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樓,顧彪這才發現二樓才是環香閣快樂開始的地方。
幾乎兗州所有盛名的窯子,一樓大多只是迎賓和給那些沒有多少錢的窮鬼開開眼界。
二樓才開始每個窯子的日常活動——打茶圍。
在樓梯口處拉了一個小廝,顧彪張嘴問到:“誒誒,沒錯,就是你!大爺我第一次來到你們環香閣,快給大爺我介紹介紹你們這兒的規矩。”
雖然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但顧彪覺得氣勢上不能輸,要讓別人感覺你是個此中老手。
小廝停下來看了顧彪一眼,為顧彪介紹到:“那大爺您可真是來對地方了。”
“咱環香閣在這兗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別的不說就咱們環香閣的馨雅姑娘……”
顧彪抬手打斷了小廝的吹噓:“別,直接進入正題吧。”
小廝點了點頭:“好嘞,在這二樓有地支十二個院子,三樓還有天干十個院子,您看上了哪個院子裡的姑娘,可以進去與諸位公子哥一起打茶圍。”
“不同的院子是不同的收費標準,這個東西您進去以後就知道了。”
看出了顧彪的外強中乾,小廝貼心的解釋到。
這二樓三樓的房間名一聽就知道不會是紅牌和花魁駐守的場所。
於是顧彪繼續問到:“敢問你們環香閣的紅牌和花魁分別在哪一層哪一個院子呢?”
「得,這又是一個眼高手低的,就他這種青澀的模樣,給他介紹容易上手的他還不要,非要挑戰高難度的。」小廝心想。
不過小廝沒有嘲諷也沒有拒絕,回答了顧彪的問題:
“四樓有春夏秋冬四個院子,分別對應了環香閣的四名紅牌,而五樓有梅蘭竹菊四個院子,更是有享譽了整個王朝的花魁和頭牌駐守。”
顧彪揮了揮手示意小廝可以走了,轉身就往三樓走去。
他顧大爺是什麼人?
要來就來最好的!
……
顧彪徑直上了四樓,正準備上五樓,卻被守衛攔住了去處。
“客人您好,想要上五樓,請先支付一枚中品靈石。”
聽到守衛的話,顧彪扭頭轉身就走。
開玩笑,一枚中品靈石可是價值一百枚下品靈石。
他顧彪腦子瓦特了才會花這筆冤枉錢。
重新回到四樓,顧彪選擇了夏院的方向走去。
他顧彪前世最喜歡夏天了,只要是男人,懂的都懂。
「也不知道夏院裡的姑娘,是不是也像夏天一樣的火辣。」
這次聽到想要進入夏院打茶圍,也要交一枚中品靈石。
顧彪咬了咬牙,還是付了這一筆鉅款。
「畢竟是第一次,不能找太差的,就當是交學費了。」
顧彪自我安慰的想到。
交了打茶圍的靈石,入了院子,顧彪發現室內正坐著十來個公子哥。
公子哥們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看著五名披著輕薄紗裙的舞姬翩翩起舞,雅興正濃。
顧彪找了個空位落座,學著公子哥對著扭動著纖細腰肢和豐滿臀兒的舞姬品頭論足。
有一說一,這些舞姬的確一個個也都是美人,不過要是這享負盛名的環香閣紅牌也就這種水平,那顧彪可真就是失望至極了。
“這位公子看著有些面生呀,是第一次來環香閣吧。”
身旁一位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笑著說到。
顧彪表情一怔,沒想到還會有人來找他來搭話。
當即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斯文一些,抱拳作揖:
“是的,小弟胡建國,是雲州的一名秀才,前來兗州求學,聽聞兗州的美人眉目如絲、神韻天成,特此前來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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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顧彪出門的時候,特意換了一身厚重的青衫長袍,遮掩掉了他一身健碩的肌肉。
