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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消失的人性(上)

破舊迷彩,破舊軍靴,破舊的槍。

只有一頭黑色的頭髮才讓蘇秦看起來有些與眾不同。

他就這樣靜靜的走在大路上,挺直了腰桿,面無表情的走著。道路兩旁是舊時代的那種貧困地區的特有建築物,不是泥磚也不是瓷磚,更不會是昂貴的特製建築鋼筋磚,而是舊時代遺留下來的土著屋。

一排一排的,牆體上面沾滿一層黑乎乎的東西,在烈日的澆灌下散發著令人欲嘔的怪異氣味。

蘇秦走的很慢,想把四周圍的一切都看個仔細,天空上的太陽到了最毒辣的時候,也是最後的毒辣時段,擁有著豐富經驗的人都知道,再過幾天,這樣炎熱的天氣就會開始變得涼爽起來,而那時候,秋天就來了。

可是在槍神紀元,沒有人願意秋天的來臨,他們寧願生存在這種每天都是毒辣太陽的暴曬之下,也不願意秋天的到來。

蘇秦停住了腳步,靜靜地抬起頭來,看著遠處天空緩緩移動的雲層,然後喃喃道:“秋天,要來了啊!”

秋天的到來,意味著冬天不久後也會降臨,而無論是哪一種種族,它們在秋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它們會走出自己的巢穴,走到外面,去捕獵食物來儲存起來,然後準備度過這一個冬的季節,而在槍神紀元的所有種族之中稱之為最強大的也是最弱的人類,在異形體的眼中,就是最好的食物。

擁有著自己獨立的軍事基地的城池,異形體們不會去冒犯,它們的目標直接而簡單,那就是這種貧困到了極的偏遠地區,無論是貧民或者是暴民,都將是它們捕獵的目標。所以,在貧民與暴民的心中,他們並不想秋天的到來,因為他們並不知道死亡什麼時候會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時刻面臨著死亡威脅的這些人,他們不會受到任何人的約束,他們肆無忌憚,他們燒殺掠奪,而且,他們活得痛快而自在。

只是,人為什麼要活著?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在現在的這個世界中,人們已經失去了希望,失去了未來,甚至連活下去都是一種奢望,他們在這個世界中苦苦掙扎著,痛苦著,他們得不到生命的保障,只有把所有一切可以吃的東西塞進自己的胃裡,只為了可以不至於在這一刻死去。

至於明天?沒有人會去想明天會怎麼樣,因為明天實在太遙遠了!

“快給我……給我……”

一群穿著衣不蔽體的被毒辣太陽長年累月暴曬的皮膚發黑的孩子廝打在一起,他們光著上身,沒有鞋子,只穿著一條破爛不堪的褲子,他們每一個人都在拼命的爭搶著半塊上面沾滿了沙子和汙穢的硬邦邦的饅頭。

而在遠處的一處崩塌了大半的平房的房上面,七八個同樣赤著上身,下面就圍著塊破布的或胖或瘦的老年男人,他們或半躺著,或者坐在那裡抽著劣質的煙,喝著最劣質的酒,看著那群孩子們在爭搶著那一塊微不足道的食物,然後大口的吐著唾沫,放肆的大聲笑罵著。

他們的臉上佈滿了老年人特有的黑色斑,裸露的皮膚乾燥地佈滿了裂縫,紋理裡面裝滿了泥塵,充滿了汙垢。

然後他們笑罵了幾句,齊齊就停了下來,然後一雙雙渾濁的眼神齊刷刷地朝著蘇秦的方向看了過來,有兩三個臉上充滿了敵意,拿起了旁邊的槍膛已經磨損的打滑了的劣質步槍。

那群孩沒有聽到老人們的笑罵聲,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然後齊刷刷的停了下來,然後順著老人們敵視的眼神,看向了道路那邊的一個身穿破舊迷彩服朝著這邊走來的男人。

他們停止了爭搶,然後有一個皮膚黝黑似炭的黑飛快將地上的饅頭抓住,然後拍掉了一些上面的沙子,就往嘴裡塞,然後他也看到了蘇秦,動作在剎那間停止,幼的眼眸中充滿了敵意與恐懼。

無論大人孩,在每一個暴民部落裡面,在面對外來者的時候,他們都不會表現出一的善意。長年累月生活在時刻面對著死亡威脅之中的他們,早已擁有了最為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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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看起來像是並沒有看到這一幕,依舊緩緩地往前走著,唯一不同的是,他走的更快了一些。

“嘿子,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這裡,不然的話,我手裡的槍可不是什麼善茬。”而見狀,或許是蘇秦背後露出來的半截狙擊槍的槍口讓他們感到了威脅,一個身材高大,臉上佈滿了老人斑與皺紋的老人拿起了手中的步槍,對準了蘇秦,大聲喊道。

