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被“混沌鏻”吸引了過去,唯獨唐天有點驚訝的小聲道:“亜爾亜米諾黑暗中的希望之光…七本器之一…武魂將秦剛!”
就在唐天驚訝的時候,芥良已經瘋狂的衝向“混沌鏻”,並將混沌鏻拿在手中。光芒一閃,等芥良醒來卻發現已經返回了現實世界,看著自己的女人和所有家產,人渣良痛苦的呼道:“……失憶、黑超特警,肯定是唐天陰了我,一定是他陰了我,除了他還有誰有這個本事。我的混沌鏻,那是我的混沌鏻,是我的混沌鏻……不公平,不公平啊!”
…………
“……您這樣做,難怪其他隊員不會理解您的!”
在另一邊輪迴休息空間之內,蘇陽與唐天影子坐在榪鈮基軍事家豪宅的客廳裡端坐,將一瓶提神飲料喝下肚後,唐天無所謂的道:“我不需要他們理解,我試圖說服他們的唯一結果就是:當我耗盡精力列舉證列,並將事情真相放在他們眼前時,他們只會輕藐的認為那只是障眼法。
如果一件事情他人是十分肯定的,那就是他人不會被告知而理解,即使那是真相。相反他們必須親身體驗,他們必須自己親身投入其中並與事物發生聯絡,或許還要用腦袋撞得頭破血流之後,才會受刺激用大腦思考。”
“您這樣說……有點!”具有親身經歷的蘇陽揉揉腦袋。
作為一名武者訓練方法的不科學曾經讓他吃盡了苦頭,本以為按照書上或者越是狂虐自己,實力增長的越快。可是事與願違,除了留下滿身傷痛之外實力卻增長緩慢。當蘇陽和葛明理交手之後,他的所有信心全部被摧毀殆盡,一門心思苦練的他卻無法與渣一樣的小混混比肩。
當明白無規則閃爍攻擊流是唐天安排強化的之後,蘇陽最終才信服唐天,直到成為求存兄弟會候補會員。他現在的強化路線是“預判風武者”即速度、預判、攻擊三合一的近戰流。他也是親身與高效率的科學強化訓練法產生交集之後才認識到自己不足,“越是狂虐自己,實力增長的越快”完全是一句屁話。不瞭解身體最大負荷的情況下,稍有意外身體就會留下暗傷或者終身殘疾,更嚴重的會像李小龍一樣過度訓練而啐死。
“越是狂虐自己,實力增長的越快”的方法只能出現在文學作品之中,而殘酷的現實中誰敢這麼訓練不但安全得不到保證,且訓練效率也慢的驚人。因為訓練者必須時刻與無數傷痛做鬥爭,而一旦殘疾,那麼一切訓練與付出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
“您救了他們,而他們卻越來越憎恨你,您這樣做值得嗎?”蘇陽似乎帶著一點迷茫,看來他對唐天救了眾人,而沒有解釋,那些隊友因為誤會而越來越恨他感到非常不解。
唐天用手撐著自己臉頰,眼光中滿是老人般的睿智回答道:“年輕的時,我總覺得自己還不足以掌控自己的命運,我追求無窮無盡的知識,因為我知道知識就是力量。我成功了,非凡非常的成功;我用知識製造了裝甲、軍團、帝國和文明,我用知識碾碎了所有擋住我去路的敵人。
過程中:如果需要用謊言,我就用謊言。如果需要用核彈,我就用核彈。我的任務只是在這裡‘活下去’,不是為了在這裡宣揚:信仰、愛與道德。
但是讓我感嘆的是:‘人的知識越多,知道的就越少’。為什麼我們的周圍,還有我們的本能中充滿了暴力?與生俱來對生存的渴望似乎要求我們將其他物種推向滅亡。
這樣一個世界是誰創造出來的,神聖善良的神嗎?為什麼我看見的卻是一個瘋子規劃出來的法則,他樂意看見世間充滿了絕望、欺騙、恐懼與毀滅。在這個更加赤裸的輪迴空間裡,我們活下去的唯一方式就是被我們視為敵人的物件那裡奪走生命。為了我們自己活下去,會有千千萬萬個生命成為我們的祭品。”
蘇陽難受的捂著頭道:“的確是這樣,經過奧林匹斯的廝殺等經歷之後,我感到一絲迷茫,我不知道我們做得是對還是錯。為了活下去,為了我們活下去,那就需要千千萬萬的人死去。當我親手將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送上黃泉路我甚至感到止不住的興奮,可我回頭坐在房間裡時卻又發現自己滿手是血,全身骯髒無比,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自私的醜惡。
他們並不是幻象,他們是活生生的人,我能看懂他們臨死時的絕望,我能感到他們鮮血噴灑在我臉上的灼熱。
可是我卻感覺到興奮,我感覺到了血液在,我想繼續殺死這些人、這些生命,到如今我還覺得自己可怕。我內心裡隱藏著一個魔鬼,一個嗜血的魔鬼。如果我們是人,我們要活下去,那麼他們又是什麼?難道只控制的np嗎?”
