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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堂般的遙望

「灑滿人間的美麗天使,會帶來光明……但對於永夜中的居者來說,這是最黑暗的存在吧。」

“FENIX,已經到達指定目的地,偵測到未知信號源,不屬於我們所掌握的任何一支部隊,蜂王隨時準備行動,Over。”沾滿鮮血的鋼鐵鎧甲披著月光編織而成的戰袍,血腥氣味似乎已被和善的月光所沖淡,高大的機器人緩緩直立起它那傲人的身軀,脊柱咔咔的紛紛復位,每片鱗甲下都覆蓋著數以億計的超高速傳導纖維:“願月光照亮你的征途,洛克希德。帶著我們的神女回家。”通訊器冷淡的切斷,僅留空曠的空地下肆意吹著的風,機器人感受著和煦微風吹拂身軀的感覺,久違的血腥味似乎是這裡的特寫,它興奮的抓著那個女孩的照片:“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有什麼神奇的力量,足以讓堡壘和鳳凰都對你充滿興趣?或者是空有寶石點綴的空箱子一般華而不實!”

2039,康斯坦丁降臨同時,特蘭西瓦尼亞修道院:櫻

半小時後……

“機械蜂陣,協調完畢。”

“扭曲傳送裝置已傳送至目標上空800公尺處,習慣性作戰方案,未發現敵方防空設施。冷卻時間需要半小時……”

「背棄君主的叛臣一時得意不已,然而,災難此刻卻突然降臨……」

“啊啊啊啊啊!”往常安靜的修道院內突然傳出數聲女人的慘叫聲,無數修女奪門而逃,但她們都沒有逃過那扇平常的大門,往日輕鬆跨過的大門在此刻好似一面無法逾越的巨牆般無情地阻隔了門外的生,殘存的未死者掙扎著試圖爬出那死亡的深淵,但鐵蹄卻生硬地踩在她的背脊上:“你想活下去嗎?我也想你活下去……可是,弱者,沒有權利繼續生存,所以,請證明你們,不是弱者吧……”倖存者驚恐地看著幾乎貼近面頰的那張金屬面容,完全由鈦合金組成的身軀輕輕截斷她那隨時可能崩潰的血肉之軀,隨後一下踢開那毫無作用的下半段,瞬間完成的動作甚至讓痛覺都延遲了,直到機器人走開,慘叫姍姍來遲……

“沒有戰鬥人員嗎?保護聖女的不會就這麼幾個了吧?”洛克希德高傲的抓起門口那可憐的血族保安,一個一個將他們釘在那神聖的十字架上:“哈哈哈哈哈哈哈……!本身就是被神唾棄的子民,卻仍舊自以為是的認為那無用的神!他會再次正視你們一眼?讓他救你們啊!哈哈哈哈哈……”

“救命……不要……”慘叫此起彼伏,機械蜂群如同割菜一般收割著逃亡者的生命,冰冷的蜂刺輕鬆刺穿這些渴望陽光的血族虔誠者的心臟,外露的毒刺依稀殘留著對她們來說致命的硝酸銀溶液:“上帝啊,為什麼要降下這種惡魔來收走我們的生命?我們做錯了什麼了嗎?”

“並不是因為你們的罪,而是因為你們都是劣根性的完美宣揚者,吸血怪物,必須死……”洛克希德奸笑著輕輕托起那名修女的下顎:“可惜了那麼精緻的小臉啊,就因為你是血族一條,就足夠你下一萬次地獄的了……再見了。”瞳孔中透出無限的恐懼,無助的看著機械蜂的毒刺扎入**,攪碎那冰冷的心臟,無助到只能看著自己的鮮血噴濺在那自己印象中慈愛的神的象徵之上,但神在她閤眼之前,都未曾向垂死的她伸出援手:“不……神是不會拋棄我們的……他會救我們……救贖我們……”

“切,難道就沒有能和我打的人了麼?快點交出神女……”話音未落,一束紫色鐳射順著洛克希德的左臂切下,尚未反應過來的蜂王茫然的看著眼前這美麗的一幕:鐳射穿過機械臂,光能的力量折斷連接處的零件和齒輪,手臂叮叮噹噹中掉落在地,切開的冷卻管嘶嘶地噴射著大量液氮,蜂王一個踉蹌放開那尚存有一絲生命的修女,連連後退,憤怒的它捂著肆意發洩氣體的斷臂:“damn!是誰?”

