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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靈魂之錨

“原諒我……賽特斯……”桃麗絲被動的躲避著來自真銀之劍的瘋狂攻擊,骷髏騎士像是真正的戰士似的,依靠魔法灌注的某個戰士的記憶牽引施展著一個個早已成為歷史的劍術,刁鑽的角度無形中壓縮著桃麗絲的生存空間,她就像那被人趕進了陷阱中的野獸一般,絕望的在真銀之劍拆分而成的騎士形態的攻勢中苟延殘喘著,手中死死攥著的不再是那尖端科技凝聚而成的武器,也不再是什麼名為拉普拉斯之妖的兵刃,那是,曾經名曰逆戟鯨的巨獸贈給自己的訊號感知器:“保護我!賽特斯!求求你……再為了我活一次……”

“嗷嗷嗷嗷嗷嗷……”

骷髏咆哮著,依靠著那喉嚨口快速震動的骨骼散發著致命的次聲波,桃麗絲忍受著全身上下因為次聲波掠過而產生的震感,她沒有痛感,但機械部件卻以喪失超機動性來真實的展現次聲波掠過軀殼之後所造成的傷害,呼嘯的破風聲襲來同時,是那無堅不摧的巨劍!

被拆分成雙刃的巨劍再次合併,巨型骷髏咆哮著,燃燒起耀眼的紫色光芒,桃麗絲大驚,拼命的驅動著自己已經受損的身體橫向閃避,迎著那筆直墜下的鋒利劍刃,身軀一股腦的劃了過去。

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巨劍墜地的瞬間,大地也為之撼動,像是一顆重型炮彈爆炸掀起的衝擊波似的,世界之樹的枝杈狠狠地抖動著,無數枯葉經受不住震盪的力量紛紛飄下,連帶著沾染上的輻射塵一起順著重力的牽引緩緩下落,骷髏停止了,在桃麗絲的一條腿被連根斬斷的同時停下了那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強烈的劇痛切斷了痛覺遮蔽模組的同時也中斷了實體化程序,桃麗絲狠狠地摳著地面爬行著,拉出一道猩紅的血跡之路:“結束了,在你直視深淵魔女的真容時放棄一切無謂的抵抗吧,人類的傀儡已經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本身就是一種奇蹟不是麼?”

“唔……”失去了一條腿,桃麗絲躺在地上,忍受著劇痛和血液流失後帶來的冰冷感,身下的輻射雖然不會危及身為最新一代機器人的自己的生命,但,順著傷口流入血液的輻射汙染物正在汙染她的各個系統,為了提高完成度而植入的人類器官,此刻正在承受著本不該承受的輻射傷害,不會危及生命,但,那些不屬於機械生命的東西此刻卻在妨礙著身為機械生命的公主,那便是屬於人類的那該死的劇痛。

“夠了!暗幕君王,停下吧,把她架起來,囚徒已經用盡了她最後的機會,那接下來,就是處刑的開始。”莫伽洛一臉蔑視的看著在地上不屈爬行著的桃麗絲,那根戴著紅寶石戒指的手指指著那苟延殘喘的“囚徒”,逐漸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桃麗絲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電擊了下似的,被關閉的神經介面突然被完全開啟,強烈的痛感訊號順著傷口瘋狂的湧進桃麗絲那與人類無異的大腦中,劇烈的疼痛引發的肌肉反射現象讓桃麗絲像是那蹦起的彈簧似的猛的彈起身,骷髏順勢一把抓起那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的機械,手中的長劍兇惡的刺穿了桃麗絲的胸膛:“賽特斯……救我……”

真銀之劍精準的將桃麗絲的心臟一分為二,斷裂的反物質核心瘋狂的與自己的另一半爆響著閃電,試圖藉助反物質之間的吸引能力重新合二為一,但,真銀之劍的劍身就像那無法逾越的牆壁似的,死死的阻隔在它們的融合路徑之中,反物質之核的斷裂產生的能量斷流讓桃麗絲的生命變得極其不穩定,外界偷偷湧入傷口的正物質不知不覺間接觸著毫無保護的核心,細微湮滅開始替代可控湮滅,作為火花的能量形式逐漸開始支配桃麗絲精密的神經系統,混亂的湮滅引起的能量斷流最終以抽搐和喪失神智的形式反應:“直視吧!不願正視惡魔的囚徒,這就是你們這些獵人的命運啊!”

