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之恙轉過頭,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這張與和平極其相似的臉,讓她很有那麼一瞬,竟以為是魏和平在望著她。
他的微妙表情告訴她,她是錯的!
再沒有魏和平了!
在那邊,她已灰飛煙滅,再也回不去了!
雖然很傷懷,但是,卻是不錚的事實。
會有辦法度過這個難關的。
“我昏迷了半年,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我必須找人問問。”
安寧仰起頭來,面對著他,微笑著,“謝氏,有些不正常,林默在公司,我和他認識許多年,找他瞭解情況,是最正常不過的!”
“林默……他已經不是謝董的助理,”黎之恙微微蹙眉,“謝氏如今的情況,你找他又能瞭解多少?”
他對這個林默很沒好感,沒由來地對他反感。
“不清楚我爸到底是怎麼回事,”安寧眉頭上揚,耐心地解釋,“他作為我爸的助理,我比較信任他,自然要找他問問!”
黎之恙微微挑眉,他不希望,安寧與除他以外的任何男子太親密。
“林默早已經不是謝董的助理,你想知道想瞭解現在的謝氏企業,為什麼不找我呢?”
他聲音有點低沉,深邃的眸子漆黑,能照得見人影,……安寧從他的神態中,看到他有點委屈。
他竟會有小委屈?
……安寧覺得這委屈巴巴的表情,很像魏和平求人照管的表情!
還有,他漆黑的眸子,與和平的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睛。
這讓她很懵怔。
那雙黑眸,洞若觀火。
安寧頓覺,呼吸有點困難。
她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不要糾結!
可每每看到這張臉,又怎能讓她忘記?
“對我,你無需隱瞞什麼!”
看到她這樣的神態,黎之恙意識到了什麼。
不用問,他都知道,她在想啥。
不能逼她,也不能催促她,不能太苛責她。
他望她一眼,微微擰眉,“我和你……在他之前,……為何你會喜歡上他?”
“這問題,讓我怎麼回答?”安寧微微擰眉,“感情來了,就是水到聚成的,……為什麼?這個問題真的難住我了!”
“好吧……”好吧,我放棄!魏和平微微擰眉,“算我沒問!”
“嗯,早就應該這樣啊!不過,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安寧抿唇,小聲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那邊的?”
說實在的,她對黎之恙,始終是不太瞭解。以他們親密的程度,還沒達到什麼心有靈犀!
那麼,黎之恙是從何得知,她穿越到了幾十年前的?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她腦中,怎麼也得不出答案。
也是她一直想問,沒能問出口的。
“這個問題,其實挺碰巧的。”黎之恙勾唇道,“咱們不過一次肌膚之親,你就昏迷不醒,……讓我很難堪的。有一次,我在睡夢中,湊巧進到你的意識中,驚訝的發現,你居然到了30多年前!”
他微微抿著唇,唇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你的意思是,你在睡夢中恰好發現我在那?”安寧努力維持笑臉。
他這話就騙鬼吧!
丫丫的,居然敢說是夢遊?
咋有那麼湊巧的事?
“我一點不覺得,咱倆關係有那麼好啊!”安寧似笑非笑的,揶揄道,“這個是靈魂伴侶才能做到的吧?”
“豈止是靈魂伴侶?已達到了靈與肉的結合。”黎之恙好脾氣地望著她笑。
安寧一張臉臊得通紅,“你……無恥!”
“我怎麼就無恥啦?”
“我們倆之前,壓根兒什麼關係也沒有!既然知道我處於昏迷的狀態,為何不將我送回謝家?”安寧反問道。
“謝家已經被顧曉芸把控住,我怎麼放心把你送回去?”
黎之恙眉頭緊皺,蠻橫地望著她,“你好好想一想,謝總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為什麼會變得痴呆?顧曉芸一定在你爸身上做了手腳。既然我知道這些,我怎麼能夠放心讓你呆在謝家?”
這個訊息,安寧還是第一次聽到。
“我爸變痴呆了?”安寧一愣。
這是她清醒過來之後,聽到的最為滑稽可笑的話。
謝逸群很惜命!
這是從創立到發展壯大,副董事長丁芳功不可沒!
丁芳付出精力和時間,成就了謝氏企業。
謝逸群很清閒,懂得保養身體,合理安排作息,什麼時候都是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的。
“當然,外邊的人,沒聽說謝逸群董事長患了阿爾茨海默氏症!”黎之恙說得很肯定。
沒聽說?……那,裡面大有問題。安寧越加急迫地想知道,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甦醒過來也三天了,是該回家看看我爸了。”安寧微微冷笑。
顧曉芸沒安好心!
渣爹是自嘗苦果呀!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我陪你回去!”黎之恙很體貼。
報紙上已經刊登了他們訂婚的訊息,沒必要表現的這樣膩歪吧。
“這……就不用了吧。”
安寧微微一笑,“再說了,我回家去看自己老爸,又不是去闖什麼龍潭虎穴,有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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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住在黎家的小院,也不是那麼回事!謝家的大小姐,為何不能堂堂正正回家?
“阿寧,”
黎之恙猶豫了一下,認真地說道,“我們已經訂婚,你爸就是我岳丈,確實應該去看望他老人家。”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他穩穩地點頭。
嚯!
傳言,說他冷漠不近人情,又不解風情,……看來,傳言也不盡是對的。
“那我倆可說好了。”
安寧歪著頭,俏皮地說道,“明天,你陪我回家!”
“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