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鈞宇的車漸漸開遠,寧歡偏頭看了一眼沈時遠。
注意到她的視線,他低頭看向她,笑了一下:“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回家吧。”
“好。”wavv
沈鈞明的一審就這樣結束了,但是沈鈞明當場就提起了上訴,只是誰都知道,就算上訴了,這個審判結果也不會改變到哪兒去,畢竟他身上可不是只有一條人命。
週六就這麼過去了,兩個人是在外面吃的晚飯。
寧歡是在商場的品牌店裡面碰到方清雨的,距離上一次,她已經有將近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過方清雨了。
方家在沈東成出事之前就已經出事了,方清雨看到寧歡直接就跑了。
方家出事之後,她連學都上不下去了,每天都有債主上門,家裡面的東西,但凡值錢的,全部都被搶走了。
她以前有多看不起寧歡,如今就有多不想看到寧歡。
只是她想太多了,寧歡對她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她不過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走向接完電話的沈時遠那邊去。
她和沈時遠兩個人吃了晚飯在商場散步,所以才會看到方清雨的。
見她走過來有點快,沈時遠挑了一下眉:“怎麼了?”
寧歡回頭看了眼:“我剛才看到方清雨了。”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她現在對你做不了什麼了。”
“我知道。”
寧歡笑了一下,抬手牽緊他:“我們回家吧?”
“好。”
今天沈時遠的心情顯然不是很好,車廂裡面有些沉默。
寧歡偏頭看向他,見他臉上的笑容淡了很多,心頭有些難受。 沈鈞明和沈鈞宇兩個人,鬥了幾十年了,就為了一個東成。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料到,東成最後會落到沈時遠的手上。
今天沈鈞宇得意非常,寧歡實在想象不到,等沈時遠將東成拿回來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會是怎麼樣的。
沈東成前四十年都活得凌厲,到了後面卻越來越糊塗了。
自己被大兒子害死,大兒子害死了三兒子,如今二兒子將大兒子送進了監獄裡面,很快,沈鈞宇也好不到哪兒去了。
寧歡抿了抿唇,偏頭看著車窗外面。
她對名利的追求不是很重,就連跳芭蕾舞,她也只要還能跳著就已經很滿足了,所以她也不明白那些人對名利的追求。
沈時遠其實在某一個方面和她是一樣的人,他從來都沒有去想過要爭東成,當初時遠也不過是他迫不得已之舉。
“寶寶?“
她正走著神,聽到沈時遠的聲音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別墅的停車場裡面了。
她愣了一下,“我,下車。”
說著,她剛想抬腿下車,卻發現沈時遠站在那兒沒動。
寧歡有些不解:“三少,怎麼了?”
他挑著眉笑了一下:“我抱你。”
說著,抬手就將她從車上抱了下來。
寧歡驚了一下:“三少,我”
說話間,她人已經將被他抱著走出車庫了。
寧歡只好抬手緊緊地抱著他,任由他抱著自己上了樓。
週六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寧歡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半夜醒過來,發現沈時遠不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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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了皺眉,沒有開燈,直接就下了床。
沈時遠在陽臺上,這一次沒有抽菸,只是微微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
寧歡抬腿走過去,抬手抱著他:“三少?”
“怎麼醒了?”
她沒說話,頭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沈時遠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寶寶,你想要東成嗎?”
聽到他的話,寧歡愣了一下,“啊?”
她完全反應不過來,這話題怎麼一下子就轉到這裡來了。
他勾著唇看著她笑:“我把東成所有的股份都給你,好不好?”
“我,不,不行的”
寧歡被他嚇到了,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她這個樣子,沈時遠直接就笑了:“逗你的。”
她微微松了口氣,只是看著他的視線微微沉了沉:“三少,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
她知道,沈時遠能開口說出這麼一句話,他必定是想要做什麼。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最後的決定居然是那樣的震驚。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寧歡現在完全猜不到他會那樣做。
“回去睡覺了,寶寶。”
他抱著她,低頭親了她一下。
寧歡剛想問他睡不睡,他彎身就將她抱了起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寧歡是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的。
沈時遠已經起來了,房間的窗簾被拉開了一點點,陽光十分的刺眼。
她下意識地抬手擋了擋視線,眯著眼摸過手機。
看到是陌生來電,寧歡直接就將電話掛了,人起來,打算在床上坐一會兒再去洗漱。
然後她沒坐多久,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寧歡不禁皺了皺眉,她看了一會手機,最後按了接聽鍵:“喂,你好?”
昨天晚上她半夜驚醒了,現在人的精神不是很好。
“你好,請問是寧歡嗎?”
電話那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寧歡只覺得陌生:“我是,請問你是?”
“我是a大的校宣部的負責人鄭蓉,寧歡你是我校的優秀校友,想問問你下週六a大的校慶,你有空回來一趟嗎?”
聽到對方的話,寧歡臉色微微淡了淡:“不好意思,我沒時間。”
“等等,寧歡,你是校長點名要邀請回來的優秀校友,我希望你能夠儘量抽出時間。”
“抱歉,我抽不出來。”
她直接就回絕了,掛了電話,直接就將手機往一旁一扔。
她對a大,儘管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卻還是有怨氣的。
但凡當年處理那件事情的人能夠公正一點,她也不用經歷那麼多不堪的事情。
如今她嫁給了沈時遠,想借她攀上沈時遠,她也不是傻的,怎麼會這麼讓他們如願。
“寶寶一大早,怎麼生氣了?”
她手機剛扔了,沈時遠突然之間就進來了。
她很少發脾氣,今天剛起來,本來就睡不好,接到的還是這麼一個電話,心情更不好,所以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聽到沈時遠的話,她臉上微微一:“沒什麼,我要”
話音剛落,沈時遠俯身就將她壓住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