“世間一切皆虛,世間一切皆允……”唐天眼神一點不變的看著這個朋友、學生徐徐而談道:“……看來你似乎接觸到了。我們隊伍中有了傳承,因此我只能給你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但是真相卻要你自己去找。……因為每一個人對人生,對世界的答案都不盡相同。60億人,就會有60億種答案,你說要做的就是找到你自己的答案!
我們源自混沌,缺乏自我意識,隨著時間的流逝與知識的增長,意識,與對自身的認識逐漸被灌輸進來。最開始我們的腦袋是由自然支配,隨後是由他人。……你是一個不甘平凡的人,你一定會找到自己的答案,哪怕其中會要經歷無數磨難。
而我,只能引導你,卻無法給你真正的答案。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把你靈魂變成我的。”
帶著迷茫,蘇陽問道:“我能找到人生的真理嗎?”
似乎聽見了好笑的笑話,唐天反問道:“真理,真理是客觀的嗎?不是!只是有人強迫你這麼去認為!
真理有人可以完全認知嗎?別在意,我只是開個玩笑!
因為事物之中太多變數摻雜在其中,太多的領域和規則需要考慮進去。我們用科學否定了神學,指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又會用神學來否定科學。
真理是客觀的嗎?我在開玩笑。……說‘是’的人也是在和你開玩笑,這是自然和我們開得大玩笑。……因為他總是先給我們一個答案,然後又用另一個答案來否定原來的答案,結果就是我們又會去思考,又會有新的答案出現,沒完沒了。所以找到自己人生的答案就行了,不必在意他人。”
似乎想到了有趣的事情,唐天臉上帶著嘲諷的微笑道:“說道真理,自古以來,一切被充分、廣泛傳頌的話語最終都將固定下來。成為真理。只要你能擊敗對立說法,並使你的對手沉默。當然,一旦你獲得了成功,並擊敗了所有挑戰者,那麼留存下來的自然而然的就是真理。
顯然汙衊、謊言、威脅、暗殺,這些都是讓你對手閉嘴的有效手段。而‘真理’也能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財富與榮譽。
我們崇敬‘真理’我們爭取到了‘真理’拒絕了的;權利。是我們將‘真理’這個神聖而帶有非凡意義的字眼變得如同被丟棄的玩物一般。”
帶著樂不可支的笑容,唐天看著一臉迷茫,無法理解的蘇陽解釋道:“人會最求對他所遇到一切事物的掌控;空氣、大地、海洋、樹木、甚至同類。我猜想這是我麼渴望對周圍環境掌控的一種自然傾向,但是我始終認為,這種掌控不應包括自己的同類。
越來越多的人被奴役,因為他們被欺騙或者被強迫。而‘真理’卻成了一種工具,這種扭曲了的真理,讓我們每個人都甘心被奴役,因為‘真理’告訴我們我們也將成為奴役他人中的一員。
最最不幸的是,這種‘真理’被我原來的隊友在心底認同了。何忠一直想控制著整個隊伍,讓大家都對他惟命是從,可是他就是一個傻瓜,因為他被真理化了,他看不出這是一種奴役。可我不想替這個一腦袋肌肉的傻蛋當炮灰,所以‘真理’讓他埋怨我。
芥良這個人渣從來不會想著為別人遮風擋雨,他要的是別人為他遮風擋雨,他只要溜鬚拍馬就可以安安穩穩的日夜宣y,殊不知這也是一種變相奴役。我憑什麼給他遮風擋雨,因為我需要他的誇獎,我需要他的馬屁嗎?我要的是一個能夠齊心的幫手,因此我死命訓練他、折磨他‘真理’讓他對我極度不滿!
