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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比肩賀安兒的妖孽

125原本只是摩托車發動機一個比較主流的排量,漸漸變成了這一類摩托車的統稱。

老陳的這輛如今已略顯破舊的摩托,在當時可是花了七八千巨資購入的。

騎著心愛的小摩托,春秋天的時候可以說兜風,夏天的時候能曬脫皮,冬天的滋味就更酸爽了,不戴頭盔碰上霧大跟洗了個頭一樣。

陳一鳴頂著風,開口道:“爸,你過些日子去學個駕照吧。”

老陳還沒聽清楚,坐在陳一鳴身後的楊秀聽見了,“算了吧,買小車多貴啊,你掙錢也不容易,留著娶媳婦兒。”

昨晚還在說著有錢人的生活,這會兒的楊秀就開始體諒起兒子來了。

陳一鳴心道:你媳婦兒那不是一兩千萬就能娶的。

“沒事,你們過得好些,我才能安心在外面。”

老陳專心看路,頭也不回地道:“現在用不上,既然經濟寬裕了,我回頭想想辦法調去縣裡。到時候再說吧。”

陳一鳴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他知道老陳是有能力的,這些年為了這個家其實放棄了很多機會。

正想著,目的地就快到了。

二伯家就在距離小鎮四五公里路程之外的一個村子,那裡也是當年老陳走出來的地方,陳一鳴也曾在那裡度過了兩三年的童年時光,沒少幹些上樹下田的事,單手擒大鵝的輝煌戰績也曾記錄在冊,但總體來說勝少負多。

如今雖然已經“久疏戰陣”,村民們都在馬路邊蓋了樓房,也沒啥大鵝等著他去擒獲,但對於這一片鄉土的回憶還是並未變得稀薄。

摩托車轉過一個大彎道,一溜方方正正的兩層小樓出現在眼前,它們零亂地排列在道路兩邊,其中夾雜著一些正在動工的在建工程。

看起來木訥呆板,毫無美感,但這些都是這兒每個農村家庭發展興旺的象徵,它們從山溝溝裡爬了出來,離開了不知住了多久的陰暗土坯房,住上了敞亮的屋子。

這一磚一瓦一滴汗壘起來的家,跟陽春白雪的審美無關,只是平凡而樸實的幸福。

當摩托車在一棟整整三個門面的兩層樓前的水泥壩子上停下,一家人先後下來。

站著坐著的人們都起身招呼,楊秀拎著菸酒禮盒笑著點頭致意,老陳也樂呵呵地跟大家散煙聊天。

陳一鳴就在老陳的介紹下,跟這個叔叔那個伯伯這家爺爺那家奶奶的招呼著,迎來一片誇讚。

這種誇讚就像小孩子出生時大家說這孩子長大肯定有出息一般,陳一鳴向來不放在心上。

招呼一圈,幾個堂兄弟就在二樓伸出腦袋招呼他了。

陳一鳴跟眾人道了個歉,然後跟老陳說了一聲,這才離去,那叫一個禮貌乖巧,社會主義接班人的神韻十足。

上樓的時候,陳一鳴還四處張望了一圈,沒瞧見那個秀姐的“眼中釘”,但屋子裡有幾桌麻將和地主,可能在其中某一桌廝混吧。

上了樓,陳一鳴這才瞧見小一輩的原來全在二樓,怪不得樓下那麼安寧祥和,世界和平呢。

三室兩廳的二樓,沙發上擠滿了和網癮少年同宗同源的“電癮婦女”,正看電視嗑瓜子吃橘子;小屁孩們在跑跑跳跳地瘋玩著,不時發出淒厲的尖嘯;瞧見陳一鳴來了,帶孩子的婦女們都打著招呼,不少還喊著小叔,甚至還有三十來歲的叫陳一鳴爺爺的......

老陳家的輩分就是這麼豪橫。

兩個臥室的旁邊,還有個空房間,裡面拼著兩張桌子,剛才吆喝陳一鳴的那些堂兄弟們就在這裡面,炸金花。

基本算是農村過年保留曲目了。

陳一鳴掃眼看去,基本都是記憶深處有印象的熟人,只有一個生面孔。

模樣還算周正,但一副吊兒郎當老子天下第一的氣質頓時讓整個人化身成了個傻嗶。

莫非這就是秀姐的眼中釘?

陳一鳴正琢磨著,二伯家的大兒子陳凱就起身招呼陳一鳴,“陳一鳴,快來快來,多給你發一手。”

陳一鳴想著乾脆就打壓一下這個二愣子的威風好了,就當幫老陳和小麗姐報仇了,點頭入座。

順手掏出煙來發上,下意識地一拿出來就察覺到了不對,忘換煙了,這會兒手裡拿的還是自己平常抽習慣了的好煙。

只好硬著頭皮發下去,眾人洗牌分錢,樂呵呵地接過,有些好奇的瞧著這煙沒怎麼見過,笑著道:“這是啥煙,咋沒見過?”

陳一鳴笑著道:“就是路邊隨便買的,我也不知道什麼煙。”

眾人就笑著吹捧,什麼大學生厲害啊,燕京真是好地方啊之類的,陳一鳴笑了笑沒接話。

也有人跟陳一鳴介紹了陌生男子的身份,果然就是小麗姐的老公丁志。

其實不用他們介紹,陳一鳴一聽口音就聽出來了。

還沒怎麼打招呼,眾人的注意力很快被牌局吸引過去,陳一鳴看了幾把牌,試了試手氣,似乎有點倒黴催的,於是把把直接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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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志這幾把贏了不少,開心地從自己兜裡掏出一盒硬中華,開啟跟眾人發著,“來來來,抽我的好煙!”

