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這麼死了？！”
看著面前虛無的一片滅世老人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那種瞪大雙眼張開嘴，完全不敢置信的樣子，簡直看的石昊想要捧腹大笑。
不過，石昊最終也是忍住了，現在還不是做這些的時候。
石昊也看出來了，剛才拿著大手絕對是林華的手筆，至於說面前之人，之前林華也就說了，是他的獵物，林華不會搶。
因此，就算是現在，石昊也依然沒有放鬆警惕，任由那飄蕩在虛空中的血丹衝進他的丹田，沒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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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林華的手筆，石昊也不擔心什麼，只是藉助其中的力量，直接將自己調整到巔峰。
“怎麼樣？你還認為只有黑暗才是前路嗎？”
……
時間回到半分鐘之前。
時間長河中的林華：“？？？”
看著自己面前逐漸翻起浪濤的時間長河，原本還在看戲的林華微微皺了皺眉頭。
“有毛病吧，怎麼事兒這麼多？”
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三道流光自時間長河的下游快速的奔襲而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三個傢伙的目標應該就是下面的石昊了。
看清那兩男一女，林華這才想起，原著中似乎的確有三個準仙帝，從時間長河的下游逆流而上，來征伐剛剛成為準仙帝層次的石昊。
然後，林華就感知到大因果推動他前進了，很明顯，這丫的是要求他出手了。
林華：“……”
“合著，我真就是你的專職打手唄。”
雖然有些鬱悶，但是林華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情緒，其他的傢伙想給大因果打工還沒機會呢，他修為提升能夠如此之快，其實有一部分就是大因果在推動。
這相當於幹活兌換雙倍經驗券啊，舉手之勞就能佔的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
於是乎，林華倒也沒有留手，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三條準仙帝級的鹹魚直接被林華拍成了碎渣，而就連這些碎渣林華也沒有浪費，直接廢物利用，煉成了三顆血丹。
一顆留給沒有族人獻祭，還沒有進行第一次蛻變的石昊，另外兩顆林華直接自己自己大大方方的收下。
“嗯，不錯，也算值得我出一次手了。”
至於林華這一巴掌給滅世老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面積，他自然是完全不會在意……
……
而與林華毫不在意的態度完全不同，滅世老人現在感覺他快要瘋了。
那是真真正正快要瘋了。
這打臉簡直來得太快，快到他沒有時間反應。
“怎麼老東西？現在你還覺得黑暗才是前路嗎？”
聽這邊石昊的低喝聲，現在的滅世老人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了，一雙漆黑的眸子不安的抖動著。
不過，原因並不是因為石昊的嘲諷，而是因為剛才的驚鴻一瞥。
“那是仙帝，那絕對是仙帝的攻擊！”
滅世老人臉色蒼白，雖然那道攻擊完全是衝著時間長河裡的那幾位去的，完全沒有針對他的想法。
但僅僅只是這一擊透過時間長河所出現的一絲餘威，便令他倍感壓抑，經過一次蛻變的身軀幾乎都要炸開了。
“比之躺在終極古地裡面的那位還要恐怖。”
關於真正的仙帝，滅世老人等人並不是沒有見過，躺在上蒼大陸核心裡的那位就是。
但如今的屍骸仙帝還僅僅只是半殘廢地躺在那裡，還被仙帝陣壓制，雖然依舊有神威透出，但自然不可能對他們造成如此可怕的衝擊。
“區區百萬年歲月，彈指一揮間竟成為了仙帝，怎麼可能？”
滅世老人感覺自己的信仰都要崩塌了。
他可以感受到那股攻擊之中蘊含的氣息和之前在上蒼大陸當中，感受到與蒼帝交戰的氣息，何其相似？！
可這怎麼可能？！一個沒有與黑暗接觸過的小輩，一個甚至比絕大多數仙道生靈都要年輕的小輩何德何能……
他千辛萬苦修煉到準仙帝層次，而後來到終極古地見到了屍骸仙帝，以黑暗本源蛻變出了一個全新的黑暗之體，但是之後再衝擊仙帝的時候，失敗了。
他原以為是自己所引動得黑暗本源之力不夠，所以才失敗了。
但是現在看到的表現，他隱約間察覺到了，可能是自己走錯了路。
因為之前那一擊抹殺三位準仙帝的帝者，絕非黑暗本源所造就的。
“難道我真的走錯了？”
滅世老人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而勉強恢復身形的羽帝、鴻帝二人也同樣如此，內心的糾結於彷徨甚至直接都表現在了臉上。
但相比較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滅世老人以及蒼帝、羽帝、鴻帝三人，石昊卻明顯更加高興了。
原因就是在接受了林華的那一枚血丹之後，他感受到了前路，那是一片光輝璀璨的前路，只要再有一點壓力，他就可以直接踏出哪一步。
而面前的這三個傢伙，不就是剛剛好的壓力麼。
想到就去做，也不管面前幾人做沒做好準備，石昊直接向前踏出一步，對著面前的滅世老人就是揮出一拳。
“混賬，找死！
！”
有了如此變故，滅世老人哪裡還有心情去勸說，什麼石昊，硬生生受了這麼一拳之後，也是勃然大怒，直接和石昊戰成了一團。
不過看他那歇斯底里的樣子，與其說是被石昊的攻擊惹怒，更不如說，他想要以這種方式發洩一下內心中的不安與惶恐。
可是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時間長河再一次暴動了。
“又來，又是有一位仙帝！
！”
察覺到時間長河的再次暴動，滅世老人眉眼低垂，心中狂震。
哪怕隔著一條時間長河，他依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股與之前明顯不同，但同樣震撼他心神，似乎要將他直接撕碎的氣息。
“該死的，難道我的道路走錯了？真正的仙帝之路，不需要藉助黑暗？”
滅世老人心中大亂，連與石昊的大戰都失去了節奏，被一拳轟碎了胸膛，砸碎了一大片殘界。
“不可能的，我沒錯！我的道路沒錯！我的選擇沒有錯！
！”
滅世老人彷彿為了堅定信念，心中狂吼，身形陡然從界海當中飛出，原本殘破的身形驟然變幻，直接顯露出九幽獓本相，兇勐狂暴的撲向石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