劉焉這個幾乎和我一起走來的女性,雖然帶著幾乎是逆天的能力,而且有些小聰明,可是始終免不了被真理侵蝕。她或許真有那麼點喜歡我,可是我信任她的代價就是被她推下火坑,只要出那麼一點意外我就會死翹翹。她的愛太恐怖了一點,而一旦我和他合作,整個沉默隊都會被她玩的團團轉。真理讓她看不見自己的危害,反而抱怨我的不合作。
而那個德國馬克,怎麼說呢?無數的災難讓他無比堅定一個真理,那就是他胸上庇護他的十字架,他找到了自己的答案,清楚自己的地位,在他心中我始終是邪惡的。他堅信著他與我的合作只是暫時的,我們兩者永遠也不會存在什麼友誼。
黃纓瑩這個面冷心熱的小姑娘大半時間是我看著她一天天長大的,她和我奸詐的小徒弟算是兩姐妹,只是她的暴力傾向極其嚴重,而且性格極端,看似堅強其實脆弱不堪。同時也是最瞭解什麼是:一切皆虛,一切皆允。……她是為別人而存在的,因為她內心中的‘真理’就是這樣告訴她的,她的存在就是讓我利用倒死。……如果我用某種方式向她提出某些過分要求,她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比如幹掉我們之中某個隊員,或者給我生個小唐天。”
“噗……!”聽了唐天的話,蘇陽將嘴裡的飲料一口全部吐了出來。使勁擦了擦嘴,蘇陽帶著難受的眼神看向唐天道:“不會吧!汪珅、葛明理那兩小子可是很迷戀他們的黃姐。再說那個整一個冷血殺手一樣的黃纓瑩不會這麼不堪吧!”
看著失態的蘇陽,唐天搖著腦袋道:“你不懂得,黃纓瑩十分依戀我的卑劣小徒弟,她是一種精神上的空虛與依戀,對發生的一切她都無所謂。注意我的用詞‘用某種方式向她提出某些過分要求’。比如說:我想讓她用自己的身體將我的小徒弟生下來。
她實力不差,可是的心裡漏洞太大,即使在我的努力下解開了四階段基因鎖,但是某些方面她也不堪一擊。她就像是一朵危險的黑玫瑰一樣,要我去盡心維護。卻是因為她太過嬌美,讓我心裡無法不對他有那麼一點點喜歡。”
帶著好奇的眼神,蘇陽繼續問道:“用科學實驗的名義將她佔為己有嗎?恐怕她真的可能答應,可是您為什麼又將他們驅逐出這個世界,而且某些事情又不讓他們知道呢?……我看您並不像是一個在乎友誼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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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朋友,我心底總是希望我的朋友能有一個好歸宿,而不是上演一出悲劇……”唐天眼中帶著凝重與深思道:“……骨肉相殘,朋友相殺,這種悲劇我不想在我身上發生。永遠不要像某些人,對內殘酷,對外謙卑。
自己人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人,我嘗試著不用謊言與詭計來操縱我身邊的朋友。我坦率而真誠的表達,只是當初我的方式用錯了;我是個內斂的人,我用赤裸的用利益捆綁讓他們感受不到我的真意。這樣的方式恐怕任何人都無法理解,可是我告訴你;沒有利益基礎的忠誠就像無根的浮萍,風一吹你就抓不住。沒有共同目標,共同利益的友情同樣也如神馬一樣,都是浮雲。
因為性格與知識積累的關係,我也不會用自以為是、用昂首目視的傲慢去指導他們,哪怕我擁有了這種能力。……我努力啟迪著他們的思想,但卻又要求他們服從一位導師,和規定。我不會拿自己去做開黑色幽默的玩笑。
我想要的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努力求生,但是又超越生存。於是我給他們他們艱澀的知識去充實他們的大腦,想讓他們認清現實的殘酷,可是他們要的只是美好童話中麻痺的感覺。接著,我接二連三的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可是這些朋友卻不是他們。……作為我曾經的朋友,我希望他們能有一個不算太壞的結局,但是他們卻又惹上了煩!”
“您是說他們一起找到了七本器之一的,黑暗中的希望之光對嗎?”
唐天看著蘇陽未知可否的回答道:“我在這裡經歷了百年歲月,直到今天我能夠給你一點點指導,能讓你少走一點點彎路,我的朋友。”
蘇陽微微向唐天點頭道:“感謝你長者,感謝您深逐的智慧,不過我想這段記憶可能還是會先封閉的起來吧!”
唐天沒有任何回答,他直接從上衣口袋內拿出來一個光亮圓筒狀金屬體開始調節,然後一副黑色眼睛隨著奈米機器的湧動出現在眼睛之上。
“嚓……!”一道紅色光閃過蘇陽眼睛,一場揭露內心的對話徹底被掩埋在了他記憶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