說話時,他看著陳一鳴,把好煙兩個字咬得尤其重。

陳一鳴忽然就覺得意興闌珊,我特麼一個平日裡跟電大的校長吹牛,跟沈北鯤談生意,和楊志遠談笑風生的人,和這麼一個傻嗶計較啥啊!

不顯得掉份兒嗎?

他站起身,“行,你們玩吧,我去帶帶孩子。”

順手還拿過了丁志想要省下來的那根煙,自己爽不爽另說,能噁心到這人也是好的。

眾人也沒說啥,丁志輕蔑地嘟囔著,“連牌桌都不敢上,算什麼男人。”

然後發現桌上的氣氛為之一冷,他才猛地意識到不對,閉了嘴。

對其餘眾人而言,陳一鳴是他們的血緣兄弟,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說這些,還當著大家的面。

要不是今天日子不合適,恐怕得有人揮拳頭了都。

陳一鳴並不知道這些風波,剛走出門,一個小胖丫頭甩著小短腿直直地朝他衝過來,腦袋正衝他最脆弱的要害。

臥槽,傑尼龜成精了?

陳一鳴趕緊一把摟住,順勢撈起來抱在手上,一看居然還長得怪可愛的。

咦?這面相,怎麼很熟悉的樣子?

陳一鳴疑惑地盯著小姑娘,小姑娘疑惑地看著陳一鳴,然後噗了他一臉的口水。

“小雅!不許!”一個俏麗的少婦衝了過來,一巴掌拍在小姑娘肉墩墩的屁股上,然後扭身扯了張餐巾紙衝陳一鳴道歉,“小鳴,不好意思啊,這丫頭野慣了。”

陳一鳴終於認出了懷中這個小丫頭是誰了,陳慕容,小名陳小雅。

陳一鳴二

伯的親孫女,剛才陳凱的女兒,也就是陳一鳴的堂侄女。

十幾年後,在陳一鳴事業終於有了起色的時候,考到了陳一鳴所在的城市。

四年時間,古靈精怪偏偏又貌美如花的小丫頭,毀了陳一鳴三個拜金女友,幫陳一鳴摘掉了一頂綠帽子,順道給陳一鳴安排了許多次啼笑皆非的歡樂時光,戰績不可謂不彪炳。

如今,她才三四歲,還胖嘟嘟的,還被自己抱在懷裡。

陳一鳴忍不住心中狂喜,天可憐見啊!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

他看著那個少婦,“沒事,嫂子你看電視吧,我幫你看著孩子。”

然後對小胖丫頭道:“小雅,小叔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小胖丫頭不識人間險惡,高興地點了點頭,“好呀,我要聽故事。”

少婦正好也惦記著電視,陳一鳴又是大學生,她樂得輕鬆,點頭答應下來。

客廳一角,陳一鳴搬了兩個小板凳,“小雅,小叔給你講一個很好聽的故事好不好啊?”

“好呀好呀。”

“這個故事可悲慘了,小雅肯定會感動得哭起來的。”

“小雅不會哭的。”

......

十分鐘後,小雅哇哇大哭了起來。

少婦聽見哭聲連忙過來,陳一鳴愧疚道:“我也沒想到小雅會哭成這樣。”

小雅看著他,哭得更大聲了。

少婦感慨道:“這孩子,平常我們跟她講故事都沒個反應的,看來還是大學生要懂一些。”

陳一鳴擺擺手,“其實也還好,我故事講完她也沒哭,我揍了她一頓才哭的。”

少婦:......

陳一鳴笑著道:“開個玩笑,我可喜歡小雅了,走小叔帶你去廚房看看飯菜怎麼樣了,順便偷點好吃的。”

說著陳一鳴伸出了雙手,小雅一雙已經初現雛形的桃花眼睜得大大的,黑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像是在思考著利弊,居然真的又扭身撲了過來。

陳一鳴笑容滿面,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好孩子啊。

抱著孩子走下樓,陳一鳴還真就一頭鑽進了廚房。

農村就這點好,整不整潔另說,勝在一個寬敞。

廚房裡此刻擺滿了碗碟,還站著七八個人,依舊是綽綽有餘。

陳一鳴抱著小雅這個盤子捻一個糕點,那個盤子偷一塊蝦片,不亦樂乎。

眾人瞧見了也只是笑了笑,只有楊秀裝模作樣地罵了一句。

小丫頭興許是第一次這麼暢通地拿東西吃,因為這都已經不叫偷了,高興得不行,油嘰嘰的嘴在陳一鳴臉上啪嘰就是一口,“小叔最好了!”

陳一鳴無語地找來餐巾紙擦掉,“你再親,一會兒我又給你講故事。”

小丫頭一手拿著個滷雞爪,一手拿著塊滷牛肉,歪著腦袋想了想,毫無徵兆地哇哇大哭起來。

給陳一鳴嚇了一大跳,這要是被嫂子瞧見了豈不是真要當我是虐待狂了。

還沒想好對策,眼淚滾滾落下的小胖丫頭忽然收了聲,小聲道:“小叔,我已經哭過了,就別講故事了吧!”

陳一鳴:???!!!

這都什麼妖孽啊!

組織已經決定了,你去跟賀安兒作伴吧!

這才不到四歲,咱們今後還是一別兩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