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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柳杏兒與柳姨

“徐老將軍,我家小姐的孩子的確是您長子的,現在丞相府的二小姐,與慕容行止那個前丞相沒有任何關係。”

“杏兒,你呢?”徐翥轉頭又看著柳杏兒。

“老將軍,您的心中早有定數了,幹嘛還要問我們呢?”

“都是快進土裡面的人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孫子孫女,突然冒出來一個,這感覺真的……”徐翥搖搖頭,又接著說:“明天一早我便去皇宮面見皇上,這下,你們不用再擔心了吧?”

柳杏兒正欲道謝,卻被柳姨搶先。

“徐老將軍,這件事等不到明天了。”

“為何?難道皇帝今天晚上會下聖旨,還是他會在早朝上宣佈死刑?”徐翥問。

“明天早上已經很早了,可是我和杏兒等不等得到明天早上的到來,都說不好。而且,我和杏兒作為人證,是需要陪您一起去皇宮的,就算我們不出事,我和杏兒也無法白天在皇宮裡面活動。

您說的也沒錯,我家夫人的孩子也的確是這幾天就要到京城了,萬一有歹人逼著皇上早日做決定。聖旨一出,到時候就什麼都挽救不了了。

現在我家夫人的孩子背負著怎樣的罪名,您也知道,現在二小姐是孤苦無依,任何人都可以欺負的。雖說將軍府的孩子從來沒有軟弱之人,可二小姐終究是一介女流。老將軍,二小姐可是將軍府的血脈啊!”

事關重大,柳姨也沒了那副調皮的模樣,微微蹙眉,滿心憂慮地開口,倒有了幾分溫婉婦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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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翥沉默。

柳姨見狀,忙瞪了柳杏兒一眼,讓她幫忙說一下話。

柳杏兒被柳姨瞪得膽子都小了許多,忙開口道:“老將軍,不管如何,二小姐始終是將軍府的一份子啊,您忍心讓徐公子的獨苗就這樣死去嗎?”

那幅婉轉淒涼的模樣,很難讓人不生出幾分憐愛之意,讓人忍不住就答應她的請求。

“我也不忍心叫我兒的獨女因此喪命,可我也捨不得你們家的小姐被人唾罵。我不希望韻兒都去了那麼多年了,這時候被人重新提起,還要落得一個萬人罵的名聲,我捨不得啊!”徐翥終於開口說出了他的顧慮。

“徐老將軍,我和杏兒之所以要隨著您進宮,不僅因為我們是人證,有您開口,這人證其實要不要都無所謂了。

我們倆進宮的真正目的,就是因為這件事。二小姐的生身母親是我們的夫人,是我們一輩子的小姐,我們自然也捨不得她被人罵。但是我們有辦法讓小姐和夫人儘可能的不受到傷害,這件事,老將軍只需要配合就行了,我們是不可能害小姐和夫人的。

時間緊迫,我們沒有時間再解釋了。請老將軍信我們,也信帶我們來的那位年輕人。”

名門小姐還沒有出嫁,就與人發生關係,有了孩子,然後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嫁給了自己的追求者,讓那個人撫養不是自己的孩子數十餘載,現在有危險了,就急著擺脫這層血緣關係,這叫人如何不議是非。

出嫁前與人發生關係,是會被浸豬籠的,而主人公又是一位名門小姐,會不會除出族譜都不一定,各種刑罰根本讓人受不過來。而女兒在有危險後,便急著脫離這層“血緣”關係,這不叫忘恩負義,這叫什麼?

一個曾是京城四大才女的榜首,名門世家的前掌權人;一個是現在皇帝最寵愛的皇子的未婚妻,名人世家的繼承人。兩人又為母女,卻都幹出這等讓人唾棄之事。

柳習韻一個逝者還好,只會被罵,她曾經身為掌權人,是不可能被除去族譜上的名字的;而慕容於是一個鮮活的人,可能會被除去名字,失去繼承人的身份,被各種刑罰折磨,可能還會有人處以私刑。

“我自然是信你們的,那位年輕人,我也會試著相信一下。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別再耗時間了。只不過今天晚上見不見得到皇上,這只能憑運氣了。”徐翥嘆了口氣。

“謝徐老將軍。”

“謝謝老將軍。”

“謝什麼謝呀。徐磬,收拾一下,陪我去趟皇宮。還有那個小夥子啊,也快跟著!”徐翥對柳杏兒和柳姨說第一句話的時候,還是挺溫柔的;對著徐磬的時候,就成了平時的父親;對著傅沛儒的時候,就成了一個中氣十足的長輩。

“走吧。”

“嗯嗯。”

柳姨撇了一眼柳杏兒,說:“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這樣的膽小?”明明不久前才見過。

