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咱哥倆是什麼關係?不是手足,勝似手足哪!如今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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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睨了一眼皇宮門前,企圖靠拉攏感情矇混進宮的顧彪,王啟懷嘆了一口氣。
“顧兄弟,實在不是為兄不願意幫你,可是上面傳令下來,從半個時辰前開始,嚴禁顧大人進宮。你也別拿著長公主的令牌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這道御令就是長公主下的,如今除非王上開口,否則你是進不去這皇宮的!”
顧彪尷尬的收起令牌,撓了撓頭。
這下好了,看來帝雲兮是真的生氣了。
顧彪搓了搓手,猶豫了一會兒問到:“王兄,你收到的這禁令有時限嗎?比如說明天,或者是後天,禁令會取消嗎?”
王啟懷搖了搖頭:“目前長公主的命令是——永遠……除非公主她親自下令,否則禁衛軍全體都要以嚴禁顧大人進宮為第二要務,堅定不移的貫徹執行!”
“嘶~”顧彪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他知道禁衛軍的第一要務是守衛皇宮的安全,如今防他顧公子進個皇宮,居然也列成了第二要務,看來帝雲兮的態度很堅決。
正在顧彪一籌莫展的時候,卻見皇宮之內走出來了一名宮女。
這名宮女腰肢纖細,眉清目秀,顧彪定睛一看,正是帝雲兮平時的貼身侍女,南宮婉晴。
只見南宮婉晴來到皇宮門前,瞥見顧彪,便款款的向顧彪行了一禮,隨後便語氣隨和的說到:
“顧公子,長公主有令,請您回去,公主目前不願見你。至於什麼時候您能進宮,公主說等您出征歸來之後再說,如果您戰功卓越的話,她可以考慮既往不咎。”
顧彪點了點頭,隨後便意興闌珊的與王啟懷告別。
正準備轉身離去時,卻聽婉晴宮女又溫和的笑到:
“顧公子不用灰心,公主這時正在氣頭上呢,不過以我對公主的瞭解,只要是關於顧公子你的事的話,頂多兩日公主的氣便消了,如果您真的想見公主的話,兩日後過來,公主多半會許你進宮的。”
心頭一喜,顧彪誠懇的向南宮婉晴行禮道謝,並囑咐她替自己向帝雲兮問好。
收到南宮婉晴的回覆,顧彪便點頭徑直轉身離去。
既然暫時見不到帝雲兮,那就根據帝雲兮給自己的聖旨,先行往兵部報道吧。
如今他可是正兒八經的驃騎將軍……
……
在大商王朝中,驃騎將軍為從三品職位,一般只在戰時才會設此職位。
以前提到過,兗州為大商王朝的練兵場地之一。
所以根據密令,他將前往兗州,作為副統領與澹臺月帶領一群新兵蛋子從兗州出發,南下進攻西南叛軍的側翼。
沒錯,他只是兗州軍三位副統領之一,統領由少數宣誓效忠王朝的澹臺世家澹臺月擔任。
想來帝雲兮選擇澹臺月作為此次側翼軍的統領,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首先,雖然顧彪在浣紗舫時號稱戰功卓越,但畢竟一無功勳,二為口傳,所以不管兩人的關係如何,這統領之位怎麼也到不了他的身上。
既然統領之位到不了顧彪身上,就要選擇一位能力過硬,但修為不能超過金仙且值得信賴的人。
這裡就涉及到另一個問題了。
此次叛亂,由西伯候姬昌起的頭,西南境一眾頂級世家為背書,如今截教通天教主已然下場,背後還隱隱有闡教的身影。
如果再一昧的將王朝內保持中立的世家推向敵方,那大商王朝恐怕危矣。
所以得告訴剩餘的世家,王朝並非是要打壓所有的家族,王朝也可以與世家做朋友。
對於世家,得打壓一批,拉攏一批。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澹臺家最為適合作為拉攏的物件。
不要忘了,澹臺家也是妖狐世家,想來當初在兗州之時,帝雲兮的分身蘇倩眉就與澹臺月交流過一番。
……
“老爹,我走了!”
站在顧老爹的臥室外,顧彪高聲喊到。
“去吧,注意安全!不過臭小子你記住,既然當了將軍,到了戰場上那就只有戰死的將軍,沒有逃跑的兵!”
“在軍營裡,身為將軍理應做好表率,不可飲酒,不可違抗軍令,不可……自己若犯了軍令,當與士兵同罪!”
“還有不要忘了,慈不掌兵!該殺伐時不要猶豫,切莫婦人之仁!”
廂房內,顧老爹抹了抹發紅的眼睛。
他不敢開門與顧彪直面說話,擔心控制不住情緒。
畢竟去的是戰場,那是屍山血海的地方,誰家父親不擔憂自己的兒子呢?
不過他也為自己的兒子驕傲,年輕時誰又沒有過夢想呢?只不過自己沒有活出個樣來罷了……
再一次抹了抹眼睛,顧老爹隔著一道門繼續告誡到:“出門在外,切記小心謹慎,多觀察,多思考,若是統領與你的想法出現了分歧,當先思考自己有沒有問題,再與統領進行交流……切莫莽撞……”
“知道了知道了!一大把年紀了跟個婆娘一樣羅裡吧嗦的……”
“嘿,臭小子,我這暴脾氣!”聽到顧彪腹誹自己,顧老爹頓時怒氣衝衝的拉開房門,向前一指,正準備臭罵顧彪一頓,叫他知曉啥叫百善孝為先,啥叫尊老愛幼……
卻見院子的空地上早已不見了人影……
望著高空中模糊的身影,顧老爹紅著眼眶喃喃的祈禱:
“彪子,老爹沒啥本事,只能祝你連戰連勝,凱旋歸來……”
……
來到皇宮門口,沉思了一下,顧彪沒有選擇進去,而是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遞給守門的禁衛軍。
“勞煩這位禁衛兄弟了,請將此信呈於長公主大人。”
那名禁衛軍接過了顧彪遞來的信封,然後抱拳行禮離去。
雖然前日帝雲兮的宮女說過,今日帝雲兮的怒氣多半已消,是可以見到她的。
但顧彪想了想,卻還是沒有選擇進宮。
男人嘛,就應該浪漫一點。
所以顧彪沒有選擇傳音符,也沒有選擇玉簡這些東西作為傳信的工具,而是老老實實的買了一個信封。
信封裡的內容也很簡單,顧彪以自己拙劣的畫技畫了一個笑臉,又附上了自己院子裡剛剛折下的一枝桃花。
現在是春季五月,由於今年氣溫偏低,花季受到了影響,桃花未完全謝掉,顧彪折下了一枝最豔麗的花朵,放於信封裡表達自己的愛意。
本來顧彪也想這一些柔情蜜語,但奈何自己的文采屬實不行,磨磨蹭蹭的在書房枯坐了一夜,也沒磨蹭出兩個字來。
所以最終才選擇以笑臉代替……
大商皇宮,御書房中。
帝雲兮將手中畫有笑臉的信紙放下,拿起一旁信封裡的桃花抿唇一笑,像個陷入愛河的少女……
良久,帝雲兮恢復了迷離的眼神,這才將置於眼前的桃花珍稀的放下,與信紙一起放在一旁能看得到的地方。
隨後才轉過身,繼續專心的批閱起手裡的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