“熱感偵查模組偵測到大梁目標!任務關鍵核心吻合度99%……”又一道光束如同戰士的投槍般直撲洛克希德的頭顱,身經百戰的蜂王雖已斷臂,但仍熟練的避開,光束所經之處,牆磚已被高溫轉化為熔漿……

“不用什麼偵測了,愚蠢的機器奴隸,本姑娘就是你要找的那個神女,海德薇莉!”順著房梁,身著修女裝扮的美麗少女輕輕落下,精緻的高跟鞋根精準的落在大理石地面上,純潔的眼眸除了信仰,看不出任何雜質:“哈……姐妹們……你們怎麼……”

“切,小丫頭片子居然偷襲?機械蜂陣!和絃!”先前的斷臂竟再次接上,絲毫看不出被切斷的痕跡,無數機械蜂從四面八方湧進修道院,將少女包圍起來:“你做了什麼?!我的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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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見,她們都去見你的上帝了,我只是順手幫了她們一把而已!機械蜂,捕獲程式!”洛克希德輕輕一指,如發令槍般,狂暴的蜂群撲向海德薇莉,她絲毫沒有畏懼,利用高能鐳射打出的缺口一個翻滾逃出了那致命的包圍圈,消失在洛克希德的視野之中:“熱感檢測被阻斷,無法追蹤!”

“系統檢測到目標身後附著了您的斥候蜂,定位系統定位完畢,正在快速移動。”洛克希德冷冷一笑,踢開腳邊的屍體甩手離開修道院:“被我盯上的,還想跑?神女殿下真是不易馴服,可越是這樣,越能讓本王充滿鬥志……FENIX,我開始不對你那麼反感了啊!”

“隨你想幹什麼,想把她大卸八塊也沒問題,但是如果主軀幹缺損,你知道博士會怎麼對付你。”

“不放心我?那就不會讓我來做了,放心吧。”冰冷的手掌輕輕一彈,滿載烈性炸藥的毒蜂順勢被投入修道院,劇烈的爆炸似乎是對蜂王的一次完美謝幕,它的身後,僅有那沖天的火光:“鳳凰,待我佳音。”

“goodluck。”

“呼……這傢伙到底是誰?為什麼……”海德薇莉並不想殺戮,蜷縮在草叢中瑟瑟發抖,露水打溼了她的衣衫,她還沒有從先前的突然襲擊中回過神來,迷茫的望著神聖裁決沾染上的鮮血她才明白,戰鬥是真實的,並不是夢境,此時外面正有一個快速前進的機器人正在四處搜尋著自己的蹤跡,海德薇莉根本無暇顧及後背不斷感到的瘙癢感,更無暇去顧及這個:“應該把它甩掉了吧?難道是先前神聖序列派來的追兵?可是戰爭已經結束了啊……為什麼還不願放過我……”她習慣性的把一切歸咎於後背上的聖痕,那個神賜的紋章似乎並沒有賜予這個女孩幸運,更不用提庇護了,除了連年的戰亂和周圍人怪物般的眼神外,別無他物。

“也許只有這片怪物的土地和這些生活在這裡的吸血鬼願意接納我這個神的代言人了吧……對不起……姐妹們……不能讓它再開啟了……請寬恕……寬恕我……”不知不覺間這位堅強的少女竟抽泣起來,她的眼前只看得到遍地的鮮血和那暴走的自我,手提聖痕化作的仇恨異能瘋狂屠戮的天使……仇恨驅動著她緩緩向前,不分敵我,沒有理智的摧毀著一切:“不……不要……”

“神女,你所期待的一切,就由我,來替你實現怎麼樣?”

“該死!這傢伙怎麼那麼快……”恐怖的聲音伴著那毀滅般的笑聲,海德薇莉猛一抬頭,一記鞭腿正中洛克希德臉部,趁機翻滾離開,洛克希德憤怒的捂著被踢的臉部,指縫間透出一縷不尋常的紅光:“****!還沒有我蜂王得不到的東西!”

