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科勒胡思亂想的時候,此刻的理查德正坐在自己的家中,和高夫人低聲的爭吵著。
傑西卡則安靜的坐在一邊,不時的會看一眼桌上放著的手機。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再把資料送來!你跑了我上哪找你去!”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經告訴你了,這樣你還不放心?”
“口說無憑,我需要證據!”
“那是你的事,我不相信你們警察這麼廢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什麼小心思?你答應我會將手合會的資料交給我!”
“我會給你一份資料,但你要先放我離開。”
“我怎麼知道你給不給,你要是回頭跑了我上哪找你去!”
“我要是跑早就跑了,根本不會和你廢話!”
“那你跑啊!”
“你!”
高夫人咬著後牙槽一臉憤怒的瞪著理查德,如果不是顧忌安靜坐在一旁的傑西卡,高夫人絕對不會受這個氣。
高夫人現在是徹底的看明白了,理查德那種力量絕對無法持續使用,這個警探一直是在虛張聲勢。
可就算現在明白了又能怎樣,傑西卡瓊斯就坐在一邊,她雖然是從崑崙出來的武師,但她不是鐵拳,更不是玉帝。對於傑西卡瓊斯的那種級別的力量,赤手空拳的她顧忌非常。她已經落入了被動。
高夫人深深的吸了口。
“警探,你不用在這裡和我浪費時間,我沒有那麼好的記憶力,更沒辦法滿足你的那些小心思,我會給你我答應你的東西,但並不意味著我會脫離手合會,我只是和你合作,並不是你的下屬!”
“呵,nypd也不需要年齡這麼大的警察。”理查德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高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不用激我,沒有用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
高夫人別過頭去不再看理查德,也不再說話。
就在理查德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傑西卡放在桌面的手機傳來的“叮鈴”一聲。
理查德閉上嘴,他帶著緊張的看向了傑西卡。
傑西卡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理查德後,拿起了桌上的手機,在看過內容後,傑西卡微微搖了搖頭。
理查德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緊接著他強行壓下了心中的不安和惦記,轉頭對高夫人繼續說道:“好吧,就算資料你可以之後再給我,但關於那個幕後兇手呢?你不能再多說點什麼麼?”
“你還需要我說什麼?”
“隨便什麼,你只告訴我一個名字。威爾遜菲尼克,叫這個名字的沒有一百也有二百,我上哪找去。”
“你真的沒辦法查?”
“你說過,會告訴我殺死劉易斯的幕後兇手!”
“我告訴你了,連稱號都告訴你了,金並,威爾遜菲尼克。”
“他是幹什麼的?住在哪裡?長什麼樣?手機號多少?社保號多少?”
“愛查不查,無可奉告!”
就在理查德打算再次開口的時候,傑西卡的手機又一次傳出了“叮鈴”一聲。
理查德趕緊看向了傑西卡。
傑西卡在看過手機後再次對理查德搖了搖頭。
“警探,你應該還又事情要忙,我先告辭了。”高夫人不悅的站了起來。
而就在高夫人打算邁開腳步的時候,傑西卡卻站了起來,堵在了高夫人的去路上。
高夫人看向了理查德並厲聲喝道:“你打算言而無信麼!”
理查德在示意傑西卡坐下後,也站了起來,他看著高夫人強笑著說道:“我會信守承諾,但我沒辦法肯定你會不會守諾。所以,我只能在這裡和你磨嘴皮。”
“該死!你就是故意的!”
“是的,但我別無選擇。”
高夫人一身的高手風範早就不見,此刻的她疲憊非常。高夫人強忍耐著說道:“警探,我當應過你的事情我自然會做到。而你之所以會答應我,顯然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咱們能不能坦誠一點。”
“可以,只要你告訴我更多的一些關於那個金並的事情,我立刻放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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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會告訴你我所答應你的事情!僅此而已!”高夫人壓著心底的邪火恨聲說道。
“你答應我的是,告訴我殺死劉易斯的幕後黑手是誰!光一個名字,遠遠不夠!我需要更多!甚至是證據!”
“我沒辦法給你提供什麼證據。”
“我不相信!”在喝斷之後,理查德沉吟了一會,繼續說道:“高夫人,你不是想保護這個人,如果你想保護,你根本不會將這個人的名字告訴給我,既然你已經將名字告訴給我了,為什麼再多告訴我一點?”
“因為,我已經做到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再多的,已經超出了我所承諾的範圍。”
呵,狐狸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
理查德心下暗自松了口氣,高夫人面上看似氣急敗壞,但實際上,理查德知道高夫人的一切都是裝的,可理查德卻又不得不配合高夫人來上這麼一出。
理查德從一開始就知道高夫人一定有所圖,不然她不可能在一開始就將這個名字告訴給理查德,卻對其他的事情閉口不談。
理查德對高夫人並不瞭解,高夫人也同樣對表現出那種力量的理查德感到陌生,兩人都在嘗試窺探對方的心性,也都在嘗試窺探自己在對方眼中的心性。
我想要試探你,所以我需要先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形象,然後我會用我在你心中的形象來偽裝自己,再以此來試探你。
你知道我是在用你心中的形象來偽裝我,所以你藉此來表現出我心中認為的你的形象,再以此來試探我。
當兩個人都有這個意思,且水平半斤八兩的時候,這就變成了一個奇怪的迴圈圈,無限的迴圈。
而理查德和高夫人剛剛就是如此,但這個迴圈圈卻不能由理查德來打破。
因為這個迴圈圈形成的根本原因在於目的。理查德的目的,高夫人從一開始就知道,而理查德卻不知道高夫人的目的是什麼,他在確認高夫人的目的前,只能不停的試探。
在無法撕破臉面的時候,這相當相當的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