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恰諾夫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江東的節奏，怎麼前一秒還言之鑿鑿的否定，後一秒就要開始談生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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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江東看了一會兒，但是後者年輕的臉上滿是天真，好像剛才的那一番話是他自然而然說出來的一般。
卡恰諾夫不想再繞彎子，他單刀直入地說道：
“從你們與日本人開戰以來，我國已經為國民政府提供了500多架各類戰機，坦克100多輛，各類輕重機槍和火炮等更是不計其數，這些都是透過易貨貸款的方式完成的，只是價格要遠遠低於市場價！”
“另外，蘇聯志願航空隊也派出了幾百名優秀的飛行員，他們有的在你們的領空上與日本人鏖戰，有的則在航校和各處的飛機工廠提供幫助。”
“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許多優秀的紅軍戰士雲命在了這異國他鄉。”
卡恰諾夫少將抬手了制止了江東的發言，他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看得的清楚，我國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障遠東的安全，為中華民國提供援助也是出於我國自身的國家利益的考慮。”
“江！”他不再以達瓦里希來稱呼了，可見雙方已經進入了嚴肅的談判階段，
“德國人和他們的小鬍子元首為何如此看重你，老實說，這個問題我們還沒有搞清楚。”
“但是我現在可以向你保證，納、粹德國能給你的，我蘇、維埃同樣可以；還有，只要你展現出足夠的價值，我國政府將會直接向你提供援助。”
“目前我國給蔣光頭的這些裝備，如飛機、大炮、坦克等，你可以用同等價值的東西來交換，就如你與德國人之間一樣，我保證我國提供的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
“你手下沒有飛行員、沒有坦克兵不要緊，只要我們是朋友了，我國可以直接向山西派駐飛行員，你也可以挑選一些優秀的年輕人直接到偉大的蘇、維埃去培訓！當然，我們也可以幫助你在山西建立航校和坦克兵學校等！”
江東臉上的表情終於變了，卡恰諾夫見狀很是滿意，
“相比德國小鬍子的扭扭捏捏，我國更喜歡直來直往、真心待朋友。”
“江！”卡恰諾夫拉著江東的手，眼神中充斥著愛人一般的真誠，
“這一切的前提是……你要告訴我你與德國人交易的內容，還有就是你能為偉大的蘇、維埃……提供什麼？”
說完之後，他拉著江東的手久久不願鬆開。
眼前的這個老毛子說話夠直接、夠坦率，並且他給江東畫的大餅也足夠吸引人，江東收起了戲謔的表情，開始在腦子裡飛快的思索起來。
德國遠隔重洋，每一次交易的時間跨度都很長，相比之下老毛子這裡便要近很多。
聽說從新、疆到蘇聯的公路已經修通了，要是真能與蘇聯人達成合作協議，獨立旅的發展將會如坐火箭一般迅速。
可是德國那裡江東也不願意放手，生意才剛剛開始便胎死腹中，實在是太不划算了。
卡恰諾夫同志死死地握著江東的手，雖然江東是個男人，但是他也感覺到有些疼了。
“卡恰諾夫少將，你先把手鬆開，咱們慢慢談！”江東無奈的說道。
卡恰諾夫的眼神很是幽怨，
“江，我都已經說了這麼多啦，你是不是也該拿出點誠意來！”
江東掙脫了束縛，站起來緩緩踱步，
“我只是給德國人提供了幾份簡單的武器設計圖紙，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武器設計圖？”卡恰諾夫少將皺眉，
“是什麼樣的武器？”
“就是比這個時代各國裝備的武器要強上那麼億點點的東西！”
“江，德國的小鬍子元首狼子野心，這個世界遲早被他拖入戰火之中，你能不能停止與德國人的交易，轉而接受蘇聯這個好朋友！”
江東搖頭又點頭，他看著卡恰諾夫少將說道：
“蘇聯與德國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此話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了。
按照原本歷史的軌跡，因為英法等國的綏靖政策，蘇德似乎已經快要牽著手走上談判桌了。
蘇德互不侵犯條約應該就是明年簽訂的！
江東的腦海裡突然蹦出了一個絕妙的想法：
要是能撮合蘇德雙方在晉、城簽訂互不侵犯條約，那事情就有趣了！
想及此處，他整個人的心情都開朗了起來。
自古以來做中間商總是賺的最多的，還沒有什麼風險。
江東是準備兩手通吃了！
“暫時的友好都是表象，只是為了爭取戰爭的準備時間而已！”
卡恰諾夫能夠感受到江東心情的變化，他有些疑惑地說道：
“怎麼了？你是不是考慮好了？”
“嘿嘿……”江東恬著嘴笑了笑，親切地挽起卡恰諾夫的胳膊，
“不著急，大生意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搞定的，先隨我去看看文工團的表演，咱們看完節目再繼續談！”
卡恰諾夫滿臉黑線，但是也只得任由江東挽著他。
心中雖然已經有了想法，但是具體的謀劃江東還要細細思量一番。
畢竟是在兩個工業強國的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割破自己的腳那就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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