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聞言氣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顫抖著手遙指餘超，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你當我不敢麼？”
餘超聳聳肩，不無不可地說道：“不，我並沒有這麼認為，我相信你的確敢這麼做。”
老者不依不饒地問道：“那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逞威風，還是覺得老頭子好欺負？”
餘超淡淡地回答道:“不，我只是覺得你沒那個能耐而已！
還什麼有名望的前輩？
我咋沒聽說過呢？”
老者的孫子在一旁不吭聲，現在還不是他表現的時候。
等老爺子說不過了再上前，嘖嘖，這可是裝逼打臉的好機會啊，絕對不能錯過！
老者突然失笑了起來，“哈哈，好，你說的對，老頭子也不跟爭論這個。
我就問你一句，你敢告訴我你師傅是誰麼？
老頭子作為遠道而來的不速之客，按照古老傳統的規矩，今天得知有同行高人在此，想拜個碼頭，敘敘淵源，這不過分吧？
你總不能代你師傅否決我這個提議吧？
呵呵，除非你是想決裂於國內所有的風水師這個行當，從此再也不接手一單生意，要不然你試試看，會不會有人上門來討個說法？”
討說法？
這老頭是在出言威脅麼？
嗯，一定是的！
餘超眉頭微皺，旋即又鬆開，笑了起來。
“你說的什麼傳統，什麼規矩的，我一點都聽不懂，也不想去知道。
我只是想問一句，誰跟你說我有師傅了？
誰告訴你我是風水師了？
誰給你的權利讓你能夠跟我大呼小叫了？
憑著你年紀大，還是憑著那些所謂的風水師吹捧你，讓你目無一切，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哼，還上門討說法？
我告訴你，我這人雖然怕麻煩，膽子也不大，但你們真要敢跟我作對。
把我逼急了，我可說不好自己會幹出什麼事來的！”
什麼？
他不是風水師？
也沒師傅？
那些風水物是怎麼來的？
老者腦海中突然冒出個念頭來，難道他是術士，還是專修風水物的術士？
可他沒有師傅教，這本事哪來的？
靠自己在秘籍上搗鼓出來的？
這也太不可能了吧？
行裡有句話，假傳萬卷書，真傳一句話。
說的就是沒有師長點透其中的奧秘所在，你看再多書都沒用。
更何況哪一門秘術不是口口相傳，誰都不願將自家最核心的東西落在紙上。
沒有人教，靠自學能成功的話，現如今就不會失傳古人曾有過的那麼多好東西了。
不行，得再詐他一下子，不能這麼容易就相信他說的話！
老者平穩氣息，恢復一身淡然傲氣的姿態，問道：“哦？如果真有人找上門跟你討說法，你能怎麼辦呢？”
“哼，我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就是個平民百姓，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想跟我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真要是把我給逼急了，那他們就都得要有心理準備。”
說道這裡，餘超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會、跟、你、們、不、死、不、休！”
好大的戾氣！
雖然餘超臉上並沒有什麼兇狠表情，甚至就是那麼平平淡淡無喜無怒的樣子，但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那麼的斬釘截鐵，有股子言出必行的味道。
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回事？
怎麼一個個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動不動就腦子犯渾，脾氣暴躁的很，難道說話做事前就沒考慮過後果麼？
算了，算了，既然他不是風水師，可能就是偶然獲得的奇遇。
別人自己靠本事吃飯，也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
要是換了年輕那會，老者說不定還真會跟餘超卯上了。
可都到這個年紀了，什麼都看開了，誰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其他的本事，萬一真因為這點小事搞出人命來，那才是冤枉呢。
“呵呵，小夥子，別那麼大的火氣。你要到了我這個歲數，你就明白衝動行事，後果可不是自己能承擔的。
罷了罷了，算老頭子多事，說錯話了。
這樣，老頭子以茶代酒，跟你道個歉，說的不對，還望看在老頭子年紀大了，腦子犯糊塗的份上，多見諒吧。”
？？？
你咋就慫了呢？
嗯，慫了好，慫了好，河蟹才是王道！
真當我願意不死不休啊，那都是被網文裡的事給嚇的！
吹個牛皮，不犯法吧？
餘超端起茶盞，也沒說什麼，遙敬了老者一下，一口喝光裡面的茶水。
老譚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生怕就鬧出衝突來。
生意人嘛，和氣生財，打打殺殺的，要不得，盡量避免。
趕緊起身給大家斟上茶水，然後松了口氣，給老者和小夥子發煙。
嘿，都是老煙鬼啊，一點都不帶客氣的接過點上。
老者抽個煙，居然還會吐菸圈，小夥子在一旁癟癟嘴，心說您這也太沒有高人風範了，活的這麼潮，讓我亞歷山大啊！
“嘿，對了，老頭子今兒個混了頓飯吃，到現在好像都沒自我介紹過吧？失禮了！
老頭子姓唐，名本清，hn人，這是我孫子唐水水，可不是你們想的那個唐門，更沒有什麼關係哦。還不知道二位高姓大名呢？”
汗，唐門真的存在麼？
誰知道呢，這老頭還真風趣。
餘超二人自然也分別自我介紹一番，氣氛不說頓時融洽起來嘛，也沒再劍拔弩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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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笑問道：“餘小哥，你真的沒師傅？
嗯，老頭子可不是想打聽你的隱秘，只是有些好奇。
在我們這些個行當裡，要說從古籍上學到點微末本事，那還有一點可能，可要弄到你這般能耐的，那就沒聽說過了。
沒有師長點出其中的奧秘所在，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哪怕是天才吧，這能摸索出門道並實踐成功的可能性也太低了。
就說你在外面和茶樓飯館等地方，弄出來的那些個風水物，如此多的數量，雖說不太符合風水的佈置要求，但合力起來後，效果還是不差的，就是有點浪費了。
如果能有專業的風水師給你們佈置一番，少說會減少三分之二以上的風水物，效果甚至比現在還強。”
餘超笑道：“嗯，我相信你說的話。但請風水師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吧？
我們這就是一個小縣城而已，這地方也不是什麼繁華地段，用得著花費那麼大的代價麼？
我自己搞，也沒花什麼錢，不用欠人情啥的，有這樣的結果我已經很滿意了！”
呃，好吧，這就跟傳說中的“有錢任性”算是異曲同工吧？