如今表情柔和,再搭配上一雙劍眉,倒還真有幾分俊秀開朗的秀才模樣。
中年富家翁笑了笑,也自報家門。
他是來自兗州城附近常平縣的一名商人,對於這環香閣也算是常客了。
藉著這個機會,顧彪與富家翁聊天使勁套話。
瞭解了這打茶圍的一些規矩,以及浣紗舫和環香閣的一些資訊。
別的不說,原來這環香閣的紅牌院裡,打茶圍也是有講究的。
不是每一次紅牌以上的姑娘都會出來陪客的。
不同院的姑娘有著不同的喜好。
有的喜歡玩行酒令,有的喜歡對對子,而有的喜歡詩詞。
如果在一輪茶圍裡,紅牌姑娘瞧中了某人,就會讓女婢將其留下來,然後引入屋中。
如果沒有瞧中,女婢就會送客,然後開啟下一輪的打茶圍。
不巧,夏院的凝月姑娘就喜歡詩詞。
平時她會與眾人先玩幾輪行酒令,等眾人差不多盡興了以後,便出一個題目,讓眾人以這個題目作一首詩詞。
隨後,凝月姑娘會在作有詩詞的紙上以筆墨為眾人一一點評。
對於瞧上了眼的詩詞,凝月姑娘會展示於眾人,然後掩門離去。
之後就是大家喜聞樂見的環節了。
與富家翁繼續閒聊了一會兒,夏院的紅牌姑娘凝月就出來了。
顧彪定睛一看,這位夏院的凝月姑娘膚若凝脂,眉目含春。
單輪外貌來看,雖然姑娘比不上帝雲兮的魅若天成,但也算是一等一的美人了,足以與白婉清相媲美。
而重點還在這位凝月姑娘她衣著大膽,香肩半露,穿著這個時代的女性平時不敢穿的清紗薄裙。
清紗之下還依稀可見肉色,瞬間在場不少人的眼睛就直了。
顧彪也在心裡為自己打了打氣。
「很好,已經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接下來只要能吸引到這位凝月姑娘的注意,成為入幕之賓,就能順理成章的推銷自己的產品!」
聽那位富家翁講過,這位凝月姑娘喜歡詩詞。
而在剛才的時候,顧彪捋了一下,這個世界只有大商,仙秦,大唐,大漢,也就說明清時期的詩人應該是還沒有出世的。
或者說即使有,那顧彪也管不了了。
還就真不信了,就算你一個青樓紅牌精通才藝,能把全世界的詩詞都背下來?
大不了就社死嘛。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而且抄詩的是胡建國,關我顧彪什麼事?
在凝月姑娘的帶領下,大家玩了幾輪行酒令。
由於美酒下肚,眾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出現了一點兒紅暈。
特別是顧彪,他對這種遊戲不是很熟悉,所以被多罰了不少酒。
凝月看著眾人差不多正在興頭上,就讓女婢給眾人遞上了筆墨紙硯。
“小女子不才,想請各位公子以‘情’字為題,作一首詞。”
凝月眉目含春,紅唇輕抿,俯身向眾人行了一禮,含笑說到。
以“情”為題,可以說相當的寬泛了。
顧彪在腦海裡思索了一番,頓時有了想法,提筆就寫。
他的書法實在不怎麼樣,不過畢竟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這麼多年,好歹會寫,勉強也能看。
將紙張交由婢女呈上,與一眾人剛寫好的詩詞放在一起,凝月低眉一一審視。
舞姬繼續翩翩起舞,以供眾人玩樂。
忽而,凝月面色一喜,抬頭掃視眾人。
沒有耽擱太久,凝月壓抑住內心的欣喜,繼續提筆為眾人點評詩詞。
不一會兒,凝月盈盈起身,向眾人告安,便退去了內屋裡。
而女婢展示出一副詩詞,只見寫到:
《蝶戀花·辛苦最憐天上月》
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唱罷秋堂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