“嗨……”洛克希德輕輕鬆鬆就趕上了海德薇莉,調戲般的朝她腳下丟出一隻機械蜂,海德薇莉冷不防被絆倒在地,神聖裁決也因摔倒而被丟到一遍,蜂王驕傲的落到她跟前,海德薇莉掙扎著想夠到自己的武器,但近在眼前的武器卻被蜂王拾起:“如此粗工陋制的玩具也能稱得上武器?嘁,沒想到鳳凰想要的神女居然如此平庸,連把武器都沒有……”洛克希德不屑的甩手一扔,神聖裁決在空中華麗的轉了幾圈後掉在地上,蜂王隨即一腳踩碎了它:“神女殿下?何不和我一起回去見證你的真正力量呢?”冰冷的面罩上依稀留著海德薇莉的鞋印,紅色的瞳孔發出的光似乎能洞穿她的身體,海德薇莉依稀能感受到那眼神,是劊子手的眼神,完全不同於自己的平靜,它所擁有的僅僅是對殺戮和力量的渴望罷了:“抱歉,我不會把自己交給你這種只知道殺戮的機械奴隸,趁你還沒死之前,快給我滾!”她冰冷的回應道,背部的聖痕閃著不祥的微光,海德薇莉並沒有害怕眼前的這個機器人,但她依稀感受到聖痕正在試圖突破自己的最後理智,那種絕望的恐懼……

“哦?果然神女就是與眾不同呢,沒了武器的你,還是不願屈服嗎?那就別怪騎士強行請您回家了。”海德薇莉不斷後退著,雙手胡亂的捶打著洛克希德的鎧甲,沒了神聖裁決的力量加持,一般的血肉之軀並不能阻擋這個殺戮變態的前進,很快,她便被逼到一處枯樹所構成的死角,洛克希德彷彿勝券在握一般玩弄著這個不知所措的少女,壞笑著抓住她細嫩的手臂,一把把她按在枯樹幹上:“混蛋!不要碰我!”海德薇莉厭惡的甩開蜂王強有力的鐵臂,順勢回敬了一記強力的下踢,蜂王不但不加以閃躲,反倒全數接下,它捂著自己被海德薇莉踢傷的下巴,恐怖的尖笑著:“哈哈哈哈哈哈……爽!好久,好久沒有人能攻擊到我的這裡了!今天,居然是一個女人幫我撓了癢癢!”洛克希德扶了下自己的下顎,似乎拔出了什麼東西:“啊……你可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我開始不那麼反感吸血鬼了哈哈哈哈……母吸血鬼,快跟我走,不然可別怪本王動粗!”洛克希德趾高氣昂地挑起海德薇莉的下巴,象徵似的強吻了她一口,海德薇莉想掙扎,但無奈手腳突然像是被麻痺了般動彈不得,身體好像不屬於自己似的軟綿綿隨它擺弄,擺出各種自己覺得十分恥辱的造型:“該死,犯了狙擊手的大忌……這傢伙到底對我的身體幹了什麼?”

洛克希德故意咳嗽了下,從她背後拿下那只暗中作怪的斥候蜂:“不,並沒有做什麼,現在它的使命已經結束了,你的體內,可是有我的種子哦!”

“你這個變態!你對我做了什麼!還我清白!神不會放過你的!”海德薇莉聽後不禁暗暗流淚,高貴的如公主般的自己今日竟然被一個不明身份的機器人侮辱,換作是誰估計都會痛苦的想自殺吧……

“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猥瑣齷齪,只是一隻機械蜂卵罷了,呵呵……回家之後,你就知道它會有多麼神奇了。”洛克希德滿足的享受著人類的觸感,輕易就能撕裂骨頭的機械爪挽起海德薇莉的手臂,潔白無瑕的手臂在月光的渲染下變得格外美麗:“真是完美的手臂啊,可惜,很快它就會消失了……”

海德薇莉咬緊牙關,難受的扭曲著身體試圖掙脫機器人的巨臂,但被緊緊扣住的手腕紋絲不動,無論她怎麼踢怎麼扭機器人都不為所動:“知道為什麼人類會選擇機器人作為戰爭工具嗎?而不是你這種脆弱的生命體?”