嗡……

地平線之上終於竄出了那個莫伽洛等待了許久的東西,與早已崩裂的天際線之上那魔女的衣角不同,傳送至地平線之上破土而出的,並不是來自那個巫師位面,相反,這是原本就靜靜呆在主物質面的東西,幾乎是瞬間,當那純白的最高點突破地平線的瞬間,歡呼便開始了,骷髏狂熱的將真銀之劍狠狠地插入堅固的世界樹樹幹,架起桃麗絲之後朝著那像是雨後春筍一般冒出的白色建築伸出了自己那乾枯的右臂,沒有任何言語,只有那乾枯的白骨之間高速震動產生的刺耳雜音:“沉睡在禁域之中遊離兩千年的魔女啊……我以血族魔宴同盟首領的名義,請你再次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就是你曾經愛著的那個國家啊!特蘭西瓦尼亞!請在深淵魔女的注視下……再次懸浮於地平線之上吧!”

“特……蘭……西瓦尼亞……萬歲!”

“警告!強大的反物質反應!強大的反物質反應!重力失衡!反物質核心破裂!”

桃麗絲掙扎著,抽搐奪走了她的一切,讓她真正的變成了一架玩偶,那尚未受損的左手殘存著些許對手部的控制能力,手掌依舊死死的攥著那象徵著早已死去的賽特斯的項鍊,朦朧中,桃麗絲笑了,看著那最終按照莫伽洛突破地平線的邪惡和那在邪惡頂端像是破蛹之蝶一般瘋狂掙脫蟲繭束縛的魔女,她解脫的笑了:“賽特斯……最終你還是……不願意……”

咔!

真銀之劍狠狠地深入,桃麗絲那牽連著的反物質之核被完全一分為二,尤利痛苦地看著那少女兇狠的抽了一下隨後耷拉下了四肢像是死去了的嬰兒一般在腦中失去了訊號連結,沒有折磨,骷髏就那麼輕鬆的殺死了她,被死死攥著的項鍊最終墜落,清脆的叮噹聲宣告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奇蹟存在,面對魔法的創造物,桃麗絲甚至沒有施展虛數力的機會,骷髏抓著桃麗絲的頭髮,一把抽出深入她胸口的巨劍,巨劍離體的瞬間,湮滅產生的電漿瞬間噴湧,四處狂湧的能量流噼裡啪啦的毀滅著電漿觸及的一切:“看到了嗎?這就是特蘭西瓦尼亞應有的姿態,範海辛,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遠端的地平線最終消失在了那個崛起之物之上,那是曾經被人類自私的劃為自己領土的羅馬尼亞大陸,此刻,大陸像是倒懸的山峰,懸浮在了格裡夫蘭的上空,在它的身下,是被稱為魔鬼海域的百慕大三角和被稱為超能力者天堂的格裡夫蘭,而屹立在那羅馬尼亞大陸之上的則是被稱為吸血鬼起源地的特蘭西瓦尼亞帝國,罕見的巨型反物質水晶散發的斥力場兇狠的排擠著身下的海水,依靠反重力託舉承載著的大陸高傲的懸浮著,高度和重力最終不再阻礙那遮天的大地,伴隨著水晶的逐漸閃耀,特蘭西瓦尼亞最終在一個穩定的高度穩穩停住,多餘的斥力場也沒有消散,相反,它被完美的轉化為了新的天幕,一個不再需要戰法師和法師學徒們傾盡自己血液去維持的新的護盾,更加完善的護盾完全形成的瞬間,周遭處在護盾保護範圍內的空氣便炸開了,莫伽洛玩弄似的強迫著那身為最後希望的範海辛機器人直視那火光,紛亂的火花像是夜空中上演的盛大煙火,那是一架架來自世界各地的戰機,都在特蘭西瓦尼亞奇蹟般的突破地平線之後蜂擁而來,他們拋下了人類之間的一切合同為一,卻最終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螳臂當車。