蘇秦停住,藍色的眼眸掃視過每個人的臉孔,在那群孩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然後笑了笑,道:“我來找人。”

眾人明顯微微一愣,然後彼此對視了一眼,遲疑了不到片刻,然後那老人就瞪眼,擺手道:“少廢話,你趕緊走,我不想再第二遍,這裡不歡迎外來者。”

蘇秦皺眉,並沒有話,然後視線再次掃描著四周圍,最後道:“既然如此,那我感到很抱歉,打擾了!”著轉身就走,沒有絲毫遲疑。

而蘇秦的舉動讓得他們不由得微微一愣,但也緊緊是愣了一下而已,等看到蘇秦走遠了一些之後,那老人又吐了口唾沫,然後再次笑罵了起來,而那群孩這時候似乎才想起他們剛剛搶奪的饅頭,然後就看到了那饅頭已經被一個子抓在了手裡,一個傢伙反應最快,伸手一下子將饅頭拍落在地,又恢復了剛剛的那個場面。

蘇秦走的依舊很慢,可走了沒有幾步,卻又再次停了下來。

地面微微顫抖著,一陣沉重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然後一輛破舊卻體型龐大的卡車正噴吐著濃濃黑煙,從遠方飛速駛來,在這輛大車後面,跟隨著一輛型的卻也能裝下近五十人的型車。

卡車全速衝到蘇秦面前不遠,才一個急剎,龐大如巨獸的車身劇烈震顫著,竟然橫甩了過去,在地上犁出一道弧形深痕,然後停住。車頭的動力箱裡一陣噼裡啪啦的雜音,尾部數根粗大管道中黑煙不冒了,卻從一個閥門中吐出一大團蒸汽。

卡車駕駛室車門開啟,一個胳膊紋著一匹腐狼圖案的黑人手中拿著一把明顯改裝過的特製步槍直接從駕駛室中一躍而下,然後走到後面的一輛型車面前,用槍托用力敲了敲車廂,大聲吆喝著:“嘿夥計們,我們到家了,起來幹活了。”

隨著聲音落下,大車後面的型車的車廂後門被開啟了,然後一個個高大的或矮的男人們從上面一個個走了下來,即便是他們身穿破爛的衣服,可是他們的精神看起來非常亢奮,下車之後一個個嗷嗷怪叫著就直接朝著大車走去,然後一個強壯的男人用力扳開了車栓。

每一個暴民的眼神都在這一刻變得亢奮了起來,裡面充滿了對女人的渴望情緒,然後一個暴民跳了上去,然後很快下來,而他的手中,拽著一隻白嫩的手,然後一個身材嬌的女人被他拽了下來。

伴隨著女人的哭喊聲,似乎更加激發了暴民們的暴戾情緒,他們嗷嗷怪叫著,三三兩兩地爬上了大車的後廂,然後拽下了一個個女人來,看數量達到了十來個。

他們分工合作,行為大大咧咧,大聲互相吆喝著,吹著口哨,又從裡面搬出了許多的箱子,裡面看得出來,應該是裝滿了食物和水。

他們就這樣吆喝著,連看也不看道路邊上的蘇秦一眼,歡歡喜喜的朝著部落的裡面走去。

而那群孩與老人們見到他們,神色同樣變得興奮無比,孩們衝了上去,歡喜的接過從大人手中扔來的食物,而老人們看到那十來個女人紛紛眼中閃爍著精光,嘿嘿笑著迎了上去,兩三個一起拽過一個臉色慌張的像是要死了一樣的女人,朝著裡面的屋子走去。

一個老人似乎按捺不住對女人的渴望,淫笑著伸手在一個女人的胸口用力揉捏了一下,然後用力在她那渾圓的屁股上面拍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而造成這樣的結果,是女人們的叫聲越加尖銳而無助恐慌。

他們很快的走進了裡面的屋子裡,然後暴民們的叫喊聲突然愈發高亢起來,夾雜著一聲聲女人淒厲得不似人聲的尖叫。不多久女人的叫喊忽然嗚咽起來,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然後暴民的轟笑尖叫聲卻一陣高過一陣,最終將女人的聲音完全淹沒。

而他們搶奪來的物資,早已經被從裡面物資走出來的老太或者看起來面無表情的女人們收拾了個乾淨,她們帶領著自己的孩子,將那些物資分開了,然後收拾著朝著更裡面的屋子走去,卻沒有一個人理會那些男人所在的屋子,男人們的舉動,在這些老女人或者年輕與中年的女人的眼中看來,似乎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對此蘇秦面無表情一片沉默,對於這些暴民們,長年累月生存在惡劣的環境裡面,時刻面對著死亡的威脅,人性這種東西,早已距離他們越來越遠,消失不見了。

他們,只為了活著,卑微而囂張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