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在人群裡看到同的兩個一臉沮喪的人，不用想了，肯定和他一樣的結果。
這是之前的兩個學徒。
58年進的紡織廠，要是早一年就不會出現這個情況了。
不過這兩人可不像周小川這樣不缺錢，而且還有撫恤金拿。
沒工資只能回老家。不然幾年沒工資誰受的了？
晚上回到家裡，便看到垂頭喪氣的楊月梅。
“娘，不用心煩，這又不是你一個人。那麼多人呢。”
“我知道，就是這一個月的工資沒了。”
楊月梅則是在心疼著錢，這一個月的工資，頂得上在農村幹一年的了。
周小川則是不在意的說道：“錢是掙不完的，過幾年我不就是能上班了嗎？”
要不是怕出么蛾子，他都準備給她一點錢，讓她不要一天到晚的唉聲嘆氣。
隨後想到了什麼，便對她說道：
“你家大外孫滿月你就去了一趟，這都四五個月了，而且姐姐那邊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你是不是去看看啊，反正你在家也沒事。”
楊月梅聞言猶豫了一下，這陡然閒下來有點不習慣，隨後點了點頭，
“那行，明天我去看看。要不要給你姥他們帶點東西。”
“那行，我晚上給你準備點東西。外婆他們就算了，我上次跑車路過送去了，這還沒過多久呢。”
楊月梅聞言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將楊月梅幾人送上了車，兩小家夥自然也是跟在了後面。
小米還心心念念她的那個小不點“弟弟”呢。
正要去紡織廠裡，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個月期末考試結束以後自己好像小學畢業了？
這都快過年了，自己明年去哪個學校上學還不知道呢。不應該有通知書的嗎？
路過紡織廠小學，他便走了進去準備問一下。
不過現在已經放假這麼多天了，哪裡還有人在。除了看門的大爺便沒有其他的人。
思索了一下，好像自己認識的人裡面就只有楚妍妍一個比較熟悉了。
不過自己也不知道楚妍妍的家在哪裡啊。
徽州農業大學。
楚教授作為大學教授，在學校裡應該都有家屬樓。
轉道來到農業大學門口，他便徑直的走了進去，門衛這邊也沒有去管，很多老師家的孩子都在裡面呢。
雖然不知道楚老頭在什麼地方，不過他還記得對方的試驗田在哪裡。
來到地方，發現裡面居然還有人。
老頭子正在帶著幾個人在裡面觀察著植物，旁邊的人則是在記錄著什麼。
不過這個試驗田四周都被封了起來用來起到保溫的效果，所以裡面的人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周小川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院門。
自己一會還要去廠裡呢，別到時候別人以為自己沒工資就不想去了。
楚老頭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這都放假了誰還會過來。
其中一個學生見狀便跑了過將門開啟了。
看到不是熟人而且是個孩子，便奇怪的問道：“你找誰？”
“我找楚老師。”
對方聞言愣了一下，：“你是誰啊？找老師幹嘛？”
不過還沒等周小川回答，便扭頭喊道：“老師，找您的。”
“趕快進來，熱氣都跑了。”
說完便拉著周小川進了院子，隨手又將門關了起來。全程都沒給周小川說話的機會。
楚老聽到是找自己的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周小川，實在想不出這是誰家的孩子。
“你找我?”
周小川不好意思啊說道：“楚爺爺，我找楚妍妍的。”
聽到不是找他而是找自己孫女的，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周小川見狀趕忙解釋了一遍，將情況大概說了一下。
可別想歪了。
楚老頭聞言愣了一下，隨後驚訝的問道：“你就是那個在家帶孩子，考試一直都是滿分的那個？”
周小川尷尬的笑了笑，“看書，在家帶孩子看書的。”
楚老頭這才露出笑容，“行，我知道了，晚上我回去和妍妍說了一下。”
也沒告訴他自己的家在哪裡，家裡的小妮子最近有點不對勁，自己可得看緊了。
聽到楚老頭的話，對方這明顯是不願意自己去家裡，他只能離開了。
“哎，好的那謝謝了。”
楚老頭見狀擺了擺手。
……
離開溫室房子，他看著前方的一道身影露出了笑容。
楚老頭這可不是我去找的。
只見楚妍妍正走在學校的道路上向著這邊走來。
對方看到周小川也是驚訝了一下，“周小川，你怎麼在這裡？”
“哦，我來是找你的。”
聽到周小川的話，她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找我？有事嗎？”
“哦，我就是想問，我這都畢業了，這通知書怎麼沒有。”
“你不去學校，怎麼領通知書？”
周小川聞言尷尬的笑了一下。
除了考試，自己都沒有在學校待過，很多事情都已經錯過了。
楚妍妍見狀笑道：“放心吧，通知書在我那裡呢。要不我現在給你去拿？”
雖然驚訝自己的通知書為什麼在她手裡，不過他也沒有去問。
“不用了，你過來估計是有事吧，改天我再來拿。”
楚妍妍聞言輕哦了一聲。“明天是星期天，你不是不上班嗎？我給你送去就是了。”
周小川聞言想了一下也沒有拒絕，反正對方來自己家也不少次數了。“那行，麻煩你了。”
“沒事，反正放假了我也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我找爺爺有事。”
“那行，你先去吧，我也要去上班了。”
告別對方他便騎著車離開了。
回到紡織廠的時候，還是有很多的人不願意離開，這三年裡紡織廠可是招了不少的人，大部分都是58和59年招的。這些人都是要回去。
幾人見周小川還願意過來，都是一臉的喜色，要知道周小川現在手裡掌握著不少好東西的渠道呢。
不過也沒人去打聽過，都是有規矩的，除非是自願讓出來。
周小川倒是不介意，但是問題是都在自己空間裡呢。
老雷看了他一眼，便說道：“小川，張家明和宋強兩個走了，正好空下來一輛車，暫時就你開吧。上午你就待著，下午有趟貨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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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自己現在成了一個不是司機的司機。無證駕駛？
不過周小川知道後續自己肯定是有工資的，因為有一些家裡是本地的人，這些人進廠比較晚，也要被辭退。
但是人又不能去農村，所以在無人可用的時候，這些人又作為主力來上班了。
不過這種錢不能算是工資，學徒工和臨時工都不算哪裡來的工資。
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就是臨時工。私底下也都是這樣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