“人類最終會回想起,誰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禁域裡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被囚禁的魔女和她失去的眼睛,現在,我把眼睛親手還給了魔女……呵呵呵呵呵……”

“你想幹什麼?血族到底還需要什麼?我只不過是想保護我唯一的家園,難道這都做不到嗎?!”尤利無力的咆哮著,桃麗絲的死去,赦免會自以為是的補救安撫,地面部隊的完全湮滅和特蘭西瓦尼亞以及深淵魔女的升空,似乎宣告著一切已經成為定局,反抗伴隨著莫伽洛手中的淬血落地吟唱而停止,不知何時,空氣中開始充斥著各種各樣生物血液所散發出的血腥:“你想守護你的家園,我也是,但我比你有更多想要實現的東西。”

“就憑這個,你就能殺死那麼多無辜的生命?!”

“我殺了誰?我只不過是重現了血族原本的景象,至於那些可憐人,他們都是追隨著你的號召而來的啊!範海辛!看看吧,那地面之上堆積成山的屍體,赦免會的核彈又殺死了多少?”莫伽洛冷笑著,緊緊握著淬血念著一個又一個嘈雜的咒文,外界的呼嘯聲夾雜著爆炸聲,有戰機的引擎聲,同樣也有深淵魔女戰艦咆哮的轟鳴聲,但很快,這些都被重新整合進莫伽洛的咒語中,古老的咒語似乎開啟了某個東西,一扇傳送門陡然浮現在莫伽洛的面前:“黑暗時代的最後一步。”

他笑著,胸有成竹的笑著,手中的淬血最終閃爍出無比貪婪地兇光,那是身為高階領主的哈克斯親手遞給莫伽洛的傳奇武器,僅僅是高階領主無心管理國內的暴亂,此刻,最後的一步必定是某個人的死亡,尤利想都沒想便閉上了眼睛,如果莫伽洛的黑暗時代要實現,那麼死的那個人,絕對會是身為最後希望的自己。

“來吧……吸血鬼果然都是一個樣……”

噗!

“什麼?!”劍刃並沒有洞穿尤利的胸膛,不,也許從一開始,莫伽洛就沒有想著要殺死尤利西斯,但,劍刃入體後的噗噗聲卻真實的湧入了尤利的耳朵,尤利不敢相信的睜開眼睛,他不知道眼前這個惡魔到底想要幹什麼,也許只是邪惡再一次給正義的一次機會:“為什麼?莫伽洛……”

“什麼……這……不可能……這就是你的最後一步?!”

“哈克斯!算舊賬的時候到了。”絕不可能的景象在尤利的面前上演,淬血冰冷的刺入了傳送門中,傳送陣消失的瞬間,那個被攻擊的物件終於顯現在了空氣中,那是曾經與自己和蒼梟交手的夜影之子!哈克斯的血液發了瘋似的湧入淬血的溝渠之中,散發出無比黑暗風紅光,哈克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那刺穿自己心臟的刺客:“你果然還是放不下過去……”

“那不是過去,我從來沒有原諒過你,你所謂的影族戒律,葬送了血族的未來!”

尤利恍然大悟,莫伽洛口中的黑暗時代最後一步,並不是消滅那所謂人類的最後希望,因為血獵在莫伽洛和整個大祭司團體中根本就不值一提,真正的最後一步,是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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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

“這是私事!”重傷的哈克斯迅速凝聚周遭的黑暗,瞬間將自己包裹在了一個黑色的球體中,他兇狠的拔出深陷自己心臟的淬血鋒利的劍鋒貪婪地吮吸著哈克斯的鮮血,猩紅的血液霎時化作黝黑的黏稠液體吸收入淬血的縫隙之中,宛如脊椎的巨劍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似的,貪婪地呼吸著所能觸及的空氣,哈克斯咆哮著朝著莫伽洛衝鋒,此刻他拋棄了身軀的傷口,血液在淬血脫離的瞬間凝結,拉扯出一道道血紅的絲線,雙眼早已充盈著被背叛之後的憤怒,對於影族,實力雖然佔據絕對的統治地位,但,失去了忠誠,再強大也會被放逐。

“你的戒律斷送了血族的未來!”

