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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馬爾杜克的隱秘者

理查德轉身離去,現在的安吉拉最需要的是靜靜,不是真相。

登記後,理查德進入病人區,似乎因為伊莎貝爾的死,原本就有些陰鬱的醫院變得更加死氣沉沉,從病人到醫護人員,大家變得小心翼翼。

理查德先是和母親佩妮的治療醫生進行了一番談話,具醫生所說,這一陣子佩妮的病情似乎有所好轉。接著理查德前往佩妮的病房,和佩妮聊了一會,從交談的感覺上來說,佩妮確實有所好轉,這總算是給黑色的星期五帶來了一點好消息。

等理查德回到樓下的時候,安吉拉已經離去,她還要處理伊莎貝爾的善後問題。

離去的安吉拉來到了教堂,她找到神父戴維,祈求戴維可以舉辦伊莎貝爾的儀式,但被戴維拒絕了,自殺對於天主教來說是重罪。

更加傷心的的安吉拉獨自回到家中,一遍又一遍的看著伊莎貝爾的監控錄影,忽然的,靜默的錄影傳出一個聲音。

“康斯坦丁”

安吉安趕緊倒回錄影,可並未發現什麼,她開始懷疑,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寂靜的房間,一閃而過的聲音,這有些人。

這時她的手機忽然響起,被嚇了一跳的安吉拉看了眼手機,是理查德打來的電話。

“裡克,怎麼了?”

“安吉,你還好吧?需要我叫傑西去陪陪你麼?”

“謝謝,不用了。我還好,不用擔心。裡克,我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剛剛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接著安吉拉同理查德講述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安吉……我也有種感覺,伊莎貝爾不是死於自殺,聽我說,我不是為了安慰你,我是真的感覺如此。”

“謝謝,裡克。”

“別多想了,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我帶你去找康斯坦丁問問。”

“現在可以麼?現在也不是很晚。裡克,我真的睡不著,我現在好亂。”

“現在?好吧,等我過去接你。”

理查德開車接上安吉拉,兩人前往康斯坦丁的住宅。

曼哈頓中城區,寸土寸金。康斯坦丁能住在這裡,無疑證明了驅魔行業是多麼掙錢。

“咚咚咚”。

“是我,理查德。”

“門開著,進來吧。”

理查德和安吉拉走了進去。屋裡煙霧繚繞,也不知道康斯坦丁到底是抽了多少煙,才能讓寬敞的房間如此燻人。

“少抽點菸吧,按你這個抽法,早晚肺癌。”理查德在鼻子前扇了扇。

“鑑於你不久前剛把頭傳送過來,那麼現在找我有什麼事?”

安吉拉將伊莎貝爾的事情告訴給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並不相信這是什麼特殊情況,他見過太多的相同事情。因為自殺,家人總想要為親人的死找一個理由,為了死者,也為了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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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伊莎貝爾還是一個精神病人。

因為康斯坦丁的冒犯,安吉拉憤怒的摔門離去,大門“砰”的撞在門框上又彈了回去。

“你為什麼這麼刻薄?你需要同安吉道歉,現在。”理查德冷冷的看著康斯坦丁。

“啊,對不起,你的妹妹是個精神病,她自殺了,都是我的錯?”

“我不清楚你發生了什麼,但你現在非常欠揍,康斯坦丁,這不是普通的自殺,我能感覺到。”

康斯坦丁看著理查德的眼睛,不由得認真思考了起來。他可以無視安吉拉的感覺,但不能無視理查德的感覺。

忽然的,走廊中傳來了嗡嗡的響聲,康斯坦丁臉色大變,他站起身,一把扯過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追了出去。

“怎麼了?等等我。”理查德緊隨其後。

下樓的安吉拉並未走遠,她站在理查德的汽車邊慢慢踱步,吹來的冷風讓她暴躁的情緒稍稍平靜了下來。

“安吉。”理查德先追了上來,他站在安吉拉身旁四處觀望,可並未發現什麼,他不明白康斯坦丁急急忙忙的追過來是因為什麼。

康斯坦丁隨後趕到,他站在安吉拉的面前。

“抱歉,多德森警官,可以再和我詳細講講你妹妹身上發生的事情麼?”

“呵呵,你不是不相信我麼。”

“是的,我不相信,但有人相信你。當然,我指的不是理查德。”

“那是誰?”

這時,三人頭頂的路燈突然熄滅,黑暗從街道的兩側湧來,像是要將三人包圍一般,隨著黑暗的湧動,除了街邊的打著光的聖母像,整個街道處於了一片黑暗當中。

三人來到聖母像旁邊,隨著黑暗越來越濃郁,連聖母像的燈光也慢慢暗淡了下去,天空中傳來的嗡嗡聲越來越響。

“你們最好閉上眼睛。”康斯坦丁從兜裡掏出一個佔有血跡的破布纏在手上。

“和你上次驅魔的時的理由一樣?”理查德問道。

“不,這次只因為太噁心了,我怕你們做惡夢。”

聖母像的燈光最後也在黑暗中熄滅,整個街道伸手不見五指。理查德能明顯的感覺到嗡嗡聲越來越近了。

在一片漆黑當中,康斯坦丁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纏在手上的破布,隨後他的手中耀起刺目的金光。

“frak!”

安吉拉因為金光閉上了眼睛,理查德卻沒事,可正因如此,他看到眼前這一幕。

天上無數的飛蟲向他們襲來,蒼蠅、蚊子、飛蛾、蝙蝠、螞蚱、螞蟻、等等等等,密密麻麻,噁心可怕,讓人頭皮發麻。

強烈的金光燒燬了衝過來的飛蟲,並驅散了黑暗。隨著黑暗的消失剩下的飛蟲四散飛離。

理查德抖了抖身體,抓了抓頭髮,他總感覺身上似乎粘著一些蟲子。但實際上並沒有,他只是受到了剛剛一幕的影響。

“這個時候,哪裡來的那些蟲子?”

“當人是有人養的。不然你以為還能憑空變出來?”

“什麼蟲子,還有這是什麼味道?”安吉拉嗅了下,空氣中似乎瀰漫著某種烤肉般的香味。

“安吉,你不會想知道的,相信我。那麼,康斯坦丁,能告訴我是誰操縱的那些蟲子麼?”

“支配蟲群,馬爾杜克的隱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