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顧彪在房內運功修煉,卻見一陣清風吹開了窗戶。
霎時間月光從窗外投射而入,而顧彪正前方的榻上就多了一位身披紫色清紗的翩翩美人兒。
美人兒一臉哀怨的看著顧彪,眉宇間透露著絲絲媚意與羞惱:“顧公子,您這陣旗沒插上,可是壞了我一樁大事呀!”
澹臺月!
顧彪緊守心神,以免被澹臺月的妖狐神通魅惑住。
而澹臺月出現在了這裡,想必是九江湖一戰,雙方已經有了結果。
從澹臺月的語氣裡不難聽出,世家的謀劃多半是失敗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們可沒有告訴我朱夢瑾那女人會臨時更改武考的內容,搞得我在那虛境裡是苦不堪言哪!”
顧彪添油加醋的大倒苦水,希望能把自己在這件事裡的責任給摘出去。
“哦?怎麼說?”澹臺月挑了挑眉問到。
沒有辦法,顧彪又只有把自己在浣紗舫第八層裡的經歷又重新複述了一遍。
不過這次顧彪多了個心眼,改了不少東西,也遮遮掩掩的沒有說一些要緊的資訊。
不過在這七分真三分假裡,澹臺月倒是聽得有聲有色。
“你所謂的閃擊戰戰略、爭奪制空權,雖然在我聽來,你的實際運用存在著破綻,但是我認為你的想法很有見地,沒想到顧公子還是一位不出世的將才!”
作為一名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世家老妖婆,澹臺月自然能看出顧彪統兵思路優秀的地方。
雖然存在瑕疵,但顧彪作為一名新手,瑕不掩瑜,在那種情況下,的確已經很難做得更好了。
澹臺月上下打量著顧彪,心裡也有一些驚喜。
這就像是站在一位美人身前,雖然明知道美人的姿色很出色,但是美人還告訴你,她會的‘才藝’也很多一樣。
「咳咳,所謂才藝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果然,長公主能看上的男人的確深藏不露。這個原因我澹臺月認可了。”
說到這澹臺月接著話鋒一轉:“不過顧公子你可是拿走了我澹臺家的一門神通和一枚神符,這總得有個說法吧。”
澹臺月側臥在榻上,紫色的清紗從大腿上滑落下來,露出潔白如玉的肌膚。
這勾魂的姿勢不論是哪個男人看到都會食指大動。
顧彪也難以免俗,為了避免尷尬,顧彪轉頭避開了澹臺月無時無刻都在施放的魅力,隨後說到:
“的確,我拿了澹臺家的一門神通以及一枚神符,澹臺家認為應該怎樣彌補呢?”
澹臺月笑了笑:“只要顧公子還認賬,一切都好說。”
“這樣吧,我暫時還沒有什麼好的想法,先欠著吧,就當顧公子欠我澹臺月一個人情。”
顧彪沉思了一下,在內心裡度量這個神通值不值他的一個人情。
想了想,還是點頭應到:“可以,不過這個人情的價值不能超出這個神通太多,我內心自有掂量,若是我認為不值的話,屆時澹臺家主可莫要怪我無情!”
澹臺月含笑點頭,玉手輕揮丟過來一枚玉質的令牌。
顧彪伸手接過,只見這玉質令牌上正面刻有澹臺兩字,背後還有一個月字。
“持此令牌,顧公子便算是了我澹臺家認可的客人,可以隨時來澹臺家找我,在這大商內澹臺家開的門店也會獲得相應的優惠。”
“另一方面,如果有一天令牌亮起,則說明我有事需要顧公子幫忙,屆時還希望顧公子不會推遲。”
顧彪收下玉牌,雙手抱拳:“若有需要,顧彪力所能及,自是不會推遲。”
澹臺月點了點頭,玉手輕撫身上的清紗,氣氛一下子就旖旎了起來……
“咳咳!”顧彪故意咳嗽了兩聲,“對了,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相與澹臺家深入合作。”
澹臺月嘴角勾起,一雙眼眸彷彿勾人的妖精,婉轉的聲音娓娓的從玉喉中傳出:“哦?顧公子不妨說來聽聽?”
“這可是件正事!我想與環香閣在服裝的設計方面深入合作一番……”
……
擦了擦汗,顧彪最終才艱難的送走了澹臺月這個女魔頭。
可別以為澹臺月勾魂奪魄般的魅力故意對著顧彪施放,顧彪就真能攀上澹臺月這棵高枝了。
澹臺月這種老狐狸精,可不是帝雲兮那只才兩百年的狐狸能比的。
如果顧彪真的以為自己能上了澹臺月的枕床,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真到了那種時候,怕是澹臺月這只老狐狸摸清了顧彪的底線,會被對方玩弄於股掌之間。
且不說這個,拋去這些不談,顧彪與澹臺月聊到服裝,是想為手下這夥人暫時謀一個生路。
結局總算是好的。
藉著澹臺家的勢力,屆時顧彪走了以後,白婉清、金甲等幾人就可以透過澹臺家的渠道銷售服飾。
雖說顧彪離開了以後可能賺不了大錢,但是有著澹臺家的扶持應該不至於會餓死。
“所以說,時代在進步,思想也要跟上!”
“新時代什麼最重要?是仙法嗎?還是靈石?”
“不!”
“是人脈最重要!”
顧彪一邊右拳錘在左掌上做出痛心狀,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到。
“如果我能早一點認識帝雲兮,修為會是這個鳥樣?”
“如果我本身就有澹臺家這樣的勢力人脈,何至於設計個衣服結果差點讓自己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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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顧彪扼腕長嘆。
「不行,就憑浣紗舫現在和我的關係,它也能算作是我的人脈資源了,我得充分的利用起來。」
「環香閣這邊不是有一套主打黑s的衣服嗎?」
「那浣紗舫就來一套主打白s的服飾!」
「閒置資源必須利用起來,否則就是對資源的最大浪費!」
越想越覺得合理,於是顧彪開啟窗戶,召出飛劍,往著深深的夜色便一頭扎了進去。
「反正朱夢瑾不是說浣紗舫一到九樓隨時為我敞開嗎?正好!可以讓我一睹上次沒有得以見到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