“……”海德薇莉並不想理會這個自大又變態的機器人,腹中不安的躁動似乎告訴她悲劇即將發生,洛克希德同樣也不理會自己的獵物是否回答自己的問題,手指稍稍加力,慘叫隨即奏響:“那就是因為,我們沒有多餘的情感!最重要的就是,我們不脆弱啊!少女!”海德薇莉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手腕,金屬巨力加持下骨骼無力地發出咔咔地斷裂聲,似乎還夾雜著殷紅的液體和銀白骨刺四處飛散著,超越閥值的人體痛感同時觸發保護機制,短暫的慘叫後,少女身子一軟無力地倒在機器人的身軀上:“多麼脆弱的身體啊哈哈哈哈哈哈!可惜,這完美又脆弱的身體啊!”

“callfor洛克希德,完成任務了麼?立刻返回蜂巢!偵測到……”

“FENIX,你太慢了!”洛克希德重重地摔下海德薇莉,肘部猛地猛擊身後,但並沒有**炸裂或金屬被擊斷的聲音,而是冰冷的抓握感:“什麼?該死!”

“系統抗衝擊模組啟動完畢……”幾乎同時間,它的平衡系統被徹底摧毀,不屬於正常生物的力量將其扛起,一個華麗的過肩摔的同時,它的眼中滿是那個男人的影子,和他那漆黑如夜空般的鎧甲:“什麼?”未等反應,沉重的身軀就已被潛入鬆軟的地面。

“海德薇莉,你怎麼樣?是誰,把她傷成了這樣!”他蹲伏在少女的身邊,異能止住了那湧泉般的鮮血,少女也因此平靜下來:“對不起,為了不讓賈斯帕難過一輩子,只能把你……”

“臭小子,想動我的公主?不會讓你那雜種血液汙染聖女的!”洛裡安機敏的側閃躲過一枚蜂刺,抓住洛克希德衝刺的空擋,借用它的巨臂靈活重擊了下它的胸口:“那就讓你見識下這所謂‘雜種血液’的戰鬥力吧!”

“好啊,這可比那些所謂武裝修女有趣多了不是麼?”洛克希德興奮的擦了下胸口剛被重擊所產生的劃痕,源自誕生程式碼的殺戮正在逐漸侵佔它的心智,殺戮的**終於突破了FENIX所設立的重重防護,洛裡安瞳孔中別無他物,只有那重達數十噸的工業級重錘:“睡下吧!吸血鬼!”洛克希德咆哮著舉起那重錘,猛地砸了下去……

“主人,血族會死嗎?”

“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呢?洛裡安?”

“好多同袍都在戰鬥中消失了,所以吾才斗膽問這個困擾了吾一生的問題……”

“哈哈,洛裡安,真正的血族是不會死的,他們只是暫時回到了始祖身邊……”

“你說錯了,機器人。真正的吸血鬼是不會死的,他們只是暫時性的休息了會,而現在,他們都回來了!!”銀質錘拳觸及洛裡安的臂甲,並非洛克希德所希望的折斷然後碾平,相反洛裡安藉助它那工業級的重壓彈射到了洛克希德無法想象的高度,藉助異能與生俱來的空氣駕馭力,他將自己完美的變成了一枚炮彈,瞬間的音速和慣性所帶來的副作用也使他的瞳孔變得愈發猩紅,直至那最終黑暗的到來,面頰因氣流摩擦所產生的熱量中夾雜著愈來愈多的冰冷,世界逐漸變得鮮紅,最後黑暗到來的那瞬間,衝擊既至。

“咚!”沉悶的金屬衝擊所產生的厚重迴響,夾帶著氣壓的爆發四散紛飛,不亞於戰艦主炮的威力迫使洛克希德暫時進入武器鎖定防禦狀態,但卻絲毫沒有傷到這個尖端機器人的要害,甚至僅僅是啟動了最輕微的應對集火程式罷了……

“嘁,這就是所謂的血族騎士?soweak!協震·鬼蜂震鳴。”洛克希德迅速恢復戰鬥狀態,甩手推開洛裡安,另一只機械爪掏出一隻巨型機械蜂直逼他的心臟,鎧甲並沒有任何防禦作用,也許唯一的作用只是延緩死亡的到來罷了,強大的腕力壓碎他身上古老的中世紀鎖甲,劃開那高等血族與生俱來的護身血盾,一切似乎毫不費力,蜂王沒有遲疑,對它來說,這種事只是例行公事罷了,遲疑只會增加失敗的可能性。