“弱者沒有任何資格要求影族提供庇護!”稍稍恢復的哈克斯不甘示弱,一把撕碎身上的禮裝,露出隱藏在華貴衣著之下的黑夜裝甲,被囚禁的黑夜突然被解開了禁錮,發了瘋似的奪路而出,咆哮著吞噬周遭的一切光亮,白晝與黑夜只能存在一個,被幽禁了許久的黑夜終於被釋放,麻木許久的白晝不敵黑暗,漸漸褪去:“我對叛徒從不心慈手軟!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叛徒居然會是……”

“我沒有任何背叛,我們的君臣關係從我承諾輔佐你坐上特蘭西瓦尼亞君王的王位便已結束,哈克斯,我說過,這是私事!”

剎那間,尤利西斯被無形地忽視了,最強大的戰士手持黑夜化作的利刃與這個世界上最為強悍的法師戰做一團,莫伽洛似乎是故意似的根本沒有選擇釋放能夠力壓一切傳奇戰士的高階魔法,相反,他吟唱的咒語召喚出的並不是什麼毀天滅地的法陣,而是一柄絲毫不遜色於哈克斯手中鋼鞭的鐮刀,無數冤魂蜂擁而至,那是從被莫伽洛稱為平原位面的空間活生生抽出來的古代血族的亡魂,除了沒有實體,它們的裝束幾乎與之前追隨莫西雅的影族一模一樣:“現在讓我們來解決兩千年前留下的問題!哈克斯,此地只有你我二人,沒有血族戒律,沒有特蘭西瓦尼亞的未來,更沒有深淵魔女和禁域的封閉,只有你和我!為了亞謝裡德,堂堂正正的決鬥!決鬥啊!”

他咆哮著,向來不給對手任何活路的莫伽洛竟然給了哈克斯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他們的強大本能的讓他們選擇忽略了尚未死去的尤利西斯和未確定生死的桃麗絲,就那麼在世界樹那傾斜的,即將分崩離析的頂端枝杈之上活生生用拆卸的骷髏騎士的骨架圍出了一個大型競技場,神聖暗幕君王的骨頭散發著微弱的光亮,莫伽洛冷笑著摘下頭頂那佔據絕對壓倒性優勢的原罪晶冠,將自己的法杖和手臂之上琳琅滿目的魔法物品瀟灑的灑落在地,那是足以令任何一個研究魔法和相關超自然力量的人為之瘋狂的數量,莫伽洛不再是什麼可怕的吸血鬼,在這些怪人的眼中,這個恐怖的巫師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藏寶庫!

“公平對決?你以為淬血的心臟直擊就能讓你立於不敗?莫伽洛!你別以為你是無敵的化身!要不是我……”

“我都出不了勒森魃族的城堡對麼?呵呵……公平決鬥,像是個戰士一樣解決仇事,這是我對影族戒律的最後一點尊重,你的恩情,我永遠記得。”莫伽洛冷笑著做出攻擊姿態他那堪比超級計算機的大腦飛速運轉著,迅速找到了一個常人根本無法發現的微妙位置:“從一開始,這場戰鬥,就不公平。”

“什麼?!”

“這個法術的儀式,就是丟棄所有的,魔法物品。”莫伽洛邪惡的笑了下,空無一物的中指指節突然浮現出一個閃爍著微弱光芒的戒指,哈克斯大驚,但為時已晚,自己早已深陷入混亂的世界樹之中,腳下的大地瞬間變成沼澤,陷落的瞬間,就連黑夜的力量也被完全吸收:“你!你這個陰險小人!”

