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內李相白敲定自己生意經的主框架。
西京書院則早就熱鬧了起來。
李相白、藍小蝶等人進入書院便看到聚在一起的五大書院院長。
五位院長和藍小蝶閉口不談前夜斗酒作詩的一幕。
李相白、江白衣、秋虞是選擇性忘記，林斷絃則是我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百家爭鳴首先從大周文化領域為主的五大書院拉開，所以晨間的主角是吳黃粱等人，李相白安安靜靜在臺下看著自家師長吳黃粱、左公明、司馬望嶽等五人逐一登臺。
神機府的墨家天工以回音壁、兩界石構建了法陣。
五位書院院長登臺，洋洋灑灑的發言，文辭華麗，暢想展望，直抒胸臆，不斷引起臺下學生們的陣陣喝彩。
氣氛一點一點的被煽動了起來。
作為提出百家爭鳴構想的李相白最後登臺陳述。
李相白登臺。臺下氣氛瞬間熱烈了起來。
藍小蝶餘光掃視了一眼身側江白衣。
“你說李同堂會出什麼詩？”
“自然是鼓舞士氣的豪放詩詞。”江白衣一本正經開口。
“李相白這一次會怎麼陳述。”皇城泰正殿前的白玉廣場上女帝姬西樓看著周園上空的虛影，人也在想這個問題。
文武百臣中的安伯侯蘇南客看著周園上空李相白虛影，滿腦子都是蚊道人的那句話：“李相白命不久矣。”
想到李相白在西京書院絃歌臺上洋洋灑灑致辭，百家爭鳴轟轟烈烈拉開，然後京城傳出李相白一命嗚呼的風聲，蘇南客便覺得有意思。
視線的焦點從周園上空的虛影收回，看著女帝姬西樓的時候蘇南客想：“也不知倒時聖帝會感受如何，應該是被狠狠的打臉了。”
西宮內姬雪宜問龐妃：“娘，你說李相白會說什麼？”
龐妃看了看周園上空的影像，說道：“該說的各大書院院長都說差不多了，李相白除了詩詞還能有什麼，總不能白日做夢，不合實際的去談兵家知識。”
周妃笑了笑：“姐姐說的對。”
自京城出城的大道上三輛馬車靠邊。
車簾挑起，上官瑾、南宮烈、閔相如下車，三人目不轉睛看著周園上的虛影，李相白陳詞之後三人出京城，自城郊上陸地方舟直奔西海郡、武威郡。
教坊司從前夜開始便清閒了下來，來往教坊司的文人墨客少了大半。
一身清閒的姑娘門搬桌子聚在一起，等待著李相白口出驚豔之詞，李相白的詩詞論境似乎刺激到了京城文人墨客的靈感，最近教坊司生意紅火，來歡樂的文人們佳作頻出。
姑娘們對李相白是眾口一致的讚詞，唯一遺憾的也就是李相白自入京以來還沒有到光臨過教坊司。
姑娘們的翹首期待中周園上空虛影略微的抬頭。
“開始了，開始了，筆墨，筆墨”教坊司的姑娘們嘰嘰喳喳，詩詞要記下來呀。
西京書院絃歌臺下江白衣內心腹誹一聲：“又是這個角度。”
江白衣倒是沒有擺更標準的姿勢，沒人看呀。
絃歌臺上的李相白洪亮而質感的聲音響起：“我有一個夢想……”
“咳，咳……”京城西宮內龐妃被喝下去的一口茶水嗆住了。
什麼意思？自己才說著李相白不會白日做夢的說兵家學識，怎麼李相白張口就來了一句“我有一個夢想。”
教坊司。
有姑娘字跡端正的在紙張上開始書寫，“我有一個夢想……”
絃歌臺上的李相白神情並茂。
“我有一個夢想，夢想有一天，墨家人才輩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墨家的木鳶能扶搖直上九萬裡，農家的學生育肥栽培五穀，百姓能在稻花香裡說豐年。”
李相白雙手伸展，郎朗的聲音繼續。
“我有一個夢想，夢想有一天，小邑猶藏萬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廩俱豐實，九州道路無豺虎。遠行不勞吉日出。男耕女桑不相失。大周文武昌盛，國泰民安。”
“呃！”臺下的江白衣瞬間目瞪口呆了起來。
還有這樣陳詞的。
誰沒有夢想，李相白怎麼就能想到這樣的開場白，將所有人的心聲聚攏在一起，然後以反覆的排比加強氣勢，透過不斷的暢想產生和所有人的共鳴，這種陳詞絕了呀，我怎麼之前從未想到過。
絃歌臺下的吳黃粱、左公明、司馬望嶽等瞠目結舌，自己也是登臺了的，言辭的華麗不遜色李相白，可這種說話的技巧，言語的煽動力實實在在遜色了太多。
感慨一聲，左公明說道：“相白正是有了這種口舌才華，當日朝辯適才得到了文武百臣的支援。”
不知道當初李相白以風語術竊聽吊打太師等人的眾人紛紛點頭。
司馬望嶽說道：“相白這口才能當辯客了。”
“可不是！”墨顏良點頭。
皇城泰正殿廣場的女帝姬西樓即暢想在李相白的一個夢想當中，人也感嘆，這些夢想就是自己的夢想呀，也是大周天下民生的夢想。
安伯侯蘇南客也有點被震撼到了。
這番陳詞李相白表現出了一個出類拔萃的說客水準，轉念一想，蘇南客又心道：“自己可以利用呀，他日舉兵，就以這樣的語勢開場鼓勵士氣。軍士們，我有一個夢想……”
皇城西宮內龐妃自言自語了一句：“李相白這也太能說了吧！”
寧王姬懷北、公主姬雪宜滿腦子都是李相白不斷拋出來的“我有一個夢想，我有一個夢想……”
兩人扳手指頭算數，李相白以我有一個夢想構句，已經是第十三次了。
第十五次的時候寧王姬懷北幽幽說了一聲：“我也有一個夢想，能有李相白的詩詞之境水準，有李相白口舌之利，有李相白的兵家見解。”
姬雪宜麻木的還在扳手指頭。
寧王說話的間隙，李相白已經說了到第十七次了。
教坊司，有姑娘認認真真的寫了一句話：“我有一個夢想，有朝一日，能和李相白春宵共度。”
站在街道上的上官瑾也有一個夢想，有朝一日，大周各家興盛，聖人輩出。”
西京書院的江白衣也有一個夢想，自己能如若李相白這樣登臺在萬眾矚目中洋洋灑灑致辭發言。
然後江白衣看了看藍小蝶，姑娘眼神亮晶晶，江白衣估計藍小蝶也在構造著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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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吸口氣，江白衣繼續看著絃歌臺上的李相白。
臺上的李相白已經將致辭變成了我有一個夢想的演講。
節奏氣氛被推向了頂點。
伸展的雙手做了一個攬懷的姿態，李相白開口：“我有一個夢想，夢想有一天，深谷彌合，歧路成坦途，曲徑變通衢，妖魔皆蕩盡，普天下生靈共謁。”
聲音落下，李相白看著四下鴉雀無聲的學生和各大書院教書先生，瀟灑下臺。
人站在臺下，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適才響起。
感染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