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之所以換個面具再去找老院長，也是不想麻煩。
不過想想對方剛剛去找過秦瀟，自己這就去找他了，想不聯絡到一起都不行。
想到這裡他頓了頓腳步。
要不要弄個巧合？
隨後想一下感覺沒有必要了，反正張平也知道，不會對他怎麼樣。
要是其他人找他麻煩，再說吧。
相信那個前院長也不會亂說，除非特殊情況。
打定主意，確定對方位置，向著樓道走去。
此時天剛剛黑下來，除了住院部有一些人進出，很少有人走動。
對方正在從一個房間裡提著垃圾出來。
看到周小川，程院長還以為是住院部的家屬，也沒有在意，提著東西向前走去。
周小川手裡拿著一瓶抗生素，對著他示意了一下。
程院長見狀愣了一下。
一臉茫然的看向了周小川，“這位同志，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弄那些花裡胡哨，累得慌。確定附近沒有人過來，將東西塞到他的手上，“嗯，這個要不要？要的話，就過來一下！”
說完，轉身來到了樓梯道。
程老頭拿著東西看了一眼，趕忙慌張的將東西丟進手裡的垃圾袋裡。
做了那麼多年的內科主任和院長。
怎麼可能不知道手裡的是什麼東西。
就算是現在國內有生產抗生素，限於技術的原因，單位濃度和純度比較高的青黴素產量比較少。
還是需要進口一部分。
而周小川拿的是500萬單位10cc，比醫院裡的質量要好多了。
猶豫了一下，還跟了上去。
來到樓梯口，老頭四周看了一下，隨後推開了樓梯口的門。
這不是醫院正門的樓梯，比較小，還有一個小門。
藉著外面照射進來的昏暗燈光，老頭打量著周小川，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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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一會，他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同志，你這是……？”
周小川也懶得去繞彎子，便對著他說道：“這個藥，我有不少！你們這邊有沒有人要？價格7塊錢一瓶。”
免費送的，反而讓人心裡起疑。
程院長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周小川是幹嘛的，可別是釣魚來的。
自己的處境已經夠糟糕了。
想到這裡他輕輕咳嗽了一聲，“這位同志，這是犯錯誤的事情，你這屬於投機倒把，不能幹的！你趕快走吧。我就當沒有看見。”
周小川也知道對方需要警惕，不然早就被人幹掉了。
想了一下，懶得浪費時間。
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這幾次醫院丟失的藥品，都有你的份，你把東XZ在了外面的垃圾堆裡，今天你還去逍遙津公園給兩個小姑娘送了點藥……還需要我說下去嗎？”
說完，看著臉色鉅變的老頭，便笑道：“程院長，既然我都知道這些事情，還來找您，想必沒必要擔心了吧？真要舉報你，早就舉報了，不會放到現在吧？”
程老頭聽到他的話，一臉的複雜。
平復了一下顫抖的心臟，一臉擔憂的說道：“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
周小川聞言嗤笑了一下：“您都到這地步了，我能圖什麼？我就圖點財而已！難道就圖舉報以後我能飛黃騰達？”
“冬鼕鼕……”
說話間，外面的走廊傳來了走路的腳步聲。
讓老頭一陣緊張。
頓時連喘氣都不敢大聲喘氣。
等腳步走遠以後，老頭沉默了一會，這才緩緩說道：“你有多少？我要的量比較多！”
周小川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要多少？”
空間裡有多少他不知道，幾萬瓶反正是有的。
不過他也知道老頭沒能力消化這些東西。
老頭聞言想了一下，一咬牙下定決心說道：“我沒錢，但是我有一個金鐲子，你看能換多少？”
周小川聽到居然有金鐲子，驚訝了一下。
不是說老頭子兩袖清風嗎？
哪裡來的金鐲子啊？
隨後他便對著老頭子笑了笑，“程院長，不是說您兩袖清風嗎？怎麼還有這好東西啊？”
對於周小川諷刺的話語，他面無表情的說道：“反正不是我貪來的，至於怎麼來的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說能換多少？”
要是以前受到這樣的侮辱，他早就怒髮衝冠了。
這些年下來，自己受到的屈辱還少嗎？
已經不在乎這些人。
“多重？”
“一兩重！”
周小川點點頭，不算輕了。收回了神色，想了一下黃金的價格。
按照國際金價，得200多塊錢。
G家為了收回人們手裡的黃金，不允許私人手裡留有黃金，所以也沒有個具體的價格。
至於回收，那價格就便宜太多了，三十塊錢最多了。
想了一下，就70吧！