“你說的沒錯,這場決鬥本身就不公平,就像當年師父要赤手空拳擺平一個編制的影族斥候才能獲得庇護一樣,哈克斯,這是回敬。別忘了,是你斷送了血族的未來。”話音剛落,緊接而上的是一連串刺耳的混合吟唱,無數種失落文明的語言從莫伽洛的唇間失控般噴湧而出,匯聚成一連串完整的高階咒文,原罪晶冠劇烈的晶顫著,伴隨著那咒語的最終吟唱完畢一下子猛的碎開,爆碎的碎片飛舞著最終回到莫伽洛的頭頂再次組成一頂全新的冠冕:“以亞謝裡德大祭司的名義,獻上夜影之子的鮮血,解除那封印禁域守護者靈魂的鐵錨……全知的深淵魔女啊,禁域的大門已經開啟,請你,開眼直視這個世界吧!”

“莫伽洛!背叛將永遠受到影族的詛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當年我就不該收留你這個叛徒!”哈克斯憤怒的咆哮著,平原位面的物質逐漸覆蓋了他的全身,那是黑夜起源的地方,很快無盡的黑夜便吞噬了那黑夜的寵兒,最後一點光亮伴隨著哈克斯的最後一聲怒吼永遠消散在了空氣中,尤利驚恐的看著那強悍無比的血族新首領就那麼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靈魂之錨,那被稱之為靈魂之錨的封印卻遲遲未出現:“如果你當時收留了落難的師父,那麼血族就不會屈辱的東躲西藏兩千年,若不是亞謝裡德死了,蘭德也不會成為血族的首領,讓我們淪為人類的奴隸。”

天空痛苦地嚎叫著,被稱為靈魂之錨的儀式法陣終於起了作用,裂開的缺口突然爆開,開啟了一個遮蓋整個蒼穹的龐大黑洞,像是直接將巨型黑洞傳送到了地球的上方似的,黑洞內開始向著主物質面噴湧著大量平原物質,靈魂之錨,指的並不是哈克斯的靈魂化作的鐵錨,那是被稱為深淵魔女的巨型戰艦的船錨,從平原位面直接連線到主物質面的鐵錨!

弒君,是為了利用哈克斯夜影之子的身份開啟禁域的大門,而禁域內那被釋放的邪惡,此刻正在逐漸的,用自己那吞天的身軀,一點點蠶食著尤利那熟悉的家園。

“主宰?你還活著嗎?”

“Do……Doris?”

“我是桃麗絲的傀儡備份,你還有機會,現在我將控制桃麗絲的手臂將賽特斯的項鍊和微型炸藥送到你的身邊,請你務必掙脫束縛之後……”

“等等!你想幹什麼?!”尤利不可思議的看著桃麗絲屍體的方向,一隻手臂不知何時已經脫離了屍體,扭曲著向著他的方向爬行,那是桃麗絲死死握著項鍊的那隻手:“還記得我的心臟在哪裡嗎?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我已經……沒了下半身……”

“告訴我,你還想不想見到你的妹妹?”腦內突然傳輸進一段尤利不想看見的畫面,凌一個人赤身裸體地被橫七豎八的鐵鏈禁錮在一個黑暗的囚室中,金色的頭髮沾滿了血汙,她耷拉著頭,任憑鐵鏈拉扯著自己的四肢,在她身邊還捆綁著橫七豎八的幾個模糊人影,畫面突然搖晃了幾下後消失:“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這個世界都沒了,誰去救你的妹妹?主宰,現在我不是你的公主,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像個懦夫一樣的去死還是做最後的……”

桃麗絲的手臂已經爬到了尤利的手邊,靈巧的攀上禁錮著尤利的晶體,手臂爬到了他的嘴邊,手背咔噠一下開啟,露出了隱藏在金屬之下的黑暗,那是隱藏頗深的微型高能炸藥:“你要我……自殺?”

“不,只是作為不死鳥的涅槃。”

“涅槃嗎?”尤利咬著牙看了看遠端那早已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的地平線,又看了看炸藥,腦海裡回想起那被凌辱的妹妹,他狠狠地咬了下牙:“涅槃……多久會醒?”

“隨時都可以,你現在必須做出選擇,斥力場到達還有五分鐘。”

“不需要做出選擇,我選擇……反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