“沒有情感,只知道一味地殺戮,進攻。連對手會使用什麼招數都不加以分析就全數擋下,甚至動用鬼蜂……你還不夠資格……”暗處的機器人無奈的嘆息了下,轉身離去,似乎在它面前幾十公尺的戰鬥與它毫無任何聯絡,它不擔心誰會死,只是在一味地糾結著完美機器的問題,但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那個強大的訊號:“呵呵,終於要來了……未知的能量源和自己的兄弟中做出抉擇,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兄弟呢……原以為吸血鬼和我們一樣,沒想到居然錯誤。看來這場戰鬥變得有趣了。”

“可惡!這混蛋……”洛裡安躲過那致命的鬼蜂突擊,身上早已因為長時間的戰鬥而汗流不止,但他沒有放棄,眼神中滿是對強敵的渴望和殺意:“能把我逼得上火的人類武器,你是第一個。”

“目標熱感檢測,無溫度。心率無,無法探測其情感穩定性。”

“沒有感情……嗎……”洛克希德短暫的遲疑,也是這瞬間,洛裡安拼盡全力的一擊重拳如約而至,強大的衝擊力甚至撕裂的洛裡安的臂部裝甲,碎裂的金屬碎塊順著拳風飄散著,空氣好似也充滿了被重拳急劇加熱的金屬氣息。洛克希德呆呆地挨下了洛裡安的接連幾下瘋狂連擊,沉悶的金屬撞擊聲隱約有這骨骼反覆粉碎又再生的聲音,直到它的下顎被擊碎,洛裡安才停下這可怕的奪命連擊。

“嘁!我們可不是什麼沒有情感的畜牲,我們和你們一樣也有一顆人類的心,我們也有親人,戀人和朋友!而你們卻以你們自以為是的無知不斷的奪走著他們!現在卻!”洛裡安再也忍受不住心頭的強烈震顫,往日的痛苦回憶,一個個在他眼前悲慘死去的同胞,那段苦澀到幾乎能讓任何生物變成嗜血瘋子的殘酷屠殺以及那兒時被禁錮在牢籠中面對人類可怕微笑的回憶,一股腦的湧進了他的腦中。復仇,毫無疑問的再次戰勝理智,不顧雙拳骨骼完全粉碎的痛苦,他再次躍起,一記完美的鞭腿踢翻這自稱完美的機器人,騎在它的背上痛擊它那引以為傲的頭顱。科技,再次宣告落敗……

“警告,後腦受到巨大壓力重創,反應與控制神經模組斷裂,正在啟動緊急重啟程式……”機器人安靜的承受著這個不死生物千年的仇怨與憤怒,同時也在暗中悄悄準備反擊:“你很……憤怒嗎?”

“!”

“快跑……洛裡安……”

“……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很,憤怒嗎?吸血鬼……”蜂王恐怖的微笑,打斷了不斷錘擊其後腦的鐵拳,散落的金屬零件紛紛作響似乎受到牽引般逐個復位,甚至被扭曲的部件也都自行反轉成原樣回到那個機器人的身上,最後,它的面部那耀眼紅光再次現世……

“weaponsystemsunlock。”

“該死!”蜂王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輕鬆掀翻騎在它背上的那個少年,幾乎無法以儀器測量的速度,機器人眨眼之間抓住了吸血鬼的咽喉,憤怒的將他釘在牆上,堅牆已然無法阻擋如此巨大的衝力,順勢轟然倒塌:“悲慘的血族,面對強硬的科技,你們也就只有被釘死在牆上的命運!可惜啊,就連這默不作聲的牆壁,都不願接納你們那骯髒的靈魂啊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你們的血族騎士!只會小兒般的拳腳嗎?”洛克希德高傲的踩著洛裡安的頭顱,發狂地笑著,鐵蹄蹂躪著在機器人眼裡只是鈣質和生物體所組成的容器,僅屬於勝利者狂暴的吼叫著:“洛克希德,不要忘記你的任務……”

“明白,我自會帶著她……回……”洛克希德余光中僅能看到那危險的訊號,它當機立斷放開洛裡安朝旁邊麻利的一閃,一束致命的光束擦著它的手臂而過,機器並不會具有痛感,它只是隱約感到自己的手臂略有些許燒焦的氣味傳出:“偵測完畢,魔法能量。目標位置正後方300米,快速逼近……”

“居然偷襲?B。E。E!回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