正好給他10瓶。
程老頭聽到可以換10瓶，驚訝的不行。
這黃金的價格也太高了吧！
本來還想著換個兩三瓶就差不多了，想著一會還價能不能弄4瓶呢！
畢竟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了，這麼好賺錢的機會，怎麼能放過呢！
這不會賣的是假藥吧？
想想也不會，這封裝工藝，必須是正規的大型藥廠才有，不可能去造假國外的藥。
周小川看著對方遲疑的表情，便奇怪的問道：“怎麼了？太少了嗎？你可不能太貪心啊！”
他也知道黃金的價格評估的很高了。
至於壓價，沒必要！
老頭聞言反應過來，趕忙說道：“沒有沒有，我就想著怎麼交接！”
說完，他想了一下，便說道：“這樣吧，我還有兩個房間就收拾完了，收拾完我就下班了，一會去逍遙津公園邊上交接，你看可以嗎？”
周小川自然是無所謂。
“行吧。我先去拿東西，一會到對面集合！”
“哎，好好！”
既然說定了，那就暫時這樣決定，兩人便在這裡分開了。
老頭子聽了一下外面沒有動靜，便趕忙跑了出去。
提著垃圾向著病房走去。
趕快將垃圾收了，好幹正事。
周小川看著對方走了以後，他也就向著大樓的外面走去。
路過秦瀟的辦公室，看到秦瀟正在和一個女護士，說說笑笑的從廁所裡出來。
對方看到周小川，愣了一下。
隨後假裝沒有看到，繼續和小護士說說笑笑的進了辦公室。
周小川笑了笑，轉身離開的了大樓。
在醫院的大門口附近等待著。
此時外面的冷風，吹的他打了個哆嗦。
等了一會，他便看到老頭將垃圾都收拾好倒在了垃圾堆裡。
不過他沒有離開。
拿著一張紙，來到了保衛科，對裡面保衛科的人做思想匯報。
就那幾樣。
什麼深刻認識到了自己以前的錯誤。
什麼緊隨什麼的步伐。
……
足足半個小時以後，老頭這才點頭哈腰的從保衛科裡出來。
藉著醫院水池洗了一下手，提著一個布袋子，這才向著醫院外面走去。
沒有看到外面藏在暗處的周小川。
直接向著逍遙津公園走去。
醫院就在公園的對面，不過中間隔著一條街和一排房子。
周小川見狀，便跟了上去。
來到地方，老頭四下看了一下，正當他一陣著急的時候，聽到身後的腳踏車聲音。
見是周小川，他這才放下心來。
將車子停下來，他看著老頭，“現在去哪裡？”
老頭聞言，對著他招招手，“你跟我過來！”
說完便向著公園和外面河流的交匯處走去。
這裡到處都是低矮的灌木和乾枯的雜草，而且路還十分的不平整，不是很好走。
好在剛天黑，再加上有月亮，勉強能看的見。
沿著外牆，兩人來到了河邊。
公園外牆和外面的河流，形成了一個V字形。
地方站定以後，老頭這才扭過頭來，對著周小川說道：“東西呢？能不能讓我先看看？”
周小川見狀，將車子上的一個布袋子解下來，放在了地上。
玻璃撞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老頭見狀一臉的激動，對著周小川說道：“我先檢查一下可以吧？”
見周小川點頭。
他從自己帶的東西裡拿出一塊黑布和一個手電筒。
將黑布把自己和藥罩起來，拿著手電筒在那裡一個一個檢查了起來。
畢竟藥是關乎人命的大事情，他不能不小心。
周小川在外面饒有興致的看著老頭的動作。
還挺小心的。
不過他奇怪的是對方沒有帶金條。
因為對方剛剛從醫院裡出來，肯定不可能帶黃金這麼敏感的東西。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東西在這附近。
隨後他在四周掃描了一下，果然，還真讓他找到一根小黃魚和一個金桌子。
兩個東西沒有放在一個地方。
不過小黃魚居然被老頭藏在了河裡的一塊石頭下面的淤泥裡。
還算安全。
因為真有人來捉魚摸蝦，搬開石頭，也不會掏底下的淤泥。
過了好一會，老頭這才檢查好東西。
將頭漏出來。
隨後一臉高興的低聲說道：“沒問題！確定換嗎？確定的話我現在給拿？”
周小川假裝抱怨道：“不換，我這麼麻煩幹嘛？”
“哎，行！”
老頭聞言來到牆角，在那裡扣扣弄弄，卸下來一塊磚頭。
從裡面拿出來一個金鐲子。
小心翼翼的遞給了他，“你看一下，一會銀貨兩訖。”
周小川拿過來，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將裝進了兜裡。
“行了，東西我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聽到他的話，老頭點點頭，隨後趕忙拉住了他，“哎，同志，你等一下！”
看到周小川疑惑的表情，他趕忙解釋道：“是這樣的，要是我還需要，怎麼找你？”
周小川想了一下，對著他說道：“這樣吧！我一個星期過來一趟，你要是要的話，就提前把東西準備好就行了。要多少有多少！”
老頭自然願意，趕忙點頭答應下來。
周小川見狀，推著車子來到了大路邊上。
至於老頭將藥怎麼處理，這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隨後騎著車向著家裡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