打殘的兩個外來者，別從傾塌的廢墟和滾滾灰塵中走出。
“話說，打死你能不能換我當老大？”
那個樣貌較為昳麗，還有點仙氣的男的，目光興奮刺激地盯著哥特青年，者被這眼神嚇到，頭皮頓發麻，但隨即心中湧起強烈的戰意。
“試試，不就知道？”
哥特青年向前一步，被寧姐攔下來。
她看著兩人，語氣頗為熟稔地說：“你們是師弟吧。”
王靈仙和圖騰駐足，不作應。
寧姐：“密大第175屆畢業生，曹文寧。”
密大建校至今兩百多年，期間經歷幾次戰爭中斷收錄學生，減掉那些年份可以算出曹文寧大概是兩千年左右的畢業生，比王靈仙他們大了十幾十屆。
王靈仙：“你怎麼知道我們？”
曹文寧：“黃小師弟現在是我們的作戰指揮官。”
王靈仙和圖騰視，皆從方眼中看到一絲訝然。
黃啊，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