柳杏兒低著頭,小聲地說:“膽子本來就這麼小,怎麼可能因為年紀變大了,膽子就跟著變大了呢?”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柳杏兒眨眨眼睛,委屈極了的模樣。

柳姨本來是真的沒有聽清楚柳杏兒在說什麼,此刻柳杏兒一遮掩,柳姨反倒猜到了柳杏兒剛才說了什麼。

“唉。”柳姨嘆了一口氣,認命地伸出手。

“怎,怎麼了?”柳杏兒害怕地問。

“傻瓜嗎?牽著手呀,不牽的話,待會你摔著了,我可不會再管了。”

“我,我不會摔著的,你放心好了,不用牽……”柳姨用行動把柳杏兒未說完的話堵了回去。

“廢話真多,你不會摔倒,我會摔倒,行了吧?給我牽著。”柳姨強勢地說完,然後一把把柳杏兒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好。”柳杏兒弱弱地應道,可語氣裡滿滿的是歡喜,臉上笑得比誰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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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全程的徐磬和傅沛儒若有所思地想著。

徐磬懟懟傅沛儒的胳膊,說:“你覺不覺得?”徐磬話又欲止,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找出合適的話來表達他的意思。

“你覺不覺得她們之間有點怪?”徐磬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本來就怪啊。”傅沛儒是知道原委的,只是今日一見,徹底重新整理了他對柳杏兒的認知。

徐磬:……

啥?你說啥?她們倆的關係,你早知道了?

“今日一見,覺得她們給我的感覺好像和別人說的有點不一樣。感覺關係並不差。”

傅沛儒知道柳杏兒和柳姨同為柳習韻的貼身侍女,關係很好。後來發生了那件事,柳杏兒與柳姨的關係才逐漸惡化,柳姨對柳杏兒始終沒有半點好顏色可看。可柳姨這麼關心柳杏兒,怎麼看都不像關係不好的樣子。

徐磬:我也覺得她們關係並不差,甚至是在某種程度上好過頭了。

“怎麼看都不像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怎麼突然就那麼幹了呢?是被什麼人騙了嗎?看柳杏兒那副單純得要死的模樣,是太好騙了,還是本性如此?”

柳杏兒那副怯懦的模樣,柳姨也說了,這麼多年,柳杏兒的膽子都還那麼小。怎麼看,柳杏兒都不像會幹出那種事情的人。

這話徐磬可聽不下去了。

“誒,傅公子,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能憑這種事情判斷一個人呢?她們怎樣是她們的自由,怎麼能因為她們有點……有點特殊,而對一個人下這樣的評價呢!”

傅沛儒終於把注意力轉在了徐磬的身上,“如果一個人本性如此,這是很難改變的。做錯了壞事,應當受到懲罰,怎麼可能是一句‘她們的自由’所帶過的!”

徐磬火了,“憑什麼不能啊!你也說了,本性如此,是很難改變的,那她們為什麼要改呀!就這樣不行嗎!非要一個人受到懲罰你才行開心嘛?”

傅沛儒不解,他不知道為什麼徐磬會發這樣的火,“我為什麼會開心?她們做錯了事,她徐翥們應當受到懲罰,我幹嘛要開心?”

“你和她們是熟人吧?這麼多年你都隱瞞下來了,為什麼你現在忍不住了呢?非要鬧得人盡皆知,你才甘心嗎!”

“我沒有權利原諒她們,我也不會放過她們。什麼叫這麼多年我都隱瞞下來了,是我願意隱瞞的嗎?鬧得人盡皆知,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最初願意隱瞞,不過是為了一個人,我對她們感情也不深,之所以她們留到現在,不過是怕一個人傷心。鬧得人盡皆知,傷害最大的是那個人。把那個人曾經的傷疤再次撕開,只為了讓她們受到應有的懲罰,我也不願!但我必須這麼做!”

“那個人!那個人!不就是你那個青梅嗎?什麼叫應有的懲罰,你告訴我什麼叫應有的懲罰!她們做錯了什麼啊!憑什麼受懲罰啊!你不願,說得真可笑!就是你們這些世俗的人,造就了這個世俗的朝代!”徐磬越說越氣憤,竟然連這種話都說了出來,當真是孩子心性,口無遮擋。

傅沛儒去捂徐磬的嘴,心道他幼稚就算了,怎麼自己也跟著幼稚起來了……

“啊!”

徐磬咬了傅沛儒一口。

“你瘋了!”

“你才瘋了呢!”

“你這人,怎麼這般古怪,瞎扯道理不說,竟還咬人!”

“是你太過於迂腐,還被稱為世家弟子的楷模呢!那麼多人都說你思想前進,明明身處高位卻願意去學沒幾人看的醫術。可在我看來,你與那些糟糠老頭並無區別!”

“你別欺人太甚,明明是你先無理取鬧的,現在卻怪在我的頭上,黑白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